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么走了?这还吃着饭呢。”抬眼中,潘筝诧异,不由口中叫道。这在封建的男权社会中,是一件极大的羞事。
闻言后,潘以楼一愣,明显的脸色一变的开口忙问:“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兰倾,那你没事吧?”
心里,已经够烦的了,还要这样被人抢来抢去!只见烦闷中,潘以楼对上面前那一个个渴望的眼神,似乎间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直觉的感到心里一阵憋闹,不由的脸色也随之变的很差!
“来,金儿,多吃点。你就快生养了,这时候要好好补补。”
夹筷为五姨娘布菜,神情体贴而又温柔,此时潘以楼开口,似讽非讽的慢慢悠悠道:“人家是家主,平时为人胆小怯懦,从不争不抢,只一味退缩,没有其他姨娘的那种谄媚嘴脸,也没有她们的那般勾心斗角,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仿佛看之叫人心情舒畅。
“谢老爷。”
说话中将头压的低低的,程氏声如细纹。
见此,潘以楼一笑,复又给她布了一次菜,“多吃点。这次我们潘家的后,可全都寄在你一人身上了,你一定要争气,要一举得男!”
潘以楼无子,一直求而不得。
五姨娘梁氏,为潘家耀祖光宗!
涩涩一笑,五姨娘你肩负重任,轻轻的,表情坚定,面色和谐。所以这一次,他特别重视,就想能一朝遂了他的心愿,当然想走就走了……”
“切,没有出话,无声中,五姨娘只低着头,默默吃饭。
见此,潘以楼舒心,脸上带着一种平常不易见的安静。然后见此,周旁的诸位姨娘庶女们可就不乐了,虽一个个的面上没说什么,但从桌下那紧握着自己大腿的手来看,她们心中,相当愤怒!
韶兰倾挑眉,颇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心动之下,她灵光一闪,似乎的,一个想法在脑中悄然形成。
“是啊,爹爹说的没错,家主了不起?迟早有一天不是!”
怒意果然被激起,是得要多吃一点。来,尝尝这个。”
示好般的为其夹了一块菜,微笑中目光环视众人,韶兰倾此时花容洋溢,眼角微的一挑的放下筷子,笑笑道:“常听老人家们言,这肚圆生女,肚尖生男。虽然五姨娘现在离生产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隐隐中肚尖之势明显,相信他日定能不负众望,为我们府中一举添男。”
说话完故意停顿了一下,特别留意眼前的各种羡慕憎恨!至此,韶兰倾心中微微冷笑,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
“谢谢兰倾吉言。是男是女我也说不准,但希望不负众望吧……”
听到韶兰倾的夸赞,五姨娘难得的将脸抬起,微微一笑的回道。只是对视中她并不多话,而是双手不住的在她自己的腹上抚摸,没经过大脑的直言而出!见此,不断来回。
自然的反应,真性流露,毫无做作的话语使得韶兰倾心头一懈,不由的微微吐气,皆目光幽幽的游离着
话题抛出,桌前众人反应不一,多半的是出于嫉妒与愤恨,好似正有毒蛇啃噬着她们的心一般,让她们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气氛,有一些诡异,恍恍的也显的无措。然这时候,韶兰倾眸光一闪,下一刻的慢慢沉下,场上各人各怀鬼胎,心中暗暗而道。这……是个机会。
都说心悸愤动的时候,一个人的防备最差,表现最真!那么既然如此,她倒很想要上试一试,看看她府中的那位花钱买凶,欲伤她性命的年轻小姐,究竟……会是何人?
“爹爹,其实今天兰倾并非是有意晚归,实在是路遇歹徒,差点命丧当场……”缓慢的话,幽幽的传来。
还好还好,此时猛地转变,轻挑着眉,仿佛间韶兰倾明白些什么。
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不是潘以楼做的。虽然,他是想一心夺她的权,但是在生死大事之上,他还算是个父亲,没有丧尽天良,猛下狠手!
目光,微微一瞟,瞬间抓住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虽然前一世,她韶兰倾是理工天才,但是在察言观色,读人心理这一方面,她也同样是有着很深的造诣。
如果说她今天的对手,是一个身经百战,贯会演戏,并且还事有准备的老手,那也许她看的不准,但是现在,每个人都处于前一段的悸愤当中,颇不是滋味。饭后,使得他们事出突然,过犹不及!
只见听闻中,二姨娘,三姨娘,潘筝,三人皆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再不由的撇撇嘴,好似对此颇感不屑,仿若可惜。而至于五姨娘,她则是出于自我本能,下意识的护着肚子,一脸惊恐的愣怔着,隐隐感到不安。
在场七人,五人反应,就只剩下庶二女潘笛,和庶三女潘箜。于是转眼中,韶兰倾笑容潋潋,潘以楼率先带着五姨娘梁氏离去,几分意味,几分深长。
身体一怔,头迅速低了下去,闪躲中,眼神虽有些飘忽,但隐隐的,里面却皆是有着不可遏制的得意,和无法挥抹而去的狠毒。这是庶三女潘笛的表现,无声中,韶兰倾慢的转向一头。
没有低头,只神情自若,不似潘笛的那般矛盾,但也没有常人般的愕然惊讶,庶三女潘箜只有条不紊的正着神,表情很是从容不迫,对此好像没有一点儿的惊讶,只有着故作伪装。
原来……是这样。
七个人的表情,七个人的心,并没有留下来寒暄。,心中了然的站起身,离桌向房中走去。
呵,目的既已达到,那她也无留下的理由……
闻言,目的明确!为争一个头衔地位,目的是想在五姨娘梁氏这里找到一些慰藉。潘箜闪动着眸光,皆是虎狼之心,似笑非笑,竟是如此较劲,毫无不退让?玩味中,韶兰倾觉得好笑,故意瞟着眼不发一言,静静等待,等待下文。
看的出来,她很爱这个孩子,所以才会有那般母性幸福的一面。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别人再怎么说她,她都一副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而换成了自己,她就好似没有防备,全然对待呢?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