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夏娃一号(两性港湾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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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与花心丈夫的是非恩怨(4)

回到老家,母亲知道我和李军闹离婚的情况后,在感叹的同时,连声责怪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美国,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大男人在那花花世界里怎能不学坏?”关于我怀孕的事,母亲也提出了反对意见:“瑛儿,你自己想清楚没有?以后的日子那么长,你带着孩子怎么过?妈真不愿看到你再受苦了……”

一句话,说得我泪水盈盈。但我决定了一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几天后,我去了李军的家里,李军已经和他爸妈电话联系过了。李军的父亲见了那张委托书,边撕边愤愤地说:“离婚,可不是结婚,我的脸没他老,叫他自己回国来离!”

离婚离不成了,我打了越洋电话给李军。李军就又写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我,说是等孩子出生后生效。

1998年3月12日,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军时,他的语气中仍旧没有做爸爸的喜悦。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自从生下女儿后,因为有母亲和李军父母的照顾,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1998年6月30日上午,很久没有消息的李军忽然打来了电话,说他和珍妮分手了,在电话中,他说珍妮欺骗了他的感情,并以忏悔的口气向我诉说了一切。

原来,自那次我以探亲身份来到美国的半年后,李军就认识了珍妮。那天晚上,李军随一群朋友第一次走进一家迪斯科舞厅,珍妮那天穿了件奶白色的极短的超短裙,黑色的袒胸衫,一走路,双乳随着故意扭动的腰肢在跳动。他们中有人提议,谁能和这位姑娘搭讪上,他下周在学校食堂里的中餐全免,李军要了两杯啤酒,借着酒劲,凑到了她的跟前,说:“你非常性感。”“我知道。”接着他向她挤了下左眼,她朝他挤了下右眼。跳舞、拥抱、接吻,一切都顺理成章。结束时她要跟李军去酒店开房。

自那夜之后,一个念头便在李军心里滋生了:如果和一个美国女人结成家庭,就会获得长期居留权。他决定不放过这个机会。

我回国后,李军便和珍妮在外面租了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开始了同居主活。

后来,李军知道珍妮在她十八岁那年就已经结婚嫁了人,先生是一家公司部门经理,之后跳出来单干,由原来的一家小公司已变成了现在有实力的跨国集团。珍妮早就不用外出工作,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她先生一年难得回家一次。珍妮是一个热情、性感的女人,钱是不能够解除她的寂寞的,于是,整天打牌,泡歌舞厅。直到碰上了李军。

一个美国女人能放弃阔太太的生活与一个中国留学生结婚吗?一次李军把这些想法流露给了珍妮,珍妮亲昵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说:“密司特李,你放心吧,我一直向往中国,我更爱你——大方洒脱的东方男人,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但后来发生的几件事很快打碎了李军想要长期留在美国的梦想。当李军知道珍妮怀上了他的孩子时,珍妮却瞒着他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李军的心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他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珍妮腹中的小生命是维系他们关系的一根缆绳,而如今,这根缆绳断了。

珍妮恢复身体之后,又开始支配李军,李军似乎成了珍妮生活中一件随时可以使用的物品,白天去学校,晚上就陪珍妮去舞厅、歌厅,然后回家作爱。

临近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而李军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按照美国政府的规定,外国留学生学业结束后要立即回国。所以,两人每次一见面,李军就心急如焚地问珍妮离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而珍妮却爱理不理地说:“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李军终于拿到了毕业证书,但他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珍妮,你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的签证快要到期了……”李军的话还没有说完,珍妮却变了脸,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

后面刻薄的语言她没有说出口,但李军已感到了其中的含意,他真想狠狠地揍这个美国女人一顿……

李军愤怒而自责地说完了这一切。“和珍妮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可我就那样傻地为了拿到美国绿卡,心甘情愿地做她的情夫,直到她玩腻时我才醒悟、才悔恨。小瑛,我欠你太多太多……”还没说完,他在电话那端呜呜地哭了。我也泪流满面。我心里对李军的恨不知怎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原谅了他。在电话中我一个劲地劝他回国。

他在机场拥抱着孩子和我,流着泪说……

李军固执地没有回来,他冒险留了下来,成了“黑人”。不久,李军寄来了一封信:

“小瑛,此时已是午夜,透过窗户,我一个人独自远视着东方,心底默默诵念:你和孩子好吗?这次留了下来,我找了3份工作,每天从早晨6点干到晚上11点,累得一倒在床上就睡着。我本来想回国,但我已无颜再见你们,因为我使你经受太多的伤害和苦累。孩子出生后,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尽半点责任,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爱。所以,当你原谅了我时,我在心里发誓,我要用行动证明:一个人跌倒了是可以再爬起来的……”

看完信后,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敢想象孤身在美国的李军将会承受多少磨难。

1999年春节过后,长沙一所私立学校聘请我当教员,在我走上新的工作岗位之前,李军给我寄来了一张汇款单,这虽是李军第一次给我寄钱,我还是被感动了。

我再次劝李军回国,我告诉他,那张离婚协议书已经撕毁了,在中国湖南有一个他的家,有一个爱他的女人,还有一个等着叫他爸爸的孩子。

信发出去后,我在牵挂与担忧中等待着,一个月后,终于等来了他的信:

“小瑛,我在美国已经苦挨了将近一年,在没有阳光没有鲜花的天空下,这里感觉最深的是孤独,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心中有你无私的爱,小瑛,我要回到你的身边来。”

看完这封信,喜悦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当我把李军将要回国的消息告诉全家时,李军的父亲从几百公里之外的乡下赶到长沙,用颤巍巍的手从我手中接过孩子,说:“这次,李军总算没丢光我的老脸。”

1999年6月29日,我那一度迷失在美国的丈夫终于回家了。我带着孩子从长沙飞往北京去接他。当李军走出机场拥抱我和孩子时,他流着泪动情地说:“家,比什么都好啊!”

Δ麦叶

【何海宁】

民出门三年没回过家。他逢年过节只捎回二百块钱。传说民在城里还有了女人。有长舌妇就劝麦叶:“尻子土一拍,离婚!谁家的锅里没你吃的饭?”

麦叶摇着头,泪兮兮地说,“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还不说我怀里还抱有他这块骨血呢……”

民真的让麦叶等回来了。他见麦叶在收拾柴火,没有光泽的黑发上沾着两片橘树叶子,日头光下很刺眼。

麦叶一抬头木鸡般呆住了,手中的柴火便哗哗落了一地。稍许,才缓过神来,眼睛低垂着怯怯地问:“你……回来啦。咋不事先通个讯儿……”民看着麦叶,不由得拿城里的艳艳做比较。麦叶把洗脸水端到民跟前时,民皱起了眉头,说:“我洗啥?你看看你……”麦叶抬头瞄瞄民有棱有角的衣服,光溜溜的头发,自己一时没了说的。良久,轻声问:“你想吃啥?我做去。”“我想吃啥?”民仍锁着眉头,语气重重地说,“你看你手跟树皮一样……”麦叶搓搓沙沙作响的手,羞得真想把它剁掉扔出墙外头去。她偷看民的手,那手变得又白又胖没有骨头。

民回来只呆了一晚。第二天丢下五百块钱就走了人。

麦叶仍过她那孤寂的日子。她对着还尿炕的儿子说:“快些长娃儿,长大了把你爸从城里拽回来。”

没过两个月,民自己就回来了。

麦叶惊得忘了顺头发;忘了端洗脸水;忘了做民最爱吃的宽片儿酸辣汤面。民很愧疚地抚摩着麦叶肩头说:“还是你好。那狗日的妖女人把我钱弄球光了,就飞走了。”麦叶倚在民怀里嘤嘤地哭着,哭着哭着就母狼似嚎开了。“你别碰我。”吼着一把抱起儿子飞也似地跑出了家门。民花言巧语,发誓赌咒,麦叶就是不动心,只吐两个字:“离婚。”民看麦叶心铁成这样,就说:“离就离。我就是不明白,你等了我这三年没说过半个离字。总盼着我回来。我回来了,你咋又要离婚?”麦叶嘴角挤出惨惨一笑,“你对城里女人只差把心掏出来。人家都不稀罕你,把你蹬一脚。你说我爱你个啥?”

麦叶把她三年的收入全拿走了。三年前的家产一分没动全留给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