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宋词三百首(最爱读国学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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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向子

秦楼月

芳菲歇,故园目断伤心切。伤心切,无边烟水,无穷山色。可堪更近乾龙节①,眼中泪尽空啼血②。空啼血,子规声外,晓风残月。

注释

①乾龙节:北宋钦宗赵桓的生日。《易·乾》:“九五,飞龙天。”乾卦以龙取象,所以古人便以“乾龙”喻帝王。②空啼血:指杜鹃啼时声音悲哀,至口角流血。

经典赏析

南渡之后,时值暮春,百花凋零的景象触动了作者的愁绪,家国之思齐上心头,便写下了这首词,表现自己慷慨悲凉的愤懑情绪。

上片先点时令,由眼前景物牵动乡思。举目北望,徒见山水迢迢,中原已沦入金人之手,难以再见,令人无限伤心。下片由家愁而国恨,以“可堪”二字提起,心情愈加沉痛。杜鹃啼血,晓风残月,一闻一见皆足伤心。

全词清彻流畅,写景只以白描略加点染,语言也自然不加雕琢,而感情却极为激切沉痛。

如梦令

午夜凉生翠幔,帘外行云撩乱。可恨白风,欲雨又还吹散。肠断,肠断。楚梦①惊残一半。

注释

①楚梦:关涉男女情爱之梦。用宋玉《高唐赋》典。楚怀王梦见巫山神女欢会。

经典赏析

这首词是感梦之作。先写梦醒后的夜中景物。室内夜凉渐生,室外雨寒风冷,意境不胜清寒。“肠断”不禁叹出,为纽合一篇之关键。“楚梦”回应“行云”,点出断肠之因收合。全词用笔清雅而含蓄蕴藉。

阮郎归绍兴乙卯大雪行鄱阳道中

江南江北雪漫漫,遥知易水寒①。同云深处望三关②,断肠山又山。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③难。频闻遣使问平安,几时鸾辂④还?

注释

①易水寒:借指宋徽、钦二帝囚禁之地。易水,在今河北西部。②三关:指淤口关、益津关(均在今河北省霸县)、瓦桥关(在今河北省雄县)。此处代北地。③此恨:指靖康亡国之恨。④鸾辂:皇帝的车驾。

经典赏析

高宗绍兴五年(1135),岳飞、韩世忠屡败金军,可望进取中原,直捣黄龙,迎回二圣。但秦桧却力主议和,致使光复大业受阻。这首词即作于此时。

词的上片写景,江南江北皆漫天飞雪,则易水之寒可知,由想而望,彤云密布,山峦重重,令人断肠。虽是描写,但意境悲壮,一知一望,忠贞之忱可见。下片直抒胸臆,天翻地覆,但此不共戴天之仇难以消除。以问句收束全篇,有期待,更多愤怒,忠愤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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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易水寒

《史记·刺客列传》载:燕太子丹派荆轲入秦,企图刺杀秦始皇,在易水边上为荆轲饯行,满座都穿戴白衣白帽,荆轲的好友高渐离击筑(敲打乐器),荆轲伴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