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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一波箭离玄而出,却在那一刹那,一股飓风猛然而至,吹得人仰马翻,那些离玄的箭被风止在空中,最后啪啦啪啦的回打在弓箭手身上,冲击力及巨大的风力震得人人后退了好几步。

飓风吹得周围树林一阵剧烈的摇晃,莎啦啦的落下大片的树叶洒在地上。枯枝被吹得翻滚着朝未知方向滚去,最后停在一袭粉衫的脚边,粉色长衫翩飞而起,遮了来者的容颜。

当那一阵风逐渐变弱后,长衫逐渐下落,若风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才露了出来,看得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美人很多人都见过,只是美得如此的媚态,而且如此杀气沉重的人却从来没见过。

若风嘴角在笑,那眼里溢出的摄人光芒却让人胆寒。

突然,那一排的弓箭手全身如被割了无数刀般,鲜血如高压喷泉般涌出,痛呼之声还未叫出口,人就已经咽了气。

“血阵的滋味,大伙都来尝尝吧。”若风的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停止的时候,无数惨嚎声音在天地间响起,远处三千预备军队所站之处血雾弥漫,最前面的一千人纷纷倒地,一命呜呼了。

若风如魔般站立在草地的最中间,粉色长衫拖地,抚过一片血液,裙角的鲜血蔓延而上,如血色蔓藤镶在裙角边缘,反而增了几分亮色。

剩下的两千侍卫的狂呼声直通云霄,震得林间的鸟儿扑飞而起。两千士兵疯狂的四处逃窜,最后才走几步,全身暴血而亡,那样残酷,那样血腥的场景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出来的。

呕吐,在草地中间幸存下来的日朝族士兵看到那场景时除了呕吐,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反应。这一刻他们真是感谢老天爷让他们在草地上浴血奋战,感谢因为星奴族人也站在这片草地上而幸存下来。

“王爷,走!快走!那是血阵!传闻只有吾天老人才会的血阵竟然在此刻出现。”诺跪在地上请求着他的主人赶快离开,趁血阵的威力还未蔓延到这里,赶快离开才是上策。

只是镜轩却一动未动,他呆楞的看着远处那一抹粉色长衫,瞳孔剧烈的睁大,声音颤抖的说道:“诺,你看……你看……那是若风……吗?”

年轻的诺微微眯了眼睛看向草地中间的人,浑身一愣。

“是他!是他!十年前他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他还活着,竟然还活着!”镜轩额角青筋突爆而起,猛的就要迈腿朝若风走去,那种疯狂而欣喜的神色让诺狠下了决心,从后背击昏了镜轩,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恶魔谷。

这一场血腥的厮杀以恶魔谷陈尸将近三万而告终,谷内一片浓稠的血腥气味,弥漫了整整半年都未散尽,之后的几个月腐烂的尸臭让很多动物远离了这片土地,却成为了专吃腐肉的秃鹫们的天堂。

那一天,若风抱起重伤的舒歌出了恶魔谷,带领活下来的十个星奴族少年少年们,以及追赶上来的聚醉和小桃来到一处破庙里面。

恶魔谷已经不是恶魔们的天堂了,王虎和王狼以及活下来的十几个兄弟在这一次的厮杀中幡然醒悟过来,出了恶魔谷展开了市民小百姓的普通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是他们觉得有必要尝试一段新生活。

当天夜晚,破庙里面干枯的树枝被烧得噼啪做响,倒塌的墙壁不时还会脱落一下碎石,滚到地上的声音如此的清晰。

用稻草铺就而成的床铺之上,舒歌睁着清亮的眼睛躺在那里,手臂,脚上,膝盖处的箭还未拔出,她躺卧的姿势非常奇怪,要小心不触碰到那些箭而引来钻心的痛。

脸色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浑身高烧不退,可是即使在这样惨烈的状态下,这个女子连痛都没有喊一声。

五个星奴族少年,五个少女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睁着惊恐而担忧的眼睛看着火堆旁边的舒歌,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小桃想要爬过去,在看到浑身凝结血迹的舒歌却后退了,泪水无声的滑过脸颊,最后只能缩在四娃身边,咬牙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的哭声惊扰到舒歌。

“小丫头,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若风蹲在舒歌身边,满头墨发脱地,粉色长衫已经撕裂好几条,那是准备用来包扎舒歌的伤口的。

没有麻沸散,没有止痛药,只能硬生生的从骨头里面抽出那几支箭,那样的痛苦可想而知。

“嗯。”女子只是淡淡的硬了一声。

“花花,痛的话咬住我肩膀。”聚醉轻柔的蹲了下来,从舒歌腋下拥着她,那么瘦的身体让聚醉忍不住的抱紧她。

舒歌脸虚弱的搭在聚醉的肩膀上,全身软弱无骨般的依在聚醉怀里,静静等待着第一波的疼痛。

“唔~”

若风以非常快速的手法拔掉舒歌左膝的第一支箭,鲜血顺着长箭再次涌出。

若风立刻拿出银针扎了膝盖三处穴位,捏碎一颗回天药丸洒在伤口处,拿起撕裂的布条包扎起舒歌的膝盖。

若换做平常的大夫不会有如此熟练的针灸止血手法,不会有如此熟练的包扎方式,最重要的是那颗回天丸世上只有六颗,怕是今晚就要全部用完了。

若风嘴角勾出一抹对自己嘲讽的笑意,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之后打算拔第二支箭。

就在这时,聚醉灵敏的耳朵听到马蹄的声音,他和若风对视一眼,立刻灭了火堆,破庙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逐渐向破庙靠近的这一队人马,马蹄声音整齐清脆,单听那蹄声就知道是经过精良训练的军马。

这一对人马足足有上百人,策马狂奔而来,正要到达破庙之前,为首男子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那间破庙。

清朗的月光洒在男子的立体俊美的脸上,滑过高挺的鼻梁,折射出一旦绮丽的光晕。

突然心口一阵疼痛,男子轻轻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男子捂住胸口的那只手紧紧的握着一缕发丝,那是他自己的头发,也是舒歌那天挥刀向他看下的头发。

那意思就是挥刀断情。

没有取他性命,只是击昏了他,斩了他一缕头发,这到底是断情还是留情……

镜仪想到舒歌,眉头微微松了开来,心头的痛却再次涌了上来,手却更紧的握住那缕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