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月张口,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这么想,她只是想人从司空经秋口中确认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已。
但是。
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似乎已经不想再深究这件事的司空经秋。
“哈……哈哈……哈哈哈……”司空经秋看着海月,半晌后突然伸手撑额,抖着肩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我真是个大白痴,居然还想跟你好好谈谈,妄想……哈!”
海月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周身都被一股不祥的预感所包围,然而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让司空经秋停下来、从这个状态中走出来,只能钉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皎洁的月光中,司空经秋的怪异的笑声在偌大的客厅内回荡,带来如鬼片般让人惧怕的发寒感,让人忍不住寒毛倒竖。
海白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用痛感克制自己害怕得想逃跑的冲动,静静地等候着司空经秋恢复正常。
半晌之后,司空经秋终于止住笑声,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的双眼如吸血鬼般布满血红,往外迸射着暴戾的光芒,那是要将一切全部吞噬一样的狠厉。
司空经秋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
海月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你——”
海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司空经秋狠狠地掐住了下颚。
下颚疼得刺骨,她没有办法再说话。
司空经秋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海月惶惶不安地看着司空经秋,不敢有任何反应,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引起司空经秋情绪的失控。
久久之后。
“宋海月,我刚才给过你机会,向我说明了。”司空经秋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冷酷,“但是你却选择了向我撒谎!”
“我——”海月想解释,可是司空经秋却不给她机会,迅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刚才我告诉自己……”司空经秋带着深深伤痛的双眼半眯着,声音像一张拉紧的弓一样,紧绷得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一样,“如果你坦承一切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司空——”
海月张嘴想插话,但是又被司空经秋打断。
他狠狠地掐紧海月的下巴,直到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为止,跟着才缓缓道,“宋海月,你已经失去机会,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闭上嘴,等着承受本少爷的怒意就可以了!”
“司——啊!”海月努力地从剧烈的疼痛中发声,试图想解释自己之所以会撒谎的原因,但是司空经秋的手更快一步,在她发声前,更加掐紧了她的下巴。
“本少爷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司空经秋伸出食指,在海面眼前来回晃了两下。
“可是——”就算下巴疼得让她脑袋发晕,但海月不死心,努力地说话,试图解释。
“没有可是!”司空经秋恨恨有声,“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本少爷有话问你!如果你再敢有半句谎言……”
海月在司空经秋的指掌下挣扎着,用力地点头。
得到海月的点头,司空经秋掐着她下颚松开一些,开始问话,“你什么时候跟杜允言开始联络的?”
虽然司空经秋已经放轻了手劲儿,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再怎么控制力道,还是不可避免得会造成不小的疼痛。
海月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我和允言……并没有联系过……真的!”
司空经秋眯眼打量着海月,猜测着她话里的可信度。
好一会儿后,没有在海月的眼里看到任何闪烁与躲避,他满意了,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在杜允言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