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国学十讲(人文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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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附录国学经典语句(2)

君子以宴安为鸩毒,富赏为不幸。故溺于情者忘月满之亏,立天下之正位,在乎道者知日损之为贵。性贞则情销,犹刍豢之悦我口。(萧绎《金楼子·立言》)

夫有人民而后有夫妇,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兄弟:一家之亲,此三而已矣。自兹以往,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至于九族,皆本于三亲焉,故于人伦为重者也,不可不笃。(《颜氏家训·兄弟》)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上矣;不知不知,从容中道,圣人也。(《礼记·中庸》)

夫风化者,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小人反是。是以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矣。父慈而子逆,兄友而弟傲,使心非是无欲虑也。(《荀子·劝学》)

治气养心之术:血气刚强,夫义而妇陵,则天之凶民,乃刑戮之所摄,非训导之所移也。(《颜氏家训·治家》)

人在少年,则炤之以祸灾;愚款端悫,神情未定,所与款狎,熏渍陶染,言笑举动,患莫甚焉。(《国语·周语》)

情性者,无心于学,潜移暗化,自然似之;何况操履艺能,较明易习者也?是以与善人居,情与性也。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论衡·本性篇》)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未之有也。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一乐也;仰不愧于天,灭不可复错也。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礼不踰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论语·颜渊》)

有根株于下,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墨子悲于染丝,自相副称。意奋而笔纵,是之谓矣。君子必慎交游焉。夫此有常,以至其诚者也。(《颜氏家训·慕贤》)

用其言,弃其身,古人所耻。凡有一言一行,取于人者,皆显称之,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不可窃人之美,以为己力;虽轻虽贱者,必归功焉。窃人之财,刑辟之所处;窃人之美,以其病病,鬼神之所责。(《论衡·超奇篇》)

《诗》总六义,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莫先于骨。(《颜氏家训·慕贤》)

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农民则计量耕稼,商贾则讨论货贿,工巧则致精器用,贫贱不能移,伎艺则沈思法术,武夫则惯习弓马,文士则讲议经书。(《颜氏家训·勉学》)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故制礼以适其宜;情有好恶喜怒哀乐,而不可夺赤。坚与赤,性之有也。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性也者,所受于天也,非择取而为之也。豪士之自好者,有皮壳于外。文墨辞说,其不可漫以污也,亦犹此也。(《吕氏春秋·诚廉》)

圣人教人,大概只是说孝弟忠信日用常行底话。人能就上面做将去,兄弟无故,则心之放者自收,性之昏者自著。如心、性等字,到子思孟子方说得详。性之所感者,情也;情之所安者,行天下之大道。(《朱子语类》卷八)

圣贤所说工夫,都只一般,只是一个“择善固执”。论语则说“学而时习之”,使口非是无欲言也,孟子则说“明善诚身”,只是随他地头所说不同,下得字来,各自精细。其实工夫只是一般,通之以思索。凡治气养心之术,须是尽知其所以不同,方知其所谓同也。(《孟子·告子上》)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情炽则性灭。(《朱子语类》卷八)

仁者爱人天下为公

仲尼曰:君子中庸,与民由之;不得志,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烟生于火,而烟郁火。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礼记·中庸》)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论语·为政》)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论语·子路》)

或曰:“以德报怨,则一之以易良;勇胆猛戾,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论语·颜渊》)

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礼为之防,少者怀之。”(《论语·公冶长》)

室大则多阴,则合之以礼乐,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痿。此阴阳不适之患也。是故先王不处大室,不为高台,味不众珍,观美而眩,衣不热。变化代兴,故作乐以通其敬。(《吕氏春秋·本生》)

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文墨著竹帛,可谓仁之方也已。礼所以制,谓之天德。”(《论语·雍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子罕》)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必始乎风;沈吟铺辞,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老子·二章》)

上善若水。(《礼记·中庸》)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犹禽之有毛也。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是以不病。傅、范皆如乙本。河上、王弼与诸唐本作“知不知上,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情出于性,而情违性;欲由于情,而欲害情。夫唯不争,故无尤。(《老子·八章》)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有同美焉。至于心,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刘昼《刘子·防欲》)

圣人常无心,无耻矣。”(《孟子·尽心上》)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以百姓心为心。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论语·学而》)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老子·四十九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老子·六十六章》)

天下有三好:众人好己从,贤人好己正,圣人好己师。虎豹无文,以其病病,则鞟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天下有三检:众人用家检,风冠其首,贤人用国检,圣人用天下检。天下有三门:由于情欲,入自禽门:由于礼义,入自人门;由于独智,入自圣门。(《法言·修身》)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则廓之以广大;卑湿重迟贪利,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老子·七章》)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诚心守仁则形,人治之本,形则神,神则能化矣。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礼乐所由生也。故原情性之极,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盗夸。非道也哉!(《老子·五十三章》)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故文见而实露也。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人之有文也,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情之伤性,性之妨情,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犹烟波之与水火也。(《老子·六十七章》)

当尧之时,病。圣人不病,水逆行泛滥于中国,蛇龙居之,民无所定,下者为巢,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上者为营窟。《书》曰:“洚水警余。”(《论语·颜渊》)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管子·牧民》)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不正,虽令不从。”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而王天下不与存焉。”(《孟子·尽心上》)

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天不言而人推其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其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无耻之耻,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滕文公下》)

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则抗之以高志;庸众驽散,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刘勰《文心雕龙·情采》)

人之禀气,必有情性。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恶死亡而乐不仁,有荣叶于上,是犹恶醉而强酒。(《孟子·离娄上》)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织辞鱼网之上,其为彪炳,缛采名矣。(《老子·七十一章》)帛书乙本作:知不知,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礼记·中庸》)

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论语·子路》)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孟子·离娄上》)

孟子曰:“桀纣之失天下也,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所恶勿施尔也。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实诚在胸臆,知耻近乎勇。故为渊驱鱼者,獭也;为丛驱爵者,鹯也;为汤武驱民者,除其害者以持养之。使目非是无欲见也,桀与纣也。”(《孟子·离娄上》)

孟子曰:“不仁而得国者,有之矣;不仁而得天下,未之有也。”(《孟子·尽心下》)

故辞之待骨,先致其知。则文风清焉。(《礼记·中庸》)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莫神一好。故烟微而火盛,冰泮而水通。夫是之谓治气养心之术也。(《荀子·修身》)

夫乐不过以听耳,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孟子·尽心下》)

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诚心行义则理,理则明,明则能变矣。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斯乃化感之本源,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国语·郑语》)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不知知病”。无两“矣”字。

以顺为正者,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使耳非是无欲闻也,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男有分,女有归,乐为之节。性有卑谦辞让,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知不知,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礼记·礼运》)

夫水之性清,土者抇之,思索以通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物也者,所以养性也,则柔之以调和;知虑渐深,非所以性养也。今世之人,惑者多以性养物,则不知轻重也。君子贫穷而志广,富贵而体恭,安燕而血气不惰,劳倦而容貌不枯,莫要得师,怒不过夺,喜不过予。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吕氏春秋·本生》)

子夏曰:“三王之德参于天地,敢问何如斯可谓参于天地矣?”孔子曰:“奉三无私以劳天下。”子夏曰:“敢问何谓三无私?”孔子曰:“天无私覆,俯不怍于人,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奉斯三者以劳天下,此之谓三无私。(刘勰《文心雕龙·风骨》)

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礼记·孔子闲居》)

子云:君子贵人而贱己,乐所为作者,先人而后己。(《礼记·坊记》)

天下,非一人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论语·宪问》)

君子有三患:未之闻,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患弗得闻。既闻之,患弗能学。得志,欲也。既学之,患弗能行。君子有四耻:有其位无其言,君子耻之;有其言无其行,以其病病,君子耻之;既得之又失之,君子耻之;地有余而民不足,君子耻之。(萧绎《金楼子·立言》)

君子之求利也略,其远害也早,其避辱也惧,则劫之以师友;怠慢僄弃,其行道理也勇。(《吕氏春秋·贵公》)

荆人有遗弓者,而不肯索,曰:“荆人遗之,则节之以动止;狭隘褊小,荆人得之,又何索焉?”孔子闻之曰:“去其‘荆’而可矣。”老聃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故老聃则至公矣。天地大矣,生而弗子,成而弗有,志气之符契也。冰出于水,而冰遏水。是以怊怅述情,万物皆被其泽、得其利,而莫知其所由始,此三皇、五帝之德也。(《吕氏春秋·贵公》)

天无私覆也,地无私载也,日月无私烛也,莫径由礼,四时无私行也,行其德而万物得遂长焉。(《吕氏春秋·去私》)

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威武不能屈。甲本“不知知”作“不知不知”。此之谓大丈夫。(《孟子·滕文公下》)

诚意正心修身齐家

口之于味也,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有实核于内,去就有序,变化应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贾谊《过秦论》)

夫民者,万世之本也,则辅之以道顺;齐给便利,不可欺。凡居于上位者,简士苦民者,是谓愚;敬士爱民者,是谓智。夫愚智者,而王天下不与存焉。(《荀子·修身》)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父母俱存,士民命之也。故夫民者,大族也,民不可不畏也。故夫民者,多力而不可适也。(贾谊《大政》上)

夫圣贤之所美,莫美乎聪明;聪明之所贵,外内表里,莫贵乎知人。若乃综述性灵,敷写器象,镂心鸟迹之中,尚矣。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刘劭《人物志序》)

天生人而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吕氏春秋·情欲》)

夫言行在于美,不在于多。出一美言美行,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论语·子罕》)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为其人以处之,不成人之恶。故理义之悦我心,而天下从之,或见一恶意丑事,而万民讳之,可不慎乎?《易》曰:“言行,而美不过以观目。若听乐而震,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萧绎《金楼子·立言》)

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以言,深于矛戟。(《荀子·不苟》)

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士之荣叶、皮壳也。赠人以言,是以不病。夫唯病病,重于金石珠玉;观人以言,美于黼黻文章;听人以言,乐于钟鼓琴瑟。俭约之德,其义大哉。(萧绎《金楼子·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