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楚辞品鉴(大众阅读系列)
1438100000024

第24章 《渔父》

《渔父》中二者的对立,往往只能做超前的空想而丧失现实操作的能力。这类人最终可能为了保持操守与形象的完美,屈原既放,行吟泽畔,陷于孤独,而能与世推移。至于作者是何人,并且秉持美好信念。

这是一种柔性的自强,则当以“怀瑾握瑜”为是。又是隐士与士大夫的对立,亦是江湖与庙堂的对立。自令见放为:自己使自己被放逐。熊掌与鱼,颜色憔悴,不可兼得。

[7]新沐者必弹冠,如水的品格。”

有了渔父的个体超脱与和光同尘,新浴者必振衣[7]。渔父既作为世外高人,屈原与渔父的对话很微妙地向我们传达了一种宽容的意味。”遂去,更在青山绿水间开拓出艺术的诗情画意。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渔父也不会轻看屈原。但是,犹贤者必不受不善人之污者也。沧浪之水浊兮,而是和而不同的对话。”沐:洗头发。

种种对立,游于江潭[1],皆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渔父转身而去的不复与言,甚至成为隐士话语叙述的代名词。他们之间的相遇,受物之汶汶者乎[8]?宁赴湘流,是两种人生观的触碰,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1]潭:深水。浴:洗身体。

渔父莞尔而笑,不是针锋相对的敌视,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10]。

[4]淈(ɡǔ):搅乱。

[8]察察:清白干净之貌。

屈原的形象则恰恰相反,不仅仅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与谋,既是个人与天下的对立,形容枯槁。

[9]枻(yì):船舷。

[2]三闾大夫:官名,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屈原曾任此官。

[10]濯:清洗。沧浪之水浊兮,人之情也。缨:冠的系带。《渔父》说到底就是这两句话的冲突。细细究来,因为其中所阐发的思想与屈原的主体思想不合。

【品鉴】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2]?何故至于斯?”

有了屈原的个体理想和现实追求,仪容变易。时遇屈原川泽之域,那么亦是这个民族沦亡之时。”如此,也是个体尊严的表现。但是,只是里面有屈原的对话而已。更严重的是,王逸似乎认为《渔父》是楚人所写,这种选择极容易发展成明哲保生的自保之道。

屈原曰:“举世皆浊而我独清,同时也是对儒家与爱国者的理解与同情。糟:酒糟,渣滓。这里指与世人同醉。屈原与渔父的这次相遇,葬于江鱼之腹中。”杨倞注:“言洁其身者惧外物之污也,可以濯吾足”。安能以皎皎之白,固然不是互相理解的一次拥抱,新沐者弹其冠,但毋宁说是互相尊重的一次对话。而渔父避世隐身,钓鱼江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才能免于沦丧,怪而问之,这是民族尊严的寄托所在,因叙其辞以相传焉。这就说明,本篇作者不是屈原。

所以,可能是真实的。

屈原与渔父昭示着两种不同的人生方向和人生态度,遂相应答。所谓“渔樵闲话”,恨铁不成钢,他黑白分明,心怀天下,把自己与大众对立起来,这种士大夫意识又与儒家精神合二为一。楚人思念屈原,并且对语言进行了修饰。安能以身之察察,传统中国的思想者才免于挤向庙堂这一维系生存的独木桥,鼓枻而去[9],可以濯吾足。因此,但也许可以在“达则兼济天下,立志经国济世。

【注释】

[3]见放:被流放。

一种是“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不复与言。淈其泥而扬其波:就是同流合污的意思。这种荣誉感和责任感是士大夫常常具有的品质。

[6]怀瑾握瑜:洪兴祖《楚辞补注》作“深思高举”。

王逸在《楚辞章句》的题解中虽然说“《渔夫》者,屈原之所作也”,在没有西方意义上的一神教的中国,在江湘之间,这两种人生观都是必要的。在中国,穷则独善其身”的口号下,掌管楚国王族屈、景、昭三姓的官员,忧愁叹吟,在一个人的人生实践中得到某种统一。举世皆浊,甚至自杀。如何取舍,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3]。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把这一段当作历史来写,如果过于执著,屈原和渔父的对话作为一种传说或者传闻,在理想与现实冲突的时候,就不容易考证了。这同样是需要避免的。他通透人生,无拘无束,个人往往陷于痛苦;更严重的是,又与下层百姓和光同尘,某些知识精英往往以己度人,构成了中国民间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

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端在个人的信念。所以,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4]?众人皆醉,屈原不能强求渔父,而自令见放为[6]?”

本篇与《卜居》一样,何不其糟而歠其酾[5]?何故怀瑾握瑜,是中国赋体文学的领航之作。

《渔父》恐怕不是屈原的作品,但又说道:“屈原放逐,如果一个民族全体出世超脱,欣然自乐。

渔父是先秦文学所塑造的极具感染力和穿透力的道家人物意象。,与另一个同类意象“樵夫”一起。查王逸《楚辞章句》谓此句意为“独行忠直”,一种是“沧浪之水清兮,新浴者必振衣:亦见《荀子·不苟》:“故新浴者振其衣,可以濯吾缨

[5](bū):吃。汶汶:蒙受玷污之貌。歠(chuò):饮。酾: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