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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啪——一声鞭子挥动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舒歌眼神犀利,准确的抓住挥到她身上的鞭子,用力一扯,一挑,大汉整个身体被舒歌带着撞向了墙壁,顿时响起一阵哀号。

而其余的大汉见到此景,立刻跑了过来,把舒歌和聚醉团团围在了中间,两人就像被几十个猎人围攻的小鹿般,显得如此的势单力薄。

一阵夜风吹过,把那些长及膝盖的野草吹出一片的沙沙声,吹得人心中泛起阵阵凉意。

远处铁笼里面,一百多星奴族少年少女扒在铁栏杆静静的注视着这边,空气中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气味。

“啊……啊……各位,我和花花只是路过,路过。我们立刻就走。”聚醉点头哈腰的拱手说道,却被一鞭子打在了肩膀上,痛得他毫无形象的哭豪起来。

真是没骨气的男人!

正在舒歌心中暗怒聚醉的软弱时,刚才那个被他拉得撞墙的大汉怒喊一声:“师弟们上!这两个奴隶竟然敢反抗,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把我罗管家放在眼里了!”

此话一出,几十条鞭子同时挥向舒歌和聚醉,而舒歌身形灵敏的一一躲过。

但是聚醉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扎扎实实的受了十几鞭,他嘴里一边喊痛,一边嚷道:“你们这些人疯了吗?我们不是什么奴隶,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哎呦,痛!”

由于此刻聚醉的眼珠子完全被肿起的眼皮给盖住,没有了眼珠子那一标志,那些人很顺理成章的把聚醉一起误认为是星奴族人,鞭鞭打得毫不留情。

舒歌一个转身夺过两人的鞭子,一根木棍就同时狠狠朝她后背袭来,她眼神一转,立刻弯腰避过了那一棍,夹住两条鞭子朝那持棍之人用力甩去。

可是就在下一秒钟,一条长鞭大力挥向了她,她只能翻身滚地,陷陷避开了那一鞭。

对方起码有三四十人,而舒歌这边只有两人,只是聚醉的存在反抗值聊胜于无,所以可以说舒歌是单枪匹马在作战。

况且这些汉子一看就知道有扎实的武功底子,每一拳每一鞭打得有招有式,三十多人的围攻逼得舒歌步步后退。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舒歌心中一惊,这才惊觉自己肚子里面还有一个生命!

当下动作一缓,眼睁睁看着一条粗大的黑色长鞭破空而来,朝着她的脸直直挥下!

“啪——”一声,那一鞭重重的打在了飞扑过来抱着舒歌的聚醉的后背,透明裘衣已经渗出丝丝血迹,把那雪白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那一刻,聚醉怀里的舒歌闻到一股浓烈的茉莉香气,脑海突然闪过五谷为她挡下的那一剑,想到五谷的鲜血飚溅上她脸火辣辣的感觉,心中顿时一愣。

“那些臭男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呢……”满脸笑意的聚醉咬牙忍痛说道,可是他一笑就扯动破裂的嘴皮,血丝顿时迸射出来。

当下,聚醉和舒歌被几十个汉子抓住扔进了那铁笼里面,聚醉更是被重重摔到那一大堆的白骨中,夜色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骨头被展压的声音以及铁笼被锁上的清脆声响。

片刻之后,十几个大汉骂骂咧咧的举着火把消失了,天地间安静了下来,只是那股浓烈的诡异气味一直飘散不去。

而舒歌知道,那是尸臭。

聚醉从白骨堆中爬到舒歌身边,关切的问道:“花花,你怎么样?刚才她们有打伤你吗?”

鞭子倒是没打到她,只是腹部一阵阵隐隐的疼痛,但是她忍了下来,摇了摇头。

聚醉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冒出欣喜的光,把舒歌一把抱住说道:“太好了,花花。刚才我救你的时候你觉得我有男子气概吗?你觉得我那时候帅吗?帅吗?”

难道你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才扑过去的吗?

舒歌怒瞪她一眼,没说什么,但是显然对聚醉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不管怎样,他刚才为他挡了一鞭,那份对他讨厌的感觉稍稍减弱了些。

“你们……是刚被买来的吗?”一个怯弱弱的声音在铁笼中响起。

舒歌寻着声音望去,上百星奴族人卷曲在铁笼的一个角落里面,夜色中虽然看不清楚每个人的容貌,但是从他们忽闪忽闪的眸子看得出他们的惊恐。

“不是。我们路过而已……”聚醉很诚实的答到。

“路过?你们是自由身的星奴族人?”

舒歌通过前两个月在惑谷山脉与水儿他们生活中得知,这个时代的星奴族人是从来没有自由的,水儿他们都是在主人家破亡后无处可去的流浪奴隶。

每个星奴族人生下来就是奴隶,被当作牲畜般转手倒卖,很多日朝族人就是同时买卖牲口以及星奴族人,可想而知他们的地位有多么低下!

“这里是哪里?”舒歌并没有回到那个问题,沉声问道。

“李侍郎老宅。”那个星奴少女怯怯的答道。

“难道你们就这样同畜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面,日晒雨淋,规定时间自由活动?”聚醉显然很不能理解这个现状。

“你身为星奴族人,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命运的。”

“我不是……”不过聚醉咽回了自己的话,立刻改口说道:“李侍郎关你们在这里有何用呢?”

可是聚醉这一个问题却让那些人立刻禁了声,每个人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牙齿发出阵阵颤抖相撞的声音,笼中的人更紧的挤在一起,企图群找一丝丝的安全感,没有人再敢来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那个女孩子颤抖的声音说道:“明天……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

那一天夜里,聚醉适应能力超强的靠在舒歌肩上睡着了,而舒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她简直愧对她前世全通第五通缉犯的称号。她一直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整个空间发出的任何声响到了天亮。

而李府外面的整条角宿大街被镜仪的飞狐部队翻了个遍,把整条街的商铺以扫黄打黑等名义全都大肆整顿了一遍,特别是舒歌闯入的那一间青楼更是无缘无故的被封了,激起民间一片沸腾。

飞狐部队的搜查仍然继续着,镜仪下了密令,不找回舒歌娘娘的话,他们也别想在回去。

只是外面的沸腾舒歌猜得到却感受不到,她知道她的消失肯定会激起镜仪的怒火。不过第二天早上的舒歌却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去考虑镜仪的想法了。

晴朗的天空下,铁笼中的舒歌愣愣的看着早上被抓出去的一个少女在两个时辰后送了回来,而回来后却是被全身拨了皮,只剩下一片暗红色的甚至看得清楚血管的“身体”,满身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滴着,瞬间湿了她躺的那堆白骨,把白骨染得一片血红色。

而那根本已经看不清楚面容的少女却还没有死,趴在那堆白骨中间,蜷缩着身体,嘴里疯狂的喊着,“痛,好痛。想死,真的想快点死去。”之类的话语。她想要站起来,却痛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她就如被放了血的鱼,被割了喉的鸡,在挣扎着,颤抖着,良久良久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