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张张地在惊鸿阁里乱窜。刚闯进一间房就听到一阵尖叫声再接着就是一阵咒骂声。原来床上有两个赤裸裸的人正忙着呢,被我这么一打扰兴致全无。
“对不起,走错了。”我一边点头哈腰忙道歉,一边跑了出去……出了门,看着四处都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竟感到自己真的好白痴。不是天天想来这里看看的吗,怎么才这样就乱了套了。于是镇定下来。理理衣衫,招来个龟奴。不想回原来的包厢便要了另一个包厢。
才坐稳,便有侍从送了酒菜上来。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地进来,一脸了然的样子。
“爷,刚才那位爷已经付了钱,这是我们这里还未**的小倌,您尽管挑。”然后丢了个暧昧的眼神就走了。我抬头看了看随她进来的那一排人,不觉瞪大了眼晴。清一色的全是帅哥啊,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真比那女人还好看。他们脸上都毫无表情。我流了会口水也就收敛了些。毕竟职业不分贵贱。我也不能强迫了人家。
“你们怎么会想到出来做这个啊?”我清了清喉咙问道。他们没有人回答我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指了指站在第一个的问道。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心中便有不快。起来踱到他跟前。
“我是不会强迫你们的,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不送。”他们还是纹丝不动。我沉下了脸。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当中的一个颤声道。“我们都是被逼的。谁愿意出来做这个啊。”
“怎么回事?”我一问出口,那几个小倌似受了很大的苦似的,竟个个哭了起来。
“这,这……。”我手忙脚乱起来。谁来帮帮我,这么多人在哭,我要怎么哄啊?
“我们是被爹卖到这里的,在这之前我们都是乞丐。我们从小爹让我们到处要饭要钱,供他挥霍,长大了就被卖到各处当小倌。”
“啊?”我惊得坐在了椅子上。“爹?那你口中的爹不是你们的亲爹吧?如果我没说错,你们已不记得自己亲爹亲娘的样子了吧?”
“是的,我们有记忆以来就只认得这个爹的。”其中一个抽泣道。
“那你们认识一个叫小小五子的人吗?”我追问,他们一惊。然后惊恐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莫明其妙。却见他们惶惶地跪了下来,“求你不要告诉爹,我们再也不敢了!”然后身体如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告诉谁?你们给我说清楚。”我站了起来。他们见我一脸不解,都怕怕地看着我。任凭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最后我泄气地坐了下来。叫了老鸨进来。
“妈妈,今日我也乏了,他们就先留着,但是不许别人来碰他们,这里我先押一千两在这儿。够吗?”老鸨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小倌本就不赚钱,只用来点缀点缀的,没想到一下子就进帐了那么多,当然开心了,忙点头称是,我朝那些小倌使了个安了的眼神。才离开了惊鸿阁。
而此时在瑾王府里,南宫瑾把所有的侍妾招了来,那些侍妾也很高兴,很多天没有见过王爷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等待着王爷的临幸。南宫瑾只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她们。他也想从中挑一个中意的,但是看来看去,眼前除了那个贤弟的脸晃来晃去的,其他再不能有人入他的眼了。他还在想着那软软的唇,那柔弱无骨的身子,恨不能立时拥进怀里。
底下的看着王爷那样子,以为他喝醉了,有几个胆大的爬了上来,把手伸进了他的怀里。南宫瑾一惊,但并没有睁开眼晴,只任由她们在他身上撩拔着,“也罢,把她们当成他吧。”心里叹息了一声,他伸手捞了一个拥进怀里,直看得其她人心里恨得牙痒痒,直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大胆迎上去。那拥在怀里的自是娇羞无比,粉面桃花。其她人只得不舍的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南宫瑾一路探索着,心中一阵叹息,同样是滑腻腻的身子,可摸上去感觉却差别那么大。那个是越摸想摸,这个是越摸越倒味口,直至后来他推开了她。只见她一惊,竟流下泪来,似有满腹委曲。
“滚!”南宫瑾见了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生厌烦。那侍妾咬咬牙,心有不甘地走了出去。独留下南宫瑾瞪着两眼看着天花板独坐到天明。
我先回了瑾王别苑,但家丁说王爷并没有回来。我本想把发现的事情跟他说一声的,但没见着人,只好悻悻地回了陆府。进了屋才发现屋里还有人。仔细一看竟是陆子墨。
“你还没睡啊。”我打了个哈欠,忙了大半天,还真是累了,我现在就想抱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这大半天的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拉着我欲躺上床的我沉声问着。我因为困也没有听出他语中的怒气。
“当然有事啦,事情烦着呢,我好累哦,你让我睡吧。晚安。”然后就想甩开他的手。但下一刻我被他拉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啊!”我忙用手捂着嘴,心中想起那香艳的一幕,脸不知不觉红了。
“该死的!”陆子墨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一想到我的唇让别人品尝的样子不免怒火中烧。下一刻便拼命含住了我的唇,豪不怜惜地咬了起来。
“啊,好痛!”我的困意一下子没有了。皱紧了眉头。“怎么碰到的全是一个个青瓜,连接个吻都不会啊,这下嘴唇上的伤更深了。”
“不许想别人!”陆子墨一边咬着我,一边把我推倒在了床上。我大惊。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半天干了什么,我现在就要跟你干什么。”他边说边咬,手还在撕扯着我的衣服。觉察到不对。我拼命挣扎起来。但他力气太大,没一会我的手脚都让他禁锢了起来,没法子,我趁他不备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一把捂住了嘴。指间有血渗出来了。趁他的手放开我的同时,我一把推开他。光脚跳到了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他恨恨地站起来,一边擦着嘴,一边咒骂着,但接触到我的眼神,才惊觉自己的鲁莽。
“玉儿!”他欲伸手来拉我。
“滚出去!”我哭了起来。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强迫我。在现代,哪受过这种气啊。不免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
“呜……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现代去。”哭昏了头的我竟然说出了这些话。陆子墨在一边手忙脚乱地哄着我,一边觉得我的话很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这么伤心地哭着哭着,哭睡着了。陆子墨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含泪的睡颜。摇摇头把我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叹息着出了门。
第二天,京城里表面上还是那么繁华,但是总给人一种似乎蕴酿着什么的感觉。我起了床才发现眼晴肿的跟核心桃似的,不免心中对陆子墨又多恨了一重。梳洗完毕,陆子墨来了,看到他的嘴我心里舒坦了好多。肿的跟香肠似的,上面还有伤口。
“哟,甘露姐姐(陆子墨女装名字),你昨晚干啥去了,怎么嘴巴让人咬成了这样。小姐呀,看来啊她也留不长了,照这狠劲,人家似乎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呢。”翠翠调笑着,一脸的得意。
“是哦,唉,罢了,少不得我还得再备份嫁妆呢。”我跟她一唱一合的,陆子墨的脸黑了下来。我只当没看见。
“翠啊,待会你跟我去米行转转吧,瞧你露姐姐这个样子只怕是出不得门了。”
“是。”翠翠响亮地答了一声。还抬头示威似地看了看陆子墨。陆子墨气得直呼气。但也只干瞪着眼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回头找你算帐。”我给了他一个“活该”的口型。然后拉着翠翠急急朝米行去了。
到了米行我紧急开了个会。把京城各分号和管事都叫了来,让他们互应着我后面所采取的活动。因为各家都出现货物堆积的现象,按照我的促销方式不但能将所有的货卖出去,虽不象原先赚那么多了,但至少不会亏本。于是我的计划一提出来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于是分头行动,定好三天后开始大促销。
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每天各分行采取限时特卖活动。在某个时段采取降价措施,对于正常时段的客人买的多的,只要达到一定的量就可以凭着该行开出的单子去京城中另一处铺子获得赠品。如此一来,所有的铺子就都被带动了起来。前期花了三天时间做了下喧传,之后生意一下子出奇的好起来。天天顾客盈门。只差把门槛都给踩破了。
我在家天天听着王掌柜的汇报,乐得喜笑颜开。他也似被感染了般竟是满面春风。不时地说,“老夫做了一辈子生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激动啊。”
“王掌柜,以后我会让陆记的生意更好的。”我笑了笑,他一脸的信服。
这几天都没看到陆子墨,自那日从铺子里回来就没见着他了。想是上哪里反醒去了吧。王掌柜回去了不久就又折了回来。我正觉奇怪,他代声道,“铺子里有人说要找陆小凤。”
“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事别让外人知道。”他点了点头。我让他先回去。然后就换了男装朝铺子走去。老远便看到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南宫瑾。刚想上去打招呼,一下子想起那日的情形来,不觉脸红耳跳,定定地站在墙脚看着他。
不想现身,就朝他旁边扔了个石子,他听到声音转脸看来,见是我一脸欣喜地跑了来。
“凤贤弟。”
“瑾哥哥。”我的叫声差点让他骨头都酥了,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别过身。
“瑾哥哥找我何事啊?”
“逸在宫里天天闹着要见你呢,皇兄想给你差事,这样你进宫也方便。”
“啊,差事?不要了,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当不了你家的差的,劳你跟皇上说说,饶了我吧。“见我一脸恳求,他才噤了声。只是眼晴仍紧紧盯着我似有千言语。
“你,那天……。”
“对了,那天你走早了,后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我便把当日的事又说一遍。再联系前面小乞丐的事。
“我猜这肯定是哪个不明的组织干的。他们的企图若只是敛财倒也罢了,若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恐怕这事就麻烦了。”我表示了我的担忧,瑾王听了也是一脸急色。
“你说的这事太严重了,我明日一早便回明了皇上。让他派人去查下,也好安定人心。”我点点头。
“明日你跟我一块进宫吧。”我一惊。
“哦,我进宫?”
“是啊,别怕,有我在。”他给了我一个心安的眼神。我瞧着他,似有一些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