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纪信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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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李巡抚投奔南明

西充是个出文臣武将的地方,也是一个出忠臣义士的地方。自从这里的纪信将军在汉初替主捐生,从容就义以来,历代文臣武将皆以纪信为榜样,以忠君爱国为荣耀,干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而载诸史册,名垂千古。明朝末年这里又出了一个偏沅(今湖南芷江市)巡抚李乾德,受命于危难之中,忠君爱民,勤政清廉,抗击叛乱,忧国忧民。明亡之时,曾护送吉王、惠王和桂王去到南明。不久,李乾德也投奔南明,任命为兵部尚书,经略六省军务,抗御清军入侵。后被原义军首领蜀王刘文秀执载舟中,意欲杀害,李乾德以身殉国,投水而亡,时年五十一岁。

李乾德,字雨然,西充多扶镇人,自幼勤奋好学,喜读兵书与《春秋三传》,练成文武全才,满腹韬略。少得异人传授的天书,善于占卜,颇晓天文,尤好奇计,很有将才。明思宗(朱由检)崇祯四年(1631年)进士及第,时年三十一岁,授官中书舍人,缮写文书与撰拟诏旨,深受崇祯帝喜悦。后来,迁任右佥都御史,抚治郧阳(今湖北郧县)。郧阳在湖北西北部,邻接河南与陕西两省,汉江横贯,盛产稻麦和棉花。他在这里为官多年,兴修水利,鼓励农商,把郧阳建成鱼米之乡,百姓丰衣足食,尽皆称颂。崇祯帝深爱其才,将李乾德调任偏沅巡抚,偏沅为黔、楚重镇,朝廷常拣选德高望重的人担任此地巡抚。李乾德留镇偏沅多年,政声颇著,朝野赞誉,有口皆碑。那时候,皇室官僚广占民田,赋役繁重,天灾流行,爆发了农民大起义。崇祯十六年(1643年),李乾德与张献忠大战于岳州、长沙和武昌等地,常用奇计击败义军,曾护送吉王、惠王和桂王去至云南福王朱由崧处避难。张献忠在湖广各地遭到官军的拦截追击,连连失利,只得率领义军进入兴、归山中休整,伺机再战。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李自成率兵攻进北京城,城内外的明军不战而降,崇祯帝亲自鸣钟召集百官,竟无一人来保护他。当晚,他和太监王承恩二人登上煤山(今北京景山),遥望四周,到处都是火光剑影,杀声震天,一片火海,乃仰天长叹道:“悔不该错杀袁崇焕与郑从俭等忠臣良将,致使将士离心,急难无人相护,国君死社稷,天要灭我,又复奚疑。”于是命太监王承恩拿来笔墨,在衣襟上写着:“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义军)分裂,无伤百姓一人。”写毕解下衣带,自缢于煤山寿皇亭边一棵槐树下,王承恩亦从死自缢于帝侧。李乾德在偏沅,闻听李自成攻陷京城,崇祯帝吊死煤山,十分悲痛,便设了崇祯帝灵位,哭祭道:“皇上沉机独断,刈除奸逆,奖励农桑,杀魏忠贤于凤阳,用徐光启为礼部尚书,天下相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朝中群臣纷争,疆场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溃烂莫救,愤然自缢。然在位十七年,不近声色,忧勤惕励,殚心治理,忧国忧民。盛德度越千古,蒙难不辱其身,为亡国之义烈,临身死不忘百姓,凛然正气,震古烁今。”这时,镇守在山海关的明朝大将吴三桂投降了清军,引兵入关,杀进北京城。李自成在北京称帝四十天,闻清军将至,便撤走西安。这年(1644年)八月,李乾德收集府库金银,带了家小和部从诸军,投奔了南明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