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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个月前,当镜仪的飞狐部队一路厮杀躲开一群神秘白衣人的干扰而找到他们的主人时,就看到镜仪胸口插入的那只匕首,众人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虽然找到鬼医无常子为镜仪症治,虽然保住了镜仪的性命,可是他却两个月没有醒过来,令当今陛下焦急不已,斩杀了好几个未能让镜仪苏醒过来的太医也是无济于事。

全帝国的军队开始骚动,如果镜仪真的醒不过来,数百万军队将会发生一场场血腥的权利争夺。

整个镜城的局势随着镜仪的昏迷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各方势力开始紧急的召集自己的人马商议着如果镜仪死亡后自己的利与弊,生杀夺权,在这两个月内演义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权力戏码。

民间更是一片人心惶惶。善良的百姓们担心一旦镜仪倒下,谁来抵御西部强大木蛮族的入侵,谁来争夺东鬼部落强占的领土,谁来对抗南边虎视眈眈的成康帝国?

虽然外界一片嘈杂,但是仪王府却因为其主人的伤势而死寂不已。

整整两个月内,王府里面的下人都不敢高声讲话,生怕自己的话而带来什么噩运。所有的下人都谨慎小心,每天等待的就是镜仪房间里面步出太医带出的消息。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他们的王爷主子毫无动静,希望之火在一点点的熄灭。

舒歌被那个妇女扔进了镜仪的寝室,用手按住她的脑袋,强迫舒歌跪在镜仪的床前,脸贴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之上,房内所有人的视线如同这地板一样,冰冷刺骨。

“王爷,万姑姑把这个星奴族的首领带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让你受伤的低贱的星奴族的首领是如何被折磨的!”那个自称为万姑姑的妇女抓起被绑住手脚的舒歌的头发就猛的往墙壁撞去,一阵脆响,舒歌的头重重的被撞在墙壁之上,鲜血立刻从额角渗出而流了满脸,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却也让她的眼神更加锐利。

万氏是镜仪的母亲羽妃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由于镜仪没有立妃和侧室,她的权力在王府中就仅次于羽妃和镜仪。整整两个月,王府用尽一切办法都不能让镜仪苏醒,几乎被逼疯的万氏才想到了抓住这星奴族的首领来发泄一通,想以此来缓解缓解羽妃娘娘的悲伤。

外界并不知道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镜仪被星奴族首领胁持的事情却经由在场的几千士兵而传遍了整个大陆。

所以,星奴族人背了所有的罪名,虽然那把剑确实是舒歌刺下去的。

十根针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舒歌的十个手指,钻心刺骨的痛让坚韧的舒歌都喊叫出声,让在场的太医和丫鬟们看得胆颤心惊。

身体本就虚弱不堪的舒歌在十指钻心的痛楚下再也支持不住而昏倒在地。

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很神奇,也许有些事情都会是命中注定,也许有些人的气息身来就能唤醒某些人。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舒歌身上,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昏迷的镜仪手指的微微颤动。

“哼!这还是第一项折磨就晕倒,没那么容易!苏太医,给我弄醒她!”万氏一屁股坐在房中的园桌之上说道。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太医微颤颤的蹲下来,抽出袖中针灸用的长针,一手习惯性的探着舒歌的脉,一手用银针扎在舒歌的太阳穴上企图让她清醒过来。

苏老太医一针完毕,刺激着舒歌的神经系统而让她逐渐苏醒过来,十指的剧痛再次如潮水般的袭来着她,让她冷汗淋漓,却也没见她求饶哭喊。

好倔强的人!

万氏想到羽妃娘娘每天以泪洗面的样子更是让她烦躁不已,挥了一挥手,一个下人手捧暗红色盒子走了过来,盒子里面悉悉索索的有着诡异的声响。

“放暗毒蜘蛛,看她能倔强到几时才求饶!”

“万姑姑,且慢。”苏老太医在挣扎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站出来说话。他一掠花白的胡须说道:“此女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用暗毒蜘蛛的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定然保不住。”

苏太医的这句话让舒歌完全呆楞,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竟然有了一个生命,而这个生命的来源竟然是……

舒歌瞟了一眼床上的镜仪,随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面显得如此嘲讽而疯狂。

真是孽啊!真不知道老天爷在惩罚的是谁!

“哼!苏太医,你真是老糊涂了吧。这个星奴贱人的孩子你也同情?正好,也让她尝尝羽妃娘娘那种失去孩子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万氏站起来,一把夺过红色盒子,打开盒子就看到一只手掌般大小的红色蜘蛛,满身鲜艳的绒毛证明它有着剧毒,而此蜘蛛的剧毒在王府特殊的培养之下,毒性减半,虽然不能让人死亡,但是中毒后的痛苦比之十指扎针,比之万箭穿心,比之削骨挫肉更是痛苦数倍。

那种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以前被这种蜘蛛咬过的人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意那种痛苦继续下去,可想而知那是怎样一种坠如地狱般的感觉!

而舒歌被绑住手脚,看着万氏一步一步的逼进自己,虽然知道那蜘蛛绝对剧毒,可是她却镇定如初,清亮的金色瞳孔甚至清楚的映照着那红色恐怖生物在盒子里面伸出八只长长的细肢,有着极度渴血的欲望。

也罢,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根本是个错误,他本来就是造物主的失误……

正当万氏要把那蜘蛛从盒子里面倒到舒歌身上的时候,一声微弱的“不要”从镜仪喉中发出,让众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到床榻之上。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使出全身力气撑起自己身体的镜仪,看着他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垂落床榻,一身雪白的裘衣把他的脸色朝得更加苍白,深邃的双目缓缓的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床前那个瘦弱不堪的女子,用沙哑且低沉声音的说道:“不要伤害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