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退出了安东隅的世界。
我想我不可以再那么软弱,我要好好的守护属于我的爱情,我不要让苏阑珊失望,想到这里,我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去。
他把目光从黑白钢琴键上转移到我的脸上,疑惑的眨巴一下眼睛,“桑榆?”
我顾不得一身臭汗,跑上前把他紧紧抱着,“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我一定要成为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请你相信我。”
他哭笑不得看着我,“桑榆,你怎么啦,你为什么哭了?”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做了蛋挞,想拿给你吃。”
他眉毛一动,好似马上要笑出来,“蛋挞咧?为什么两手空空的。”
“被艾伦吃了!”我放肆的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衣襟,让他不知所措,他抿嘴淡淡一笑,转身拿了一条白色毛巾,细细替我擦干脸颊上的泪痕,“爱哭鬼,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吃了就算了。”
他真的以为我是爱哭鬼,其实我不是,从来都不是,只不过我运气比较背,每次哭泣都会被他撞见。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那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好,”他拉着我的手,来到钢琴边坐下,“来,我们来弹琴。”
我点点头,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纤细并着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飞扬,琴声悠悠,却沉重伤感,悲伤的音符好似昼夜不舍的河流一泻千里,又好似一只收拢翅膀的鸟盘旋在我们头顶,沿着灰色的轨迹飞了一圈又一圈。
“天国的情歌,”我喃喃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哀伤?是不是因为天国本来没有情歌?”
他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好疲倦,最后趴在钢琴上沉沉睡去,于是我不再去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找来一只铅笔沙沙的填词,有曲有词,才是一首完整的情歌,不久的将来,我就能在他的个唱上听到他为我唱这首歌,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那个美丽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淡淡的笑了,第一句写什么呢,突然有点恶作剧的写道,我爱你很多,很多,很多。也许我太贪心了,可我就是喜欢,反复而固执的希望他说爱我很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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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阑珊走后,日子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可是我明显感到,很多年轻的女艺人都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小天后的位置空出来了,自然有人要顶上去,觊觎那个宝座的女艺人们卯足了劲的表现,只求得有生之年摆脱二线艺人的称号,在这个圈子出人投地。
公司开出了今年力捧艺人的名单,我,荷娜,安岳,裴非,都在名单中,另外还要大规模的举办艺人培训班,争取从民间多挑出几个演艺界的奇才,看来杰森老师又有得忙了。
这天,我正在为公司的宣传活动试造型,试到一半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我犹豫了一下,接听了,“喂?”
“sancy?有空吗?”油腔滑调的声音极具挑逗性。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裴非先生,你有什么事。”
裴非高兴极了,“想请你来普吉岛跟我一起度假,可以吗?”
普吉岛度假?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马上说,“我很忙,没有空。”
“别挂…….”他嘻嘻的一笑,“你不来可不要后悔,多的是女人主动来陪我。”
我后悔?我后悔什么,我怀疑他精神出了问题,刚刚想挂他电话,
“sancy!”apple抱着一个小箱子过来,“有你的快递,我帮你从保安处那里领了。”
“谢谢,可是没有人说要给我快递啊。”我有点疑惑的问。
“可能是fans寄来的吧,公司里的艺人经常会收到这些东西,这一点也不奇怪。”apple淡而化之的把小箱子递给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笑着将箱子拆开,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我迅速将箱子扔到了地上,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天啊,这是什么啊,被人剪去头的老鼠,血肉模糊的动物内脏,死青蛙,还有带血的卫生纸和大团湿漉漉的头发,满满的全是从下水道捞出来的污秽物,整个箱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天!”apple赶紧走过来,岔岔不平的骂道,“这是哪个神经病干的事情!变态,疯子,也不怕生儿子没**啊。”
我捂着胸口几欲作呕,apple迅速的叫来保洁工把地上的东西弄走,“sancy,你得罪了谁啊,怎么会这样啊。”
我刚想说话,裴非怪异的腔调在电话那端无比激越,“怎么样啊,sancy,这份礼物收到了吧,喜欢吗?”
“你神经病,变态,疯子!”我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你心里是不是不正常啊,不正常就去看医生,干嘛捉弄我!”
“还不因为你对我太冷淡了,”裴非委屈的说,“如果你对我好一点的话,我怎么会送你这份美妙的礼物。”
“你!”我气得眼眶发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普吉岛陪我啊,”裴非笑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对你很温柔的,据我所知你还没有男朋友吧,考虑一下我吧。”
“我不会考虑你的!你不要做梦了!”我被他变态而又露骨的挑衅彻底气哭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简直是演艺界的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