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烫人的……无衣在一愣后,身体彻底绷紧起来。
方龙秀目光灼灼地看着无衣:“你的身体真凉,我帮你暖和起来好不好?”
不好,很不好。无衣立即拒绝:“红袖,我天生体凉。”
“可是总有发烫的时候。”方龙秀嘴角微微挑着,目光紧紧盯着无衣的眼睛,手掌在无衣的肌肤上轻轻揉捏。
“红,红袖,你快住手。”无衣是真的心慌了。他感觉今天的禾红袖很危险,这样下去非常不妙。问题是现在挣不开!
先生现在这个样子很弱小,弱小到完全可以被她掌控。以前那个无所不能的先生深深吸引着她,让她仰慕。现在的先生,让她很想欺负。
方龙秀嗤笑一声,觉得自己的心理恐怕是有点问题。不过,没关系,有问题不要紧,在控制范围内,她乐意享受这种问题。
“你笑什么?”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无衣有些恼怒了。
方龙秀安抚地去亲无衣的脸:“无衣,你现在特别有魅力。”
“……”无衣,“你解开绳子我会更有魅力。”
解开就不能为所欲为了。方龙秀笑着将无衣解开的衣服扯开,笑道:“那就更糟糕了,你的魅力再大些,我怕我就舍不得放开你了。”
说归说,别动手!皮肤接触到冷空气,再被一只炙热的手掌所覆盖,而就在这样忽冷忽热的感官中,无衣很是惊讶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热,并且还在持续升温。
方龙秀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她凑过去亲了亲无衣的嘴角,道:“你看,这不是暖和起来了嘛。”
无衣:“……”
眼见着先生的脸越来越红,那红晕一路爬上耳朵,一路蔓延到脖子,方龙秀心痒地凑过去咬了咬无衣的腮帮子。
“……”无衣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
先生,不要以为采取消极态度就能让朕放过你哦。方龙秀无声地笑了笑,低头将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无衣的脸上,随后一点点下移,最后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住无衣的喉咙。
如此淬不及防,无衣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后睁开了眼。
“红袖!”
“我在。”方龙秀抬起头和无衣微微泛红的眼睛对视。
无衣瞪着方龙秀,大约有那么几分色厉内荏的意思:“你,你不要过分了!”
方龙秀笑:“这些往日我们没做过?”
无衣:“……不是这种情况。”
当然不是这种情况。朕当然知道,不就是先生有一次酒喝多了点,朕一撩拨,先生差点就把持不住了么。
“所以我要加倍地还回来。”不然这不符合朕有仇必报的性子。
无衣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欲哭无泪:“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方龙秀一边继续往下亲吻,一边含糊道:“难不成是我逼迫你的?”
无衣不仅反驳,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不顾自己的意志真的有了反应。他觉得十分尴尬,也不想让对方知道,但是和禾红袖撕破脸更是不愿意,于是他带着反抗心理在方龙秀再次吻过来时偏头躲开了。
方龙秀不悦地眯了眯眼,但是又很快弯起了嘴角。没关系,这个人是先生,她应该要有足够的耐心。这次就不玩严重了,但是不介意先拿点好处。
方龙秀歪了歪头。啧,要什么好处呢?
上方的人突然没了动静,无衣转了转目光,将脑袋转回来瞧个究竟。谁知道他刚一动,双眼就被人捂住了。
无衣:“红袖?”
方龙秀抽出无衣的腰带给无衣系上。
“红袖?”眼睛被腰带蒙住住,目光所及,还能看到眼前的模糊身影。
“嘘!”
方龙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无衣大概看出了这个动作,愣了愣,忍不住问道:“红袖……你,你要做什么?”对方不说话,无衣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只看到她慢慢俯下身来,随后他的耳边传来湿热的呼吸。
“无衣,能告诉我你的年龄吗?”方龙秀问。
无衣不想骗人,于是干脆摇头。怎么说,按人界来讲他的岁数已经属于老不死的妖怪,按神界来算,他还是一个完全没长大的孩子。若不是主子出手,即便栖凤山的灵气再充足,他这片浮萍恐怕还变化不出人形。
“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无衣怔了怔,这种无奈的叹息好像……好像……只是不等无衣陷入自己的情绪,他便被身上的触感吓得像是被扔上的鱼猛地打了挺,无奈手脚被缚住,鱼可以跑,他还是被禁锢在床上无法逃脱。
“红袖,你住手!”无衣的声音因为太惊讶而显得有些惊骇。
“真吵。”方龙秀凑过去吻住无衣的唇,不给他再开口拒绝的机会。
在轻吻和抚摸中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的氧气被掠夺,于是想从对方那里将氧气夺回来结果却失去的更多,如此循环,无衣觉得自己会在这场争夺人断了呼吸。
眼睛被蒙住,耳朵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鼻尖下全是对方身上的幽兰暗香,这些感官被蒙蔽,于是肌肤的触感便格外清晰。那只在敏感处作乱的手,真的是……真的是太乱来了。
红袖……红袖……
无衣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朦朦胧胧中好像是谁在耳边又轻轻叹了一声,很熟悉很熟悉的叹息声。
龙修……
作乱的手猛地一用力,无衣一个激灵,感觉脑中一阵白光,随即全身脱力般不想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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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隔壁,风伴狩的房间
风伴狩是半人半兽的半妖,当他想听得清听得远的时候他的听力便会异常的好。他现在正处于主子隔壁的房间,因为要负责主子安全的他必须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这个位置,是连轻声细语都能听得见的距离。
主子绑了国师,她想做什么?风伴狩倒了杯酒,浅尝。酒很烈,为了保持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他不敢多喝。
隔壁的声响继续听在耳里,其实他是不想听的。于是他站起身,暂且走出了房间。他相信,以主子现在的功力,只要主子不愿意,不近身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能在短时间里伤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