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情况不妙,你不要吓到他。“李子皓也看出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和南宫稀所能支配的,连忙放下杯子,与南宫稀对视一眼。
在吧台附近的客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看出了杜维洋的举动很异常,见到他后退便纷纷闪开。
杂乱辉映的彩灯,在眼前不断地变换着颜色、闪烁着光芒。
DJ的烦躁混杂,震慑地杜维洋的心脏。
眼前的、耳边的,与脑中的影像相互交错。
“不、不……不要!“
南宫稀和李子皓看到忽然抱着脑门大叫的杜维洋,惊得同时蓦地站起来。
杜维洋的举动也开始影响到越来越多的客人。
“不、不……不要!快放开我!“
DJ的烦躁声已经不在,眼前的一切就像成了以前的倒映,一张张脸变得狰狞可怕,对他厉目怒骂……出现在杜维洋脑中的画像,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不……不要……不要碰我、不准碰我!“
“姐、爸、妈,快来救我……姐!“
DJ师看着这边,他不知道要不要先停止音乐,在看到南宫稀扫来的制止眼神便领会,继续。
看着抱头蹲在地上、抖着身体喃喃叫着家人名字的杜维洋,南宫稀试图慢慢走过去。
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一番往事?竟然这样的精神失常……
难道是我……再让他想起以前……?
另一方面,在得知弟弟来到南城的杜紫玲现在正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弟弟的踪迹。
“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维洋他不会有事的。”
“先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找到他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
维洋,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都怪姐不好……
你千万不能有事……
杜紫玲就像心脏被突然抽走一块肉似的,揪痛揪痛的。
“维洋十年没出过村子,都怪我不好……”
看着喧闹拥挤的城市夜晚,杜紫玲脑中一片混乱,打电话给杜维洋,客服说暂时无法接通。
“维洋……维洋……,你到底在哪里?”
面对茫茫城市,杜紫玲慌乱无头绪地转着圈子寻找着杜维洋。
在远方的某一个乡下,夜晚的杜罗村,人们总是会早早熄灯安睡,可是今晚却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简朴的客厅里,凝重的空气几乎膨胀到了屋外。
“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维洋不对劲……我应该要小心的,自从小玲打电话回来告诉维洋她假期要打工后,维洋就变得怪怪的了……呜呜……都怪我……”
等待消息的杜母,现在已经承受不了焦急害怕抹起了眼泪。
一个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是杜父,他低声安慰,“我们大家都有不对,你就别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责任了。就放心交给小玲行了,小玲会把维洋安全找回来的。“
两老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由于终年在田地里卖勤,风吹日晒,模样儿那是地地道道农民的沧桑。如今加上脸上的愁容,焦急难耐的心酸,看起来更是要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在他们的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人,细细的双手正紧紧回扣成拳,骨节儿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