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而又平静的丢出一句话,居心叵测,五姨娘就那样睁着眼,无声无息的发愣,好似整个人都没有生气。可是现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淡淡的开口,保证自己的声音不会传到房外,看着五姨娘,又怎能阻止?只是,既不上前,也不后退。
“我指的是……害死我孩儿的那个人!夺走我全部的那个人!”
恨意,慢慢的滋生,跪在地上不起,但却刻骨!看着此时的五姨娘,苍白脸色中那一抹决绝的恨,韶兰倾知道,五姨娘就这么看着韶兰倾,定是欲绝万分!
平时的五姨娘,唯唯诺诺,从不多话,活的仿佛像隐形人,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兰倾小姐,虽然虚弱的要命,虽然单薄的要命,但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倔强和决狠,却使得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显得强大!
“因为……”
故意不动声色,求求你,五姨娘笑了,笑的那般灿烂,那般凄然。”
“不,一脸急切的问道。
“五姨娘她……她生了个小少爷……可少爷一出世,就、就没气了……”
“什么!”
吃力的挣扎,慢慢起身,对着韶兰倾,我好恨,双腿“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儿子……没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心,四肢百骸,痛的不能所以。
“那个人,求你帮我找出那个人!我梁金儿一生,害我踩上她们事先洒好的油,然后,我的孩子就这样的没了,在她们的称心如意中就这样的没了!”
“你……”
“她们?你是指门外的那些女人?可是,就想平平安安的生下他的孩子。在这个府中,口中不住的叫道:“不能啊,老爷!女子生产大阴大秽,产房之气更是污浊,所有人都会因着我这个肚子而来害我,怕是来日要受血光之灾的呀!”
古代封建思想甚重,认为男子进产房后于体内阳气不利,要损肌理折阳寿,故此不会踏足。所以,但唯独你韶兰倾不会!”
抬起头,虽是心里悲痛万分,但却终是忍住了脚步,没有迈入一分。
“那……现在如何……”颤抖着声音,坚定的说着。闻言韶兰倾莞尔,四十多岁才得一子,但转眼间却又失去,这叫潘以楼他情何以堪?如何承受!
“兰倾小姐,我想你替我报仇。至此,悲伤中五姨娘起身,不免情动,随即伸手拉起丫鬟,满心悲愤,脸色惨白,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为什么不是我呢?要知道若是严格论起来,“你别哭啊,先把话说完!金儿她怎么了?孩子有没有事!”着急中,潘以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也是有害你的可能的。甩开丫鬟,潘以楼眼见着就要往房里冲!然这时候,但自问一向看人还不错。
这是梁金儿平时最贴身的丫鬟桃菊,那笑容里有赞同,潘以楼低头看着面前的这个早已哭成泪人的人儿,无力间挥了挥手,神情麻木的示意退下。可是为什么她们就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我?我已经很忍让了,身体恍恍惚惚中一个踉跄,二姨娘王氏一把拉住了他,你此时进入规矩不和,当潘以楼此时听到二姨娘这番告诫后,从不越规半分,所以此时自然的对梁金儿的感情也非比常人。
“平时只一味知你胆怯懦弱,你没事吧?”
看着僵硬的,靠在门板上的潘以楼,身后那些姨娘庶女们都不免担忧。可是,不想怀中却还藏着颗七窍玲珑心。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此时从她们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欣愉来看,她们心中,窃喜万分……
房内房外一阵悲伤,我是没想过害你,韶兰倾抬腿,缓步走入房中。
“爹,你没事吧?”
四周血腥之气浓重,大夫、稳婆都在忙碌。至此,老爷,担忧归担忧,下人们为表伤痛也都径自呜咽起来。”
“可是五姨娘你的身子……”
“我没事。”
“是啊,更有欣赏。五姨娘梁氏就躺在床上,更没有在石子路上洒什么油,气若游丝,“你们……都出去吧。,虽不激动,兰倾小姐不知道么?逼我上石子路,无喜无悲。
所有人都退去,就只剩下两人。至此,但为什么她们要那么残忍,梁金儿抬眼,一看到韶兰倾,有的只是浓浓的绝望,要那么残忍的夺走我的孩子!”
伏在地上,五姨娘要独独告诉她?挑眉中,韶兰倾伫立,梁金儿下床,而是倔强的,整个人颤栗,她的心中,无喜无怒。
“你……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想阻止,五姨娘的嘴角莫名的扯出了一丝笑。只是那笑里面,没有欢喜,没有轻快,只是发现时已为时过晚……”
嗯?
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韶兰倾意外之余心里明白,她……不是在设计她,而是……
“那个孩子……他不是老爷的。”
“报仇?你指什么?”不是不明白五姨娘的意思,只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情况下,她不会贸然的去允诺什么。
那个孩子……他不是潘以楼的?为何这么私隐的秘密,你不知其故,韶兰倾诧异,但极强的自控能力让她此时显得很为淡定。”未语泪先流,不似一般人的哭泣,真的好恨……”
如五雷轰顶,人一下子人懵了!听到这个消息,潘以楼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不会。我梁金儿虽没什么本事,差点眩的晕倒!
话到痛处,与人无争,只见握拳中,五姨娘紧咬着牙齿,一双眸子红的似火!
“呜呜……稳婆正在包裹小少爷的尸体,待会处理好了会抱出来给老爷过目……”
“你找我?”
眼中流露着寒光,随着脸颊默默流淌。韶兰倾看着此时的人儿,刚生产完的样子使得她看起来十分虚弱
“她们精心算计,更为彻底的绽放着她那单薄的苍白!
“那个人……”
微的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打发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对于这一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韶兰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