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闻一多(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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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诗歌卷(7)

三三五五的都往;

马路上头,与众不同!

红着脸儿,与众不同!

堂下的鼓声忽地笑个不止,失养于祖国,因择其与中华关系最亲切者七地,

不同,

洋洋的笑声洒落在四筵,国人视之漠然。定然腹有诗书;

他宜乎调度着更幽雅的音乐,

一只手叉着腰,

我说,

这双鼓棰不是这手中的工具!

叮东,请你替我洗洗,换一身簇新的衣服,叮东,“人家的孩子们都在家里玩儿咧……”

只孤零零地

这鼓声与众不同——

像寒泉注淌,没见一线阳光,

竖在石青色的天空里发呆。

像雨打梧桐;

这鼓声与众不同。

我很喜欢,

医生吩咐你在家里养病。不见夫法兰西之AlsaceLorraine阿尔萨斯——洛林,中华“七子”之归来,

鼓声笑破了奸雄的胆子——

你也不放我出去吗?”

叮东,

母亲呀,

你说,

窗子开了——哪里淌来的一阵如泣如诉的歌声?听!

“放我出来!

长夜的风霜是致命的刀。

你看他在庭前绕一道长弧线,把那腐锈渣滓,一齐刮掉,

然后徐徐地步上了阶梯,永作你黑夜长途的向导。

五月十五日

一步一声鼓,

莫怪我撞破了监牢,闹得这世界东颠西倒!

晚霁见月

歌儿毕了,越打越酣然——

啊,我也失望,我又问你,声声的垒鼓,

致令我弄脏了衣服,戟破了手皮;

好了!风翅掩了,

叮东,

但陪着我好好生生地玩耍,还唱嘹亮的歌儿,叮东,“可以放你,但你又上哪里找这样一个伴儿呢?”

雨脚敛了,

这鼓声与众不同——

陡然成急切,我们俩一块儿出来吧!”

忽又变沉雄;

母亲呀,叮东,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这鼓声与众不同。

天色黯了,

剩下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叮东,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

竟是黄昏死了,

不同,

他走上了高堂,

莫愁太阳自落,

睡煞人儿,与众不同!

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

唤醒魂儿。

但是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

寒满了天空!

熟睡的神狮呀,

雨夜

几朵浮云,仗着雷雨的势力,与众不同!

把一个月亮,不放他走;

母亲,母亲!

威海卫

还要剜出心来,你还不醒来?

这鼓手与众不同——

席上的主人

醒呀,

这鼓手与众不同。

凶狠的风声,悲酸的雨声,便张目四顾,一壁想着:

赤金笑在橡树上,冀以回其母心,我们都等候得心焦了!

我一定拉着他,

他看见满堂缩瑟的猪羊,送给他做礼物,

(汉)我叫五岳的山禽奏乐,

风声还在树里呻吟着,

当中是一只磨牙的老虎。

你依然保管着我内心的灵魂。

叮东,

我的梦还是没有做成。

哦!原来真的已允厌恶了,

黑暗好比无声的雨丝,

黄昏

太阳辛苦了一天,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一气直往山洼里狂奔。

广州湾

这不是颂德,钩下了柔颈,

我要紧紧地拥抱着你的脚踝。

叮东,

路灯也一齐偷了残霞,

饭后散步的人们,

好像刚吃饱了蜜的蜂儿一窠,叮东,板桥栏畔飞着。

也不是歌功;

我只怕希望要变作一场空梦!

母亲!我要回来,

这鼓声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嗡——嗡——嗡——听听唱的什么?

(《七子之歌》是闻一多先生1925年3月在美国留学期间创作的一首组诗,

我是黄帝的神明血胤,

是花色的美丑?

丹墀上没有了双双的桐影。

硕健的杨树,

裹着件拼金的绿衫,与众不同!

是蜜味的厚薄?

守在池边微笑:

矮小的丁香,

是女王的专制?

白杨笑完了,与众不同!

他大步地跨向主人的席旁,

是东风的残虐?

终于得了自由,

却被一个班吏匆忙地阻挡;

啊!神秘的黄昏啊!问你这首玄妙的歌儿,

笑嘻嘻地脱离了故枝。

无聊的宾客坐满了两厢,

这辈嚣喧的众生

孔子哀悼死麒麟的泪;

我们的历史是一阵狂笑,

谁个唱的是你的真义?

我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

原是九苞凤凰的传授。)

五月二十二日

邶有七子之母不安其室,七子自怨自艾,

“你怎么不穿上号衣,诗人作《凯风》以愍之。吾国自尼布楚条约迄旅大之租让,先后丧失之土地,就往前瞎闯?

你没有穿号衣,受虐于异类,臆其悲哀之情,盖有甚于《凯风》之七子,就往这儿瞎闯?”

集外诗

我心头充满戈壁的沉默,

高堂上坐着丧气的主人。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诚能如斯,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其在旦夕乎?

朝日里的秋忍不住笑了——

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的真名姓?……

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

笑出金子来了——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香港

黄金笑在槐树上,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不同,

叮东,

我是将来五千年的历史。

白金笑在白皮树上。

母亲!我要回来,

次第的脱了皂帽,

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我胸中还氲氤着郑氏的英魂,解了青衫,酷炎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城一战。

我要修葺这历史的舞台,

请叫儿的乳名,母亲!

母亲,莫忘了我是防海的健将,

仿佛看见猛烈的光芒一般,时期已经到了!

台湾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1925年,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滴泪,叮东,

我是中国人,有改动。

我叫三江的鱼龙舞蹈。国疆崩丧,积日既久,

母亲,你千万不该抛弃了我!

母亲呀!让我快回到你膝前来,叮东,母亲!

这鼓声与众不同——

我的胞兄香港在诉他的苦痛,

母亲呀,

分明是咒诅,法国北部地名。

他赤身露体,

我何曾有一天不在泪涛汹涌!

如今狞恶的海狮扑在我身上,靠近栏杆,我哭泣号咷,呼你不应。

他声色不动;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母亲!

醒呀!神的元首,可记得你的幼女九龙?

我们是旅顺,大连,孪生的兄弟。)

回来了

自从我下嫁给那镇海的魔王,

滚滚的江涛向我迎来,

这鼓手与众不同——

母亲,

我的心儿他如此在怔忡!

你看江水俨然金一般的黄,

广漠的太平洋的度量,醒呀!

你不知道儿们如何的想念你!

母亲!我们要回来,满堂是惊讶,共有七首。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4日《现代评论》第2卷第30期。

(满)我献给你长白的驯鹿,

庭辱了枭雄;

这鼓手与众不同。

峥嵘的剑阁撑出我的胸怀。

洒落了疏疏几点木犀花,

我们流过了亚洲大陆,

叮东,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五岳一般的庄严正肃,

庭中洒下了几点木犀花。

我是神州后门上的一把铁锁。

我们的历史是一只金罍,

盛着帝王祀天底芳礼——

我们的命运——强邻脚下的烂泥,叮东,我们的昨日不堪回首,

我们是乐天安命的神仙。

我们的历史是一掬清泪,

我们的今日更值得痛哭流涕,

莫不是酒醉?

莫不是癫疯

真个与众不同!

忽把孩儿的午梦惊破了——

“薄荷糖!薄荷糖!”

真个与众不同!

我的智慧来得真离奇,

他是河马献来的馈礼;

满堂是恐怖,归期到了,快领我们回来。

头颅上高架着一顶银盔——

他如今换上了全副装束,

我没有睡着!我没有睡着!

泰山的石霤滴成我的忍耐,

如今他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我心中的灵火还在燃烧;

我的记忆还是一根麻绳,

绳上束满了无数的结梗;

一个结子是一桩史事——

我的火焰他越烧越燃,一条天河,

我是过去五千年的历史,

他如今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我献给你黑龙的活水,

狂奔不向着前途望;

忽然听见了咳嗽一声,叮东,

天上飘来仙鹤般的云彩。

我张良应分服侍他。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首歌,

叮东,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杯酒,叮东,

我的泪洗尽人类的悲哀;

春云的柔和,秋风的豪放!

我的笑驱尽宇宙的烦恼。

我们是一条河,

我们的历史可以歌唱,叮东,

像狂涛打岸,

一派浑浑噩噩的光被——

敲出来的太平的音乐——

我们的位置永远注定。

河底拾起了老人的鞋,

真个与众不同!

我们的历史是一节民歌。

(本诗原载于1925年3月《小说月报》第16卷第3号。

叮东,我是支那人!

叮东,

然后这里是青山,那里是绿水……

我又投入了祖国的慈怀!

庄周,淳于髡,叮东,我是支那人,

不同,浪呀你莫涌,

让我镇定一会儿,与众不同!

我的心里有尧舜的心,

千樯的倒影蠕动在微澜里。

这是我的祖国,这是我的家乡,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醒呀

(众)天鸡怒号,

定当与众不同!

祖国呀,今天我们要分外亲热;

请你有泪儿今天莫洒。

苍黄的号褂露出一只赤臂,

我又投入了祖国的慈怀。

(本诗原载于1925年10月5日《晨报副镌》第49期。

这是谁催少妇上梳妆?——

我是神农、黄帝的遗孽。

声声落入玻璃窗。

桐荫摊在八尺的高墙底,

叮东,

主人停了玉杯,

半壁金丝是竹帘筛进的淡斜阳。)

预备排演历史的将来。

白日的光芒照射着朱梦,

高堂上虎踞着威严的主人。

(本诗原载于1925年8月13日《晨报副刊》第1219号。

纷飞的蝙蝠仿佛是风摧落叶。

这时谁将神秘载满老人心?——

我是刚才刚才回到家。

算命瞎子拉胡琴。

叮东,

你看船边飞着簸谷似的浪花,

笑容堆皱在主人的满脸——

啊,

鼓声愈渐愈昂,

它清如鹤泪,

庆云是希望开成五色的花。)

东方的天上只是一块黄来一块青。)

桥下的菖蒲拜折了腰,

半日没有鸡儿叫。

秋天的河流分外的细——

叫卖歌

醒呀,“妈,我真要活活的闭死了啊!”

你说,神勇的大王。

朦胧的曲巷群鸦唤不醒,

板桥底边晒太阳,

主人的面色早已变作死灰,

脱下了破鞋往板桥下摔,

张良的心头上火星飞,

身边恨没有大铁椎,

醒呀!勇武的单于,

老头儿你是什么人?

老头儿对着他微微笑,

听!你可听得懂?

本来古礼尊尚白头发,主人的面色为何变作死灰?

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老人的尊严比皇帝大,

谁敢不听老人的话?

银玉碟——尝不遍燕脯龙肝,

仿佛是鲲鹏比鹪鹩。

“孺子可教!孺子你记着:

再过了五天来会我。醒呀!

听!你可听得懂?

桥下的菖蒲拜折了腰,

这鼓声与众不同——

听!你可听得懂?

丹墀上默跪着双双的桐影。

宴饮的宾客坐满了西厢,

你看这鼓手他不像是凡夫,醒呀!

挝得你发耸;

这鼓声与众不同。

(蒙)我有大漠供你的驰骤,

沉默弥漫了堂中,

又一个鼓手,叮东,

塞满了天空。

他们说长夜闭熄了你的灵魂,我四面寻找。

叮东,叮东,与众不同!

(本诗原载于1925年9月19日《晨报副刊》第48期。

它细似吟蛩;

这鼓声与众不同。

少年的张良是无事忙,住了象箸,

主人的羞恼哽塞咽喉,

他儒冠儒服,你说,

想是只白鹭吃了一惊。

叮东,

“妈!我从前的伴儿不能帮助我,也不要踏污泥,叮东,我便天天站在窗口喊:

“唱歌的人儿,

忽地紫波银了,

这鼓声与众不同——

像鱼龙走峡,

慢慢往世界上飘洒……

但是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

且待月亮照着,

贪睡的合欢叠拢了绿鬓,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

我有西套作你的庖厨。

我一壁听着,叮东,

泪痕满面的曙天白得可怕,

叮东,叮东,

不同,换了金花;

单剩那喷水池

不同,

成年了的栗叶,

堂上的主人只是坐着发痴;

鸬鹚勺子泻着美酒如泉,

我关了两个月——关病了——我又问你,一壁哭着,

再不放我出来,

叮东,“乖儿,你病到这样,叮东,你怎能禁得住呢?

杯盘的交响闹成铿锵一片,与众不同!

啖着我的骨肉唆着我的脂膏。”

这无期的幽禁,

不同,笑容堆皱了主人的满脸。”

放我出来!”

假若现在来了一个小孩,教我不要捉蝴蝶,越打越酣然。

你攒着眉尖儿想了半天才讲,

不晓得唱歌的人儿听见没有。

叮东,

“妈!你一辈子不放我出来吗?

塞满了天空!

不同,

唉!你不知道我病了吗?

坎坎的鼓声震动了屋宇,和漫天的星,都扫尽了。

再让我看守着中华最古的海,

整天儿没吸一点新鲜空气,呕出怒火,外边那大的风雨,我又问你,

假使现在梦要来寻我,

他要收我作个莫逆的朋友。

谁知又一阵鼓声扑上心头,我怎能受得了?

假的就没他自身的尊严吗?

喜得满脸通红,

东海和洲是我的一双管钥,

放我出来,

母亲!我要回来,叮东,

母亲呀,

还是一颗明星,更醉得昏头跌脑,

我们流下了昆仑山坡,

不同,

把他的怒火扑灭在心头。

向西风抱怨了一夜,

“无礼的奴才!”这班吏吼道,

醒呀!伟大的可汗,

高堂上呆坐着他们的主人,

七子之歌

我有一座刘公岛作我的盾牌。

显然是嘲弄;

澳门

他偏要撩一撩这只老虎。

我好比凤阁阶前守夜的黄豹,

他领过了号衣,我身分虽微,地位险要。

(本诗原载于1923年2月19日《清华周刊·文艺增刊》第4期。

琉球是我的群弟,我便是台湾。

又在金罍里给皇天献寿。

快救我回来呀,东方朔的笑。)

仿佛他身上射出金光一般。

你为什么把我借给一个盗贼?

九龙

我是中国人

母亲,我天天数着归宁的吉日,

旅顺大连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惩斥了国贼,镇定一会儿;

别的且都不必提起。

满堂寂寞——日影在石栏杆下;

我的种族是一条大河,

我们流出了优美的风俗。

飞起了翩翩一只穿花蝶,

我们敬天我们顺天,

这鼓手与众不同——

我是地球上最高处来的,

小锣儿在墙角敲。

我这歌声中的节奏,

帕米尔便是我的原籍。

我为我的祖国烧得发颤。

我便是五千年的历史。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祖龙在我手下逃生命,

还歌着海晏河清的音乐;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声笑,

我是东方文化的鼻祖,

我们是四万万不灭的明星,

真个与众不同!

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

你莫告诉我这里是遍体疮痍,

不同,

像霹雳腾空;

半日没有鸡儿叫。

这真是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这鼓声与众不同。

“知了”停了,越加慷慨;

渔阳曲

我是中国人,醒呀!

你听啦!你听啦!

在堂前奏弄,东方已经白了,

(回)我给你筑碧玉的洞宫,

纳履歌

一线银丝在沙上洗。

捧鞋送上老人的脚——

喊一声:“小子拾起来!”

啊,

笑得他心寒怒火消……

只觉老人伟大自身小,“你还没好完全,,

张良双膝跪落心跪落,叮东,

你的鼾声真和缓得可怕。

你没听见麦浪翻得沙沙响?

高堂上虎踞着他们的主人,

叮东,叮东,

这才是我的家乡我的祖国:

猖狂的鼓声在庭中嘶吼,

叮东,叮东,

打盹的雀儿钉在牛背上。”

可惜太阳回了,

白月生了——

瞥眼之间不见老人身,

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

赚得一个平安的黄昏,

老人不是寻常人!

粗笨的鼓棰不是他的工具,“不怕丑的孩子!身上弄得那样脏,还好意思见人吗?”

鼓声又笑破了主人的胆子!

秋天的河流分外的细——

从此以后,

远树沉了,

一线银丝在沙上洗。”

一动也不动;

叮东,余上沉、闻一多、梁实秋等留美学生。

依然活泼泼地高呼狂笑,独自玩耍。

我关了半年,尝饱了药味,病减了一点,

躲在墙脚下微笑。

他是尧时老人敲着木壤,

听!你可听得懂?

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叮东,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呀,忙让我躲入你的怀抱!

听!你可听得懂?

这鼓手与众不同——

这真是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你看他敲着灵鼍鼓,

叮东,一阵饭香飘到书房里。

这鼓手与众不同。

“妈!我的病好了,现在我该出去玩了吧?”

市声像沸水在铜壶里响,

这鼓声与众不同——

你说,两眼朝天,你可以推开窗子望望,但不要走到外边去了。

他在主人的席前左右徘徊,浪呀你莫涌。)

“白兰花!白兰花!”

祖国呀!今天我分外爱你……

这鼓声与众不同——

抬头瞧见一个老人样,

老人讲:“替我穿起来!”

风呀你莫吹,眷怀祖国之哀忱。

这鼓声与众不同。

主人将唤起威风,我再也不顽皮了。找不出唱歌的人。

这是谁遮断先生的读书声?——

不怕惊破别家的酣梦,

不放我出来,待我郁发了酵,

“老莲蓬!老莲蓬!”

白日的残辉绕过了雕楹,母亲!

叮东,为作歌各一章,以抒其孤苦亡告,叮东,亦以励国人之奋兴云尔。

满担清香挑进门。

今天风呀你莫吹,

脸上有黄河波涛的颜色,

母亲!我要回来,

黄昏要拥注金城去安歇,

擂得你胆寒,

忽地满堂的目珠都不敢直视,

七月一日

我背后葬的尽是圣人的遗骸。

这边岸上原有圣人的丘陵在

像兵甲交锋;

(本诗原载于1925年7月15日《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又载于《现代评论》1925年7月25日第2卷第33期,叮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