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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一夜的月特别的圆特别的亮,那一夜的风特别柔特别凉,那一夜的人特别的幸福。

镜仪愣了几秒钟,确认了舒歌的回答后,一把抱起她开心的转了起来。

舒歌紧紧的环住镜仪的脖子,脸贴在镜仪的耳边,心也渐渐温暖起来。

脚下是起伏的矿山与未修葺完成的房舍,远处的雾城城区亮起柔柔白光,点点萤火虫萦绕周围,整个山丘充斥着无比幸福的气氛。

绿姨,你说过男人是不能相信的。

可是,这一次我选择了相信他……

我相信他,选择与他一起面对未来,一起战斗,一起奋斗……

这是我第一次选择相信除了你和义父之外的第三人,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一辆马车穿过雾城大街,拐入昏暗的小巷里面,车夫一拉马缰,马儿对墙而立,低声喘息着。

不一会儿,一条白影如闪电般跃入小巷,跪在地上沉声说道:“主上,消息已经放出,估计不久后镜城就会有所行动了。”

良久之后,一只清瘦修长的手掀开了黑色幔帘,昏暗光线中,只隐约看得见那半边脸,线条柔和,唇红齿白,单看半边脸就可知此人肯定峻雅不凡。

“嗯,辛苦了。”慰迟听白看向远处的矿山,原本平静深邃的眼里突然涌起狂浪般,开始翻腾着奇异的光。

“寒翼,看着吧,我从惑谷山脉开始撒的网,现在可以开始收紧了。不久之后,一场飓风将会袭来,只是不知道她会在飓风中飞腾起来还是被摧毁,所以我在进行着一场豪赌,赌她的未来,也在赌我的未来……

这一夜注定是幸与不幸的一夜,是幸福与悲伤开始的夜,劳累一天的星奴族人已经躺在帐篷里面休息,雾城城区很多商铺已经关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与家人相聚,如此平静和普通的一个夜晚,却被一片的银光划破。

舒歌和镜仪被突如其来的上百黑衣蒙面人围在了中间,那些黑衣人目露凶光,手持锋利长剑,剑刃银光在夜色里面特别刺眼。

两人背靠背而立,镜仪腰中长剑已经出鞘,宝剑的光芒拖出长长的银色影光,剑尖点地,气氛异常紧张。

自从在煤洞里面那群人刺杀失败后,这是第二批人了。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要他镜仪的命?

一声低吼的“杀”声在天地间想起,数百黑衣人如潮水般向舒歌和镜仪涌去,长剑相撞的声响划破这片漆黑,混战容不得人多想的就拉开了序幕。

舒歌几个劈斩就夺过一人的长剑握在手中,扭转身体,抬腿一个后踢,踢中一人的脸,下一秒钟腾身而起,长剑挥出一个弧形剑花,两人喉咙迸射出一条血线,瞬间毙命,却立刻被涌上来的同伴踩在脚底,挤出了外围。

镜仪长剑从左而右利落划出,三个黑衣人被他的剑招逼得踉跄后退,镜仪用这个空隙吹出一声口哨,那是召唤他的飞狐部队的信号。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后欧阳宁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心口一阵剧烈的痛涌了出来,镜仪抬头一看,天上明月如圆盘般悬于空中,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由于几天来舒歌的出现让他心意烦乱,完全忘记了万虫噬心毒会在十五月圆之夜发作。

心如无数只虫在撕咬着,啃噬着,那如山洪爆发的痛楚让镜仪的剑法混乱不已,脸色瞬间惨白,嘴唇紫黑,十把剑刃同时朝着镜仪破空刺来!

舒歌见状,心中一惊,双足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弹跳而起,护着镜仪翻滚到一边,十支剑刃刺了个空,但却划破了舒歌后背的肌肤。

舒歌看到镜仪惨白的脸色和乌紫的嘴唇,立刻想到原因,额上汗珠如注般渗出。

可恶!

从这些人的矫捷利落的身手,对目标狠绝的出招来看,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在这样激烈的打斗之中,那些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其它声音,要不是有刀剑相撞的声响,整个天地怕还是一片安静的状态!

这些人绝对经过严格的训练!

一片剑刃银光容不得任何人的喘息就朝翻滚到地上的两人刺去,如密集的银网般,封住了所有空隙。

镜仪忍住剧痛,揽住舒歌的身体,把她护在怀中,两把长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刺入镜仪的后背,鲜血飙射而出,沾满银色剑刃。

他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即使他身中数剑,即使他万虫噬心,他都要护!

镜仪咬牙撑起身子,紧握长剑,横扫,竖劈,反刺,如魔如神,剑快的几乎让人看不到哪里是剑刃,哪里是剑刃扫出的银光,扯出一大片的白芒,刺人眼目。

一道人墙被镜仪疯狂的剑给破出一道口子,镜仪一把拉起舒歌冲出包围,两人逆着晃眼的剑芒朝前奔去。

痛,心口的痛,后背的痛,痛得镜仪几乎虚脱,意识开始模糊,只是要护住舒歌的那一股执念支撑着他,两人不顾一切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十指紧握,拼命的朝雾城区域跑去。

为什么飞狐部队还没赶来!

为什么这批人如此要致自己于死地!

舒歌感觉到镜仪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她完全能体会到在两种非人的痛的夹击下,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在忍受,还要挥剑,还要护她!

一把大刀破空而来,在舒歌脑后呼呼作响,她直觉挥剑来挡,刀与剑的撞击擦出一片的火花。由于对方力道太大,震得舒歌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脱手的一瞬间,镜仪的长剑刺出,直朝持刀黑衣男子面部刺去。

眼看着舒歌就要被她斩于刀下,持刀男子有瞬间的犹豫是否壁开镜仪的这一剑,最后在性命与任务之间选择了前者,腾身后退。

只是那瞬间的犹豫却被镜仪抓住,长剑朝着他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线,剑尖刁钻的一挑,掀开了黑衣持到人的面巾,一张国子脸,大刀眉的中年男人的脸就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至少丢进人群中就很容易混进去,很难让人一下子记住的脸。

只是这一张如此平凡的样貌,却让镜仪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长剑停在了空中,不远处那些黑衣人已经疯狂的追了上来他也丝毫未察觉,只是呆楞的看着那一张国子脸的人喉间鲜血迸射而出,扑通一声僵硬倒地,嘴角吐出浓稠的血沫。

因为此人是皇宫禁卫军副队长,是镜皇的亲属侍卫,任何人都调动不了他们,除了他的父皇,镜帝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