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魅丞相狂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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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内侍来报:“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东方迷迭听了,松了一口气,起身告退,庆虞皇帝也没强留,只是笑道:“爱卿回去了好好准备,这个问题不急,日后再答!”

东方迷迭谢恩离去。

同一个时刻,三王爷府的书房!

三王爷和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密谋!

“此次本王出征后,该进行的计划你们就开始执行吧,最好在本王和父皇班师回朝之前达到目的,明白吗?”

“属下遵命!”

那黑衣人转身离去!

只留下三王爷一人独自沉思!

人生如雪,别怪他心狠挥刀斩断亲情!

他想绝不能也不会是“后悔”二字。

身为帝王之子的他没有那个资格。

倘若在获得的背后,必须要心狠手辣,那他该绝该狠就不能容情,因他并非生在平凡人家也非站在寻常人所及之地,血缘在皇宫这块小小的立足之地上早就变了质!

自父皇登基的那一刻起,他们早已不再是手足,他们只是不愿在战场上躺下的竞争者,每当他们往前踏出一步,那背后的伤痕也就又添了一道,纵使这些被迫背负的伤痕将会跟着他们一世一生,但无人会去在乎那些藏在他们背后的伤痕。

他们需要权势来保证他们的性命,他也不甘心成为自己的手足的殿下之臣,所以,这一场战争誓所难免,他倒要真正看看,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

天宇皇朝四十五年十月末,十万大军从京师出发前区平乱。先锋营一万人马由新科武状元石磊统领。九万大军随后,主帅为三王爷,副帅是年近七旬的秦将军,就是前面焚城的那位秦将军,其余副将、偏将就不一一列数了,随行的还有一批包括东方迷迭在内的文官,再就是当今圣上和三王爷、而丞相白夜飞则留在京城辅助太子监国,处理其它政务!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路上非止一日。东方迷迭和庆虞皇帝随行,一路上,顺便对民情做个简单了解,十日就到了离雁门关有百里的一个州府,再有两日便可到北叛军占领的城池。这州府的知府特意出城相迎,并备下酒席与所有人洗尘。

一路上虽然行军疲惫,但东方迷迭并不觉得怎样辛苦。只是面对庆虞皇帝和其他人时不免要处处小心,晚上休息,也只能和衣而睡,其他一些跟着来的文臣,有些由于不适应行军的速度而病倒了,有的则是水土不服,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这一日终于到了两军交战的地界,接下来几天,双方进行了一场场的激战,略过不提!东方迷迭只是跟在皇上跟前提供一些相当的建议,但由于她所提的建议,也导致,楚皓天的叛军停滞不前!

这晚,她刚睡下不久,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东方迷迭惊醒,忙穿好衣服起来询问,就听到有人问道:“陈大人起了吗?前线传来紧急军情,皇上请陈大人赶快过去。”

东方迷迭高声答道:“知道了。本官马上就到。请稍后。”说完立刻整理衣衫头发。

忽然又听到外面有人叫到:“石将军,陈大人已经醒了。小的通报过了。”

石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大人起来了吗?我进来了。”说罢,推门而入。

所幸,东方迷迭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头发还披散着。石磊的声音响得突然,还没来得及回绝他就进来了,她只好强作镇定,压低声音冷冷地问道:“石兄,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惊慌?”

石磊一推门还以为进错了房间,一个神态慵懒、衣衫不整的绝代美人亭亭玉立房中,长发如黑瀑布、肌肤白若冰雪、俊美的容颜上半嗔半恼的神情让人心中一震。石磊忙定一定神,仔细一看,应该没走错。是美人没错,不过凤目含威,颇有些怒意地看着自己。嗯,是这神情就没错了,的确是石磊。

但在一瞬间,那长久聚集在心中的怀疑再次涌了上来,难道他以前的猜测没有错过,他真的是她,但怎么可能呢?这个妖女为何要入朝为官呢?如果确定真的是她,他一定要杀了她为父母报仇!

石磊的神色变了又变,全被东方迷迭看在眼里,难道他又怀疑自己了不成?如果他要她的命怎么办?如今,她得到了白夜飞的心,还不想这么快早死!于是,特意地咳了一声!

这一声让石磊醒过神来,他压下自己的惊异,说道:“紧急军报:我方的城池失守了。皇上速召我们上殿!

东方迷迭吃了一惊,迅速穿戴整齐与石磊前往议事厅面见皇上。

一路上,石磊脸色有些古怪,东方迷迭就知道他一定是怀疑了!

虽是深夜,议事厅里已经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此行中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将都赶来了,探报也一个接一个,庆虞皇帝眉头紧皱,场面有些混乱但不嘈杂,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其中。

东方迷迭刚听到消息有些吃惊,但很快冷静下来,心里迅速地对战局进行分析:虽然前面的城池失守,不管是什么原因,已经事成定局并且危机已起。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守住首当其冲得另一座城池,因为那座城池下面的另一座城,就是他们现在停留的这座城池,本来前面失守的那座城池地处险要,如今被占据,首先要防备叛军乘胜来袭。为今之计,只有先截住其攻势,在伺机夺回那座城池。东方迷迭想罢,与石磊一起进入议事厅。

武将们等都在,大多脸色有些发白,皇上眉头微皱,脸上的线条更加严肃谨慎;连一向尊贵的三王爷头发也有些杂乱,眼圈黑黑的,和秦将军一起在整合探报。旁边其他几个将军正忙着在地图上设标示。

“怎么样?”庆虞皇帝终于发问了!

其中一名武将下跪回道:“已经确定城池失守,似乎全军覆没,没有人逃出来。也没有看到叛贼兵马大举入城的迹象,不排除有内奸引敌入城,但详细情形还不清楚。昨夜初更,我们派去监视的探子发现城墙上有骚动,似乎有打斗迹象,但很快就平息了,探子以为是普通的兵士斗殴。但是半个时辰后城上的旗子就全换了,驻守的人马也明显的看出成了叛军。之后一盏茶的工夫,留在外面的叛军大队人马进城。探子与城内用暗号联系未果就回来报信了。”

真是离奇的情形。东方迷迭心道,怎么可能?有内线?不像,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内线,甚至可以夺取整个城池。也不是里应外合的战法,说是并没有攻城的迹象。东方迷迭左右环视,其他大臣的脸上也写着迷惑不解。

尔庆虞皇帝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有意思。不知道白夜飞要是在会怎么想,毕竟,那感觉就好像是人从地底下涌出来似的,难道说……

“地道。”东方迷迭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包括庆虞皇帝,三王爷和石磊!

刚才还安静的议事厅突然之间炸了开了,众武将和大臣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没错,这样看的确可能是地道。”最后,三王爷看了她一眼,也说出了这个答案!

“或是一条不为人知的密径让叛军的主力人马悄悄进城,镇压了守军,再开城让所有的兵马进城。”经验丰富的秦将军也总结道。

“可是,我们从没听说过那城内有地道?”本地知府提出了疑问,两城距离毕竟不远,他不会对所有的情形一无所知!

“应该是一条极隐秘的密道。不然叛军也不会隔这么久才知道。就连我们这边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叛军之所以能够发现它,一定另有隐情。”东方迷迭想了想答道。

“隐情?”庆虞皇帝反问。

“为臣也只是猜测,至于是否准确,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东方迷迭可不想把话说死,万一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的确,陈大人的猜测是极有道理,但还需要进一步证实,目前,我们要做的不但是寻找原因,还要积极备战!“

“不错,此次城池失守的原因等到我们收复时就知道了。”三王爷沉着说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失去另一座城池!父皇,儿臣准备亲自带兵前去镇守林城!”

“准你所奏,陈爱卿和石爱卿就随你一起去吧,也可出谋划策!”庆虞皇帝此话一出,东方迷迭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是一时半刻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当下,众大臣就军备安排讨论了一下。

于是众人分头行动。东方迷迭和石磊等人随着三王爷大军星夜赶路,直奔林城。

已经是十一月了,塞外深秋的夜晚甚是寒冷,骑在马上,冷风刺得脸直痛,虽然身披斗篷,东方迷迭还是觉得手都冻得麻木了,脚也渐渐没了知觉。大路两旁也只有些枝叶干枯的树木,怎么都比不上温暖湿润的江南,气氛也有些森冷骇人,尤其,和石磊以及三王爷的目光相遇时,她总有点心虚,那嗒嗒作响的马蹄声和人的喘气声。一点一点压抑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惶恐了!

东方吐白的时候,大军来到了林城郊外,林城知府开城门迎接。这个知府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中等身材,进士出身。略微有些发福,满脸的小心翼翼,看上去倒还忠厚。看来已经知道前线失守的消息,没少担惊受怕,眼睛都陷到黑眼眶里了。众人相见之后,三王爷何石磊等立刻排兵布阵、重新部署防线,东方迷迭就和林城知府一起去安抚疏散百姓,调粮征役,忙到日上三竿才得到点空闲用餐。

正在吃饭的时候,有兵士来报,说石大人找她。东方迷迭心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想躲也躲不过,便随之来到城墙上,石磊正在城楼中,一群军官得到命令刚刚离开。

石磊看着地图出神,东方迷迭收起所有的心思问道:“王爷休息了吗?你们可是已经忙完了?”

石磊只是抬头打量她,然后才淡淡地道:“没那么快,看来这场战争比我们原来以为的要难打,虽然我们带来的兵马加上城内的兵马,占有优势,但城内一下涌来这么多人,恐怕粮草支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最近的粮仓,离城还有七八里的样子,三王爷已经下令派人去押送那批粮草回来。先看最近这几日叛军什么动静吧。”

东方迷迭向前一步,站在城墙上举目远望,天高云淡,但却见山沟纵横,在城郭四周还有些树木、包谷,高粱枯黄的枝干,北方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荒凉。这里的人民看起来生活本来就不富足了,但如今还经历刀兵之祸,只是那个楚皓天,莫名其妙地为什么要叛乱呢?小解语花儿知不知道呢?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不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真是想不明白!又随之思索眼下的情势:如果不出所料,两日后必然会有一场战争,到时胜负难料,看来想早点结束战争并不容易!更何况,她除了见过那个楚皓天一面之外,对叛军的内部并不熟悉,想提出更好的建议也不容易!

石磊突然道,“陈大人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今日我叫你来,是让你见一个人。”

“哦,什么人物有劳石大人引荐?”东方迷迭不动神色地问道。

“说不定,对陈大人来说还是故人呢?”石磊边说话边直直地盯着她看!

东方迷迭见状,心下一动,但还是面带微笑地道:“如果真的是故人的话,见上一面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