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生化之艰苦生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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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两日生活小汇

自在洞仙居把面包车开走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如果要问过去的那两天过得如何?估计苏同同会在一脸纠结地思考后告诉你:还行吧,不管怎么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活着的。

当然,如果你要是换另一种问法——“白天过得如何?夜晚又过得如何呀?”,这问题就好回答了。

总体来说那两天苏同同过得还算可以,统共路过了四个小镇,二十来个村子。有的村子还好,距离高速公路还是比较远的,遇到这样的村子,苏同同的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有的村子则完全相反,直接将村子一分两半,从村中央横贯过去,每每遇到这样的村子,苏同同都会不自觉紧张起来,油门一踩到底,呼啸而过。直到行过十数里,这才敢松懈下来,甚至呼哨一声,“并没有多难嘛。”

显然,咱们的苏同同同学高兴的太早了,在她还毫无所觉的时候,丧尸大军已经是在百里之外了,并且不断有生力军加入,生源自然就是苏同同路过的那些镇呀、村呀的。

白天自然是最好过的时候了,苏同同也会选在这个时候解决两件人生大事:吃饭和排泄。

一开始的时候,苏同同对怎么做饭着实为难了一把。有水,有米,有油,没锅!苏同同扁扁嘴,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条件,让她吃生的?因此,苏同同在车里着实好一阵忙活,可惜除了一个只剩下一半气的打火机和一个工具箱就再没找到任何于做饭有用的东西了。苏同同有些泄气,算了,吃生的就吃生的吧,总比没吃的好。不知那位棺材兄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吃饭的家伙都给忘了,苏同同一想到这里,之前对那位棺材兄的什么同情都没了。就在苏同同接受这一悲催命运的时候,竟然就在中午前捡到了一个红色质感的头盔,当时一辆摩托车的残肢碎块儿横亘在路角拐弯处,苏同同猜测,一.摩托车驾驶员速度过快,又被丧尸迎面围堵,所以......二.摩托车与不知名大家伙相撞,结果没干过人家,反而自取灭亡了。不管原因怎样,虽然那头盔上面还沾着泥土、血迹,但到底是有吃饭的家伙了。苏同同美了,这正犯瞌睡呢就有人给送枕头。

苏同同把车里的工具箱给倒腾了出来,充作火盆,头盔就充作煮饭的容器,苏同同想好了就马上开工。因为苏同同的停车标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周围是一片旷野,偶尔有几个丘包上挺立着几棵营养不良的小树。这要是搁在以前,说不准要洒几滴热泪,感慨着水土流失啊,绿化很重要!可对现在的苏同同来说,那是支持她吃上热乎饭的硬件,决不能放过。几步上前,苏同同撅树枝那撅得叫一个干脆,“贡献了绿化事业是贡献,贡献了我的肚子一样是贡献,意义是一样地,你们不委屈。何况,你们现在也算是舍己为人了,那价值、那意义就更大了不是......”苏同同絮絮叨叨地念着,手下也不含糊,三两分钟的功夫就把那几棵小树撅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临走的时候还拍了拍,“等春天到了,一切都会好的。”

回到车上,苏同同把油罐里的汽油倒了点在工具箱里,用打火机点燃后就挑选了些细枝脆叶扔了进去让它自己着着。苏同同则转过头往头盔里倒些矿泉水,把头盔的内部细细洗刷了两遍,这还不够,又倒了些在里面就架在工具箱上面烤,直到水又沸又滚才算完。最后剩下的水苏同同都舍不得扔,左想右想,洗脸了。当然,苏同同可没直接伸手进去,而是一点一点倒在从陈子聪那顺来的毛巾上。真浪费!可不浪费不行啊,万一里面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病从口入啊!

准备工作做完,又往头盔里倒了些矿泉水和三捧米,就这样,苏同同边看着火,边适时往里加树枝,边等着饭好。

看着跳跃着的火苗,看着从工具箱里冒出来的滚滚黑烟,苏同同一时间有些迷茫,人活着本就不易,何况现如今又碰上这样的世道,那活得就更是艰难了,甚至还比不上那些动物活得恣意潇洒。

一路行来,她发现一个很值得人深思的现象——动物们没事!不过要说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好的一面是,动物们不用再担心有人拿它们下酒做烹;坏的一面就主要是针对那些被人类圈养的动物们而言了,那些依赖人类喂养的动物界菟丝花们要惨了,没人给喂吃的了啊,而那些这场那场里的动物们就更惨了,那现代化的牢笼可不比从前,拱吧拱吧就出来了,现在就是把皮磨破了您都甭想出来,估计不出啥意外的话,最后结果是饿死没商量了。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些丧尸根本不吃活蹦乱跳的动物,专门逮活人啃,即使饿得皮包骨了,人家也不嫌弃,照样吃得津津有味,死不撒手住嘴。那些动物们对丧尸的态度呢,估计是味觉太灵敏了,嘴挑,瞧不上眼,连碰都不碰。就连以吃腐肉闻名的秃鹫都看不上眼,你就说吧,哪个动物能行。估计在丧尸们分尸人的时候,秃鹫可能争那么一嘴一爪子的。苏同同悲愤了,这是什么态度,赤裸裸的手足相残啊,不知道大家都是同根儿上的吗?!太不讲究了!

苏同同有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之前什么预兆都没有?怎么这灾难只针对人类却又不涉及那些动物呢?......苏同同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了,可却没人告知她答案,哪怕是一星半点儿也行啊。

在最初看到那些动物的时候,苏同同着实惊讶了一把。那看起来湿漉漉的眼睛,那悠然自得步调,那甩来甩去的尾巴,多亲切的感觉!同时,苏同同不合适宜地想起了一个对她这种坚定的肉食主义者来说很重要的问题——貌似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苏同同看着那些兔子、野鸡之类的直流口水,脑子里直接换算成各种好吃的:红烧肉,锅包肉,溜肉段儿,盐焗鸡,烤兔子......可惜的是,苏同同对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下不去手啊!

对苏同同来说,丧尸是死人,是生死敌人,一旦面对面碰上不是你生就是我死,苏同同动起手来自然就没那么多的顾虑和束缚。可是那些小动物们多可爱啊,对于她来说意义也是不一样的,那是生的活力和希望!苏同同捶了捶脑袋,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些矫情,可是暂时她还是无法转变心态。“你呀,真不争气,”苏同同伸手戳自己的额头,“就是欠教训,饿上几顿就好了,到时看你还谈啥可爱啊、萌啊,估计饿到份儿上了,都能生吃了。”当然了,苏同同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一天不要到来滴。

等米熟了后,看起来稠稠的,处于米饭和米粥的中间地带,可苏同同看得很满足,用折好的两截小树枝做筷子,西里呼噜地吃了大半,剩下的苏同同团吧团吧做了米团子,等晚上了再吃。

相对于吃饭来说,排泄无疑是最容易完成的了。反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谁认识谁呀,真要是离老远看到个人影,苏同同第一反应绝不是不好意思,一定提上裤子先跑路再说,徒留下轰轰的油门声传得老远。

等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苏同同把车还是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上熄火,又将左右后面的车门都关好,这才安心躺进棺材里。要说苏同同还是挺佩服那位棺材兄的,不管这棺材是他做的还是别人做的,这手艺、这技能绝对顶呱呱,即使盖上了棺材盖儿也不妨碍苏同同呼吸,不过气味实在是难闻了点,再就是听力受很大的影响——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啊。

躺在棺材里的苏同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部《吸血鬼助手》里的一个场景来,地面上的人们悲痛欲绝地悼念年纪轻轻丧命的主人公,而主人公呢,则悠哉悠哉地躺地面下的棺材里打着游戏。是不是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呢?苏同同不禁有些异想天开起来,她要是吸血鬼该有多好啊,出去和那些丧尸PK,一定稳赢不输,说不定还能大杀四方成一代救世主了呢......在漆黑的空间里,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苏同同胡思乱想着竟然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苏同同睡得有些迷糊,还做了很多梦,惊醒了好几次,只是都记不得内容了。好像第一次惊醒时模模糊糊地听到丧尸的吼声了,不知什么时候似乎还听到了“砰砰”拍门声。

等到最后苏同同大汗淋漓地醒来时,已经非常清醒,再没有了睡意。这才凝神听外面的动静,安静依旧。屏着呼吸按下遥控器,外面天光大亮,看了看表,还有两三分钟八点,新的一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