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圣经故事: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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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真理在英国的进展(1)

英国的廷达尔,最先开始将《圣经》译成英文。翻译《圣经》从教会历史一开始,神的话和神的灵就是最重要的两个元素。耶稣和使徒们的教导奠基于旧约;后来新、旧约《圣经》就成为基督徒真理的源头,也是生活行为的规范。

教会历史中,最具影响力的因素之一是将《圣经》译成不同语言。直到今日,只要能作到,传教士们就将《圣经》译成传教对象的语言。70位学者在公元前3世纪左右,把《旧约》自希伯来文译成希腊文,而成为七十士译本。耶柔米将《圣经》自希伯来文和希腊文译成拉丁文,而成有名的武加大译本。《圣经》译本是推动改教运动最具威力的力量:威克里夫将《圣经》译成当时的英文;路德将《圣经》译成德文;加尔文提供法文译本;荷文译本大大助长了荷兰的改教运动;而廷达尔也开始将《圣经》译成英文。

廷达尔先后在牛津、剑桥受教育。他首先接触伊拉斯姆的观念,然后是路德的,最后是慈运理的。因此,他定意要把《圣经》放在每一个人手中。一般百姓当然无法读拉丁文《圣经》,至于威克里夫的英文译本,一方面数量很少;一方面经过200年后,英文本身有很多变迁,使威克里夫译本中的英文不易了解。

廷达尔的译本于公元1525年在德国出版,是直接由希腊文译成英文的精彩译本(威克里夫译本是自拉丁文的武加大译成的)。第一版共出3000册,在往后10年中,又出了7版。接下来,他又翻译了旧约的一部分。在整个翻译过程中,廷达尔都在强烈反对和恐怖逼迫的威胁之下。最后,他的敌人将他捉到,廷达尔终于在公元1536年6月于布鲁塞尔附近殉道。他的译本为英国及苏格兰改教运动带来极大的帮助,再一次证明神的话比刀剑更有能力。

正当路德把一本阖着的《圣经》向德国人民揭开的时候,廷达尔在上帝圣灵的激励之下,也在英国作这同样的工作。威克里夫的英文《圣经》是从拉丁文本翻译过来的,而这拉丁文本却有许多错误。那时《圣经》都是手抄的,而抄本《圣经》的价值非常昂贵;除了少数富户或贵族之外,别人都无力购买;再加上教会的严予禁止,所以《圣经》流通不广。到了1516年,就是路德发表他的宣言的前一年,伊拉斯姆出版了他的希腊文和拉丁文的《《圣经》·新约》。这是原文《圣经》第一次的印行。这一个著作改正了过去译本的许多错误,而且意思也更加清楚了。它使许多学者更明白真理的知识,并使宗教改革的工作得到新的动力。可是一般平民大都还不能亲自阅读上帝的话。所以廷达尔必须出来完成威克里夫的工作,把《圣经》献给他的同胞。

廷达尔是一个孜孜不倦的学者,也是一个热心寻求真理的人,他从伊拉斯姆的希腊文《圣经》中接受了福音。他毫无畏惧地把自己所信仰的真理传给别人,并竭力主张一切道理都应以《圣经》为准则。中世纪罗马教廷声称,教会把《圣经》赐给世人,所以只有教会能解释《圣经》;廷达尔反驳这种论调说:“你们知道是谁指教老鹰在空中抓食吗?这同一位上帝也教导他如饥如渴的子民在他的圣言中寻找他们的天父。你们非但没有把《圣经》赐给我们,你们反而把《圣经》埋藏起来,不让我们阅读;把那些教导《圣经》的人烧死的也是你们,倘若可能的话,你们巴不得连《圣经》也要烧掉呢。”

廷达尔的讲道引起了极大的兴趣;许多人接受了真理。但神父们是时常警觉着的,当他一离开一个工作地点时,他们就要设法用威吓和诬蔑手段破坏他的工作。他们也时常得到成功,廷达尔说:“这怎么办呢?我在一个地方撒下了种子,等我一离开,仇敌就来蹂躏。而我却不能同时在每一个地方。唉!惟愿各地的基督徒手中都有他们本国文字的《圣经》,他们自己就能抵挡这些诡辩的人了。若没有《圣经》,就不能把教友的信心建立在真理的基础上。”

这时,廷达尔心中立定了一个新的目的。他说:“以色列人在耶和华殿中所吟诵的诗篇乃是用以色列的方言;难道福音不该用英国的方言向我们讲话吗?……教会正在晌午的时候,难道亮光能比黎明的时候还少吗?……基督徒应该用他们本国的语文诵读《《圣经》·新约》。”那时代教会中的学者和教师们对真理的意见不能一致。惟有借着《圣经》,人才能得到正确的结论。“一个人拥护这一个学者,另一个人则拥护那一个学者。……这些著作家的意见都是彼此冲突的。我们怎能断定谁是谁非呢?……有什么方法呢?……惟有借着上帝的话。”

不久之后,有一个博学的罗马教廷教师同廷达尔辩论说:“没有上帝的律法,比没有教皇的律法还好呢。”廷达尔回答说:“我反对教皇和他一切的律法;如果上帝给我相当寿命的话,过不多年,我必要使农村中耕田的童子比你更明白《圣经》。

这就坚定了他素来所怀抱的意向,就是将本国语文的《《圣经》·新约》献给他的同胞,于是他立时着手工作。他因受逼迫便离乡背井到了伦敦,在那里继续工作,一时也没有受到阻挠。但后来罗马教徒又很凶暴的逼他走了。全英国似乎都闭门不纳,他就决意避到德国去了。他在德国开始印行英文《《圣经》·新约》。他的工作两次受到了拦阻;但当一个城禁止他的工作时,他就到另一个城去。最后他到了俄姆斯,就是几年前路德在会议前为福音辩护的地方。在这古老的城里,有许多赞助改革运动的友人,所以廷达尔在这里顺利的进行工作,再没有遇到什么拦阻。不久他初版印了3000本《圣经》,而同年又再版一次。

他以非常的热情和坚忍继续工作。虽然英国当局严厉地在各港口盘查禁运,但上帝的圣言终于用各样秘密的方法运到了伦敦,再从那里流通全国。罗马教廷企图扑灭真理,总是徒然。有一次达尔汉的主教曾从廷达尔的朋友所开的书店中,把他所有的《圣经》都买了去,意思是要毁掉这些《圣经》,极力拦阻流通《圣经》的工作。但相反地,这一笔购买《圣经》的款子倒被用为采购纸张原料,以供再版更好的《圣经》,况且如果没有这笔经费的话,他们还无力进行再版的工作呢。后来在廷达尔被监禁的时候,当局要他供出那些曾经以经济援助他印行《圣经》之人的名字,作为他恢复自由的条件。他回答说:“达尔汉的主教所作的贡献比任何人都大;因为他付了重价购买大批的存书,使我们能奋勇地继续工作。”

廷达尔后来被卖到他仇敌的手中,有一次在监狱里受了好几个月的痛苦。他终于为道殉身,借此为自己的信仰作了见证;但他所预备的武器在以后的世纪中,使许多其他福音的战士能以相继兴起作战,直到今日。

另一位改革家拉替麦在讲道时,他也主张众人应当用本国的文字诵读《圣经》。他说《圣经》“乃是上帝自己”所著作的。《圣经》具有著作者的能力和永恒的性质。“任何君王、皇帝、官长和统治者,……都有顺从……他圣言的本分。”“我们不可另辟蹊径,务要顺从上帝圣言的引领;我们不可随从我们……的先祖行事,不要问他们作的是什么,而乃是要问他们应该作的是什么。”

廷达尔的忠实朋友巴尼斯和弗黎斯也曾起来维护真理。相继兴起的,还有利特理和克蓝麦。这些英国的改革家都是很有名的学者,其中多数的人曾因热诚或敬虔而一度为罗马教廷所器重。他们反对中世纪罗马教廷,乃是因为看出教廷的许多错谬。他们已经熟悉巴比伦的奥秘,这就使他们为反对她所作的见证更加有力了。

拉替麦说:“现在我要发一个意外的问题,谁是全英国最殷勤的主教呢?……我看你们都在注意听我提出他的名字。……我告诉你们,他就是魔鬼。……魔鬼从来没有离开他的教区;……你们无论什么时候去看他,他总是在岗位上;……他总是在工作着。……我敢保证你们绝对找不到他在哪里空闲着。……哪里有魔鬼居留,……哪里就要抛弃书籍,拿出蜡烛,高搁《圣经》,拿出念珠;熄灭福音的光,点起蜡烛的光,即使在晌午也要把它点起来;……除掉基督的十字架,高举炼狱的谬论来勒索金钱;……不给赤身露体的人衣服穿,不帮助贫穷软弱的人,却要设置神龛,装饰木偶石像;除掉上帝的法典,和他最神圣的言语;高举人的遗传和人的律法。……惟愿我们的传道人员都能像撒旦撒稗子和萎草一样,殷勤地去撒真理的好种。”

这些改革家所维护的伟大原则,也就是瓦典西人,威克里夫、约翰胡斯、路德、萨文黎和他们的同工所坚守的同一原则:以《圣经》为绝无错误的权威,为一切信仰与行为的准绳。他们否认教皇、会议、教父、君王在宗教的事上有控制人信仰的权柄。《圣经》乃是这些改革家的根据,他们用《圣经》的教训来测验一切的道理和主张。当这些圣徒在火刑柱上殉身的时候,这种对上帝和《圣经》的信仰支持了他们。当火焰快要停止他们的声音时,拉替麦对一个与他同时殉道的弟兄说:“放心吧,借着上帝的恩典,我们今天必在英国点燃光明的火炬,我深信这是永远不能被人扑灭的。”

在苏格兰,科伦巴和他的同工所撒的真理种子始终没有完全被消灭。在英格兰的教会屈服于中世纪罗马教廷数百年之后,苏格兰的教会仍保持了他们的自由。虽然如此,到了第12世纪,罗马教廷就在这里建立起来了,而其专横独断,并不比她在其他国家的统治稍有逊色。没有一个地方的黑暗比这里更为浓厚。但后来终于有一线光明穿透了黑暗,使人对将来生出希望。威克里夫一派的洛拉尔德人,从英格兰带来的《圣经》和威克里夫的作品,对保持福音知识的工作有很大的贡献,而且每一个世纪都有为福音作见证并殉身的人。

伟大的改革运动在欧洲大陆开始之后,路德的作品就到了苏格兰,以后廷达尔的英文《《圣经》·新约》》也到了。这些无声的使者在教廷不加注意的时候,静静地跋涉山川,到处把苏格兰几乎熄灭的真理火炬重新点燃起来,消除了中世纪罗马教廷400年的压迫所加给他们的毒害。

后来又有殉道者的血使改革运动受到新的鼓励。中世纪罗马教廷的领袖忽然警觉到这威胁着他们事业的危险,就把苏格兰一些最优秀、最尊贵的儿女,用火刑处死。而他们这样作却无异建立了许多讲台,这些垂死之人从其上所发出的见证,使全地的人都听见了,殉道者的话感动了众人的心,使他们以不屈不挠的决心,努力挣脱罗马的枷锁。

出身贵族、品格高尚的汉密尔顿和威沙特,以及一行列比较卑微的信徒,都在火刑柱上牺牲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从焚威沙特的火堆上出来了一个火焰所不能烧灭的人,这个人将要在上帝的指导之下敲响苏格兰罗马教廷的丧钟。

诺克斯约翰曾离弃了教会的遗传和玄奥学说,而饱尝上帝圣言的真理;威沙特不挠的教训坚定了他的决心,使他放弃罗马教廷而与那些受逼迫的改正教徒并肩工作。

他的友人竭力劝他担任传道的工作,他却战兢退缩,不敢负起这样的责任,直到他经过多日的隐居和痛苦的奋斗之后,才答应了。但是他一经接受了这任务,就以不屈的决心和大无畏的精神勇往直前,始终不渝。这一个忠实的改革家毫不畏惧世人。在他周围猛烈地焚烧着殉道者的火焰,反而使他越发热心。当暴君的刀斧放在他颈上恫吓他时,他仍屹然坚立,顽强地抵挡多方面的打击,大力摧毁拜偶像的恶习。

诺克斯约翰终于被带到苏格兰女王面前,过去虽有许多改正教的领袖在她之前热忱减退了,但诺克斯却在女王面前为真理作了正确的见证。诺克斯是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勇士。女王斥他为“叛教徒”;说他曾教导人接受国家所禁止的宗教,这样他就是违犯了上帝吩咐他百姓顺从君王的命令。诺克斯坚决地回答说:

“纯正宗教的原动力和权威,不是从世上的君王来的,乃是从永生的上帝而来,所以百姓就没有义务按照他们君王的嗜好,来决定自己的宗教信仰。因为君王往往是最不明白上帝纯正宗教的。……如果亚伯拉罕的一切子孙因为长久作法老的百姓,而信了法老的宗教,你想世上所存在的将是什么宗教?或者,使徒时代的人都相信了罗马皇帝的宗教,那么地上会有什么宗教?……所以你可以看出,上帝虽然命令百姓要顺服君王,但他们却没有相信君王所相信之宗教的义务。”

女王马利说:“你这样解释《圣经》,而他们(罗马教廷的教师)那样解释;我到底应该相信谁?谁可以作裁判呢?”

改革家回答说:“你应该相信那在《圣经》内明白发言的上帝;若是离开了《圣经》的教训,那么你就不要信这个说法,也不要信那个说法。上帝的话本身是很清楚的;如果有一处经文似乎不易明白,那永远不会自相矛盾的圣灵就必在另一段经文中把它解释得更清楚,所以除了对于那些顽梗刚愎,自愿留在无知之中的人以外,《圣经》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这就是那无畏的改革家冒着性命的危险,在女王耳边所讲的真理。他以同样坚强的勇气继续贯彻他的目的,始终不渝地儆醒祈祷,为主作战,直到苏格兰挣脱了中世纪罗马教廷的桎梏。

英格兰立新教为国教之后,逼迫的事只是减少而已,并没有完全停止。国教虽然革除了许多中世纪罗马教廷的道理,但仍保留了不少仪式。教皇的主权固然被拒绝了,但皇帝竟登上了教会的元首的地位。教会的礼节中,仍有许多远离福音纯正和简朴的地方。他们还没有明白宗教自由的大原则。信奉新教的统治者虽然很少使用中世纪罗马教廷所用以反对“叛教徒”的残酷手段,但人人按照良心自由敬拜上帝的权利,却没有得到当局的尊重。众人必须接受国教所规定的教义,并遵守所设置的敬拜仪式。反对国教的人或多或少地都遭受了逼迫达数百年之久。

在第17世纪,有成千的传道人被迫离开他们的岗位。百姓则除了国教所规定的聚会之外,不准参加任何其他的宗教集会,否则,就要科以极重的罚金,或遭监禁放逐的处分。那些不愿停止聚集敬拜上帝的忠心信徒,就被迫在黑暗的小巷、偏僻的阁楼,有时半夜在森林中聚会。这些遭受逼迫分散的主的儿女,常在树林深处的荫蔽之下,就是在上帝大自然的殿中聚会,倾吐心意,祈祷赞美。他们虽然这样小心提防,但仍有许多人为他们的信仰受苦。监狱人满,家庭离散,许多人被放逐到异乡。然而上帝与他的子民同在,逼迫无法消灭他们的见证。许多人被逐渡洋到美洲去,在那里奠立了政治和宗教自由的基础,后来这两种自由就成了该国的保障与光荣。

正如使徒的日子一样,逼迫反而推广了福音。本仁约翰在挤满了荒淫的罪人和凶恶的重犯的污浊监狱之中,却能呼吸天上的空气;他在那里写了一本奇妙的寓言,就是从将亡城到天城的《圣游记》从裴德福监狱所发出的这个声音,以生动的感化力向人的心灵说话达200余年之久。本仁所著的《圣游记》和《罪魁领受大恩》这两本书,曾引领了许多人走到生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