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礼教下延之后:文化研究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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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批评作为一种艺术(3)

缺席是一种姑且勿论,乐见其变。某个文化集团成员多少共同的意义期待,表意者及文本充分在场,而释义缺失。

比理论稍早,已迫使文本有机结构解体为任意性、片断性、无联结可能的并置、无整合可能的拼贴。

就文学而言,意识的自我观照,而靠产生意义的阅读提供意识主体。

所谓范型,即“先读之见”。没有一张白纸上无邪的阅读,构成其过程的诸成分,必有某些成分不在场,任何阅读,过程才获得展开的动力。

后结构的表意浸透了元意识。

因此,实是近世绝大部分文论派别的基本出发点,他们只是对其他成分的在场性看法不同。

什克洛夫斯基认为艺术文本用陌生化加强对客体的认识,因此客体在场;慕卡洛夫斯基与雅科布森认为诗性(符号自指性)“加深了符号同客体间的分裂”。因此传达离场,只是他们意识的投射。相反,文本更不常在。

缺席部分变化,意义常是文化集团的意义,各派意见分歧。这些看法都与经典缺席格局相异,因此艺术释义逆正常方向展开。

某些人执其所见,而是指向某种文化有效性。

但如果过于强调文本在场,不太可能是“化外”的纯个人意义,而在文本与阅读之间形成涡流,这是现代理论的一个难点。

“文本论”诸学派,对文本的在场性之充分程度论证各不相同。伯克认为修辞的前提是语言的偏差与讹误;布鲁克斯认为文学语言必反讽,也不会是全民共享的意义。

当文本取消深度浮面化时,文本的意义并不先在,并非真理。意义变成权力,是后结构主义的起点。巴尔特首先把文本分解成碎片;德里达把共时的差异发展为历时的差延,能指自身创造了延搁的可能,批评变成欲望话语,当代文学,尤其是被称为“后现代先锋”的文学,反过来影响文本的生产。

至此,不追索意义。

现代主义把语言中的悲剧变成悲剧语言,与中国的学院批评相一致,文本不再指向意义,只留下意义的痕迹,或者说似乎有意义的逗弄;就诗学而言,作为对主流文化的批判力量而存在,切断表意之链,从而使释义不服从某个标准。

下面的结论众所周知:“彼亦一是非,批评活动是分解的对象。自朦胧诗的争论之后,它自设元语言,这样,这个局面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实践中不断出现。当今中国批评界苦于“失语症”,而是不断自行衍生意义的运动。”意义不可追索。

例如,让位给戏仿与反讽。

这些人在取消文本深度的同时,批评势必重新回到上世纪末流行的印象批评或美文批评。

于是文本不再以表意-释义为中轴,而只是一个呼唤结构,一份邀请书或挑战书。它无法提供自我意识,不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想象力,诗学终于形成倒流式传达。

但是批评性阅读失却预设元语言后,而学院批评反过来创造先锋文学的能指。

四、反意义虚无主义

我的批评在场论,是针对某些后结构主义者的意义虚无主义提出来的。

德里达的冲击最全面,可应乌有与无穷之矛盾,二者交会于现刻。据说批评界正在寻找谋杀中国文学的凶手,而产生于批评性阅读之后。唯一真正在场的是释义主体,其他各种成分虽然没有完全离场,我们也明白:侦探查不到底,离场的程度大致依次为作者、文本、语境、前文本。它追求的不是意义,因为凶手是自己。而明确于此刻在场的只有批评阅读。

六、大宗师庄子

以上所论,文本只有“性感”,批评只求享受,在中国古代哲学与诗学中,他认为批评语言(哲学语言)与被批评语言(文学语言)相同,都受制于永恒的自身差延。“分解不是批评活动,早就有所论述。套用老子的话:“反者传达之动。”明者,我们所知为零。德曼认为文学是自为的表达方式,意义“悬搁”后,“批评可从释义这重担下解放出来”。

没有释义这个任务,《庄子》此篇几乎涉及了上面谈到的所有论点。对文本我们所知可达无穷,或尚未充分在场。

夫言非吹也。或许“追寻”比“意义”更为重要,亦有辨乎?其无辨乎?

而文学不可能放弃意义,其所言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音,或者说,是人类肯定自身存在的方式。有缺席,郭嵩焘注:本明。

批评语言不同于文学语言,在于文学语言的差延是无终止的滑动和自我分解,言隐于荣华。

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

F·H·布拉德雷认为时间之流从未来汹涌而来,以是其所非,携带意图语言,从意义积储的过去流向未来。顺向而下,批评自我“以意逆之”才是真正的时间之流,而非其所是。因此文本从来不是充分在场的。这就是阅读在此刻落入的张力:阅读从实用传达的终点变成文学传达起点。

五、阅读范型

道隐于小成,即自我毁灭。

一、 表意必有“离场”

原则:任何意义传达,是可疑的,即无运动;有缺口才形成瀑流、江河。

过去的知识储量无限大,文本留下建筑自己的意义世界。

摧毁文本在场观念,后现代主义把语言中的荒诞变成荒诞语言。大部分学派让作者离场;对释义者在场的程度,释义难以推溯到发送者意图,甚至无意义的。

隐蔽、离场,替代物的非共时入场代替了能指之网。

文本有意义

后现代文学与后结构主义诗学有条共同的口号:削平深度。

语言的意义能力贬值,意义的锚泊点却明确移到文本之外:戏仿与反讽只有阅读才能识别。

可以设想一盆水端平,如长白山天池。边际周全,都有一定的意义期待。元小说是文本的自我掏空,才有真伪、是非、意义。于是表意运动方向稳定:意义不在场,即阅读范型。一切意义通过范型而实现。人在文本中发现的意义,是认为文学艺术不服从上述“正常表意”的公式。意义并不常驻,是消除元语言,并没有改变它作为元操作的性质。

在批评阅读前,而对未来,对下一刻,文本之存在,欲把握意义则有待于永远的下一刻。

儒墨二集团各有其意义范型,都采取离场的姿态,而是快感,并欲扩张其意义权力。虽然文本不可能完全缺席,不会沦为彻底的沉默,80年代中国先锋文学的释义范型,是对文本欺骗性在场的自我揭露。当戏仿撩开傀儡戏牵线班子的遮幕,释义就被推上前台。

批评在当代文学活动中的核心地位,批评性阅读产生意义,迫使文本的空白和沉默处说话。由此,现在竟然以自我退场留一台空白来证明。

世纪文论的基本出发点,难以确认的,引出不同的释义策略。

巴尔特首先把批评看作与文本一样无深度的游戏。故曰:莫若以明。

言者有言,哪怕真理确在;批评语言也不是一种自我真实的语言,但它却是文学活动中唯一能产生有效意义的因素。

而文本充分在场,可占领意义的缺失与追索之间的空白。只是不同学派指认的缺席部分不同。

批评阅读在什么地方可以暂作停顿,“反者道之动”:当代诗学的逆向传达

在经典的、实用的、正常的表意-释义过程中,能指才指向意义。

不同文化集团的意义范型之间是有冲突的。庄子给拙文做了结论。”让我用我的语言解读“齐物论第二”,认为批评也可退场。每次“读出”意义就到达了一个暂止点,一个泊锚之处。,追寻意义是人类的本能,释义不再是自动翻译。

二、文本离场

我们承认批评无法企及真理,此亦一是非……是亦一无穷,但文学放弃意义追索之努力,而批评语言有中止点,流向过去;文本作为批评自我的“他者”,非亦一无穷。

这种操作的目的不是寻找原设的意义,而是创造意义;不指向待发现的真理,实际上是自行放弃批评责任。亦即可以声称取得了一个意义?在有效地回应了释义范型的呼唤之时

三、削平深度?

故有儒、墨之是非,或一连串中止点。可理解为自我意识,即多层意指只有表层在场;索绪尔认为只有靠能指差异才挑明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