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大内侍卫的护卫下,言暖和安太后到了大周朝的皇家寺院——天圣寺。天圣寺坐落于都城洛都的西南角,建立于大周朝太祖圣德年间,距今已有百年历史。寺院占地12万平方米,寺院前园供僧人修行居住,后园一般空着供皇室来礼佛小住。前院建筑恢弘大气、庄严肃穆,后院的建筑较之前院更清幽、雅致。
在天圣寺门前言暖和安太后一起下了乘舆,两人在宫侍和僧人的簇拥下进了正殿,殿内主持智空大师已经等候多时。言暖扶着安太后跪在软垫上,自己也跪在其旁边,早有僧人准备好香递给两人。
言暖双手握着香,心里不禁好笑,在现代的时候都不曾为自己上香保平安过,到了这异世,居然给这陌生王朝祈福。眼角看向安太后,见她一脸虔诚默念,随后俯身拜了下去,言暖见状忙收敛心神,亦虔诚地拜了下去。
“皇后,哀家要听智空大师讲经,你先去歇息吧。”太后每次来天圣寺都会听智空大师讲经,这次也不例外。
“这一路车马劳顿,母后听完经也早些歇息。”言暖说完随宫人一同去了后园,只留下太后的乳母刘嬷嬷和四个小丫鬟随侍。
从正殿出来绕着前园行了半圈才到后园,在后园仆从跪迎下言暖进了屋。屋子的陈设简单而不失气度,榻上早已摆好了经文和佛珠。
“小姐,一路颠簸劳累要不要进些点心。”丫鬟龄兰端着一盘点心走进屋子。
“不用了,坐了半日的车,闷气得很,倒想走走。”退下朝服卸下繁复的钗簪花钿,言暖着一身轻便的散花百褶裙,头上只以一只碧玉翡翠簪子装饰。
“小姐,你要去哪逛,龄兰陪你一起去。”她前一天来这里熟悉环境,准备皇后的一行用度,所以对后园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丫头就是天真粗线条,与龄菊的细腻谨慎完全不同。“又叫我小姐,若是给掌事嬷嬷听见还不罚你。”
龄兰吐了吐舌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嘛。”
言暖微笑不语,心中却是羡慕她的天真娇憨。从事时空修复工作之后,她就失去了这个资格,天真只会让她在宫廷中丧命,娇憨似乎更是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女孩特有的纯真之花还未绽放就已凋零,一时间言暖竟有些伤感。
“娘娘?”龄兰见她不说话歪头疑惑。
“没事,走吧。”但愿龄兰的纯真能一直保持下去,虽然想在皇宫之中保持并不容易。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着地面,有几分慵懒。在天圣寺已经四天了,每日除了上午和安太后在大殿诵经祈福,其余时间都是在屋里闲闲度过。言暖本以为安太后会刁难她,没想到她不是听智空大师讲经,就是在她自己的屋内抄经,鲜少与她在一起。言暖倒也乐得自在,上午诵经过,中午小憩,下午在后园散步,日子悠闲而规律。
后园很大,景致幽雅,这几日逛下来竟喜欢上了这里。每天的散步成了最快乐的时光,春日的阳光温暖柔和,枝头的嫩叶,地上的草尖,无一不展示着浓浓的生机。
“咦,这门怎么开了,前几天可都是锁着的。”龄兰几步走到门边。
门的另一边是茂密的树林,不知通向何处。这门前几天一直锁着,独独今天开着,是仆佣出去忘了锁吗?“龄兰,咱们回去。”直觉与往常不同的事最好警觉些,门的另一头有什么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啊!”痛苦的惨叫声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听声音离得不远。
“龄兰,回来。”听到声音龄兰就急匆匆地跨步出了门,言暖叫住她时她已经跑出去一段路了。
言暖皱起秀眉,直觉有蹊跷,无奈龄兰已经跑了出去,要她不顾龄兰独自离去,她办不到,只好提起裙摆也跟了出去。
惨叫声时断时续,听声音好像很近,可是跑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前方龄兰的身影越来越小,一晃神竟消失在眼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言暖大喊龄兰的名字,却无人回应。树林间一时安静了下来,就连那惨叫声都消失了。
言暖四下看去,周围的景物都差不多,连来时从哪个方向过来的都已分不清了。心缓缓地沉了下去,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她。春日里招展的树木此刻看在眼里,竟似张牙舞爪的怪物,令人不寒而栗。此时已分不清方向,更无所谓进退。言暖朝着一个方向直走,脚步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在树林里格外清晰。
突然,有沉重的喘息声从背后的方向传来,愈来愈近。言暖不敢回头,快跑起来。那喘息声却一直追随着她,好像黏在她背后一般,甩不开、推不掉。
“别跑!”随着低哑的男音,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领。
“放手,放开我。”那手抓住她往后一带,让她跌入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不理会她的话,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本宫是皇后,对本宫不敬是大罪你知不知道,快放开我。”男人的喘息声更加急促,言暖奋力挣扎却只让他更大力地把她桎梏在身上。
“别说话。”男人并没把言暖的恫吓听进去,不安分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双手被钳制,言暖低下头拉开与背后男人脸的距离,然后猛地抬起头用后脑勺向男人的脸撞去。“嘭”的一声,男人没有躲开,实实在在地被撞到。抓着言暖的双腕微微松开,但随即更大力地捏住。头也侧向一边,避开了言暖用后脑再次撞他的威胁。
该死,一般人被这么大力地撞到脸都会退后,这男人居然不受影响。以前修复时空的时候都会带着追踪链,遇到危险会发出射线击倒敌人,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防身的招数她也学过几手,但这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桎梏之下她试了几次却使不出来。
“好香。”男人反手拉过她,欺身把她压到地上。
外袍已经化作布条飞散,中衣也凌乱不堪,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言暖不禁瑟缩。男人浑浊的气息喷在她的肩窝,粗鲁的啃噬她光洁的脖子、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