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英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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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们自以为可以这样击败我们吗?

我们绝不会战败,它根本不存在

1940年,在德国空军对伦敦狂轰滥炸的那些日子里,英国人民表现了临危不惧的精神。誓死抵抗的空气弥漫全城。大街上贴着丘吉尔的名言:“让我们投身于国家吧,我们要参加战斗,参加工作,每个人要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有些机关、工厂、学校门口,还用大字书写着莎士比亚的话:“这块天佑的土壤,这陆地,这国家,这个英吉利,就是我们神圣的祖国。”

整个战争期间,英国人民在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也显示出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的独特风貌。为了节省人力,陪审团人员从12人减为7人,只有当审判谋杀、叛国及其他严重罪行时才增加人数。文具商店出售各种大幅图片,上面印着:“我们绝不会战败,它根本不存在。”

你们自以为可以这样击败我们吗?

2005年伦敦遭受地铁爆炸恐怖袭击,死亡数字每天在上涨,有关人士还在警告:第二次袭击随时可能发生!但是,伦敦马上恢复正常。伦敦市长利文思通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今天有人死了,明天又会有人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安家。”他表示,星期一他将如常乘地铁上班,“这也是我对每一个伦敦人的建议:继续享受这个城市,在这里如常地工作。”在堆满了鲜花和纪念卡的爆炸现场,一个写给恐怖主义者的条子格外引人注目:“你们自以为可以这样击败我们吗?”

《纽约时报》发表一篇文章,在谈到爆炸的恐怖时说:“当清理工作完毕后,谁还会再乘伦敦的地铁?”但第二天一位伦敦妇女投书该报,响亮地回答:“我们都会!因为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做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这种对野蛮的藐视,正体现了伦敦人英雄般的高贵。

他们平静得让人肃然起敬

“伦敦发生连环恐怖爆炸事件了!”整个世界都在为英国人着急、担忧,喜欢冲动的外国人甚至煽情出“对伦敦的袭击就是对人类的袭击”这样的话语。但英国人呢?他们平静得让人肃然起敬,谈论最多的是如何在地铁关闭的情况下仍能按时上班。

“这事早晚要发生。”“谁让英国和美国肩并肩袭击伊拉克?”“比起二战时期伦敦遭纳粹德国的大规模空袭,这事不算大。”……这些说法最能体现英国人的心态。“你赢了这一回合,你的敌人会赢下一回合,就像拳击一样,没有常胜之说。”

“当然,我们会再赢一个回合。悲泣有何用?如何让伦敦不刹车才是对的。”在伦敦金融城上班的英国朋友在电话里说:“爆炸声连续响起后,伦敦股市下跌了一些,但那和任何一个坏日子差不多,怎么会产生惊慌呢。”

他的腔调和二战最艰难时期丘吉尔的名言--“一切照常”差不多,也和布莱尔首相几小时前的讲话大同小异:“八国峰会照常进行,恐怖分子不可能打破我们的正常生活。”

英国人的“常识”来自见惯或经历了大世面,因此有处变不惊的民族禀性。无论是遇到大喜的事还是大悲的事,英国人所想的总是“下一步会怎样发生”。这一想就能平静下来,大有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从容感。

男爵和大臣

伦敦有一位男爵去造访奥地利皇帝。宴会中,有一位反犹太的大臣谈起他到赤道非洲旅游的情形。

“在那儿,我没看见过一只猪,也没看见过一个犹太人。”他傲慢地对男爵说。

男爵回答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阁下和我一块儿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