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圣经故事: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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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1)

约翰·卫斯理 (1703—1791年),英国18世纪著名的基督教牧师、基督教神学家,他领导了英国宗教复兴,也是卫斯理宗和卫理公会的创立者。卫斯理从1739年起,开始露天布道。一直到他去世为止,在52年之间,他的脚踪踏遍英国的每一角落,尤其在各城镇、矿区,和新兴工业区。他总共旅行了25000里。在卫斯理的一生中,他讲道超过4万次;在有些场合,会众曾超过2万人。他带领的复兴运动,震撼了英伦三岛,使他成为英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在属灵方面的影响力,绵延数百年,跨越了各大洲,遍及全世界。

在英国林肯郡的厄普卧有一位圣公会的牧师,名叫撒母耳·卫斯理。此人在牛津大学受过高深教育,也是当时一位颇有名气的作家。但他薪水微薄,与厄普卧居民的贫困状况并无多大差别。1703年6月28日,他的第15个孩子——约翰·卫斯理出生了(他们夫妇共生了19个孩子)。在那个时代,儿童因营养不足而夭折是平常的事。在他之前的14个兄姐中,已有8个不幸夭折;他过后的4个弟妹中,也有1个不幸夭折。因此,卫斯理能幸存下来,确实是神的恩典和美意。

1709年2月9日午夜时分,撒母耳·卫斯理的住家突然失火,全家人仓皇逃出屋后,才发现卫斯理还在屋内。卫斯理当时年仅6岁, 无法从顶楼燃烧的楼梯爬下来, 但他自己镇定地拉着一把椅子到窗口, 爬上椅子大声求救, 直到获救。他一被救出来后, 屋顶立时就倒塌下来。他的父亲心中充满感激, 大声喊道: “各位邻舍快来, 让我们跪下感谢神, 他恩待我们一家, 使我8个孩子一个也不遭害。任凭房子烧毁吧! 我已心满意足了!”

他的母亲苏珊娜(另译“苏撒拿”) 出身于清教徒家庭,生活方式严谨。她是一位少见的品德高尚的女人,每天晚上为那么多的儿女在床前按手祷告,训练孩子过一个去掉自己的意志顺从上帝旨意的生活,在严格的生活原则中养育了孩子们。

她当时打破矜持,翻开《圣经》找到经文(阿摩司书4四章11节,撒加利亚书3章2节), 为这“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而感谢神。她恳切嘱咐卫斯理, 说神这次救他,必有特殊的目的和日后的美意。这事在约翰·卫斯理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过后画了一张图画, 画中有间失火的房屋, 下面写着: “这岂不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吗?”

1720年6月24日,卫斯理17岁时进入牛津大学最著名的学院——基督教会学院修读。他最感兴趣的课程是逻辑学和古典文学。他博览群书,特别是约翰·班扬对福音的讲解, 曾引起他的注意。1725年,

约翰·卫斯理被圣公会按立为执事, 并在同年9月26日第一次对会众讲道。那时, 约翰·卫斯理开始有渴慕主的心, 阅读了中世纪坎普滕的托马斯(另译“多马·肯培”)的经典著作《效法基督》。

约翰·卫斯理认为托马斯的修道士生活过于严肃, 与现实世界脱节。《效法基督》的内容虽然感人, 但却无从效法。 他同时阅读威廉·劳(或译“劳威廉”)的名著《奉献和圣洁生活的呼召》,此书打动他的心, 他开始向往一种圣洁的生活。

1726年, 约翰·卫斯理被选为牛津大学林肯学院的院士。 1727年2月14日, 他荣获文学硕士的学位。 他在牛津大学里以辩才和演讲闻名, 获得多人赞赏。 他同时也是牛津大学的希腊文讲师, 又兼教哲学和逻辑学。 1727年11月, 他担任鲁特教区的副牧师. 1728年9月22日, 他在牛津正式被按立为牧师, 并于同年11月从鲁特教区返回牛津大学. 回到牛津不久后, 约翰·卫斯理被选为“圣洁会”的领袖. 此会是由他的弟弟查理·卫斯理(或译“查理士·卫斯理”)和威廉·摩根所创立. 圣洁会会员因循规蹈矩地祷告、敬拜、济贫, 和探访监狱犯人而闻名, 所以他们后来被人称为“循道(会)友”。

怀特腓德(或译“怀特菲尔德”)于主后1733年进入牛津求学,不久也加入了以卫斯理为首的“圣洁会”。

约翰·卫斯理和威廉·摩根时常前往监狱探访被虐待的犯人, 并捐赠一些药品、书籍、日用品给囚犯. 约翰·卫斯理参加了在伦敦一个从事监狱福音工作的基督教团体——“传播基督徒知识会社”。 虽然积极参加济贫慈善和社会关怀的事工, 并追求圣洁的生活, 但约翰·卫斯理心中没有真正的平安, 没有罪得赦免的保证。 因行善不过是人应尽的本分, 就算行了也无可夸之处, 绝不能涂抹人以往犯罪的旧债。

1734年, 英国在美洲有块殖民地, 即乔治亚。 此地需要一位牧师, 特别是向乔治亚的印第安人传福音。约翰·卫斯理的母亲苏珊娜认为这是约翰·卫斯理事奉神的良机, 同时说道: “假如我有20个儿女, 我也愿意他们一个个都献身事奉神, 即使今生不能再见他们一面, 我也心甘情愿。” 圣公会的传播福音会社赞助约翰·卫斯理前往美洲, 给他年俸50英镑. 1735年10月, 他和弟弟查理·卫斯理两人乘搭“希盟斯号”(或译“鲜敏号”)前往美洲的乔治亚. 在轮船上, 卫斯理兄弟与另外两人组成循道友的圣洁会. 4人在船上遵守严格的纪律生活, 早上4至5时守晨更祷告, 5至7时研读《圣经》, 8时再度聚集一起祷告. 在船上, 卫斯理有机会接触到26个摩拉维亚派(另译“莫拉维亚派”)的新教徒. 他们不但信心坚定和内心喜乐, 行为也非常严肃谨慎. 他们的谦卑可从他们辛苦服事其他乘客上表露无遗.

希盟斯号轮船途中遭暴风进袭, 海中巨浪翻腾, 乘客处境危殆. 1736年1月17日来了第一次大风浪, 1月23日第二浪又来. 1月25日当第三浪来临时, 暴风欲撕裂了船上的巨帆, 船身摇荡, 十分危急. 可是摩拉维亚弟兄们在暴风雨中表现出镇定的信心和无比的平安, 当船上众人因船几乎沉下而大声惊叫, 失声哭号之际, 他们继续安详地唱着诗歌. 这事在约翰·卫斯理的心版上刻下很深的印象.

1736年2月15日, 希盟斯号终于抵达美洲的萨凡纳河(另译“撒万那河”)河口. 在那里, 约翰·卫斯理受到摩拉维亚传道士史宾真堡的迎接.

史宾真堡问约翰·卫斯理说: “神的灵和你的心是否一同见证你是神的儿子?”

这个问题叫约翰·卫斯理听了惊愕万分. 他对此问题感到生疏, 不知如何回答.

史宾真堡察觉他的惊愕情况, 又问他道: “你认识耶稣基督吗?”

约翰·卫斯理稍为迟疑一下, 答道: “我知道他是世界的耶稣.”

史宾真堡说: “诚然,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拯救了你?”

约翰·卫斯理又呆住了, 然后答道: “我希望他为救赎我而死.”

史宾真堡最后问: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

约翰·卫斯理应道: “我知道.”

约翰·卫斯理之后在日记中记载了这段对话, 并加上评语: “恐怕当时我所说的都是空话吧!” 这证明当时约翰·卫斯理对救恩还没有清楚的认识, 还未真正重生得救. 正如他在日记中写道: “我来到美洲劝别人悔改信主, 但我本身却未悔改信主.” 他只靠自己努力行善,却未全心单靠耶稣救赎恩典.

萨凡纳是新殖民地乔治亚的首府, 居民约有500多人. 1736年3月7日, 约翰·卫斯理在萨凡纳首次讲道, 差不多有100人前来聆听.

1736年5月, 约翰·卫斯理加入了摩拉维亚弟兄会的支派“守望屋派”. 他每天凌晨4时起身, 先和一位与他同来的圣洁会循道友迪拉莫守晨更祷告, 接着他和一些摩拉维亚信徒唱诗赞美主, 然后他再带领教会的晨早祷告聚会.

他本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 能用英语向英国移民讲道, 以法语对法国移民讲道, 用德语对德国人讲道, 甚至能以刚学到的西班牙语, 向从西班牙来的犹太人传讲福音.

约翰·卫斯理每日就是这样辛劳刻苦地从早晨工作, 直到晚上10时方才就寝.

这位毕业于牛津大学的牧师, 每天热诚地向人传讲福音, 自己却未借着福音重生得救, 这点证实福音那“因信称义”的真理在当代已变得含糊不清, 同时也暴露了按立神职人员制度的弊病——以神学知识而非属灵生命作为事奉神之人的资格. 无可否认, 如果连约翰·卫斯理这样“热心追求、牛津大学毕业的虔诚牧师”都未得救, 当代必然有许多未重生得救的牧师! 今日在同样神职按立制度下的牧师也有相同的危机,所以让我们别认为每一位“传扬基督的牧师”都一定是“基督徒”, 即重生得救的人.

1937年12月3日, 约翰·卫斯理返回英国. 他回到伦敦后, 1738年2月7日, 就遇到了摩拉维亚弟兄会的传道士彼得·波勒. 波勒在史宾真堡的教导下, 对福音真理有正确的观念. 他坚信一个人可以单凭信心得着救恩.

波勒常和约翰·卫斯理一起散步, 谈论救恩的事. 1738年5月24日, 约翰·卫斯理读到彼后: “因此他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 叫我们既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 就得与神的性情有分.” 他心里多么渴望神的应许能应验在他身上.

当天晚上, 约翰·卫斯理到阿尔德门街参加摩拉维亚信徒的聚会, 那时有位弟兄威廉·荷兰正读到马丁·路德的《罗马书序言》. 当威廉·荷兰讲到人借着对基督的信, 神在人心里所施行的那种改变, 约翰·卫斯理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 就在这一晚, 他突破了信心的障碍, 全心单靠基督并他的救赎. 他感觉到自己实在已经信靠了基督, 已经获得了得救的确据. 他深知主耶稣已经洗净他一切的罪, 且已拯救他脱离罪与死的律.

聚会一完, 他立即前往弟弟查理·卫斯理的住宅, 向他表示自己已因信耶稣基督而清楚得救. 在这喜乐的时刻, 卫斯理兄弟两人合唱一首弟弟查理·卫斯理刚作成的赞美诗:

“我流浪之灵始于何处?

如何热望天家一切?

由死和罪得赎之奴,

由永火中抽出之柴,

我如何奋起得胜,

歌颂伟大耶稣?”

得救后的几个月里, 约翰·卫斯理继续参加一些小组的聚会, 那些聚会的主要成员是摩拉维亚新教徒. 这类性质的小组聚会逐渐发展成著称的“会社”. 这些会社初期是圣公会的外围组织, 会社本来无意取代圣公会, 却带有循道友的特色. 但随着事情的转变, 循道会终于脱离圣公会, 而会社便成为循道会的重要组织.

约翰·卫斯理在摩拉维亚弟兄们身上目睹内在的信心和外在的敬虔, 就立意到德国去探访他们的总部. 1738年6月, 约翰·卫斯理在3位摩拉维亚信徒的陪同下, 前往德国, 并在马利恩邦会见了他们的领袖亲岑道夫伯爵(另译“辛生道夫”)。接着约翰·卫斯理于8月1日前往摩拉维亚信徒的总部 ——守望屋. 他在那里住了2个星期, 深深地被那里信徒敬虔和弟兄相爱的生活所感动, 以至于他在日记中如此记载: “我愿意在此间快乐地度过一生!”

约翰·卫斯理回国后, 信心更坚固. 他在传福音时强调, 人只要信靠基督, 认同不是倚靠自己的善行和功德, 方能蒙恩得救, 罪得赦免.

但他这“因信称义”的信息,却令那些严守教会规条和虚文的牧师们大表不满, 结果英国各大教堂都关起大门, 拒绝让约翰·卫斯理在教堂讲道.

此时, 约翰·卫斯理在牛津大学的朋友怀特腓德在英国海港布里斯多展开户外的露天布道工作. 由于他有负担到美洲布道, 所以便邀请约翰·卫斯理接替他露天布道的工作.

约翰·卫斯理最后应邀前往. 1739年4月2日, 约翰·卫斯理站在布里斯多的一座小山丘上, 向着3000人讲道,结果非常成功. 陈福中指出: “他知道身为圣公会的牧师, 在露天布道, 违反了圣公会的习俗与规条, 然而他觉得神呼召了他, 托付他一项重大的使命, 即传扬福音给贫穷地区的庶民.”

在布里斯多的8个月, 约翰·卫斯理传讲了500篇信息, 只有8篇是在教堂中宣讲的. 他所到之处,信徒大得复兴,很多人深切认罪,并且重新向神委身。但大多数牧师都反对他, 认为他破坏了圣公会的传统, 不再准许他在教堂中讲道.

英国圣公会主教召卫斯理说,凡属于英国圣公会的牧师不能在野外讲道,你为什么违反这一规定时,卫斯理强调他不属于任何教区的牧师,而是任牛津大学Fellow的牧师,并且说了句名言:“世界是我的教区”。

约翰·卫斯理不但有布道的恩赐,更有组织的恩赐。他不像怀特腓德,讲道复兴信徒后便往别处去,不太注重跟进工作;约翰·卫斯理却很着重跟进工作。他的讲道复兴了信徒,但复兴之后又如何?假若不给他们适当的栽培,恐怕复兴的热潮过后,便什么也没有留下。约翰·卫斯理把复兴的信徒组织起来,将每一区的信徒分成若干班,每班12二人,其中一人作班长。每一班的人互相扶持激励,班长更有责任督促班员操练敬虔。对于那些因一时感情激动而加入团契,而并不渴求真正属灵操练的人,约翰·卫斯理非常严厉地对待他们,甚至将他们逐出团契。因此,团契中的人都非常认真,所以能保持团契的属灵素质。

卫斯理通过卫斯理宗聚会,训练共同的成圣。卫斯理指责了中世神必主义比《圣经》话语更重视灵性体验的危险性和强调个人主义灵性的危险性,并强调了通过属会共同体来训练灵性活动。他们在第一部聚会学习《圣经》,第二部全体会员都省察和反醒自己一周的灵性生活。灵性省察的属长一般问7种提问,即一周内你都犯了哪些罪,受到哪些诱惑,怎样战胜等等。如果无端缺席3次以上者从卫斯理宗属会除名。由于属会聚会很严格,卫斯理宗信徒减少了一半以上,但到第二年增加了2倍以上。

卫斯理宗的野外征道形成了一种传教原则,却成为深入没有教会的地方,或贫困而没有权利的低层阶级的力量。他们在各地区建立了由平信徒作传道者。因此组织了巡回证道和骑马巡回证道的人,形成卫斯理宗传教的巨大原动力。

在布里斯多期间, 他用所收到的奉献款项, 在马市场买了一小块地皮, 在那里兴建一所房子, 来容纳那些日渐增加的新得救者. 新房子开始被一般人称为循道会。而事实上, 这确实是世界上第一间循道会的教堂.

约翰·卫斯理在布里斯多期间, 他的弟弟查理·卫斯理参加了摩拉维亚派在(伦敦)费达巷的聚会. 那里的聚会或称“会社”,也是约翰·卫斯理之前所参加的, 它的主要负责人是雅各·哈顿(另译“肯顿”)。

1939年10月18日, 摩拉维亚派的摩尔德经过伦敦. 此人提倡“静止学说”, 认为如果信徒心中仍然疑惑, 他们就未真正得到得救的信仰, 他们应安静地等候基督. 费达巷的雅各·哈顿和另一位负责弟兄接受了摩尔德的教训.

由于静止学说与约翰·卫斯理所强调的恩典之法互不相容, 约翰·卫斯理于1939年10月31日晚上, 与摩尔德进行一段长时间的谈话. 双方看法不同, 意见分歧, 关系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