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司空经秋不放心,所以让夏东野过来接自己吧。要不然夏东野那么忙,怎么可能还会跑到过来接她?
海月愣了下,走过去打招呼,“夏医生,你好。”
“你到了,走吧,我还在上班,不能出来太久。”夏东野吐出一口白烟,站直身体。
对夏东野放下工作过来等自己,海月感到很抱歉,“对不起,司空他……只是担心我找不到路,所以才会让你过来等我的。”
夏东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吐出一口烟,“是我自己要过来等你的,跟经秋没关系。”
“啊?”海月张着嘴巴愣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吸了好几口二手烟,一阵猛咳。
夏东野转头,睇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按灭了烟,丢进垃圾筒里,迈开脚步。
是错觉吗?
为什么刚才那一刹那,仿佛在夏东野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炙热。
海月心一跳,眉深深地锁起。
是她的错觉吧,夏东野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那种感觉?
他们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才几次,十根手指都数得完,而且几乎都没什么说话的……
所以是错觉!
一定是她的错觉没错!
这样一想,海月的心安下不少,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怔了两秒后,跟上去。
夏东野并没有带海月去见其他的医生,而是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吧。”司空经秋指了指沙发。
海月依言坐下。
夏东野转身,拿了医用冰袋递给海月,自己则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继续忙工作,一副放她自生自灭的样子。
海月不说话,默默地按着冰袋坐在那里。
办公室里一片静谧,除了敲键盘上的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
海月想打破这种沉静,问夏东野需要冰敷多久可以离开,唇张合了数次,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明明在家里就能解决的小事,却偏要跑到医院来麻烦夏东野,海月实在很难用言语形容,自己现在提什么样的一个复杂的心情……
就在海月纠结着要怎么打破人的沉静时,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海月本来没有太在意,以为夏东野只是暂停休息下而已,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海月敷在脸颊上的冰袋都快捂热了,敲键盘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
怎么了吗?
海月禁不住好奇地抬头,对上夏东野若有所思的打量目光。
为、为什么这样子看人?
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是衣服没拉好还是……
怔了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海月抬头,不解地开口,“夏医生?”
夏东野看着她,目光微闪。
久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是为了杜允言的医药费,所以才答应嫁给经秋?”
海月愕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夏、夏医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不懂到夏东野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是司空经秋那天还跟他说了什么吗?还是允言……
不,应该不会是允言。
即使是主治医生,夏东野对他来说,也顶多只能算是见过比较多次的陌生人而已。
而且允言虽然开朗,很容易与人结为朋友,但也不是那种会随便找人说心事的人。
所以是司空经秋了,应该是那天夏东野在追问自己身世的时候,司空经秋不经意间透露的吧……
海月敛下眼睑。
夏东野注视着她脸上表情细微变化,口气轻淡描写,“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好奇罢了,毕竟之前……”
夏东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杜允言住院的,你那么尽心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