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骏,一个绝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欧若琳的坦白,并未换来他的从轻发落,更没出现上次那般的平静感性。整个主楼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反正这礼我是收了,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怎样!”一声狂狮巨吼,吓得理亏的欧若琳为之一缩。
现在的主楼,随时都有天塌地陷的危险,一些外人还是早些闪开为好,以免被误伤。
“别院收到魏郡那边的新消息,我得去处理一下,晚饭就不回来吃了!”楚飞很溜道的说道,行过礼后离开的更是神速,就连他自己的亲哥哥都未看上一眼。
“老奴?老奴去看看晚饭准备的如何了!”虽然担心那惹事的丫头,可是这种时候,他们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楚义更是省劲,什么都没说,只行过礼便随明伯一起离开,更是懂事的将房门从外牢牢关好。
本来就没指望任何人会帮忙、敢帮忙,可是,守在这儿,总好过她独自面对眼前即将喷火的霸龙吧。人多,她还有一顶点儿底气,现在孤军奋战的她,彻底的没了底气更不敢有任何脾气,的确是她没事找事,是她给蔚迟骏惹来不必要更是沉寂已久的麻烦们。
“回答我,现在知道变乖了,当初大放狂言之时,还有今日收礼之日,你可未必这般吧!”蔚迟骏铁青着一张俊脸,恶狠狠的怒斥道。
“干吗这么凶吗?人家已经自我反省过了,你还这么凶,人?”
“哼!”
听得蔚迟骏重重的哼声,欧若琳本就愁眉不展的小脸,越发的委屈,双眸莹莹的看着蔚迟骏,言下之意,在那么严厉的对她,哭给你看!
“这些破东西你要如何处置,啊!平日里,无论你是出府还是跟我胡闹,我全都顺着你,可是,你看看,你给我换回了什么,啊!人家都给你这个多嘴多事没心没肺的丫头,把重礼都送来了,你要如何安排啊,你准备先让本王宠幸谁啊!不如依你的意,本王从今日开始,将那些该死的女人,一个个拖上床来宠幸如何,本王如此替你还礼,你可满意……”
蔚迟骏的怒言句句砸在欧若琳心里,他在用本王,他从不跟自己说本王的。宠幸?拖上床宠幸?听蔚迟骏如此说,她的心竟然又酸又痛,他是她的,他怎么可以?欧若琳突然惊醒,几时起,她竟然把他划为了己有,竟然霸道的将他据为己有,这一心思不但让她震惊,更有些害怕,那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在动心,心里已默认他。
猛然举目看向那等待自己答案的爆怒之人,“我不准,不准你将她们拖上床,除非我离开,除非?”
“你敢,再敢说一句离开我试试,我现在就?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我更不准任何人带走你,谁都不行,绝对的不行!”蔚迟骏近似狂吼,那霸道的王者之气,将整间屋子掩盖。
“那?我不离开,你也不要再发火了,人家已经认错了,大不了,我惹的事,我自己解决!”欧若琳再次娇气了下来,她都已经如此服软了,看他蔚迟骏还如何凶她。
好似吐尽心中所有火气一般,蔚迟骏无奈的重重叹息。
“此事,不准你再插手,后院更不准你蹋进半步,你跟她们本就无话可说,至于那些个女人,我会找机会将她们全部遣散,她们早该哪来哪去。从今后,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再敢胡来,我非一口口咬下你的皮肉,不痛彻血肉,你是不会学乖的。”那恶狠狠的话,让欧若琳乖巧的点头应允。
明白了,清楚了,理顺了。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然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可是,暂时她不会将心意告诉他,再等等。
未有骏王的宣召,那座青石桥就是一条无法跨越的界桥,欧若琳不再去后院,那些女人自然不敢私自来找她,就算托仆人捎话,明伯则以王爷很气,若琳那丫头正受着重罚呢。
至于那一桌子的宝贝,欧若琳本想交于明伯处理,不想,蔚迟骏突来的一句话,险此让欧若琳背过气去。
敛财的是她,消财的自然也是她了。
她何时敛财了?那是人家主动送的好不好,又不是她暗里明里要的,说得她好似很贪财似的。
“不贪?不贪干吗一个丫头会要那么多的工钱,说到天外去,也没人会信!”这便是楚飞堵回欧若琳的话,气得当事人直跳脚。
骏王府,骏王书房中,此时一群人正齐聚一堂,商议着来自魏郡的消息。
蔚迟轩的一番话过后,书房又静了下来,蔚迟阳虽也被勉强允许进得书房,却只准他听,不准他多言,更不准他参与。
“太后生辰将至,魏王此举真是时候啊!”坐于楚义身旁的原玉浩很是悠闲的说道。
“魏王叔与父皇乃一母同胞,如今太后她老人家过六十大寿,他哪有不回京的道理,魏王叔心高气傲,自持甚高,如若再不收敛,迟早会吃大亏的。”蔚迟轩轻言道。
“大亏?何止大亏,一山容不得二虎,我龙祥王朝只有一个皇帝,也只能是我们的父皇。楚飞,命暗部给我盯紧魏郡的一举一动,若有丝毫怠慢,提头来见!”蔚迟骏威严的说道。
一阵小静,众人各自品着香泯,见蔚迟骏茶碗见底,楚义起身为其斟上。
“若琳呢?”蔚迟骏轻柔的问道,从他下朝回府,就没看见他的小猫,不会又背着他胡来吧,一时看不住,真不知那丫头会再给他惹出什么来,楚义不知,自然摇了摇头。
可是,楚飞却满脸笑意,接下来的气氛定会轻松,因为他会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给大家听。
“若琳一早就逛街去了!”楚飞微微爆料道。
“还未回来!”蔚迟骏的声音提高。
“回了,王爷未下朝时,便回来了,只是她说?”
“楚飞!不想我把你发配到魏郡就给我痛痛快快的说!”蔚迟骏疾言厉色道。
“是是,若琳说,她今天休息,所以不会做任何丫头该做的事,她的时间只能她支配,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她休息的权利,属下全说完了!”楚飞看似认真,实则,心里早笑翻了,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一个丫头还有休息日,史无前例,更是震惊古今。
蔚迟骏好似头痛般,用手轻揉着太阳穴,这规定可是他当初许可的,自己当然要将苦果吞下了,眼前不知情的人疑惑、吃惊,他何尝不是无奈更后悔当初应下如此破天荒的规矩。
“休息?哈哈,她真有意思,她?”终于有了说话机会的蔚迟阳,未等佩服完,便被蔚迟骏严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小王爷的言下之意,是说骏王连个丫头都管不住了?我没理解错吧,骏!”原玉浩突然挑衅道。
邪邪的笑在蔚迟骏嘴角升起,霸王的气焰被挑起,“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在宠着疼着琳琳呢,你几时见过本王如此纵容过什么人,本王的女人,本王不疼,难道指别人费心不成!”
蔚迟骏就那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原玉浩,而原玉浩不躲不闪,含笑的脸迎战着。
“这休息日要如何解读啊?”蔚迟轩声音轻雅的问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他自然清楚,原玉浩又何偿不了解呢。
见轩王发话,楚飞当仁不让解释起来。
欧若琳的休息日,是以七日为一周期,七日内定两日为固定休息日,休息内日如楚飞所说,她是自由的,绝绝对对的自由自在。
蔚迟轩点头轻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兄长,而蔚迟骏也没了先前的霸气,眼中仅剩下无尽的宠溺与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