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夏娃一号(两性港湾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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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与花心丈夫的是非恩怨(1)

Δ我与花心丈夫的是非恩怨

【张萌】

因为爱情,我与有“情人”的男友携手走进了洞房

1996年,我从北京某大学毕业后没有到国家分配的单位上班,而是在朋友的盛情相邀下,来到西安市一家著名的民营企业从事公关业务,当时,朋友已荣升为业务主管。

就在我刚到公司加盟的第二天,马然闯进了我的视线。他是公司固定的客户,并不需要我去公关的,但朋友还是将他介绍给了我:“小萌,马先生在西安路子很野,跟他做朋友不会吃亏的。”其实,马然在公关部刚一露面我就怦然心动了,觉得他与众不同,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内心。我礼貌地向马然伸出了一只手:“马总,以后请多关照。”马然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认识你很高兴,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大家互相关照。”马然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依然“捏”着我的手。我觉得他的掌心有点凉,同时知道他是个很会掌握分寸的男人。

大约有朋友的关照,马然很快就帮我做成了几笔大生意,我的业绩也同时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我被破格提拔为朋友的副手。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马然的电话。

“马总,我,我想请你吃顿饭。”电话拨通了,我突然感到有些心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好啊,张小姐请我吃饭,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呀。不过,今天我没时间。”马然显得很随便,大概请他吃饭的女人太多了。

我有点泄气,可说出的话却分明带了点撒娇:“马经理,我还没有请别人吃过饭呢,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电话那头迟疑了大约两三秒钟:“好吧,张小姐,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在你们公司门口等我,咱们去吃大排档。”一个堂堂的大公司经理要去吃大排档?我还想说些什么,马然已经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马然非常尊重我,那天他真的是挤出半个小时赴我的约会。大排档的风味小吃很有特色,西安特有的羊肉泡馍吃得我和马然满头大汗。吃到半截,马然突然停下来看着我笑了:“张小姐,你真可爱。”我不知道马然在说什么,掏出手绢擦了擦嘴,手绢上沾满了红红的辣椒油,煞是“好看”。这时候,马然的手机响了,他匆匆地同对方讲了两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朝我挥了挥:“张小姐,失陪了,我得立即飞往北京,只好委屈你打的回去了。”

马然开着车走了,我站在那里傻了半天。

从此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马然,尽管他比我大八岁。

虽然,我不知道已经三十岁的马然为什么不结婚,却明白马然与我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一定会撞击出感情的火花,因为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我相信我的眼睛。

初春的一天,马然带着我走遍西安,最后和我相依相偎走进他的别墅。淡紫色的灯光下,马然捧起我的脸,轻轻地吻上了我的红唇。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马然越来越胆大了,他拥着我狂吻,接着猛地一把撕烂了我的衣服……我几乎快要窒息了。

喘着粗气的马然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又一次捧起我的脸:“小萌,你真的不后悔?”

我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爱你,既然已经爱了,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不怕我欺骗你?”马然显得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我愿意被你欺骗,可我觉得你不会一生一世欺骗我。”我的眼睛里莫名其妙地闪着泪花。

马然抱紧了我:“小萌,我们结婚吧,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即便是结婚了,我也不可能就你一个女人。”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马然,别说了,我只要你爱我,只希望你不要将别的女人领回家里就足够了。”马然没有吱声,他将我拥得紧紧的。

1997年5月,我们结婚了。

男人的承诺,仅仅是讲给女人听的

在销魂的新婚蜜月里,马然贴近我的耳畔柔声细语地讲了他愿意娶我的三条理由:美丽、善良、多情。

“马然,这样的女人太多了,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我依然觉得其中有“诈”。

马然笑了:“男人好色,如果你不能使我怦然心动,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兴趣;男人不喜欢女人吃醋,偏偏你又是那种不把女人当敌人的女人,我觉得娶你做妻子很安全;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追逐财富,但并不喜欢自己身边也有一个贪财的女人。你恰恰相反,你是为了爱才和我走到一起的,在你心中,爱比财富更重要,我不能没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己。”马然说得不紧不慢,我却突然感到做个小女人还真不容易:“马然,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而且,人都是会变的。”

马然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伤感:“那是以后的事了,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蜜月过后,我跳槽来到丈夫的身边,在马然的公司里做部门经理,不为别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一只笼中的“金丝雀”。

马然很忙,他没想到让我金屋藏娇,同样希望我成为标准的职业女性,助他一臂之力。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夫妻比翼齐飞更令人羡慕的了。

丈夫的公司越办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我于是经常奉丈夫之命四处出击,来往于西安和其他城市之间,做各种各样的生意,我早就把自己看做丈夫生命的一部分了。

1998年春节刚过,我又孤身飞往海南,在异乡的土地上整整停了大半个月。快要返回西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想吐,女性的直觉告诉我,我怀孕了。于是,异常兴奋的我第一次没给丈夫打招呼便返回西安,我要给马然一个惊喜。

凌晨两点,我悄悄地打开家门,进入了播下我们爱情种子的房间。

一幕肮脏的镜头在我眼前出现了,马然和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如藤一样纠缠在一起,对于我的到来浑然不觉。

我想喊,却终于没有喊出声来,心里滴血的我默默地退出那间属于自己的卧室,颓然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马然说过,他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他说什么也不该将这个女人带进家里呀。我虽然不把其他女人当作敌人,可也不能让她污染我视为生命的爱情呀!

黑暗中我抱着一套准备送给丈夫的西装泪流满面。

天亮了,那个风骚的女人首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我,她一声惊叫,被我怒目而视的样子吓呆了。丈夫闻声从卧室出来,也被我愤怒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可马然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匆匆将那女人支开,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小萌,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开车去接你。”

我冷笑了一声:“马然,你是说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马然单膝跪在我面前:“小萌,我原没想将她领到家里来,可那女人知道你去海南了,便死死地缠着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呀。”

我想发作,可又不知道该嚷些什么,只能一个劲地掉眼泪:“马然,我,我怀孕了,你不要让我太失望……现在,你该为这个家负责了。”

马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清醒了,再优秀的女人也不能脱俗。

丈夫有负于我,我就可以离开他吗

我不知道马然是否依然爱我,但从此我的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1998年10月,我们的女儿马甜出生了,马然在家陪我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了。

然而,正当我沉浸在做母亲的幸福之中、准备甜甜蜜蜜地与马然白头偕老时,马然的一些异常举动却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平心而论,我不是那种将男人拴在裤腰带上的女人,但我同样需要一颗知冷知热的心。

马然已经快有一个月没跟我在一起肌肤相亲了。前段日子,我刚刚生了女儿,马然便迫不及待地想与我亲热,现在我可以给他了,他又躲躲闪闪的,经常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

夜幕又一次降临了,我特意叫保姆将女儿抱出去,自己认真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马然回来了,我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然,早点吃饭,今天晚上就别再走了。”

马然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多少有点慌乱:“小萌,其实我是该多在家里陪陪你,只是这段时间公司实在太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将欠你的都补回来。”说完,他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匆匆离去了。

马然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到公司找马然,秘书小姐柔声告诉我:“马总去医院了,这几天他身体不舒服。”马然病了?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他合法的妻子啊!晚上我想等马然回来问个究竟,可他好几天都没露面。

马然终于疲惫不堪地回来了,人显得很憔悴,躺在沙发上半天不说一句话。我本想问个究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丈夫没日没夜地奔波,不就是为了男人的自尊和这个属于自己的家吗?

那天,马然连毛衣都没有脱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我看到马然穿的上衣有些脏,便自作主张想给他洗洗,这种活儿一般都是交给保姆干的。我翻了翻丈夫的口袋,突然从里面掉下来一张纸条儿。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处方,那上面的人名我不认得,可药名我认得,并且隐隐约约听一位朋友说过,这种药是治性病的。不想还好,一想,心便紧了,我已经明白丈夫拒绝我的理由了。

马然醒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他的身边垂泪。他一骨碌坐了起来:“小萌,你怎么哭了?”马然这一说不要紧,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索性趴在他的肩上大哭起来,弄得马然有点手足无措:“小萌,别吓着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你别骗我,你是不是得了那种病?”

马然低下了头,也顾不得劝我了,掏出烟来猛抽。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小萌,纸包不住火,实话告诉你,我得了淋病。”我急了,扑上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马然,我恨死你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呀!”马然伸出胳膊推了我一把,踉跄着走出门外。

马然又一次捉弄了我,我这才觉得和他在一起生活简直是种耻辱,于是愤然向他提出了离婚。

马然表现得异常冷静,可能他知道这种场面迟早会出现,于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小萌,我不配做父亲,女儿还是由你来带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我想要过去的你,你能给我吗?”当着小保姆的面,我几乎是在喊了。

马然摇了摇头,显得孤独而力不从心,挺高大的一个男人落泪了。

我正准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马然发自肺腑的一句话却让我改变了主意:“小萌,假如我的病好了,我能去看你吗?”马然的无奈让我看到了爱,也弄明白了马然的一些怪异的举动:马然是爱我的,没错,他是爱我的。如果他是个没有责任感没有爱心的男人,他就不会在得知自己患了淋病时远远地躲着我,至少,他还有良心。

我扔掉手中的笔,转身扑进马然的怀中:“马然,婚我不离了,咱们还能重新开始么?”

马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烈地拥抱我,只有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头发上、我的脸上。

女人应该相信爱,爱是不会有错的

我没有弃丈夫而去,而是坦然地陪着他出入各大医院,目的只有一个,在治好丈夫淋病的同时治好他的“心”病。

1999年3月,丈夫的病情逐渐好转,“骚扰”电话也多了起来,曾经围在丈夫身边的女人不断地给他打电话,说是想叙旧,其实不过是想跟丈夫做那种事儿。

马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也不忍心让我再失望,于是他索性将手机交给了我。

又一个女人给马然打来了电话:“喂,马然先生吗?”

“不,我是他太太!”我持手机的手多少有些发抖。

“哦,是马太太呀,这么长时间不见马先生了,怪想他的,你能告诉他一声吗?”女人娇滴滴的,根本就不顾及我的承受能力。

“是吗,那得谢谢你了,不过我想告诉你,马先生不幸得了淋病,你有勇气来见她吗?”我已恢复了常态,声调有些不卑不亢。对方显然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马先生怎么会得那种病呢?你可不要吃醋呀!”

我知道跟这种女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于是我尽量“温和”地对她说:“小姐,你也挺不容易的,要不,你就来看看他吧!”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女人肯来“看望”马然,她们真的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我的话。坐在我身边的马然若有所思,他看到了爱情的力量。

一位了解事情真相的朋友也曾劝我离开马然,我却流着泪告诉她:“马然是那种花心的男人,可他并非无可救药,他的心里毕竟还藏着一份爱呀。”朋友不解,难道这种花心的男人也懂得爱?

1999年5月12日,有个女人抱着个男孩来找马然,声称那是马然的骨肉。马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很显然,马然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太正常,否则他会断然否定的。女人很聪明:“马总,你知道我胆小,怀孕了不敢上医院,只好将就着将儿子生下来,以后我们母子俩就靠你了。”说完,还假惺惺地挤出一滴眼泪来。马然蒙了。

我却发现那女人在演戏,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在说谎。

我没有赶那女人走,而是走过去抱住那个孩子亲了亲:“多么可爱的孩子,要是真是马然的骨肉就好了,这样,马甜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了。不过……”我话锋一转,目光直逼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咱们还是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我不怕什么隐私,难道马然还怕?”

女人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伸手便抢过孩子:“鉴定就鉴定,谁怕谁呀!”我们与那女人约好第二天去北京,那女人没来。

花心的马然从他的情人梦中彻底地醒了过来,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爱她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

从那天开始,马然变了,家成了温馨的港湾,即便是偶尔离家一段日子,他也经常往家里打电话,因为,他已经懂得什么叫牵挂,什么叫真正的男女之爱。

Δ爱,别问为什么

【心水】

西餐厅的气氛很适合情人相会,我一直这样认为。

我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那里了,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正在亲密地说着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要摊牌了,而且当着她的面,是想刺激我,还是怕他自己底气不足?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不正是意料中的事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坦然面对就是了。

我微笑着走向他们。

“珊姐。”叶桐先看见了我。

“来了?”宏明淡淡一句。

我点点头:“你们早来了?”

“想吃点什么?”

“不了,我吃过饭。”

一阵尴尬的沉默。

叶桐起身去了卫生间。宏明点上一枝烟,深深吸了一口:“我们离婚吧。”我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好。梅梅给我。”他犹豫了一下说:“行,孩子不能没妈。”没想到他答应这么痛快,我知道他特别喜欢梅梅,尽管我们冷冷淡淡不太说话,他待梅梅依然一副慈父模样。“梅梅的生活费用我负担。”“不用了,我的钱够用。”“我走了。”趁叶桐没有回来,我转身走了出去,我怕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地流出来。

外面风沙很大,我艰难地蹬着自行车,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前面一对少年男女,一边骑车两只手还紧紧地拉着,我们那时也经常这样。可是从今以后,这个曾经耳鬓厮磨的人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想起了妈妈,如果妈妈知道了会不会怨我呢,当初我不顾一切地从那座海滨小城跑到这里,所有的家人朋友都说我会后悔的。爱情就是一切,多天真哪。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直到两个月之前,我都以为自己是他最爱的人。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了呢?噢,想起来了,许多日子以前,她来过我们家。他大概试图使我们成为朋友的,结果没有。我不喜欢她那种乖巧劲儿,她更不可能喜欢我,要抢我丈夫还要和我称朋道友,那得演技多高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