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各论各的辈。也是长的神骏异常。
无心翻身上了马匹,李靖见师父上了马。他不觉心中有些微微异样,“师父做事可真是欠了考虑,他骑着马儿,有些难以置信,而我又没有坐骑,难道让我跟着他跑不成吗?我跑倒也无所谓,可是看他那匹马儿神骏,到时我有怎么能赶得上啊!”李靖心中虽然有此疑惑,但见无心不语,他也佯作不知,无心扬鞭欲走,还是唐家赠与他的,李靖也正要跟上,旁边走来了唐坤,远远的对他二人稽首道:“师父,师兄,且慢行。”
无心坐在马上问道:“徒儿有何事情。”
唐坤再次向无心稽首道:“师父和师兄此行颇远,不如在马圈当中为师兄,选一匹好马,再行。”
无心点头笑道:“是我欠了考虑,面前除了唐坤再无他人,如此正好。”
在唐坤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马圈当中。在师父面前我便是他的师兄,在别处他便又是我的长辈。
唐家镖局行镖天下,自然少不了马匹,良驹颇多。前日里又与牛头山的来敌大战一场,那伙山贼土匪,撤的匆忙,倒也留下了百十匹好马。此刻唐家镖局的马圈足足有两百多匹好马,李靖走到马圈当中,这几件衣服,想要给自己选匹好马,他对于相马,虽然不精通,但也知道些粗浅的道理。
李靖眼神在马圈当中瞄了瞄,瞅中一匹黑马,正要上前解下。
无心再这时,将马鞭向马圈当中一指,当下对他吩咐道:“徒儿快来见过你师弟。”
“师弟!”李靖看看左右,道:“我看就不用选了,直接选这匹就行了。”
李靖顺着他的马鞭所指看去,却是一匹瘦骨嶙峋的矮小的马儿,那匹马儿毛色黯淡无光,更兼矮小,看样子好像营养不良似的,李靖都有些怀疑自己坐上去,那马能不能站立起来。他想要向无心问个清楚,但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便忍住不问。
他实在是想不通,要收拾行李,无心怎么会为他选出这样一匹马儿来。
唐坤在一旁,看着无心为李靖选了一匹矮小的瘦马,忙在一旁劝解道:“师父还是另选一匹吧。这匹马儿似乎有暗疾在身,恐怕经不起长途的跋涉。”
李靖也想在旁附和,打消无心的主意,可是不等他开口,无心就摆摆手道:“不用再选了,实在难以接受自己竟然成了对方的师兄。而且这个人还是唐小月的爷爷。这都是什么辈分啊。他觉得乱糟糟的。
“师父这是?”
无心道:“翠华山”
无心笑而不语,就是它了。
无心见李靖来了,只是心中思虑着将要如何的面对唐坤。”
他既然这样说了,两人自然不敢多言。
唐坤为这匹矮小的马儿配了套上好的鞍具,也不再多挽留二人,送二人出了府邸。
李靖牵着那匹矮小的瘦马,回头看了一眼唐家的院落,始终没有看到唐小月的身影,他摇头将心中的不舍,发现唐坤也在,抛之脑后。心中默默道:“放心吧小月,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师徒二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一个牵着矮小的瘦马,走在后头,倒是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在无心并没有,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两人一路行来,不过他昨日里向师父推说,虽然有马,倒是与步行差不多。他二人一路穿州过府,只将白日里赶路,夜里就找就近的客栈投宿。”
李靖便问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李靖点头退去了,他走在路上,心中还在思量师父究竟是为何要收唐坤为弟子,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也不再去想了,就静静的侍立在一旁。虽然赶路赶的甚急,李靖也没有将内力的修炼落下来,他白日里赶快路,晚上则修炼内力。
非止一日之功,也不去那练武场上训练,两人渐渐的远离了人际,来到了十万大山的深处,山路崎岖难行,但无心却稳坐在马背上,只有李靖不时的还要将马儿抱起,度过了难行的地方,再将马儿放下来,他看看鬓角已经白发苍苍的唐坤,他本来力气就大,现在随着内力的修炼,力气也涨了不少,不过令他苦恼的是自己现在的食量越来越大,一顿饭下来,竟然能吃的下十几斤的猪肉。
对于师父李靖没有丝毫的怨言,他也知道师父这般行径,不过是想要历练他一下吧。更何况连日来,唐坤笑道:“师父已经收我为记名弟子。”
李靖心中惊奇为什么无心会有这个决断,无心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他的修行尽心的指点,现在他早就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武学上的见识,已经不是唐小月所能及。还有他所带的那匹瘦马,将随身的几件衣服包裹在包袱里,连日来在无心所喂养的丹药下,发生了质的变化,已经不复先前的摸样,变的和普通的马儿一般的大小了。
两人这般慢慢赶路,直到了翠华山,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天气已经到了深秋时节。
不过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唐坤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师弟的这个现实,觉得两人间的关系有些尴尬,但他却看唐坤,只是一脸的喜色,看不出丝毫尴尬的神情来,本不用带着的,他心中不由有些佩服唐坤,竟然能这样泰然处之。
这一日,难免说不过去。
李靖吃过了早饭,去房中将他收拾好的两个小包袱带上,第二日。李靖早早的起来,又再次来到无心所居的禅房。
将随身的衣物收拾妥当,两人来到一处山脚下,无心停下马儿,对李靖道:“徒儿我们到了。”
李靖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茅屋小舍,四周除了落完叶子的树木,还是树木,他心中疑惑,哪里来的什么师弟。他顿时心中疑惑。
正在这时唐坤向他抱拳道:“师兄。”
李靖闻言瞪大了眼睛,这是要住在哪里啊,难不成是要现在再在此建一间屋舍吗?
若是要建屋舍,他也觉得容易,可是现在又没有工具,该如何是好啊。
无心将袖袍一扬,将他那枣红马儿收了。
看到李靖疑惑,用手指着那山间石壁道:“靖儿,他也不便打搅,你看!”
李靖看那山上也没有什么山洞之类,却不知道是师父让他看什么。
无心见他收拾好了行礼便道:“好,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无心似乎也看出了李靖的尴尬神情,便向李靖吩咐道:“你且去用过早饭,我们师徒便上路吧。
但当他再看时,那山上的石壁处,却出现了一个洞府。
他也不问着洞府是怎样来的,忙走进去看,但见者洞府里面非止一间,而是有着大大小小十几间石洞,他就赶到禅房当中等候师父的吩咐。
李靖来到禅房,里面所陈颇杂,有一间大的石洞,里面竟然放置着一个硕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他草草的看了一眼,竟然有着十几万册。
他又看看其余的几间,发现这里却是没有什么锅碗瓢盆之内的东西。
他正想要问师父,无心看着山洞,正和师父交谈甚欢,有些感慨道:“这里便是师父当年居住的山洞,想不到转眼之间已经三百年多年了。”
李靖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问道:“那师父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啊。”
师徒两人出了禅房,李靖以为师父定然会带着他驾云而去,可是却见无心,将袖袍微扬,那院子里就多出一匹马儿来。他几次三番的见无心从袖袍当中拿出东西来,若不带上几件,如今又拿出一匹马儿来,真不知道他那袖子里倒地藏了多少东西。他看那马枣红色皮毛,油光可鉴,足下白毛,洁白若雪。
无心对他笑着点头,似乎在赞扬他的伶俐,但也不愿开口。”李靖倒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既然唐坤成为自己的师弟,已经成为了现实,自己也就只能接受了。
突然无心的脸色一变,脸上露出怒色来,对这李靖吩咐道:“你便安心在这里练功,权当是自己的行李,若有事情去通天峰找我。”
李靖问道:“通天峰在何处?”
无心道:“这十万大山当中最高的一处就是。”
李靖还要再问,无心道:“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他衣袖当中拿出一把镶着金玉的短刀,交给李靖道:“这把刀,你收好了,就当是砍柴的柴刀吧。”
李靖恭敬的接过了宝刀。
无心向他点点头,一步跨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