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来仪一行人因为孩子的缘故,只能加速的往镇上驶去,虽然她和轩辕赫两人医术都好,但是不管怎么说孩子是需要休息,而非他们两人的高超医术所能解决的。
“公主你不要着急,你看前面就是小镇了。”看着一路上飞奔的林来仪,虽然知道林来仪的身体已经好了,但是看着她如此拼命的骑马飞驰,心里却也十分担心。
“放心吧司宣,我没事儿的。”其实林来仪身体却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希望自己的猜想不是真的。努力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终于在众人飞速的赶路下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虽小,却异常热闹。
“小二,给我们五间上房。”和林来仪并未成亲,所以二人都很自觉,各自住一间房。
“实在对不住了各位客官,小店现在只剩下三间上房了。”小镇上十分繁华,而过路的商旅也都很多,纵使这小镇上开满了客栈,却也未能有多得房间腾出来。
“什么?”有些吃惊与这小小的客栈竟然能够有这样的生意,而随后又有些为难起来,这三间房怎么够住啊。
“客官要不您几人就这样住下吧,我们三间上房里其中还剩下一间套间,那一个套间里都有两个房间的。”这样的套间就跟现代的套房差不多。而让小二自豪的是,他们的酒楼在这个镇上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因为他们酒楼新颖的设计模式,更有独立的院落作为一些有钱商客的休息区,是受到了很多来往商旅的喜爱的。生意的火爆程度是那些百年老字号都不能相比的。
“哦?你们这里竟然会有这样新颖的房间?”一挑眉,林来仪眼里满是趣味。有趣,难道也跟自己一样,同道中人?而林来仪这一挑眉,却是让小二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让小二知道眼前这个绝色公子是个女子,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反应来。
“那……只能如此了。”询问了一下后面的姐姐慕容嘉羽之后,轩辕赫答应道。在来到时候他就观察过了,这家酒楼生意最好,而且环境雅致,服务更是一流。在这样的小镇上实属难得,而且更有许多地方是京城的一些大酒楼都不能比拟的。随即一想看向一旁的林来仪,要知道,这个的环境、装修到布置,无疑很多地方都跟天下第二楼相似,难道这里是仪儿的?
“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跟我酒楼如此想象的地方。”认真的看着轩辕赫,林来仪轻轻的说道。
“嗯,我相信。”失去过一次,尝过一次失去的痛苦,所以他不要再去尝试。
林来仪也看到了轩辕赫眼里的真诚和无条件的信任,对前面那件让人伤心的事也看开了很多,想着二哥错过的女人,痛苦的过着那孤独的日子,心里一阵刺痛。很多事情自己放开了,那么最后事情也许会比自己想象的幸福很多。
轩辕赫抱着孩子往楼上套间而去,林来仪等人紧紧跟着。
而带林来仪等人上前的店小二却愣住了,看着轩辕赫怀里的小男孩儿,再看着林来仪等人,努力的平复着心里激动的情绪问道:“公子,这小公子是怎么了?”可是眼珠子却使劲的到处看,努力的想要掩藏心中的想法。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闭嘴不要问。”看着眼前眼神不对,心术不正的男子,林来仪心里一阵厌恶。又想着难道这是家黑店,专门拐卖小孩子的吗?一想到这里,说话的语气就冷了起来:“你最好不要打这孩子的主子,否则我绝对有能力让你们这家店永远消失,包括你们……”说道这里,林来仪还用那双冰寒无比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酒楼的各处。
“大侠饶命,小的也只是随便问问,想要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当看着那如刀子般锐利凶狠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全身各处时,小二的腿就忍不住开始软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应该尽快的告诉老板。
“下去吧,如果我们没有叫你上来,就绝对不能上来打扰。”冷哼了一声,林来仪心里始终不踏实,总觉这个店里的人不对劲。
“仪儿我们进去吧。”慕容嘉羽和袁烈住一间房,司宣带着袁峰住一间房,轩辕赫便和林来仪还有被带回来的孩子住套房。
“赫,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店小二的眼神有些怪。”当进入房间将孩子抱到床上休息后,林来仪对轩辕赫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我也发现了。”心里也十分疑惑,从进入客栈后,他就感觉到那些店小二和掌柜的眼神不对,但是他却感觉到他们每个人在对待其他客人时的友善和真诚啊。自己等人只是路过这里,以前可是从未来过这里,为何他们却像是对待仇人一般的看着我们呢?对,刚才那些人看自己和仪儿的眼神,就如同不同戴天的大仇人一般。
“看来这个地方晚上不安全,我们要多加注意。这孩子被吓坏了,都是我不好。”自责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总觉得这孩子在昏迷的那一刻,眼神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仪儿?”担心的看着林来仪,只希望她心里不要自责,只要孩子醒过来就好。
“没事儿,让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吧,吃完饭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回京呢?”想着那些让自己挂念的亲人,林来仪心里就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就飞回京城。
“好。”虽然很担心林来仪,但轩辕赫也了解了她的性格,如果她担心,自己再接着说什么,就算自己是好心,却也是办了坏事了。这些事情只能让她自己去想,自己去看开。
很快小二便将饭菜送到了凡间,而在布菜的途中,小二眼睛竟然也大胆的向里面房间的床上瞟去。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去。”
“小的这就出去。”说完,小二连忙点头出了房间。
“赫儿、仪儿,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小二的在看向里面时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旁观者清,慕容嘉羽作为母亲,当然要心细很多。
“担忧?”皱着眉头看着慕容嘉羽,仔细回想了一下经过,林来仪和轩辕赫也有些震惊的看向里面房间的孩子。仇人?难道是把自己这些人当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了?
“姐姐不用担心,我和赫会处理好的。”对司宣使了个眼色,让其帮忙说两句让慕容嘉羽放宽心。林来仪知道这个慕容嘉羽对轩辕赫的重要性。
“是啊袁夫人,您今晚应该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才有精神好好赶路,预计到天凤帝都苍澜城还需要两天多的时间。”看到主子看过来的眼神,司宣也连忙出声说道。
晚餐时间在众人安静的用餐中结束,袁烈扶着慕容嘉羽回房休息,司宣便带着袁峰回房。在离开之前,小声的对林来仪问道:“主子,真的不需要帮忙?”
“既然都知道我是主子了,难道还需要帮忙吗?”看着司宣担忧的眼神,林来仪心里一暖。亲人朋友始终未变,他们依然待自己如此真诚。
“那我带袁峰回房休息了。”知道这个主子是对轩辕赫动心了,是真的爱上轩辕赫这个男人了,而他知道轩辕赫对慕容嘉羽的重视,所以照顾好慕容嘉羽一家人才是真正的为主子排忧解难。
“嗯,去吧。”今晚,应该会很有趣。
夜幕逐渐降临,房内也慢慢的变为黑暗,没有点灯,林来仪和轩辕赫也各自回了房间休息,而你孩子自然是跟在林来仪身边,尽管轩辕赫不答应,怕林来仪冒险受伤,但最后还是在林来仪的强烈要求下妥协,只是从夜幕降临之后轩辕赫就没有休息好,一直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而林来仪却细心的呵护着怀里的孩子,看着那出奇熟悉和亲切的小脸蛋,林来仪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而回想着路上那孩子被吓呆时的呆滞眼神里的那抹不明色彩,心里也越发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今夜,也许会有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发生,而这个有趣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被埋藏在这个酒楼里多年。很多时候,林来仪总能感觉到这个酒楼一些布置的亲切和熟悉。
“老板娘,我们今夜就行动吗?”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看着一脸焦急的蓝衣女子,心里一阵揪痛。这么多年了,她却始终只为了尊儿而活。想着今天看到她回店里时,那无神的双眼,心里更是难受之极。
“嗯,今晚就行动,我不能再等了,更不能让尊儿冒险了。”想着今天回到店里,自己在找了一天的情况也没有找到尊儿,就快绝望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阳西告诉自己儿子在自己的店里,在一行外地商旅的手里。想着是自己的错才让儿子深陷险境,就好痛恨自己。
夜深人静,所有的商旅客人都因为吃了饭菜而昏睡了过去,这个时候却也更好更方便的救出孩子了。
套房里,林来仪虽然闭着眼睛,却一直都未真正的睡过去,只是假寐着,等待今晚必定会到来的人的光临。
在轩辕赫的强烈要求下,两扇想对的房门并未关上,而是互相通开着。寅时,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让林来仪和轩辕赫警觉的同时睁开眼睛,互相看了一眼,便再次睡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阳西拿出谜烟对着房间里吹了一通,在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后,众人才推门悄悄入内。这个小镇上过往的商旅,没有几个人是不懂得武功的。而从今天林来仪等人走路的步伐来看,绝对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尊儿——”蓝衣女子和众人一起来到林来仪的房间,看着林来仪怀里的小男孩儿,心里一阵激动,嘴里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老板娘您先不要激动,我上前去把尊儿抱过来。”心里虽然寒颤着,但想着老板娘对自己一家人的恩德却是无以为报,这些危险的事情自己有怎么可以让老板娘去做呢?
“不要,我自己去把尊儿抱过来。”其实蓝衣女子心里也有些紧张,但想着师傅所说,自己的武功怎么也算是个武林顶尖高手了,也就随即放下了那颗不安的心。
“老板娘您不能去抱尊儿,这些武林人士诡计多端,难保不会出什么诡计和以外。”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三年前因为被一家酒楼诬陷盗窃,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寻死却被救下,因为以前做了多年的掌柜,有着丰厚的经验,所以被蓝衣女子收下做了这酒楼的掌柜,一直对蓝衣女子很衷心。想着自己当年因为被人诬陷盗窃,不仅被那家酒楼扫地出门,更是让镇上所有酒楼都对自己避如蛇蝎,而老板娘竟然手下自己,不畏人言的让自己做了这家酒楼的掌柜,心里更是对蓝衣女子充满感激。
“放心吧祥叔,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对付这些商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对着众人安慰的点了点头,心里只想着能够尽快的夺回儿子,让儿子回到自己的怀抱。这么多年了,这个儿子是她唯一活下去的依靠,如今儿子落入他人手里,心里就一阵紧张。儿子那张像极了他的脸和眸子,是她这些年来精心保护和掩藏的对象。尽管自己用了东西掩盖了儿子眸子的色彩,但是也不乏被一些有心人认出。尽管那双眸子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尽管自己很聪明的掩盖了儿子身上的特点,但那张脸,却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那您小心。”看着蓝衣女子眼里的坚定,掌柜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了。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说出那几个字。
看着众人担心的眼神,看着阳西眼里的忧伤,蓝衣女子心里一紧,却只能将后者的眼神忽略掉,心里却有些好笑,感觉他们心里似乎觉得自己去抱回尊儿危险至极似的。
看着双上熟睡的绝色男子,脸蛋有些发烫,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却是除了那个男人之外第一次如此看一个男人睡觉,不自觉的,蓝衣女子脸蛋越发的烫了起来。
很快回过神来,想着自己竟然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发呆,心里更是不自在。看着男子身旁睡的很想的儿子,便伸出双手轻轻的抱起儿子,而这期间,所有的人都注意着床上的男子是否会突然醒来,都提着心关注着蓝衣女子的安全。
“呼——”当蓝衣女子见尊儿这个小男孩儿抱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重重的放下了心里那颗吊着的心。
“你们在干什么?”在所有人都注意着床上的林来仪时,却没有发现他们身后早已经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嫡仙男子。
“啊——”所有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大叫声,却也让蓝衣女子也发现了白衣男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儿子。”虽然紧张,但是作为这些人的老板娘,还有怀里儿子的安全,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夫人也许误会了。”说话的是原本‘熟睡’中的林来仪,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众人,眼里的兴趣越来越浓。
“你们都出去。”一件长衫披在林来仪的身上,轩辕赫此刻想要杀人。虽然知道这些人不会看出仪儿的真实性别,但是看着这么多男人直盯盯的看着她,心里依然忍不住愤怒。
而阳西等人看着轩辕赫对眼前这个绝色男子的如此动作,心里都是一紧,天啊,这两个人难道是断袖?是从背背山下来的?所有人看着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变样了,也都忍不住哀嚎,两个如此绝色的美男竟然就如此没了,真是可惜。
“呵呵,不好意思了各位,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老板娘说一下,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恶意存在的。”笑容里满是真诚,没有丝毫的恶意。而林来仪也努力的忽略掉了刚才众人在看她和赫是的异样眼神。
“不……”阳西刚想要出声阻止,却被一声女声阻止。
“你们都出去吧。”蓝衣女子其实也注意到了林来仪眼里的疑惑,想来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而且自己虽然武功还可以,但是如果要在这些人面前保住阳西他们,怕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老板娘……”眼里满是担忧,心里也下定决心,如果这群人居心不轨,那么他阳西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这群人伤害了她。
“这位公子尽管放心,如果我们对你们真有歹心,那么以我和他的本事,就算你们全部人都一起对付我们,也不够我们一个人杀的。”眼里满是狂妄,林来仪自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你……”当对上那双让人忍不住恐惧的眼眸时,阳西喉头有些打结,心里竟然忍不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种感觉比死更可怕。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把尊儿也抱下去休息。”说着,就要将孩子抱给阳西。
“不用了,就在我这里休息,你们都下去吧。”当看着这个女子的时候,林来仪就明白了一切,这个女人跟二哥卧室的那副美人图好像啊。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着就将孩子抱到林来仪的床上轻轻放下,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心里一阵甜蜜。
而阳西等人也都相继离开,所有人都听出了这老板娘似乎跟眼前这两人有些事情要谈,也隐隐知道几人之间曾经有瓜葛。
“说吧,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心里也有些紧张,看着林来仪和轩辕赫身上的气质,也知道这两人绝对是大户人家子弟。
“我只是想冒昧问夫人一句,您的名字是不是叫箫雅灵?”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是林来仪却也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死,却没有回到哥哥身边。难道她不知道哥哥这些年一直痛苦着,孤独着?
“你?你怎么知道?”虽然猜到了对方可能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亲耳听到,心里却又震惊非常。
“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倒是想要问问夫人,这些年来你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你,一直都以为你死了,痛苦了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吗?”想着哥哥那忧郁的眼神,林来仪心里就一阵刺痛。
“你……你到底是谁?”看着眼前绝色男子的眼眸,心里一动,道:“你是女子?”
“呵呵,你知道了也无妨,只是我今天必须向你问个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让他以为你死了,为什么让他这么痛苦。”
“对不起,你不会明白的。”痛苦的缩成一团,心里一阵绞痛。她也不想啊,可是她这辈子的亲人都在那些人手里,她如果回去了,那么他就会遇到危险,而自己也将会再次成为别人棋子,再次对付他。当年要不是为师傅所救,而自己又得知已经怀孕,怕是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我不明白,你说清楚我们不就明白了。”平时冷静睿智的林来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在遇到自己在乎的人的事情时,就会失去平日的冷静睿智,变得有些情绪失控。
“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的事情,我有我的苦衷,求求你们放过。”跪在地上努力的磕头,只希望林来仪和轩辕赫两人能够放过她们母子,不要告诉他自己还在世的消息,他不希望好不容易淡了的事情再次让他知晓,再次让他痛苦,再次将他推入危险的深渊。
她宁愿自己死掉,自己受伤,也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伤害。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懦弱就能够逃避一切吗?你知不知道当年她因为你的死,差点死掉啊,你这样做不是为了他好,而是在害他,让他早点死啊!”想着二哥在那漆黑的夜里独自伤悲,喝酒解愁的背影,林来仪的心里就如针扎一般痛,那种感觉让她对眼前这个蓝衣女子也产生了恨意。这辈子,亲人对她来说很重要,比任何事物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