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卦第三十一
艮下兑上咸①亨,利贞。取女,吉。②
初六咸其拇。③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④
九三咸其股,执其随,往吝。⑤
九四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⑥
九五咸其脢,无悔。⑦
上六咸其辅颊舌。⑧
[注译]
①咸卦:艮下兑上,象征“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咸即“感”。②取女:取,通“娶”,少男迎娶;少女出嫁。③拇:脚大趾。④腓:小腿肚。居:居家不出。⑤股:大腿。执:执身。追随他人。执随:执着地盲从。⑥悔亡:从困境中解脱出来。悔,困窘危难,这里指困境。亡,通“无”,消失。憧憧:心思不安,思绪不宁的样子。从:顺依。思:意愿,想法。⑦脢:后背的肉。⑧辅:牙床,颚。颊:面颊。
[译文]
咸卦象征感应。咸卦是下为艮,少男;上为兑,少女。艮又为群山;兑为水,山水好景色。亨通和顺,天地感而万物化生,有利之卦。男娶,女嫁,阴阳交感,可获吉祥。
初六脚趾感应,力尚微弱,不足以牵动全身。但“咸其拇,志在外也”。这是一种心的感应。
六二因感腓而易妄动,妄动则必有凶险。如能居正安分,则可吉。
九三因感股而更躁动,如无止道,且执着随欲而往,则必然蒙羞。
九四当心感应而生善念,并持守中正则无悔。如身之本体,不定其情,或循小人私情,则不够光明正大。
九五刚中得立,如受脊肉之安,则不免有离群索居之感,虽不受感应,但也绝少沟通,从而志不能通达,故“咸其晦,志末也”。
上六口耳俱动,摇唇鼓舌,足见其躁急。此举最不可受感。心的感应才是正固吉祥。
[讲解]
本卦所记可以看作是青年男女的婚恋图。好像少男与少女相见甚欢,产生感情,一方表示追慕,进而发展成爱恋的曲折过程。这是“近取诸身”的又一例证。通过男女爱恋发展的曲折经历,说明阴阳交感形成对立面的统一,是一个曲折的过程。揭示了处理事物发展的矛盾过程,必须耐心细致,不可鲁莽从事。
恒卦第三十二
巽下震上恒①亨,无咎;利贞,利有攸往。
初六浚恒,贞凶,无攸利。②
九二悔亡。
九三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③
九四田无禽。④
六五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⑤
上六振恒,凶。⑥
[注译]
①恒卦:巽下震上,象征恒久不变。②浚:指疏通的意思。渠道、井、坑、河道堵塞后的疏通。③承:承受,蒙受。羞:耻辱。④田无禽:打猎时没有禽兽。⑤夫子:男人。⑥振:振动不安,变化无常。此指不能持恒守德。
[译文]
恒卦象征恒久相持。恒卦的卦象是下单卦为巽,为木,为风;上单卦为震,为雷。两单卦结合雷风相与,刚柔相应。是利卦。这是万物循环往复的自然法则。君子持中正之道,教化世人。没有灾祸,利于有所作为。
初六已经疏通好了,还要持久疏通,就要适得其反了。定有凶险,没有什么益处。
九二筮得此爻,有贞德之象,固守中庸,则可以永恒。危厄将会消失。
九三能恃位而安,守其美德,是为悔亡。不能长久者,便会蒙受耻辱,行事艰难。
九四隐伏相机处事,犹如守株待兔,真是“久非其位,安得禽也”。
六五顺服之德是妻子的本分,坚守此道,可获吉祥。但男子匿于其妻下以求安,其刚不振,柔而相从乃妇人之贞,失丈夫之义,故凶。
上六恃其居高得位,苟且柔和,不能以坚持为长久,终无自御之力。凶。
[讲解]
本卦反映的是先民掘沟壑进行田猎的情况。当时社会很可能是多种生产方式并存。“浚恒,贞凶”,表示出人们意识到田猎不如农业劳动有效益。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反映了古代的道德价值观。朝三暮四,翻云覆雨,表面做好人,暗中施毒计的人,是要遭人唾弃的。
遁卦第三十三
艮下乾上遁①亨,小利贞。
初六遁尾,厉,勿用有攸往。②
六二执之用黄牛之革,莫之胜说。③
九三系遁,有疾厉;畜臣妾,吉。④
九四好遁,君子吉,小人否。⑤
九五嘉遁,贞吉。⑥
上九肥遁,无不利。⑦
[注译]
①遁卦:艮下乾上,遁象征逃遁退避。“遁”古字为“遯”。②遁尾:末尾,意为退避迟缓而落在后边。但“遁尾,厉”就有一定危害性了。“末大必折,尾大不掉”,比喻难以驾驭控制或自保。勿用:暂不施展才能。③执:缚。革:皮。说:通“脱”。④系遁:心中有所顾恋,而迟迟不能退避。自己系住了自己的心。畜:畜养。臣:臣仆。妾:侍妾。⑤好:指心怀恋情而身已退避。⑥嘉遁:居阳位的人能不显示自己,也指相机而动,时机嘉美。⑦肥遁:宽松,富裕的意思。
[译文]
遁卦象征避退。遁卦卦象是下单卦为艮,艮为山,为止;上单卦为乾,为天。两单卦结合,山近于内,而天远于外。亨通顺利,君子虽有匡扶天下之心,奈何小人得势,只得避而求其安,小人则势盛气扬。
初六退避不及,落在后边,有凶险,但忍隐以待时机,则无咎。
六二黄牛皮绳捆绑,没人能逃脱。这里意指捆住的是天的意志,人的意志,而天意不可违。一切要顺从天意。
九三阳居阳位,本该隐遁,但却张狂不羁,如疾患上身;独夫当关,定有危险。不如回家蓄养妻妾,倒也相安。
九四虽性情梗介,但君子能适时退避,并善于隐遁,君子能行君子之道,必吉。这是小人所无法比拟的,故小人不利。
九五九五虽位居尊位,但能审时度势,戒慎戒躁,从不显露自己。因而可以适时、适度地行事,无不利。
上九超脱世俗,置身世外,无往不胜。
[讲解]
此卦爻辞反映了古人对隐遁避世持肯定态度的多,这也许与当时的社会环境险恶有关。君子遁隐则吉,小人遁亡则凶,显示了人们身处乱世两种人的不同结果。
大壮卦第三十四
乾下震上大壮①利贞。
初九壮于趾,征凶;有孚。②
九二贞吉。
九三小人用壮,君子用罔;贞厉,羝羊触藩,羸其角。③
九四贞吉,悔亡,藩决不羸,壮于大舆之。④
六五丧羊于易,无悔。⑤
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⑥
[注译]
①大壮卦:乾下震上,象征刚大、盛壮、健壮。②趾:脚趾也表示一种行动,有所为。③小人用壮,君子用罔:小人持壮逞强,感情用事,君子盛壮而不用,没有自己的私欲。罔:无,不。羝羊触藩,羸其角:公羊强顶藩篱想冲出去,羊角必然被篱笆上的绳藤缠绕。羝羊;很强壮的公羊。羸,缠缚,纠缠。④:辐。⑤易:应作移。易羊即放羊。古代渭河流域到黄河中游,居住过徼羊的民族,是一种游牧的生活方式。⑥遂:进。
[译文]
大壮卦象征刚大气盛。大壮卦卦象是下单卦,为天;上单卦为震,为雷。两单卦结合,雷天大壮,阳德刚健,为天地之大用。壮盛阴消,故隆盛者必操守纯正,则利。
初九壮于趾,表示有所往,有所征,但出征必有凶险,应坚持“天人合一”的规律,不可妄动。即使有承诺,前进会有凶险。
九二阳刚得中,阳以中为盛。吉。
九三小人盛壮,逞强凌势,君子盛壮刚强得中;任性发威,就像公羊用角强顶藩篱,羊角定然被藩篱羁绊。
九四吉卦,君子刚柔相济,无所阻悔,犹如藩篱决口,缠不住羊角,又如大车车辐坚实适用,奔走如飞。
六五男儿敢作敢当,即使遇到“丧羊之象”又何惧之。
上六公羊抵触藩篱,既不能前,也不能后。只有知艰难而能审时度势者,才不敢犯难。
[讲解]
大壮卦借用各种喻象,揭示了一个千古不易的真理,即正才能大,才能壮,才能持久。人也好,事也好,如能以正为其立身行事的基点,将如雷行于天一样,势壮而无阻。
大壮卦六一爻说“丧羊于易,无悔”,其意思是指有人在易的地方丧失了羊,但没有悔恨。但也有人认为羊在大壮卦中表示刚性,丧羊,表示除去刚性,而代之以柔性。因六五爻处在尊位,地位较高,处于这样位置的人,如果只知道用刚的手法去处事,即今人所说的“硬碰硬”,不一定有好的效果。因此,六五爻强调去除刚性,改用柔和的方法,来达到治理的目的。
晋卦第三十五
坤下离上晋①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②
初六晋如摧如,贞吉。罔孚,裕无咎。③
六二晋如愁如,贞吉,受兹介福,于其王母。④
六三众允,悔亡。⑤
九四晋如鼫鼠,贞厉。⑥
六五悔亡,失得勿恤,往吉,无不利。⑦
上九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吉,无咎,贞吝。⑧
[注译]
①晋卦:坤下离上,象征前进,晋升。②康侯:是周朝的一种封侯。凡治理得好,便赐地封侯。当时曾有“康明安邦”之说。锡马蕃庶:锡是赐。马:指马和车。蕃庶:众多。不知赐马和车,还多次接见给予奖赏。这就有了晋(晋升)的含义。③晋如:前进,晋升的样子;摧如:遇挫折而退却的样子。罔,不;孚:信。裕:宽容。④受兹介福:兹,这个或那个;介福:大福。全意是宏大的福祉,福泽。于其王母:王母的意思是祖母。六五位居尊位,故称王母。⑤允:信任。⑥鼫鼠:即硕鼠,俗名土狗。比喻五技不精者。飞不过房、游不过河、爬不上树、挖坑埋不了自己、一跑就让人追上。⑦恤:忧虑。⑧晋其角:赐予将军帽,意指派他去征讨。
[译文]
晋卦象征进长晋升。晋卦的卦象是下单卦为坤,为地;上单卦为离,为火。火升起于大地,乃光明之象。将自己的封地治理得安康的封侯晋见天子,得到很多赏赐,一天中三次接见,给予极大的礼遇。
初六进长一开始就遇到阻碍,故不能急于求成,要处之裕如。虽未受登位之命,却安然以等,才无过失。
六二六二得正得中,但孤立无援,难免愁苦。幸好他能固守柔顺之节,以承上。因而可获大福。
六三众人协心效顺,危厄将会消亡。
九四硕鼠之行,缩首缩尾,技艺不高,贪而无能,定有危险。
六五六五阴阳不合,不免忧之再三。幸好位居尊位,只要怀柔得道,不计得失,则无所不利。
上九进长到顶,便不宜再征讨邑国以建功立业。要以施柔道为常,行法令,刚而得明,则可厉、可吉。
[讲解]
此卦爻辞从不同角度论述战略进攻的有关问题,好像是对战争经验的总结,是中国古代军事思想史上的重要资料。其中有着如何转败为胜、临危而“晋其角”等军事辩证法思想。
明夷卦第三十六
离下坤上明夷①利艰贞。
初九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②
六二明夷,夷于左股,用拯马壮,吉。③
九三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贞。④
六四入于左腹,获明夷之心,于出门庭。⑤
六五箕子之明夷,利贞。⑥
上六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⑦
[注译]
①明夷卦:离下坤上,象征光明伤损。明,光明,此指太阳;夷:与“痍”同,伤痍、创伤。明夷:太阳已经西下,看不见了。②明夷于飞,垂其翼:这指的是飞鸟。飞鸟被打猎人追的,一个翅膀受了伤,还在拼命地飞。惊慌飞逃。主人有言:遭到主人责备。③用拯马壮:拯马是将马骟掉,骑这种马向前壮行。④南:古代南方为光明的方向。狩:道,头顶。首:古人称四蹄皆白之马为“首”,俗称踏雪。疾:病。⑤入:退。腹:腹地。获:获知。心:指内中情状。于:于是。⑥箕子:殷商纣王之叔父,贤臣,因进谏而遭纣王囚禁,遂佯装疯癫以自保。⑦晦:暗。
[译文]
明夷卦象征光明受损。明夷卦的卦象是下单卦为离,离为火,上单卦为坤,坤为地,就是指火在地下,太阳沉没地下,光明受损,所以黑暗。文明受损,贤者处境艰难,但要想突破逆境,就不能违背道德,唯有固正固本,刻苦忍耐,方能自保。
初九光明遭到伤损时就像飞鸟低垂翅膀,仓皇逃离。又如君子弃无道而去,三日不食,虽穷极潦倒,但志在道行。
六二光明遭到伤损,如伤及左边大腿,若能以强壮的骟马来代步,终可受命于天。
九三“南狩”指周武王伐纣之志,必须隐忍以得大事,以明治暗,韬光养晦,时至乃功成。
六四要心悉卑人之主谋,窥其心思之短长,留在家中,祸及自身,不如隐于市井之中,以利进退,谋其所行。
六五如果能像殷纣贤臣箕子被囚却佯狂自保,则为利卦。
上六明德被之,昏暗丧亡,以见周之革商乃阴阳理数之使然。天命人事昭然。
[讲解]
此卦爻辞暗喻自由出行之人,遇到各种甘苦,虽一时挣脱羁绊,获得自由翱翔的机会,最终未能摆脱痛苦的现实。喻箕子一类君子,渴望济世而又只能自晦其明的悲剧命运。亦喻明夷之君丧失人心,贤人离去的孤立处境。
家人卦第三十七
离下巽上家人①利女贞。
初九闲有家,悔亡。②
六二无攸遂,在中馈,贞吉。③
九三家人嗃嗃,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④
六四富家,大吉。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⑤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⑥
[注译]
①家人卦:离下巽上,象征家人圜居。②闲:防备。③无攸遂:一个女人不应去想太多,家庭必须有人操持,有人做饭。馈:主持炊事。④嗃嗃:很严肃的样子,比喻斥责之声,指森严治家。⑤假:是至、达之意。另说与嘏通用,指大的,到。恤:忧虑。⑥孚:诚信。威:威严。
[译文]
家人卦讲述持家之道。主妇正,则家庭正,家兴旺。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父母、子女、兄弟、夫妻各司其职。
初九持家要御其邪而护正,预防不妄之灾。对家中成员要养蒙于早,以定其志,以杜后患,则无悔。
六二主妇在家固守正德,并在家中操持烹饪饮食,则可获吉祥。
九三家长治家严谨,威严自立,家道中吉。家长治家失之谨严,妻儿子女无调,则必丧失家节。
六四富非大吉之道。但柔顺静持而不贪进,不溢于非分,则可保其富而大吉。此艉积善积福之家。
九五王者乃君王之德,一家人如能以刚健之德至诚感动家人和邻里,则家自宜。
上九家长治家诚信而不渎,身正而威自立,即秉于持家之道也,最后必获吉祥。
[讲解]
此卦爻辞讲治家之道:防守家园,谨防内祸外患滋生的任务由男人承担。由女人担起持家重任,家教威严,家人不可嬉笑、哀怨,当安分守己,谨小慎微。
睽卦第三十八
兑下离上睽①小事吉。
初九悔亡。丧马勿逐,自复。见恶人,无咎。②
九二遇主于巷,无咎。
六三见舆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终。③
九四睽孤,遇元夫,交孚,厉无咎。④
六五悔亡。厥宗噬肤,往何咎⑤?
上九睽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⑥
[注译]
①睽卦:兑下离上,象征乖离、隔膜。②逐:追。③曳:往后。掣:牵制。其人天且劓:天,这里指跌跤。在古代罪人额头上刺字称天。劓,古代刑名,割鼻。④睽孤:指孤傲自负。元夫:善人,元,善。⑤厥宗噬肤:他与宗人共同吃肉。厥,其,他;宗,宗人即同一宗族之人;噬:咬,此为吃的意思;肤,肉。指作:唇齿相依。⑥豕:猪。涂,泥土。弧:弓。说:通“脱”,放下。
[译文]
睽卦象征违逆隔离。睽卦卦象下单卦为兑,兑为泽,为水;上单卦为离,为火,为明。两单卦结合,火势向上,而泽水下浸,是为违逆。推理睽之卦理,若乖戾而不适于存同,则可善用之。因人与物之情理,皆可因异而得同。这是万物之事理。
初九虽有“丧马”不能行之苦,但以仁德相感,不去相逼,自可回返,人事难料,凡事化解在宽大包容之中。丢失了马自会返回。谦谨地对待与自己对立的恶人,不会招致灾祸。
九二在小巷中不期而遇碰见主人,不管是恩主、债主,抑或仇主,只要秉承正直,都不为过。
六三大车被拖住不动,驾车人急鞭其牛,牛奋力向前拉,至使驾车人额鼻都被摔伤。但有强者使牛驯服改过以服善,终可获吉。
九四孤傲无主之时,处势虽危,但能与刚正之人交往,授之以诚信,虽严厉,但可得志而行。
六五自相残杀,终将同归于尽。不如唇齿相依,同心同德,排除万难,共同前进,这样必有吉庆。
上九一位孤傲躁突的人怀疑一头猪的身上满是污泥,又怀疑一辆车上坐着的都是恶鬼,本想张弓来射,又放下了,原来不是鬼,也不是贼,而是婚娶的车子。猜疑被澄清,有如雨过天晴,故为吉。
[讲解]
此卦爻辞讲述一旅客途中见闻,反映了古代行旅的甘苦。举出两个故事:有一辆货车,一头牛吃力地拉着,一人在推车,走近一看,原来推车的是一个刺了额、割了鼻的奴隶;一辆大车上满载着鬼怪一样的人前去抢婚。两个故事反映的内容,为研究古代刑法制度史和古代民俗史提供了两条重要资料。
蹇卦第三十九
艮下坎上蹇①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②
初六往蹇来誉。③
六二王臣蹇蹇,匪躬之故。④
九三往蹇,来反。⑤
六四往蹇,来连。⑥
九五大蹇,朋来。
上六往蹇,来硕,吉。利见大人。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