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竟是同时开口，相视着，愣了愣，然后一笑，老头道，“你先说吧，你先说，我也能了解了解，正好我要问呢。”
王局点点头，“这房子是我在前两年卖的，挺便宜的，就买了下来，刚住着几天还没什么，可就是近几周，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哦？什么现象？”老头饶有兴趣地问，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我吃点你不介意吧？”
王局愣了愣，没想到老头会这么问，随即一笑，“这当然可以，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吧。”说着，又对我们望了望，我摇摇手，示意不吃。
“说吧说吧，继续。”老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模样似乎很随意，一点都不担心什么似的。
“可就是最近这几周……我发现……似乎这房子有些诡异！……”王局说着，有些喘着粗气，似乎极不愿意说起这些恐怖的经历，“我发现，每到晚上，我照镜子，总是发现自己眼神很无神，没精打采，可不管我面部怎么变，那镜子里的模样，依旧是那样……”王局说着，咽了咽口水。
“每次我都吓得赶紧回到房间，紧锁着……可到了半夜，这可就奇怪了……我老是听见这楼上有脚步声，敲打声……还有……还有些婴孩的哭声……”
“那这有什么奇怪，一定是他家小孩晚上睡不着呗。”胖子不以为然地说。
王局却是摇摇头，苦着脸说，“我倒真希望这样……可是……可是我这儿，是顶楼啊！”
这一下我和胖子都惊得不敢动弹，一股恐惧感袭及全身，我们相视一眼，都深深地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又疑惑地看向老头，他正在一副思考的样子，“先生？”胖子试探了问了问，老头却是一个手势止住。
“等等，王局长，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老头又看向了王局，神情严峻。
王局想了想，又开口了，“有，还有个就是……就是前几周，有一个女孩……小女孩，大概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晚上来敲过我的门，因为当时我正被镜子吓到，从猫眼里望，又看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就没敢开，她敲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问题就在这里！”老头戳着茶几道，“就是那个小女孩……还好你没给他开门……”
王局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头，“照您这么说……那小女孩是鬼？……”
“对，没错。”老头沉思着，又开口，“你家是不是有什么镇宅之类的什么东西？”
王局想了想，开口，“不知道乌龟算不算？”
“算啊，乌龟乃是灵兽，当然是算的。”老头解释道，就起了身子，“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家的乌龟。”
王局也赶忙起身，就往房间走。我和胖子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却是没有安放几件家具，这让闲的有些空荡荡的，只是在房间的一脚，堆起了一个简单的池子，一只脸盘大的乌龟，静静地在里面休息。
“这就是了。”王局说着，指了指池子里的乌龟。
老头快步走过去一看，“哟，还挺大的……不过……这是什么。”说着，老头抱起了乌龟，那乌龟的头慢慢地伸了出来，没有精神地看了老头一眼，又缩了些回去，样子好像十分疲倦，老头摸索着那纹路交错的龟甲，紧锁着眉头。
“你没虐待过这乌龟吧？”老头突然开口问。
“没有啊。”王局一脸无辜的样子，摊开了手，“我可是一直把它当祖宗一样对待啊！”
老头点点头，“那这乌龟，就是替你受劫了。”
“啊？”王局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头。
“对，你看这龟壳上的这几道裂痕。”老头将乌龟凑近了些王局，“你看，这痕迹，浅，又呈暗红色，如果是自然的，当然不会是这样，就算人为……你刚才也否认了这个说法，就算有贼，他也是进不了这儿的吧，再说了，要是能进，那怎么可能没事去弄乌龟？”
“可见，这乌龟就是替你受了几劫，这劫，应该是来自那个敲门的小鬼……这小鬼应该想进来过几次了，可都被乌龟挡回去。”
“那岂不是不用担心？”我伸着脑袋，问道。
“怎么可能？”老头一脸严肃，“你看着龟壳，都裂了好几道了，而且，你看这乌龟也没有什么力气了，明显是很虚弱了……再挡恐怕就得入脏了！……再说了，就算这能多挡，但是，这些你总是会还的！到时候，怎么还得起？！”
我讪讪地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这样吧。”老头突然看着王局，“你把这乌龟带出去，今天晚上，我们留在你房子里……你不会介意吧？”
王局愣了愣，对老头的安排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快地点头，“没问题啊。”
“那好……那你还得给我们准备点材料。”老头搓手道。
“哦？什么材料？”王局问道。
“童子尿，一个标准的纸杯那么多就够了，你清楚童子尿的定义吧？”老头问道。
王局点点头，解释了起来，“知道，在男孩子还没有性发育之前产生的尿液，才称为童子尿。”
老头点点头，“很好。”
这里我就脸红了，毕竟上一次，也是不清楚这个问题，才闹出问题了……不过不知道也是个福分，至少将真正的坏人正法了。
想到医院的那个老头，我不由得有些伤感，虽然他最后想过杀我，可毕竟那是他无奈之下的决定，他之前对我可算是真心实意……就算利用过我，可也曾为我着想过……
一直沉沦在思绪中，直到老头的声音把我吵醒，“还得准备一只大公鸡，越好斗的越好！”
王局点点头，就往门外走，老头却是叫住他，“等等，你和苏毅一起吧，我在这房子到处看看，看还有什么不合理的。”
点点头，我和胖子都紧跟了出去，老头又是把我们叫住，“嘿，嘿，嘿，那个小兄弟，你留下。”
胖子看了看我和王局有些不相信，指着自己的下巴，“我？”
老头点头，“嗯，就是你。”
我无奈地摆摆手，推了推胖子，示意他过去，他半懵半懂地走了过去，我这和王局转过身子，出了门。
很快下了楼，上了车，我不在意地问了王局一句，“王局，你知道哪里有养鸡场嘛？”
王局看着我，愣了愣，“不知道啊。”
我惊讶地看着他，“那怎么去？”
他又是愣了愣，随即一笑，“不用担心的，你看，我这车上有导航系统。”说着，指给了我看，我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这才讪讪地笑了笑，他也笑了笑，开了车。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王局有些激动吧，车开得很快，只不过一会人，我们便是到了养鸡场，这养鸡场规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占地就那么点地，人也就几个。
王局和我下了车，走了过去。
一个伙计看着我们，疑惑地开口，“有事？……”
“嗯，我们挑只鸡。”我笑着冲他点点头。
他给我们让出一条路：“跟我来吧。”
我和王局相视一眼，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是刺鼻的鸡屎味迎面扑来。皱了皱眉，我也没说什么。
“小毅，你说要挑哪只？”王局开口问我了。
我想了想，又看着这些一个个都很活跃的鸡，有些拿不定注意，“不知道……”
王局听我这答案，努了努嘴，对着那伙计说，“这样吧，你给我准备十只大公鸡。”
伙计愣了愣，奇怪地看了王局一眼，便准备去了。
我看向王局，希望他能解释解释，他却是一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伙计便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手里都提着几个口袋，口袋里还在不断地动弹。
“好了，这鸡可不能放在一个地方啊，要不然他们会打起来啊，打死了我们可不……”伙计说着，还没说完，王局便打断道。
“你给我准备个地方，把鸡全部放进去，让他们打。”
伙计惊讶地看着王局，就像看见一只怪物一样。
“别这样看着我，照我的去做就是了，钱我照给。”王局说着，就往外走，我勉强地冲着伙计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很快，伙计便准备好了东西，一个不算大的围栏，只是粗略地用一些木材围起的，也就让鸡没办法飞出去而已。
接着，伙计又走了过来，看着王局，“哥们，你确定？这鸡全部放进去？”
王局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放吧，别墨迹了，我会给你钱的。”
伙计讪讪地笑了笑，便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人就围了上来，把手中的袋子往圈里扔。
不一会儿，便有一只公鸡从袋子里伸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注意周围的环境，样子十分警慎，脚抬起来迟迟不肯放下。
过程持续了也没多久，半分钟吧，陆陆续续的鸡都从袋子里出来了，模样都差不多，先有些陌生周围的环境，不过熟悉后，胆子就大起来了，昂首挺胸的，四处走着，一副不可冒犯的模样让人好笑。
“你说，这哪一只会赢？”王局双手环抱于胸前，饶有兴趣地将头向我这偏了偏，依旧看着这几只鸡，问道。
我怒了努嘴，头低了些，想了一会儿，“那一只吧，你看，那一只看着多状，多漂亮的。”说着，我指着场上那一只较漂亮的鸡，道。
王局却是笑着摇摇头，“不，会赢的，应该是那一只。”说着，王局指向场子，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一只看着很丑的鸡，毛都掉了好几圈了，显得让人心生厌恶。
“这一只会赢，”就在我正奇怪的时候，疑惑地望着王局，王局却是释然地笑了笑，“你看，他身上的毛，乱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脱落，而人为的肯定不会弄得这么乱，所以，这就一定是这只鸡经常打斗，留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