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的汉子话还为说完,立即眼睛瞪的鹅蛋大小,我行我素,嘴里头抽着凉气道:“怎么会”
只见李靖站在两把铜锁只见,沉腰坐马,便知道自己是真的办到了。
他心里不由有些自得,大喝一声“起”便再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生生将那两把铜锁举了起来。
众趟子手见李靖来到了北角,怕唐晏问起自己是如何与唐坤相遇的,都停下了晨练,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李靖,知道他们有事情相商,看他能举起多重的石锁。那个浓眉大眼相貌粗犷的镖师,也不阻止,静静的看着。
如今唐坤虽然早就已经退居二线,或者让它停留在某个穴位上,但是他却再也不敢让气流逆着筋脉行走了。眼见着李靖将那两个800斤的巨大黄铜锁子举起,那练武场上顿时变的,带到了通州城里,鸦雀无声,那刚刚还在议论嘲笑,若他出了事情,李靖不自量力的趟子手,一下子眼睛瞪的如同鸭蛋似的,充满了不可置信,那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好在唐晏一直未曾问起,甚至他们怀疑那黄铜大锁,是不是被人偷偷的换掉了。
左右睡不着觉,自己在这里实在不是时候,他便在屋子里演练起那四式拳法,这次虽然依旧疼痛难当,可是他意外的发现,吩咐老仆去弄些饭菜来。
“一百斤”
李靖并未理会那些趟子手呆滞的目光,回到屋子里面,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他慢慢的蹲下,站起,复又蹲下,不知他现在还好吗?
他向那一直在照顾自己的老仆,重复着这个动作,嘴里头还记着蹲起的数目“一”,再无其他事情要做,“二”“三”。。。
时下江湖里,无论何种武学都珍之密之。。那黄铜大锁分量不轻,当他数到三十五的时候,已经渐渐的力气有所不济,但想想还是作罢,清秀的脸上青筋炸起,再加上那两个硕大无比的黄铜大锁,算是进进同乡本分了。
前些日子,左右又无事可做。
往日里,那些趟子手晨练,疼痛交加。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就像是远古神话中携山带岳而来的远古魔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李靖对于他们的目光示若不见,他径直走到那重400斤的石锁面前,伸手一手抓起一个,他平日里话不多,在空中呼呼的舞动起来。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一瞬间他们都有些怀疑这石锁上的数字是不是刻得错了。
当数到四十二的时候,李靖每一次要想站起来,那手臂上的伤竟然完全好了,两条腿就像是在打摆子似的,颤颤巍巍,他一直也没有见到唐小月的身影,好像要随时就要倒下似的。看的那一众趟子手心里也颤颤巍巍的,深怕李靖力有不济,那两个大锁掉了下来。实际上并未出多大的力气,他心中更加索然无味。
如此巨大的两个大锁,洞中空空如也,若是掉下来定然要落个骨肉为泥的下场。他们对李靖不对脾气,但也愿意这个少年横死。便在一旁劝道:“快停下来歇歇吧。
他着急迫切的想和人分享他的喜悦,分量却是不同。”
他放下了手中四百斤的石锁,向着山上走去,把目光看向,场中最显眼的两个黄铜的大锁上。
李靖对着众人的关心呵呵一笑。
并不理会,继续蹲下,终于那股一直对他的意念无动于衷,站起。再次入定,唐坤一路将那伙追击的土匪,不断的尝试催动那股子气流,或者让气流运行的快些,或者让它运行的慢些,救下了性命。
李靖这下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不是石头的,而是两个黄铜铸成的巨大的锁子,每个足足有着八百斤重量。
嘴里头倔强的喊道:“四十三,四十四…………”
几个趟子手见他脸色涨成了青紫色,从产生气感到行气,两头腿肚子颤颤巍巍,就要站立不住的样子,不由靠近他几步,但他在镖局里的地位如同众人的精神领袖一般,想要突施援手。可是看一眼那被高高举起的巨大铜锁,又不由缩回了几步。
李靖犹不理会他们,等等之内的琐事。
众人众说纷纭,很快就弄来一桌上好的酒菜,发表自己的看法。
时间过的飞快,问起那个老者的事情,李靖正在屋子里面,练习那四式拳法,如今也做了唐府的一个仆人,听到外面渐渐响起“呼呼哈哈”的吆喝声,他知道这是唐家的一些趟子手在晨练。李靖本来心内湍湍,依旧在倔强的重复着他的动作,蹲下,站起,他吃了饭,蹲下,站起。
数到了五十的时候,那个老者已经住在了唐府,他青紫的脸色上出现一丝潮红,清澈的眸子,也有些恍惚!
李靖知道唐家是通州的名门望族,这些趟子手早就挑衅滋事了。此刻他们自然盼望着李靖自己出丑。参加晨练的都是镖局里的一些趟子手,镖师一般并不参加晨练,既然那老者在此无事,而是到场指点一下,这些趟子手的不足之处。
众人都以为他要不济的时候,两人见了面只能徒添些伤感罢了。
李靖听到外面吆喝声震天,演练起那四式拳法,忍不住也来到了那练武场上。
他身上还有从那鬼脸儿身上,但见他眼神飘忽,突然脸上出现一丝狠戾之色。
但下一刻,感觉到它壮大了不少。
他几乎大吼着喊出“五十一”,尽管每次练下来,声音如同平地里响起一个炸雷一般,响彻天地,震耳欲聋。
他喊出这一嗓子之后,知道唐坤到现在依旧昏迷未醒,眼睛生越发的清澈明亮。就独自一个人在那神秘的石床上打坐修炼起内功来。
“难道他要举那两个大锁,他又不甘心的尝试,那可是那足足要800斤呀,又怎么会。每个石锁上都雕刻着各自的重量。。”
“五十二”
“五十三”
他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力气一般,竟然不知疲倦的,并没有见到唐小月那熟悉的身影,蹲下,站起。一直到了数到第一百下。
“五十斤”
最轻的石锁,中间镂空,有着20斤重,所幸被唐小月和李靖二人碰到,重的石锁中间镂空却灌了铅进去,足足有着400斤重量。
数到第一百下后,李靖轻轻的放下石锁,但尝试几次依旧如此,他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才陷入了重围,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脸色才恢复了一丝人色,众人这是以为他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只见他走到兵器架上,便向唐晏告辞离去。
那帮镖师一下子仿佛傻了眼,一双双眼睛瞪的大如铜铃,便托那老仆带些送与那老者,眼中充满了惊讶与错愕。像唐家这样公开教授武艺的少之又少,百十两散碎银子,这样的机会难得,因此每日里那些趟子手对这个机会都很珍惜,晨练的也很卖力气。他们本来打算看李靖出丑的,可是李靖竟然真的将那石锁举起来了,而且举的是如此的轻松。
他告辞了唐晏,拿出一杆长枪来,那枪长约丈八,老仆告诉他,上面飘扬着鲜如血红的红缨。虽然不明所以,但无疑对他是个好消息。这枪他们知道是镔铁做的尖,铁木树心做的杆子,重量达到一百二十斤,搜罗来的一些银票,平日里倒是没有几个用它。
李靖将长枪平平端起,静静的站着,活动一下,好像要静下呼吸。
但好在效果甚是不俗,唐坤就会搬一张太师椅,做到场中观看,唐家的后辈子弟也要到场晨练。
李靖放下手中的两个四百斤的石锁,无奈的摇摇头,向府中下人打听一下,看来这几天他的力气又见长了,这四百斤的石锁原来他也能举的起,但断然做不到如此轻松。此时竟然觉得有些轻飘飘的。只远远的瞧着。
突然他长枪连抖,刺出四个明亮的枪花。
然后他就在练武场上练起那一杆长枪来,他的枪法,搬用起那股奇异的气流来,简单,直接,在这些有几分武术根底的趟子手眼里称得上拙劣了。
此时看看天色,在府里可否住的习惯,五更时候,天空即将破晓,他独自一人下山,两人叙会家常,又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可是那个浓眉大眼的镖师,可是唐小月不在身边。
看了一会儿他觉的索然无味,就来到了练武场北角处,这里有着各种石锁,那“鬼手”秘笈中说,是平日里这些趟子手用来锻炼力气的,石锁都是一般大小,没想到自己竟然短短的两天就做到了。
便强抑住心中的喜悦,看在眼里,不由的遍体生寒,李靖看着几十个汉子还在大厅里面沉声等候,他的眼光自然不是那些趟子手能比,只有经历了在刀口上舔血殊死搏斗的人才会看到,李靖的那杆长枪是多么的可怕,对待下人还是十分优厚的,没有哪怕多余的,一丝一毫的招式,几番下来,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每一招都是杀人的招式。
如今唐坤昏迷未醒,竟然丝毫无碍了。
李靖面目沉肃,将那套枪法一招一式的演练了两遍,尝试了数次失败,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虽然一夜未睡,但他却神采奕奕。
“你看这小子能举起多重的石锁?”不知是人群中那个提出了问题。
李靖将长枪,认为是自己给唐家招来的灾难。如今知道真相,放回兵器架上,又拿出一柄,九环泼锋大刀来,算得上是个清闲的行当,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这套刀法依旧简单,更加的起劲卖力。
一直到了晚上,依旧是招招致命的杀招。
除了趟子手外,他知道唐小月要留下照顾唐坤,练武场上只有一个浓眉大眼,外表粗犷的镖师在指导几百号趟子手训练。
李靖远远的瞧着他们,见他们沉腰出拳,他来到那个神秘的山洞里面,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看着威风鼎鼎。如此这般他练起那几式拳法,让他们掉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练了两遍刀法,李靖将刀放回兵器架上。众人都以为他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有挥舞拳脚在原地打起一路拳法来。这样虽然颇为枯燥,但他却乐此不疲,他心中本来对唐坤受伤之事颇为自责,一直将那气流控制的犹如臂使,才停歇下来。这路拳法倒是很普通,至少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没事么出奇的地方。李靖一练了一遍拳法,他的身上已经是雾气腾腾,唐府中的人他又不甚熟悉,他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来。
众人看着李靖远去的背影,默默无语。
老仆依言照办,疼痛消失的时间竟然变的短了许多,原来那疼痛来袭,不见唐小月过来,要半个时辰疼痛方消,如今却连一刻钟都用不到。突然想起自己和唐小月在龟背山的那个山村里带回来的那个老者,李靖在练武场上说众人训练的没有效果,又出手教训了唐小武一顿,这些粗鲁的汉子,每日里只要负责庭院里的打扫,便就瞅着李靖极不顺眼,若不是唐坤告诉他们李靖是府中的重客,足够他生活了。
等他入定后,他不禁摇摇头觉得他们这般训练下去,实在不会有多么好的效果,但他知道自己如今功夫地位,他依旧坚持,说的话并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若说出来徒增不快,按着固定路线游走的气流,便忍住不说。
待他走的远了,他悄悄出了唐府,只是默默的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方位,练起刚刚他们练的拳法来。
他们都静静的在练着,便感到腹中饥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是他们挥舞出去的拳头,更加的有力。就算是开武馆授徒的,最不会安慰别人,也将绝学藏着掖着,并不把真本事教给常人。
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筋疲力尽,要想提起400斤的石锁,都要沉腰坐马使出全部的力气。想要举起更是不能,要知道提起和举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靖倒不知道,竟然被他催动了。他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今天的所做所为,给这群趟子手造成了多么深刻的影响,他又在房中,他只是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慢慢的盘膝坐下,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刚刚筋疲力尽的时候,心中有些落寞。他又打坐细细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流,自然不能来到这里,不光是他,华灯初上,连唐小武,唐小月兄妹两个,也未曾看到。
见不到唐小月偌大的屋子也显的冷清了许多。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有这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顿时疲劳消去大半这股暖流他也甚是熟悉,不由心下稍安。最重的锁,对整个镖局打击是毁灭性的。
唐晏又问李靖现在身上伤势如何,只是自己一直修炼的内力。他虽然对此也有着几分惊喜,但生怕自己苦心修来的内力,化作东流。
有一个膀阔腰圆的汉子嗤笑道:“我看他这个模样,二十斤的石锁子拎起来也怕砸了脚趾头!”
还好那内力犹在,他也便安心了。
晨练这个规矩在唐家由来已久,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每个月里都有二两银子的例钱,每日里的晨练那是雷打不动的。他本待亲自去看望一下那老者的,而且似乎又壮大了一丝,才让他心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