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尹风你简直丧心病狂,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本以为自己的人已经将鹤顶红送去了各个宫苑,却不想被尹风给逮住机会,悲愤的仰望苍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天凤国的命吗?难道这就是对我当年懦弱的惩罚。
“皇上这话严重了,臣也只是想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如此而已。”笑得一脸奸诈,眼睛也都快笑得眯成了缝。
“卑鄙……”咬牙切齿的看着尹风,令越南眼里更多的是悲凉。看着站在尹风身后的那些官员,自己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竟然就换来了今天的背叛,原本以为他们会懂得收敛,却不想,始终这个社会还是强者为尊啊。
眼睛直直的透过众人看向外面的碧蓝天空,如此澄澈的天空,竟然就快被血污染了。天空中,众多的白云在蓝天汇聚,慢慢形成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虽然不能看大她的容颜,但是从那曼妙的身材,空灵脱俗的气质,也知道这个影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而令越南在看到这个身影后,竟然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那眼神里所包含的宠溺,柔情,足够融化时间的一切。
“乐儿,你是不是来接南哥了?”语气里满是留恋和孩子气,眼泪也顺着他的眼角落下。
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将令越南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有些感动的红了眼眶。原来所言非虚,这皇上心中唯一深爱的女人,始终是逍遥王的母亲,南皇唯一的皇后,天下第一美人苏乐啊!
房梁上,林来仪努力的逼回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心里暗骂自己贱骨头,难道这么一个举动,一句话就可以换回母亲,就可以让自己原谅这个男人当年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原谅害的自己兄妹分离多年的事情吗?
不,这样还不够,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这个男人,这个毁了她温暖家庭的男人。
而令智焕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红过眼眶。只是那心里如刀割般的痛,谁又能够知道。看着龙椅上那个迟暮的老人,那瘦弱的身体,瞬间花白的头发,都让他心里挣扎了又挣扎。
“皇上,现在给你时间考虑,而这个时候,你的皇子皇女还有妃子们,都会在这里等着你的答案的。”手指了指被带进大殿,一个个衣着光鲜却狼狈不堪的皇子皇女们,眼里满是笑意。
“你……”瞬间,令越南就感觉浑身气血上涌,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黑色的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头发也瞬间变白。
“啊,父皇你怎么了?”令景臻和令祯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朝令越南跑去。
而令智垠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摞动一步。却在不知不觉中,眼神瞟向了高位上的令越南,当那一头刺眼的白发映入他的眼中时,心的一角,似乎在慢慢愈合着,又一角,似乎在绞痛着。
“皇上您可不要倒下了,你的妃子儿女们,可是还等着您的决定呢?”阴森的话语里满是威胁,他也想把利益提高,把损失降到最低。
“外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令景臻眼里满是恨意,看着昔日那个和善的面孔不复存在,心里满是痛苦。
“二皇儿……不必跟他废话了,他已经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虚弱的睁开眼眸,留恋的看着自己的儿女,最后把眼神停在了站在远处一声不吭的令智垠身上。
令祯也发现了令越南的眼神看着令智垠,也知道这个父皇心里最爱、最在乎的还是这个五哥,没有任何不高兴,令祯收起自己悲怒的心情,对着远处的令智垠喊道:“五哥,这么多年了,原谅父皇吧。”
“是啊五皇弟,父皇这些年来都处处念着你,过来看看父皇吧。”令景臻也开始帮着令祯说话,这个五皇弟,虽然天生异眸,但是他却并不害怕或者是讨厌,只是因为自己母后的原因,才没有跟这个皇弟来往,总的来说,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可怜的身世,小小年纪便认清了人情冷暖,很多时候他都替这个弟弟心疼。
“……”慢慢抬起头来,令智垠只觉得脚上似乎有千金重石,压得他脚步都不能移动。
“小臻,到外公这边来,你怎么可以站在那边。”对于这个聪慧的外孙,尹风还是很喜爱的,所以如今看着令景臻还在令越南身边,心里便有了怒气。
“我不过来,我是令越南的儿子,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子,国在人在国亡人亡。”坚毅的站起来俯视着下方的尹风,令景臻发现,自己似乎长大了,没有了父母的庇佑,自己学着在保护弟妹和家人了。
“臻儿别胡闹,快点给我过来。”这个时候,一声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显得格外的醒耳,也惹来了百官震惊的眼神。天啊,他们的贵妃娘娘尹轻柔,竟然也是大逆不道要某朝篡位着的人之一。
“母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那个昔日威严却疼爱自己的母后,令景臻怎么也不敢相信,今日的叛党中,竟然有自己母后的身影。
“你快点给我过来,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谁说虎毒不食子,眼前这么外表美艳的女人,便说打破了这句圣言。
这样狠毒的话直直的刺进令景臻的心脏,让令景臻原本灵气的眸子顺便灰白,失去了往日的生气,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硬,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知道这句话伤到了儿子,尹轻柔心里也狠狠的一痛,可是想着令越南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冷落和嘲讽,心里的愧疚和心疼便瞬间化为乌有,转化为一种恨,一种毁天灭地的恨意。
“……今天,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我令景臻,在这里削发还母,从此,我与你们尹家再无瓜葛,我令景臻只是令越南的儿子,天凤王朝的安王。”眼里的决绝,阻断了心里的一切犹豫不决,从此,他令景臻只为天凤王朝而战斗,只是父皇的儿子。母亲,就当从来没有过吧。
“臻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满眼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看着儿子眼里的决绝,尹轻柔似乎发现自己做错了。儿子不再是以前那个听话没有任何主见的儿子了,如今的儿子脱离了自己的怀抱,不再手自己的威胁。而自己的话,肯定伤到了儿子吧。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很清醒,母后,这是儿臣最后一次叫您了。”从此,你我便是陌生人,我不再认你为母,你也不在有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