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中国国学经典读本:淮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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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地形训(3)

[译文]

雒棠、武人在无继民西北角,硥鱼在无继民南边。有两位神人,手臂相连,夜间为天帝放哨,在无继民西南边。还有三珠树在无继民的东北边,并且有玉树在赤水之上。昆仑、华丘在无继民的东南边。此处另外美玉、神马、食之无尽的视肉、杨桃、甘楂、神木,为各种水果所出产的处所。神奇的和丘在无继民的东北角。百仞无枝三桑在无继民的西方。夸父、耽耳国在无继民的北边。夸父丢掉了他的马鞭,变为桃林。楚祖昆吾丘在无继民南边,黄帝轩辕丘在无继民西边,神巫在无继民的北防。站在登天的阶梯之山,旸谷、扶桑在它的东面。有娀国在不周山的北方,有两个姊妹简翟和建疵,生存在此处。西王母生存在流沙边的昆仑山上。乐民、拏闾,生存在昆仑弱水的小岛上。三危山在乐民的西面。舜的妻子宵明、烛光在大河的小岛之上,二女灵魂的光焰光照千里。龙门山在黄河的深渊之外,湍池在昆仑墟之中,玄燿在不周山上,申池在东海面。孟诸泽在沛郡,少室、太室两座山峰在中土冀州。烛龙在雁门山北面,被委羽之山遮蔽,终年看不到太阳。它的神是人面龙身,不过没有利爪。后稷的坟冢在建木的西面,那儿的人死了,有一半能活过来,在此处化为鱼。流黄、沃民在它的北面三百里,狗封国在它的东面。东方雷泽有神物,龙的身子人的头,拍打着肚子玩耍。

长江的源头出岷山,向东流通过汉水入海。左拐返回向北流,抵达东面的开母之山。右拐返回向东流,抵达东面极远之处。

黄河的源头出在积石山,沮水的源头出在荊山,淮河的源头出在桐柏山,睢水的源头出在羽山,清漳河的源头出在楬戾山,浊漳河的源头出在发苞山,济水的源头出在王屋山,时水源出乌河,泗水的源头出在东蒙山,沂水的源头出在鲁山,北洛河的源头出在猎山,大汶河的源头出在弗其山,汇流入济水。汉水的源头出在嶓冢山,泾水的源头出在薄落山,渭水的源头出在鸟鼠同穴山,伊水的源头出在上魏山,雒水的源头出在熊耳山,浚水的源头出在华窍山,潍水的源头出在覆舟山,汾水的源头出在燕京山,衽水的源头出在熊山,淄水的源头出在鲁山,丹水的源头出在高褚山,股水的源头出在嶕山,镐水的源头出在鲜于山,凉水的源头出在茅卢和石梁两山,汝水的源头出在猛山,淇水的源头出在大号山,晋水的源头出在龙山,合水的源头出在封羊山,辽水的源头出在砥石山,釜水的源头出在景山,岐水的源头出在石桥山,呼沱河的源头出在鲁平山,泥涂渊的源头出在樠山,向北方塞外流的维湿河的源头出在燕山。

东北方的天神诸稽、摄提,管理条风的发生;东方的天神通视,管理明庶风的发生;东南方的天神赤奋若,管理清明风的发生;南方的天神共工,管理景风的发生;西南方的天神诸比,管理凉风的发生;西方的天神皋稽,管理阊阖风的发生;西北方的天神隅强,管理不周风的发生;北方的天神穷奇,管理广漠风的发生。

[原文]

生海人,海人生若菌,若菌生圣人,圣人生庶人。凡者生于庶人。

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皇,凤皇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

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麒麟生庶兽。凡毛者生于庶兽。

介鳞生蛟龙,蛟龙生鲲鲠,鲲鲠生建邪,建邪生庶鱼。凡鳞者生于庶鱼。

介潭生先龙,先龙生玄鼋,玄鼋生灵龟,灵龟生庶龟。凡介者生于庶龟。暖湿生容暖。湿生于毛风,毛风生于湿玄。湿玄生羽风,羽风生蝡介,蝡介生鳞薄,鳞薄生介潭。

五类杂种兴乎外,肖形而蕃①。

日冯生阳阏,阳阏生乔如,乔如生干木,干木生庶木。凡根拔木者生于庶木。

根拔生程若,程若生玄玉,玄玉生醴泉,醴泉生皇辜,皇辜生庶草。凡根茇草者生于庶草。

海闾生屈龙,屈龙生容华,容华生蔈,蔈生萍藻,萍藻生浮草。凡浮生不根茇者生于萍藻。

正土之气也,御乎埃天。埃天五百岁生缺,缺五百岁生黄埃,黄埃五百岁生黄,黄五百岁生黄金,黄金千岁生黄龙,黄龙入藏生黄泉。黄泉之埃,上为黄云。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②而合于黄海。

偏土之气,御乎清天。清天八百岁生青曾,青曾八百岁生青,青八百岁生青金,青金八百岁生青龙,青龙入藏生青泉。青泉之埃,上为青云。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合于青海。

牡土之气,御于赤天。赤天七百岁生赤丹,赤丹七百岁生赤,赤七百岁生赤金,赤金千岁生赤龙,赤龙入藏生赤泉。赤泉之埃,上为赤云。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合于赤海。

弱土之气,御于白天。白天九百岁生白礜,白礜九百岁生白,白九百岁生白金,白金千岁生白龙,白龙入藏生白泉。白泉之埃,上为白云,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合于白海。

牝土之气,御于玄天。玄天六百岁生玄砥,玄砥六百岁生玄,玄六百岁生玄金,玄金千岁生玄龙,玄龙入藏生玄泉。玄泉之埃,上为玄云,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合于玄海。

[注释]

①肖:像。蕃:繁殖。②流水就通:地上水流的自然之势是要求流通畅达。

[译文]

胈长了海人,海人长了若菌,若菌长了圣人,圣人长了庶人。但凡版者都发展到庶人。

羽嘉长了飞龙,飞龙长了凤凰,凤凰长了鸾鸟,鸾鸟长了庶鸟。但凡羽族都发展到庶鸟。

毛犊长了应龙,应龙长了建马,建马长了麒麟,麒麟长了庶兽。但凡兽类都发展到庶兽。

鳞薄长了蛟龙,蛟龙长了鲲鲠,鲲鲠长了建邪,建邪长了庶鱼。但凡鳞类都发展到庶鱼。

介潭长了先龙,先龙长了玄鼋,玄鼋长了灵龟,灵龟长了庶龟。但凡甲壳类都发展到庶龟。

暖湿长出胈,暖湿从毛风中长出,毛风从湿玄中长出。湿玄又长出羽风,羽风长出暖介,暖介长出鳞薄,鳞薄长出介潭。

这五种不一样的族类在自然界中兴盛起来,它们的来源有相像的处所,但它们朝不同的方向发展。

日冯长阳阏,阳阏长乔如,乔如长干木,干木长庶木。但凡木类都发展到庶木。

招摇长程若,程若长玄玉,玄玉长醴泉,醴泉长皇辜,皇辜长庶草:但凡有根的草类全是经过以上几个阶段发展过来的。

海闾长屈龙,屈龙长容华,容华长蔈,蔈长藻,藻长浮草:但凡浮生水面无根的植物全是经过以上几个阶段发展过来的。

中央正土之气上升天空成为黄天的云气,此种云气五百年化育出砄石,砄石五百年变为黄汞,黄汞五百年变为黄金,黄金一千年变为黄龙,黄龙藏入地下变为黄泉,黄泉的雾气蒸发上天变为黄云,阴气和阳气相接触成为雷鸣,猛烈撞击成为闪电,高处的云气靠拢低处的云气成为雨水,雨水降落大地集中于大小河道,大小河道聚集到中央的黄海。

东面偏土之气升上天空成为青天的云气,此种云气八百年化育成青曾石,青曾石八百年成为青汞,青汞八百年成为铅,铅一千年化出青龙,青龙藏入地下成为青泉,青泉的雾气蒸发上天变成青云,阴阳二气相接触成为雷鸣,猛烈撞击成为闪电,高处的云气靠拢低处的云气成为雨水,雨水降落大地集中到大小河道,大小河道聚集到东方的青海。

南面牡土之气升上天空成为赤天的云气,此种云气七百年化育成赤丹,赤丹七百年成为赤汞,赤汞七百年成为红铜,红铜一千年化出赤龙,赤龙藏入地下成为赤泉,赤泉的雾气蒸发上天变成赤云,阴气和阳气相接触成为雷鸣,猛烈撞击成为闪电,高处的云气靠拢低处的云气成为雨水,雨水降落大地集中到大小河道,大小河道聚集流入南方的赤海。

西面弱土之气升上天空成为白天的云气,此种云气九百年化育出白礜,礜石九百年化成白汞,白汞九百年成为白银,白银一千年成为白龙,白龙潜入地下成为白泉,白泉的雾气蒸发上天成为白云,阴气阳气相接触成为雷鸣,猛烈撞击成为闪电,高处的云气靠拢低处的云气成为雨水,雨永降落大地集中到大小河道,大小河道聚集到西方的白海。

北面牝土之气升上天空成为玄天的云气,这种云气六百年化育出玄砥,玄砥六百年成为玄汞,玄汞六百年成为黑铁,铁一千年化出玄龙,玄龙潜入地下成为玄泉,玄泉的雾气蒸发上天成为黑云,阴气阳气相接触成为雷鸣,猛烈撞击成为闪电,高处的云气靠拢低处的云气成为雨水,雨水降落大地集中到大小河道,大小河道聚集到北方的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