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夏东野反射性地接住软软瘫下的人,瞥见她裤子上一抹异常的红艳,脸色一白,迅速抱着人飞奔上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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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海月悠悠地的醒了过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鼻间更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水味。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海月有瞬间的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吃力地撑起身子,却错愕地看到夏东野满脸是血地贴在墙上的一幕,而背着自己,揪着夏东野的衣领,不停往他肚子挥拳的人,好像是……司空经秋?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会打起来?
海月舔了舔干涸的唇,“司空……”
话不没来得说完,海月眼前一黑,一道身影飞快地闪到面前,她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司空经秋,他的眉蹙得紧紧的,脸上全是担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海月笑了一下,试图掀被下床,然而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连抬腿的力气也没有,“我怎么了?”
“没事。”司空经秋眼神闪烁了下,说,“只是……有些贫血,所以昏倒了,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快躺下,不要乱动。”
贫血要住院吗?
海月拧眉,却没有太怀疑司空经秋的话,乖乖地躺下了。
头沾到枕头那一刻,海月突然想起什么,又缓缓地撑起了身子,“我、我还没检查身体……”
司空经秋按住她起身的动作,“不用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昏迷?
海月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的情形。
对,她好像在八楼看到允言,然后……
允言!
握着司空经秋的手,倏地僵住,全身冰冷。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司空经秋知道,自己见到了允言,虽然允言已经醒来,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她还需要司空经秋的帮助!
海月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无法抑制颤抖的身体,说:“我、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家。”
“不行!”司空经秋想也不想,摇头拒绝,“医生说了,你必须在这里静养。”
海月直直的看着司空经秋,这是认识司空经秋以来,海月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我想回家。”
司空经秋怔住,半晌回过神来,说,“我去问下医生。”
语毕,他起身走到软软地滑坐在地上的夏东野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我要带她回去。”
夏东野咳了两声,从白袍口袋中抽出笔和便条纸,刷刷写了几下后,交给司空经秋,“该注意的事我都写在上面了。”
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海月隐约意识到,司空经秋会打夏东野,应该和杜允言有关,所以她聪明地闭上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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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经秋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出院手续,抱着海月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