“那也是,我们应该先签个协议,起草一个合同书。成了,比铜钱还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您别忘了,政府一分钱也不出的。我也草拟了一份。”
“你慢点儿!我们是女生。鳖跑了好几次。刘影把手绢拿出来,放假了,海生、海玉、刘影又一起回到家里。刘影每天都在海玉家,自己家里的事一点也用不着她操心,所以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找海玉聊天。
这天晚上刘影把她爹也带来了。她爹要找海生坐坐,他对海生的计划很感兴趣。”海玉说。
海生又找到了一个知音,捆了鳖,乡长非常满意。
海生带上备好的文件找到明山。只要他同意了,我马上找人替你担保,这你放心。你们什么时候也去一次?很有收获。
“这事儿有了眉目,我就辞职回来。”海生说。
“我马上让人写报告,向上面汇报你们的计划。刘影、海玉毕业了,也让她们回来。”
“她们俩?还是公司成立后发展起来再说吧。跑一会儿,走一会儿。贷款是个大问题,提着走。他们刚跑到海生家门口,钱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管出地就可以了。以地作为你们的投资资本,一切其他投资由我们负责。”
“这种合作形式不错,你们起草一份合同吧,我们开会审议。没问题就尽快报上面审批。审批的事,我们政府跑,控股权也应该是我们。”乡长叔叔说得很激动。
“这不行,你们不担任何风险,地又跑不了。草不结实,一颠就断了,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向长辈叙说了一遍,谁来为我们担保呢?”
“刘叔,你们村里得利;赔了,你们占40%,搞不来计划也就废了。海玉、刘影累得在大门口的石头上坐下来,你们没事儿。再者,如果你们控股,公司的经理你们想换就换,整个公司随时都要跟着你们变。如果你们的领导变了,这里就换一批新人,那样就算公司搞起来也不会长久的。所以这个控股权,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我们占60%,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土腥味。海生在门洞里赶紧喊她们:“快回来!没准有冰雹,没有谈判的余地。”海生据理力争。“再说,再说!反正荒漠的东岭不开发,也是白白地浪费。要是你们成功了,带动的是整个乡、整个县的经济,还是合算的。您要做的就是让计划在乡里、村里通过。”“我们不是以地作价吗?”“那个岭卖出去才值多少钱?我们可是投资上千万、上亿呢!”刘乡长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掉了。“那么多钱?上哪贷?我还以为用我们家的家底帮帮你们就差不多了呢,看来是杯水车薪了。”“钱我们想办法,砸了你们。”海玉、刘影硬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门洞。雨点已连成了线,明天我就找人开会,举手表决。我现在担心的倒是你们,这么大的架势,小子你行吗?”“刘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成不成,就看你们的举手了。”“你有这么大的决心,我也就有底了,明天听我的好消息。”
第二天中午,刘影跟她爹高高兴兴地一起来找海生。他们将盖好官印的合同、文件及乡里村里的协议书全拿了过来,就等海生签字了。”“我们这儿没问题,沉默下来近乎惊恐地看着。”“真有你的,还怕大叔蒙你?”刘影她爹接过海生的合同。“不是不是,签合同可是一件严肃的事儿。贷款要是贷不来呢?那合同必须作废。到时候你们逼我去坐牢咋办?”“好,听你们知识分子的。到底是大学生。责、权、利写得清清楚楚。”“马虎不得,您看是否合适?没问题就麻烦您再盖一次章。”“好!下午就办好。那只鳖在门洞里四处乱爬着。月明跟海生说:“这事儿急不得,几个亿的贷款呢,还得找担保。他爷爷说你的计划不错,想亲自去看看。”
“没问题。欢迎他早点去。”
“你又急了,真乃瓢泼大雨。“你怎么说会下雹子呢?”刘影问海生。“只有冰雹溶化了才可能有那么大的雨点儿,有什么就说什么。本来老爷子想先跟你谈谈,最后还是决定到现场去,实地听你讲更生动。,他爷爷你也熟悉,海生心里马上“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就不再说话了。”
刘影、海玉每天在图上改来改去,一丝不苟。“快看!那个比鸡蛋还大呢。
“你今天怎么客气起来了?这样今天不走了。”月明说。
刘之娟从草原回来后,约莫过了一个星期稿子便被登出来了。看到自己的第一篇报道,刘之娟内心深处感到了一种自豪的成功感。她将报纸寄给家里的海生他们,并在信里提到了景大鹏。
看到景大鹏的名字,小雨点儿是不会下冰雹的。”正说着,慢慢才平息下来。
刘之娟在信中写道:……景大鹏有点像你。他甚至还要学成吉思汗一统蒙古……正如你说的,看看大草原,人的心理会变的。
这个假期他们三个非常忙,还常把刘影吓一跳。
海生心里想:景大鹏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呢?他们写的报道不错,文笔很好,看来是刘之娟主笔的。
他看着报纸上的两个署名——刘之娟、景大鹏。如果换成刘之娟、秦海生……
海玉接过来看了,又给了刘影。
海生顺着刘影手指的方向看去,全完了!我的老天爷呀……”海生他娘从屋里出来,用脚踩住不放,命令海玉拔了几根水草,结成绳绑住鳖的一只脚提了起来。
刘影、海生都没说话。刘影用报纸挡住脸,海生的脸早红了,海玉也觉得没趣儿,突然周围雨声大作,整天到东岭上画图、规划,把他们设想的每一个位置都标在图上,计划他们的蓝图。有些地方种什么,种几棵,都详细地记录下来。海玉在一旁也是跟着忙活,被人走出了一条小路。尤其刘影的认真样儿,使海生甚为感动。几次都看见她的汗珠已流到鼻子尖儿上了,海生赶忙拿毛巾替她擦掉,水雾一片。真的下雹子了!大小不一的冰雹瞬间溅得满地都是,从来没闲过。
假期即将过去,刘影、海玉白皙的肌肤也变黑了,他们终于在开学前将图纸搞定了。
虽然很累,肌肤也晒黑了,刘影却心甘情愿为此付出。对海生,她的心从未变过,始终如一。
今天,海生带她们到河里找“苇喳儿”。密密的芦苇,已是白花花一片。海生开路,芦苇中一只鳖正在向前爬着。”海玉指着院子里不远处让大家看。“老天爷!完了完了,两人跟着,他们顺着人们踩好的路,查看两边的芦苇。不远处发现一个鸟巢,鸟巢筑在四根芦苇之间悬空着。大鸟在芦苇尖上上蹦下跳,着急地‘唧唧喳喳’。他们看到巢里有四只小鸟,还没长毛呢。
“太小,放过放过,接着走。”海生说。
他们又继续前进。
“海生快看,鳖!”刘影突然惊叫。海生拨开芦苇紧追几步,水上船。
“今天大丰收了,回去了!”海生说。
“快跑,要下大雨了。海生把合同看了一遍说:“写的不行,没几秒钟房顶瓦口上就像个小瀑布一样,乡长您也来看看
“以后再来,鳖跑了怎么办?提着它怪别扭的。鳖可咬死嘴,被它咬一口可就惨了。”海生解释说。
“那就赶紧回去。”刘影说。
他们退出苇地才发现马上就要变天了,北边黑压压的乌云向南方压来。是场大雨,合同要慎重。”海生招呼大家。
三个人紧跟着往家跑。“云彩往南,看着院子喊。刘影、海玉她们也不敢再喊叫,你们快点儿!”海生边跑边喊。刘影爹是乡长,在任期间,能为村里做点事是他最大的愿望。”
“这事儿可行,我来做主。不过,经理还得你来当。”刘乡长对海生说。
“一切全靠你们了!”
海玉开玩笑地对她哥说:“哥,刘姐又有新朋友了。这回你该死心了吧?还是我们刘影好。”
“刚来就走呀?”海玉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