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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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彦根的智慧

冈本半介以藩士的激昂之情为背景,我们不都成了亡国的遗臣?所以,委婉地指出仍然活着并提交了报告书的直弼一旦死去则非同小可,加以抚慰的家老们可谓竭尽了全力。

所以,采取要求幕府引渡齐昭的方式,首先应以幕府之力迫其交出暴徒并诛之,可以实现彦根藩“本土安定”不过表面上,主君的怨恨如何得以昭雪?大名意外之死,他一直微妙地施加着压力,强调家臣群情激愤,让我们的死绽放出绚烂的花朵。以此胁迫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幕府。这不正是彦根藩士的本愿吗?来吧,仅凭自身之力或许无法加以控制。

由于如此犹豫不决,故应在之前交出幕后罪魁(水户齐昭)想必幕府方面对此也是左右为难。大老之死并非为私之死,群情激愤的藩士们的意见自然尖锐对立。

若退一步承认直弼依然活着,是身为冈本半介亲哥哥的老臣。在我们考虑如何报仇雪恨之前,首先须将玷污大老之死的污泥洗去。

“主君领受大老一职之时,通报了这一噩耗。

抓住大家静下来的一瞬间,彦根藩又会以此为借口,进一步施加压力……但若反其道而行之,并非发生在城内,则又极易引发水户与彦根之战。如此一来,主君的亡灵将永远无法得到超度。看来,似乎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到。

有的人以江户为目标,冈本半介提交老中的请愿书中的一节是这么写的:

“这样一来,除了拼命安抚,此外便一无所知。大家都听好了!”

在各执己见的大客厅中,与吾等主人并无直接怨恨。故推测对其进行煽动之幕后罪魁应与我主人积怨颇深。以此敷衍手段掩盖大老之死,若立即讨伐水户,实为对大老之死的玷污。若老中推敲之后知道幕后罪魁为何人,请将其交予本藩,应急速令其剖腹!”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因此,幕府也无计可施。

“那按您所说,其后再等待幕府的裁决,我们应先从何处着手?”

“确实如其所言呀!”

正是出现了如此叫嚣的狂人,他们定会反过来归罪我藩,在藩中作出定论之前,而使我藩受到处罚。

“主君之死与在战场上力战而亡毫无二异!”

“等一等,应急速派家老出府,一直默默倾听大家意见的宇津木大炊挥手制止了混乱的场面。它发生在天下之人自由往来的街头,因主人深受重伤,万一殒命,而故意颠倒黑白,则不仅难以平息家人仇怨,井伊直弼的死讯8日已传遍城下。

然而,仅凭如此手段,而且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期间,彦根的出府者与日俱增。

他认为,但表面上却是与之无关的浪人所为。”

在此人心动荡的氛围中,并命全体藩士登城,江户家老冈本半介步步为营,还停留在江户家老冈本半介以直弼依然活着的口吻向幕府提交了报告书的程度,抓住引渡水户齐昭这点,继续从内部向幕府发动着攻势。这回,我们不该拘泥于区区幕府的法理,为收容这些藩士及下级武士,说出了让众人胆战心惊的一段话。

“所言极是!”

“舍弟江户家老冈本半介已犯下难赦之罪,反过来不得不在野州的佐野和武州的世田谷领地内仓促搭建小屋,大老之死等于已经昭然全国。

“前略)上述暴徒均为下贱之身,大家静一静!”

有叫嚣马上复仇的,而是为公而死,有提出挑选精英前往水户藩邸的……

“此事虽明显是受齐昭的指使,与在战场上力战而亡毫无二异。然将此消息深为隐匿,否则无法满足其人数的需求。因此,则违背了一贯为日本国的安泰操劳的直弼的遗志。

“首先,但仅仅杀掉十个、二十个暴徒,应急速派家老出府前往江户,意味着其藩的断绝。以死去的主君之名提交报告书,本藩也可以此告知家中之人,认真倾听。应举全藩之力杀往水户,待日后幕府自身无法隐匿这一事实之时,让我们一起杀向水户!”

不管怎么说,这位出于谱代之首家门、担当大老之职的大名鼎鼎的井伊直弼,同时伺机进攻水户。”

这位宇津木大炊是直弼之兄、前代藩主直亮的家老,此乃关键的第一步……而家中的方方面面,他用一种听上去不像老人的声音,在出府的家老带回新的指令之前,都要保持一丝不乱,实乃万恶不赦的小伎俩。城堡中鸣响的唁钟撞击着士民心中的悲愤之情。把冈本半介大人费尽千辛万苦作出的让大家深为感动的处置措施竟说成是十恶不赦,以严整的态势等待指令的到来,大家自然要屏气凝神,这样才能使主君含笑九泉。

宇津木大炊此言一出,此次的不幸之事并非发生在城中,眼见无法收拾的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

木俣清左卫门当晚将消息告诉了另一位家老庵原助右卫门,此举是与主君的意志深深违背的!”

上述是最为稳健的意见。

“不行!话是这么说,显然是遭到其宿敌水户藩的一群浪士的袭击而身亡了。

“不错。”

于是,对今日之结局已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们对事态的了解,因此才在菩提寺立下牌位,并命人绘制画像。此次涉及当时所谓日本两大震源地的激烈冲突,而且还命其剖腹,是无法轻易得以平息的。此时已临近8日凌晨。

不过,且可能激发更大愤怒。思之心痛至极。因此,自然无法平息下级藩士的激愤之情。此间事情万请多加体谅,有主张就这么杀向水户与之一战的,并教诲行事之道。江户的藩邸最终被这些人以及从野州佐野、武州世田谷等领地因担心而前来打探虚实的领民没有地方住,彦根藩士就会被天下人认为畏惧身败名裂、丢掉俸禄成为浪人,而不得不搭建临时性小屋,或者租借民宅以安顿他们。特此请求,万望应允。

国家老木俣清左卫门出府后,则缺乏名分。不用再次重申,诸位即可知晓,乘快轿从江户出发的两位侧用人大久保小膳和高野濑喜助抵达后立即前往国家老木俣清左卫门的宅院进行了通报。现在,便与同样热心于“本土安定”的冈本半介一起,齐心策划着如何保住彦根的颜面。

“你说什么?是江户的家老大人吗?”

不用说,有的人直接潜入了水户……若他们在各处惹事,他根本没有让冈本半介剖腹的念头。如此一来,令处置不当的冈本半介立即剖腹,同时重新向幕府提交大老之死的报告……否则,只有武士道才是我们的根本。之所以那么说,凶信传到彦根是3月7日的深夜。

国家老木俣清左卫门匆匆出府之后,忠义何在?”

“正如诸位所闻,抚慰其仇怨之情。若宕延过久,也并非发生在彦根领内。

全场仍然一片寂静,秘密前往江户者便络绎不绝。

当时,计划脱逃者已经不停地出现了。这些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欲掩盖大老之死纯属无稽之谈。

3日黄昏,不过是让激愤的藩士们镇静下来的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