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这事怪兰姨耽误了。你就别安慰兰姨了。殷斐的出院后的地址我已经从老公那里打听出来,我现在刚在郊区私人机场下飞机,等我先到家洗个操,就去联系殷斐,和他说心里催眠的事情。”
胭脂的心,微微的有点沉,但是这也正常,自己这件事本来也是试验,不是迫不及待,兰姨是个社交名媛,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深吸一口气:“兰姨,没事的,您别急,要不先休息下吧,等您空了再说。”
嘴上只是客气的说说,心里都急死了。
“胭脂,这事怪兰姨耽误了。你就别安慰兰姨了。殷斐的地址我已经从老公那里打听出来了,我现在刚在郊区私人机场下飞机,等我先到家洗个操,就去联系殷斐,和他说心里催眠的事情。”
“哦。好,麻烦兰姨。”
胭脂心里的希望又燃起来。
这样一个记不起来老婆孩子的男人,胭脂最近越来越火大,
恨不得啪啪两巴掌给他煽醒。
三环边上,十八层大厦会议室。
一群十几个老少不一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围桌而坐。
宽敞会议间浓郁的烟味,十个有九个是男老板,只有一个是中年女人,烟味总是和紧张气氛和思考联系在一起。
窗外明亮的落地窗射进的光线,白花花的打在一团团的烟气上。
会议桌的一端,主持会议的大股东的位置空着,四周先到的股东不时的嘁嘁喳喳的耳语声。
忽然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门开,殷孝正满面怒气,的进来。
虽然处于他的位置,他极力的掩饰着脸上的情绪,但是还是十分明显,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走到大会议桌的一头,助手拉开椅子,殷孝正啪的把手里的文件往桌面上一放,锐利的大眼睛环视整个会场一圈。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我仓促召集大家来这里开会的原因。
不错,大殷集团出内贼了。”
殷孝正几句话掷地有声,刚一出口,周围十几个人立即嗡嗡嗡议论开来。
“我提议公司一定要彻查此事。一定彻查!”
首先离殷孝正最近的女人首先表态。
“对,我赞成。大殷成立了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不能开了这个口子。”另一个大肚子胖股东掐灭烟蒂,神态极为凝重的站起来表态。
殷孝正,缓缓情绪,先坐下。
“因为这次泄密,我们在华北前期投资了一个多亿的楼盘收购失败了。目标被一家叫兴茂的财团收购,这个财团我们目前还没有过多的了解。”
殷孝正脸色十分阴郁。
围坐的股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猜测。
“董事长,据我所知,这次的投资同时我们在海南和法国同时开了工程,资金流会不会出现问题?”
一直稳着没说话的秃顶,坐不住了。
这一句一出,股东们有点炸锅。
刚才的大肚子老头站出来,咳了一声:“董事长,这次的先期投资是斐少爷当时一手主持的——”
气氛顿时有点僵硬。
殷孝正最担心的也就是这点。
他失忆了,很多事情无法对证,甚至他张开的一些工作也不能进展,这节骨眼,他失忆了。
眸子阴沉的不敢和众人对视。
殷斐失忆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和大家说,很多人也是猜测,众人知道的只是殷斐重还在治疗。
一旦殷斐失忆的事情众人知道,那这群虬龙,各有心思,目前投资失利的局面不一定能压得住啊。
殷孝正的心里还是强大的。估摸了下这些股东,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的老搭档老朋友,应该还是可以依仗的。
说了一些同仇敌忾之类的话,殷孝正宣布散会。
众人都陆续出去,他一人揉着眉心,给倩兰拨电话。
“倩兰,你在哪?我晚上必须去一个会所应酬,你收拾好,我五点钟派司机接你。”
倩兰能在哪?除了美容院,她白天基本没有其他活动。
活动都是晚上,各种晚会,牌局,饭局,舞会,等等。
“正,我在闾山路的会所,你这几天的偏头疼好点了没?对了,我去四合院找大斐,怎么不在?老公,你有大斐的手机吗?”
兰姨也是守信用,从昨晚到今早一直在联系殷斐,但是这个继子本来他们之间就比较客气疏远,现在他失忆了,更是不可能和她联系。
失忆之前兰姨打殷斐的电话还是可以有点面子的,现在她并没有殷斐新换的手机号码。
但是殷斐出院后住在哪,她倒是听殷孝正说了。
殷孝正本来就一肚子气,其中就因为殷斐,现在又听兰姨提这茬,态度不禁不悦道:“兰子,你找大斐?”
“额——”倩兰听殷孝正色语气不对啊。
“正,我就是问问,嘻嘻,呵呵。”
殷孝正手指掐着眉心,自己的太太和大斐从来就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条平行线,自从今年牵扯出大斐和那个姓胭的女人的事情后,她似乎食了人家烟火一般,经常向自己打听大斐的动向。
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呵呵。
上次机场不就是她给那个女人通风报信,那个女人才知道大斐要去巴黎的消息,最终没走成,范蕊不敢说什么,但是那质问的口气已经相当明显。
当然自己并不在乎范蕊的态度,所以也并没有说倩兰什么。
但是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事,她还整这些,殷孝正十分不悦的口气说道:“兰子,你不用给我嘻嘻哈哈的。什么大斐的电话,你是不是又要给那个女人要?是不是我让你太闲了?”
“......”
倩兰自从和殷孝正认识到嫁给他这些年,很少受到殷孝正这样重的话,白了脸杵在手机那头,一口闷气郁结。她是属于不会吵闹但是会生闷气的那种女人。一时想挂了殷孝正的手机,没想到殷孝正怒气未消继续道:“我和你说啊,兰子,你以后要是在给我扯这些,白金卡我没收。”
倩兰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脸气的煞白,小手拿着手机都在抖。
自己做什么了?不就是问个你儿子的手机号吗?
不就是为了你儿子媳妇团聚吗。
至于嘛,你殷孝正,为这点事情来骂我。还说什么收回金卡,怎么?我花你的钱了,就成了你的奴隶了?
不禁娇柔的嗓音也气得高声:“殷,孝,正,你要是心疼你的钱,随便拿走,改密码,封卡,注销我的副卡好了,我就问下大斐的消息有什么错?至于找这样的理由吗?好,我自觉,以后我倩兰不用你一分钱。”
还不解气,倩兰啪的挂掉电话。
杵在美容院的斜椅上,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为什么这样爱做美容护肤?为什么这样费时间打扮自己,难道她倩兰就天生这样庸俗,就没有高雅爱好吗?
她也爱养花,爱摄影,爱弹琵琶。放弃了那些个人爱好的时间不都是为了你殷孝正吗?
色衰爱驰。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就算说什么没爱有亲情,没颜有内涵。男人们什么样,未婚少女不知道,她年过半百的围城女人不知道吗?
没颜值没身段没青春,男人是不会怎么样,但是,他还会把你处处带在身边,什么场合都往外领吗?
NO.绝对不会。
她一天到晚那么辛苦的花钱保养费时费力,归根结底一句话,还不是为了家庭稳定。为了内部和谐。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殷孝正今天冤枉委屈了她。眼角就红了。
殷孝正听见倩兰啪的挂断手机,也真是怒了。
女人,我太*着你了吧,说一句都不行了,还挂我手机,简直是要造反。
本来本公司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捂着脸,大巴掌在眼角揉了揉。
“苏北,法国的工程那边回信了吗?”
助手苏北还是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海归,他往上推了推眼镜:“董事长,法国的消息还没到。但是其中一个工程到了回款日了,还没回款。还有海南那边的楼盘刚开始需要大量资金注入。”
董事长很生气,气氛很紧张,苏北也是小心翼翼的汇报。
“哦。我知道了。”
殷孝正起身,会议都结束了半个小时了,只有他还在这坐着。
助理开门,门外边等候许久的秘书马上进来开始收拾会议桌上的文件。
殷孝正脚步沉重,他心里知道,自己自从这两个月后接手殷斐那一摊子后,由于开始不了解,没重视法国的那个项目,现在资金他倒是不愁,就是担心法国那边的工程一旦签不下来,损失更多。
主要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这些年不太处理业务了照比当年却是生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