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趁父母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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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亲手为父母铺被子

世上的万物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儿女失爱于父母,也不一定全是父母的过错,应当平心静气地反省自己失爱的缘由。即使在大方面没有差错,而自己的言语、声色等方面,一定有不妥之处。做子女的,应该理解父母的苦心,多想想父母的慈爱之时,原谅他们的过失,只要能对父母生起恭敬心、日子久了自然和顺。多体谅父母,就是孝敬,不要怀恨父母,不要拗着父母。我们经常会对别人的小恩小惠“感激不尽”,为何对父母亲给予你一辈子的恩情“视而不见”呢?。麦子下班回来,看见母亲倒在沙发里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麦子拿了一件大衣轻轻盖在母亲身上,关上电视。然后,她走进母亲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被褥给母亲铺被子。麦子先打开褥子,铺好床单,放好枕头,最后把被子三面窝好。转身想出去叫母亲回房间睡觉,却看到母亲的床头柜上新摆了一个相架,拿起来仔细看里面的照片,那是她初中的时候和母亲一起合影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笑得很欣慰,而麦子却是一脸的无辜。看着有些褪色的照片,不由得往事重上心头。

初中时,学校离家有八,九里路,麦子在学校住集体宿舍,吃大食堂。周末放假,大多数学生都会在星期日下午返校,而母亲为了让她在家多睡一宿舒服觉,多吃一顿家里的饭菜,经常星期一早上才让她回学校。每次母亲都起得很早,做好馒头、小菜和粥让她吃饱,然后骑自行车送她去上学。冬天也是如此。早上,母亲顶着寒风,用力地蹬着自行车,而麦子坐在后座上,身体紧贴着母亲的后背。母亲会说:“把头低下,脸贴着我的后背,就不觉得吹脸了。”赶上下大雪的时候,积雪半尺多厚,路上不能骑自行车。这时,母亲就会更早起来做饭,接着叫她起床吃饭,然后步行送麦子去学校。天还没有放亮,除了路灯射出微弱的灯光,路上静得有些吓人。母亲有时会唱起歌来,让她没有了更多的胆怯。走到学校的时候,天也亮了。初二那年,晚上回宿舍熄灯后,麦子没有睡觉,用手电筒的光亮照着读一本新买的小说,被查寝的老师查了个正着。麦子与老师争吵了几句,就成了“用手电筒读书”扰乱宿舍管理秩序的“反面典型”,被学校赶出了宿舍。麦子把事情如实地告诉了母亲,母亲没有责备她,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家属楼里给她租了一个床位。那时,学校老师的家属楼里,个人会把房间做成宿舍往外租床位牟利,因为住宿条件比学校的宿舍好,价钱自然贵一些。刚住进去的时候,房间还没别人,她有些害怕,第一晚,母亲就带着被子过来陪她,并且给麦子带来了热乎乎的包子。第二天一早热了剩下的包子做早餐,母亲再去上班,下班后先回家做好饭菜,再带过来……而后的十几个夜晚,无论是刮风天还是雨雪天,母亲一直这样。直到她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与同学一起合住时。那晚,同学的家长帮着同学搬东西进来,母亲和他们打过招呼,便卷起自己的被子准备走,麦子说:“妈,天都黑了,今晚别回去了。”母亲说:“不了,你同学来了,我就放心了,再在这,你同学没意见,房东也会有意见了。”走之前,同学的父亲带着相机,热情地说给麦子和母亲照个相,就这样母亲搂着麦子,坐在床边照了这张合影。

麦子默默地帮母亲把被子捆好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母亲说:“和同学搞好关系,我走了,早点睡吧。”然后就骑上车往家走,借着小区里的灯光,看着母亲骑着自行车驼着背的孤单背影,心里酸酸的。再后来,麦子“用手电筒读书”被赶出宿舍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很多学生都搬出了“囚笼”似的宿舍。更多的人,更愿意住在家属楼里,因为这里不限制熄灯时间……

麦子想着过去正出神,母亲醒了,说:“你回来了?”她赶忙把相架放回去,走出房间对母亲说:“妈,被子给你铺好了,你进去好好睡吧。”母亲说:“好,吃的在厨房呢,放保温盒里了,妈就不管你了,我睡去了。”她哽咽着:“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