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灏宸如此一说,不仅将林静好身上的污水洗去,更是把她推到了一个高度上,宽容大度温柔婉约才是真正的林静好,他轻而易举的便把林静好的狼狈与不堪全数抹去。而让高明宗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高明宗,我的生日会还要继续,要玩得开心尽兴,你们若是坚持留下来,我也不会这么不尽人情。”林静好一扫心情的沉重郁闷,眼底清澈无波,红唇扬起了嫣然的笑意,仿佛一夜绽放的桃花,美丽异常,那笑也是自内心而出,耀眼璀璨,“顾灏宸,我今天生日,你也一起来,我们正在吃蛋糕。”
说罢,林静好已经无视高明宗与沈佳莲,转身走向两层的生日蛋糕,拿起刀子将蛋糕切开分圴:“小希,雅雅,柔柔,你们来帮我分蛋糕给大家。”
唐希立即替林静好递上了盘子,郑蕙雅插上叉子,席巧柔和男友江望则帮忙分发蛋糕。完全把高明宗和沈佳莲当成隐形人。
顾灏宸看着已经没有悲凄之色的林静好重新绽放出动人的笑颜,明眸光彩熠熠时,他的心也跟随着明朗起来。俊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朗然明曦。
林静好亲自端了一块蛋糕送到顾灏宸的面前:“要尝一块吗?”
“好。”他眉目清俊淡雅,用最柔情的一面面对着她,语气也在不经意中流露着温软。
他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柔软圆润的指腹轻擦过她手背上的肌肤,触感十分舒服,让他怀念至今。如今,他终于可以大方的站在她的面前,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她,再也不用避讳。
而她也不会再也负罪感,也不会再逃避开他,两人之间的阻碍消失于无形,而彼此的距离被拉近了一步。两人对视而立,头顶的昏黄的光晕跳跃在他们的柔软的黑发上,一圈一圈荡漾开去,闪耀生辉,像是身披霞光,如完美般配的一对,将所有人的光芒都掩映下去。唯独他们是最最耀眼。
而被严重羞辱和无视的高明宗是愤恨难平:“林静好,这里的费用是我出的,该走的人是你吧。”高明宗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认输。
“多少钱,我给你。”林静好淡定大方。
“我要的不是钱,是你走出去。”他的男性自尊受到极大的侮辱,他要讨回的是尊严。
“没事,我们到999包厢去继续Happy。”顾灏宸随即解围,“那里还有我的朋友,一起替你过生日。”
999包厢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订到的,可见顾灏宸比起高明宗更胜一筹。
“走,去见识一下999包厢。”有人起哄,便鱼贯而出。
顾灏宸和林静好走在最后,走到外面,她看着先去有人影,眼中朦胧:“谢谢你。”
“如果不想去,我陪你吹吹风散散心。”他知道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承受这种锥心之痛,毕竟她曾经付出了太多,失落感是必然会有的。
林静好收回视线,对上他关切倍至的墨眸,柔软嫣红的唇瓣扬起浅浅和笑弧,继而轻轻摇头,“没关系,我有朋友还需要我,你的朋友也需要你,我们不能这么离开。况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应该玩得开心,其它的事情先放一边。”
她说得那样轻柔,像是梦呓般的呢喃,带着从容的洒脱,仿佛她真的不在乎。可在谁又能真正体会到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所承受的背叛之痛。相信没有经历过的人一定无法感同身受。可她又必须坚强,因为脆弱与痛苦也帮不了她,更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也给未来没有丝毫的好处,所以她是理智的明白的,可这样的她却让他更加的心疼。
“走吧。”林静好抬起脚步,随着人群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抹纤细而高挑的身影仿佛不沾染这世间的污浊,如最最素雅的白莲静静地绽放开来,也是最最动人心魂的美丽。
看着她乐观坚强的背影,他扬起赞赏的笑容,跟着她轻快的脚步往999包厢而去。999包厢的大门为欧式风格,里面采用的是极致炫丽的金红两色,张扬的奢华,尽显贵族风范,却一点也不俗气,十分的典雅别致。
林静好进去见大家都自来熟,玩得开心又尽兴,也感染了这欢乐的气氛,心中的阴霾消除不少。她一眼扫过,看到肖云涛等一些熟悉的人后道:“你说的朋友就是肖云涛。”
肖云涛曾经在顾灏宸走后,照顾她很多,让她的大学生活过得很平静,没有任何麻烦。但他都是默默解决问题,并不张扬。可她并不太接受。在毕业时他曾让她去置美集团工作,她拒绝了,她想凭自己的能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就算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离心中的那个梦想近了。
“嗯。”顾灏宸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清澈的瞳孔笑意渐染,也跟着她笑起来。
沙发的转角,肖云涛俊脸魅惑,桃花眸半瞌,透着几分慵懒,却是优雅无比。他修长的食指正擎着水晶高脚杯轻轻摇曳,杯里的暗红色的酒液在他的摇晃下荡漾起层层涟漪,反射着包厢里暖桔色的光线,折射出五彩的光束。
而站在他的身前的正是他曾经的前女友郑蕙雅。她一进包厢就看到了人群中最出色,引人注目的肖云涛。这么久没见,他褪去了以前的浮夸和风流,沉淀下来的是男人的稳重和成熟。这样的男人最是让女人心动,急着投怀送抱。
“肖云涛,好久不见了。”郑蕙雅端着酒杯从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双美丽的杏眸如从前一样勾人,但更添了一份女人的成熟韵味,越发得让男人沉沦。
“你依然那么漂亮。”肖云涛薄唇微勾,笑意浅扬。
“这是赞美还是客套?”郑蕙雅也优雅微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举着酒杯向他行酒。
肖云涛也很随意地举杯与她轻碰,清脆的响声悦耳万分:“当然是赞美。”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赞美。”郑蕙雅将酒杯送到艳红的唇边,轻柔地浅酌了一口,细细品味,仿佛不经意地说道,“听说你正单着身?怎么,突然清心寡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