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去日本?为了避免你有所误解,我再次重申一次吧!免费日本全国游呢,包吃包住包玩!而且还有魔鬼帅哥主唱做导游,可不是每个女生都有的荣耀哦,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殚精竭虑的本城墨最近挖空了心思在诱导萱草跟他回日本,只不过目前为止,他的所有策略还居于下风,因为男人婆的立场比他的更为坚定。
“你确定今天没磕药?”日本来的男同志最近表现很奇怪。那家伙竟然还拉着一大串傻里傻气的气球在校门口等了我一个小时。当然那谈不上什么浪漫,不过勉强可以列入圣德学院最滑稽可笑的事情之一。
颓丧着一张俊脸,每每她这样反应,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男人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他站起来,长腿踩在座位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紧张兮兮地说道:“男人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呃,不如你跟着我……”
“喂!前面的那个谁!拜托你不要挡住别人的视线好不好?……”后面座位上的人似乎颇不满意本城墨当人形屏风。
该死的!差点就说出来了!
本城墨愤恨地瞪视着破坏他好事的小人,几乎要瞪出火焰来烧死对方!“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本城墨在校园里早就习惯横着走路,横行无忌的,没人敢招惹这个日本来的太子爷。别看本城墨平常笑嘻嘻,一副童叟无欺、平易近人的帅样,恐怖起来的时候,可以与迅猛龙相媲美,而且还相当地暴力兼血腥。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也懒得看这爱惹是生非的家伙,眼光专注于球场那边,形势好象不太妙。怎么看都觉得圣高被人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发挥不出队员之间的默契来,而且从一开始就在失分,如果不把分数拉近的话,随着体力的消耗,圣高只会更居于劣势。
就在本城墨准备重整旗鼓,平息刚才被人打断的怒火时,一道影子闪到了萱草那边去,紧紧地粘住了他的男人婆!
“喂,你是什么鬼?”他气得用老鹰抓小鸡的姿态拎起了对方,恨不得将那依然抓住男人婆衣领的人呈抛物线一般抛丢出去!
娇小的牛皮糖女生——冒着生命的危险溜出来的柳飞飞同学,被眼前的俊帅酷男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救……救我……”
阴柔得象女人的帅哥力气可大了,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挂’在了半空中,她惟有失态地呛着气向坐在位子上的‘他’求救。
虽然会很丢脸,但是小命比较重要。
“放开她,你想当众谋杀吗。”本城墨情绪失控也有些日子了,只不过最近脾气火爆易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难怪最近校八卦杂志社宣称日本乐队Satan的魔鬼主唱本城墨大人最近变得非常有男子汉气概,且爆料出某某校花,某某交际花班花均钟情于他的小道消息,不过各个‘名花’都受到了无礼的摧残。
一开始我觉得那只是空穴来风,现在亲身体验到真情实况,让我不禁佩服校八卦社消息的精辟准确!不过对于本城变得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说话,我还是有所保留。
半路杀出个害人精!
本城墨一点也不温柔地丢垃圾似的放下那个小女生,闷闷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依旧酝酿着将要跟男人婆说的话。
“很……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柳飞飞羞嗒嗒地开口了,她的脸红得可真象煎熟的荷包蛋。
“恩,有事吗?”观看完这场比赛,我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我希望比赛的结果能让人满意,辰皓小子的最后一个战场,可不能允许失败呢。
他是那么个心高气傲的人,一直都被胜利荣耀的光环包围的他,还有圣高所有的篮球队员们,他们都是那么地希望能完成那个神话:当全国高中青年篮球赛的霸主!
“总是不能好好地向你说句谢谢,今天过来看比赛,刚好看见你也在,所以我……因此我……”
“所以才故意装作肚子痛,然后溜到友方的观众席上和男生忽悠,对吗?”就在柳飞飞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头顶出一道冷冷威严的男音传来。她颤抖的身子就象是暴风雨中扑簌的树叶。天啊,是龙浚!他怎么会跟在自己后面?这回完蛋了啦!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她僵硬地转回身子,勇敢地面对来势汹汹的高大男人,战战兢兢地道:“如果我说我突然间肚子又不痛了,因为迷了路才来到这里,你信不信?”
惊恐的她情不自禁地往救命恩人身上靠拢,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彻底激怒了那头赶来兴师问罪的猛狮。
他龙浚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她都用一对惊惧的美丽眸子看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更为可恶的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该死地在乎这个蠢笨的女人了!甚至最近还在想,也许让她当他的妻子,为他洗衣做饭生孩子也不错。哼,他一定是脑袋发烧,要不就是被这个女人的蠢笨给感染了!
“你,不想死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回去!”他冲她大吼,接着不由分说连拉带扯地将她拖走。
从他赶来友方观众席,直到他顺利地拖走泪眼汪汪的柳飞飞为止,用时不过两分钟,可众人均有种象是过了一年的错觉。
那种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让人心生恐惧!
就在众人都为可怜的女生哀悼时,本城墨却喜滋滋地将脸侧到一旁,终于没有多余人氏来骚扰他们了!他也可以继续进攻自己的诱拐大计!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对,男人婆,跟着我一起到日本去吧!那里是个好地方呢,人们很友善,东西也非常好,衣服也超时尚!而且你想象一下,和心爱的人穿着和服,在樱花飘落的树下野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而且我还可以带你去见Satan乐队的其他成员,免费的签名卡片还附带明星相片,你看那会是多么美妙啊!……喂,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嘘!别吵,专心看比赛。”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闭嘴。这家伙比赛还没开始就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念经,刚才还差点害我忽略掉比赛现场的重要细节!唉,男同志的‘女方’实在是有够婆妈兼长舌的!
不惜口水说了一大堆的本城墨,实在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他是在天人交战地企图战胜自己耶,她就不能稍微赏脸吗?
“他的脚踝好象有问题。”当前锋的戚辰皓不知道怎么搞的,老跑不快,事实上每看他跑一步,都觉得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表情也不自然。他接到球后,也不自己上篮,而是拼命地传给后面的队员。
“本来就有……呃,没关系的,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事,会自己处理的。这可是他最后一场篮球赛,那家伙一定会硬撑到底。”刚才还踊跃无比精力过剩的本城墨也开始为此锁眉,让他看起来十足一个深闺怨妇。
对,就是怨妇!
现场十米范围之内都萦绕他那化不开的哀怨阴郁氛围。看到他这副鬼样子,几条黑线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脸,万分希望这家伙不是坐我旁边。
可惜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听他的说法,他好象知道些什么。
“天,他跌倒了!”本城墨象是见了鬼似的,扑到我身上尖叫鬼叫着。我只能使劲地用手,企图推开他粘过来的头。
“冷静点,冷静!看,他又重新爬起来了。”
怎么也推不开他,我只得放弃,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如果他不是货真价实的GAY的话,我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吃我的豆腐,当场给他几记锅贴,揍得他满地找牙。
形势不妙啊……
我望望分数牌那边,对方已经56分了,而圣高还在27分上徘徊。再这样下去,可以说武高那边稳操胜券了。
一个队的王牌如果不发挥出他的优势,那整个队的士气也会跟着低落,而戚辰皓显然就是圣德队的王牌。可惜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实在比任何一个普通的球员还要差劲,动作不流畅而且N个射篮也不中。
“戚辰皓你见鬼的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你最热爱的球场,还有你最喜爱的篮球,不要象个傻瓜一样站着,快动起来,把它抢夺回来!你要当懦夫吗?!”见到戚辰皓傻傻地被对方球员轻而易举地偷球之后,急躁的本城墨忍不住跑到场边,突然哇哇大叫地冲着那队颓丧的队伍大喊!
等到我想起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哦!这个笨蛋到底要干什么?跟裁判唧唧歪歪的,而且态度恶劣,他是想害圣德队的全体队员被罚下场吗?
“听着,别管脚上那该死的伤了!就算会残废,就算会死掉,也要好好完成你最后的比赛,那样才不至于以后后悔!”
“皓,你记得自己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多少吗?这里,这里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赛场,你只要尽情地去享受这场比赛就可以了!给那群从武德高中来的笨蛋来个迎头痛击!(武德高中的队员们不甘示弱地还以凶狠的眼神,似乎在说:到底从哪个疯人窟跑来的神经病?)……”以下忽略本城墨大人不堪入耳的粗口三十行……因为在那之后,裁判先生以光速将疯狂之人赶下了场。
“真丢脸,你是幼儿园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吗?!”我故意板起脸训道。
经这个性急的家伙刚才一闹,我才肯定戚辰皓脚上的确有伤。而且看他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一定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本城墨规规矩矩地坐好,象个受训的小媳妇一样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我也是因为担心小皓才会失态,刚才那裁判态度也非常恶劣啊!……呃,萱……草你要不要喝果汁?我马上去给你买?看了那么久,眼睛该累了吧?”
眼睛累跟喝果汁有什么关系?
他那双电死人不偿命的电眼就在我面前眨呀眨的,阴柔至极的俊脸几乎要贴上来,吓得我往后挪了挪身子。
“不喝。快给我闪开,靠那么近想热死我吗?!”光是他那堆狂热拥护者的红眼就足够让我死于怒火之中了。
“对,对不起,我来帮你扇风吧!”他神气地拿出一把白纱扇子,上面还画着一颗圆圆的鸡蛋——日本的象征。
老实说一句,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家伙扇起‘耳边风’来,还让人蛮舒服的。而且态度现在也比较专注,有扇风专家的气候。
不过现在不是我享受的时候,武德高中已经领先圣德学院三十分之多!照这样下去,圣德一定输定了!
“喂,不用扇了,我突然口渴,又想喝果汁了,你马上去给我买。对了,我还要福记的龟苓膏。”实在受不了周围妒羡的眼光时,我马上想办法支开颇有天王巨星风范的本城墨(虽然他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早已是响铛铛日本天王)。
哦,有时候男同志太过于贴心又贴身,不见得是件好事。
“福记?那里离这里起码有三条街!”他顿时原形毕露,粗鲁地将价格不菲的扇子撇到一边(可怜的扇子被生**费的主人抛弃了),只见他那双犯女人的桃花眼无辜地眨呀眨的,纤长浓密的睫毛象是两把优雅的小扇子,美丽极了。
不过这一切长在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男同志)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想去?那算了,我也不太想吃……”
我话虽这么说,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眼光始终放在赛场上。老天得保佑这娘娘腔快点走才行!
天可怜见!我就要被烦死了……
“我现在就去,很快回来!你等我!”
在下一刻,本城墨帅气地给了我一个微笑,之后以与光速相媲美的速度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这个毛躁多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