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游戏
跟属于自己的蛇神见面
大家既然已经了解到女神之蛇的有关符号,现在就应该花些时间制作自己版本的智慧之蛇了。或者可以拿它当作一种康复的法力,或者只是当作一种友好和有益的动物。让你的想像力展开翅膀,看看自己内在的智慧能够产生什么样的一些东西。(有位少女画出一个迷人的蛇形图案,有很长的睫毛和带有褶边的裙子!另有一位少女画出满纸的波浪线条,看上去跟水面一样。)
只画自然流露出来的念头,并不需要画得像画家那样好。如果碰巧你怕蛇,那也把这个念头画出来,看看自己是否想做出什么样的一些变化。如果你用可擦抹的彩色铅笔画,那就可以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擦掉重新画。或者,也可以从杂志里剪下一些图案来,然后贴在下面的空处。那是你的书,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这里的意思是要让大家熟悉内在的蛇形象,并使它与内在的女神力量联系起来。当然,是啊,还要学会把蛇当成一位有智慧的顾问来思考,而不是看做邪恶的符号。我们谈论亚当和夏娃以及伊甸园的故事时,还会继续谈到这个话题。
萨满教之路
萨满教起源于中亚和北亚,之后向四周扩展,一直发展到新世界、澳大利亚、非洲和亚洲其他部分。萨满教直接与包容一切生命形式及其生活环境的整体对话,无论是地上的生命还是天上的生命。灵与肉、人与动物、人与植物、大地与宇宙之间并无区分。
从传统上讲,部落时期的萨满信徒滋养出精神能量,并将这些精神能量带入较高的发展阶段,使他们的知识和技能代代相传。这种做法在信奉女神之道的民族中极为常见,无数世纪以来都是如此。妇女学会的东西,她们会传给女儿和孙女。学习的传统很谨慎地传承下去。
早期的这些妇女通晓草药与植物,知道它们有治病的功效,因此会将通灵魔法与治疗实践结合起来。的确,这两者之间实在也无法区分开来,萨满教的实践有这样的预设:我们生活在一个生理的生态系统中,同时也生活在一个心理精神的世界里。
从这个观点来看,整个世界及世界里的万事万物都浸染着精神——所有生命形式都在深层次里彼此交流,这样的交流发生在我们的意识底层。动物有自己的意识类型,也明白我们的思想,感觉到我们的情感(任何养过猫和狗等宠物的人都明白这一点)。
今天,科技前沿上的一些科学家,比如物理学家大卫·富斯特和剑桥大学的生物学家鲁帕特·谢尔德雷克都假定存在自然的、看不见的力,这些力具备智能,而且有自己的目的。谢尔德雷克的“语素场”说认为,一个物种的所有成员之间存在一种不可见但彼此连贯的交流,这个概念与萨满教认为各物种皆有一个原型的或“主体”动物的思想很是类似。
回归整体
可悲的是,在我们的社会,宗教、魔法与医学之间的联系已经丧失殆尽。医学界为了找到战胜自然的方法,结果成为土星消极力量的猎物,医学界把自己的眼光限制在生理的肉体这个狭窄的领域,也只看到了疾病、健康与生命本身的物质层面。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掌握像蛇神降伏病魔那样的治病法力。虽然他们的行医执照上绘有双蛇杖的图案,可是,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一行当里仍然带有生命力的符号的感觉。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或不愿意看到使世界充满生机与活力并给予眼前的这个世界以支撑的非生理的力量,包括生理的肉体本身所含的非生理的力量。
一个祖鲁人的治病梦想
在伊芙·布鲁斯的著作《萨满,医学博士》中,她与克雷多·穆特瓦有一次极有启迪意义的谈话。穆特瓦是南非祖鲁的一位萨满教徒。克雷多关心在南非流行的艾滋病,希望在全国各地开很多诊所,为艾滋病人治病。伊芙听人描述过他的梦想诊所,觉得非常吃惊,因为这样的诊所与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开的诊所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之间的对话摘录如下:
“我来跟你说说我想开的那些诊所吧。我现在就给你画一张草图,算是个原型吧。总体的意思是要以便宜的价格建造一个场所,因此就可以在全国各地的乡镇照办。”
他用一片废纸画出草图,是一处简陋的房子,里面有很多窗户,还带有走廊,这样光线就可以照射进来,空气也可以吹进主室。里面有带香气的植物,有带瀑布的水池,这样,哗哗的流水声和有治疗作用的芳香就可以不断地安抚人的感官。房间里摆有几张床,供病人在里面睡觉,还有吊床供严重病患者使用,这样,重病号就不必死在床上。地面有些部分是硬的,但其他部分却铺有沙子,这样,人们就可以感觉到脚下的大地,抽搐的人也可以落在较松软的地面上。他还在房子周围画了一些草棚,供医护工作人员使用,还有一些草棚供病患者家属使用,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留下来过夜,照料自己的亲人。
“诊所不能安在隔离区,“他继续说,”康复到可以出院程度的病人将会离开,以便让病得更重的人住进来。”
我们花很长时间谈到这个草图以及各处的用途,之后我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东西。“巴巴,你当然了解希波克拉底吧?据说他是对抗疗法医学的始祖。”
“是啊,我了解,”巴巴·克雷多说,“他是希腊人。”
“我只是意识到了相似的地方。他的诊所据说就是你现在描述的这个样子!这可真是叫人惊奇的事情。他生活在久远的年代,他说的话和他的思想已经在很多方面被人歪曲了。他的诊所就是进行深度校正康复的地方,更像温泉疗养场所,所有的感官都会进入治疗过程,而且特别强调生活方式。你跟现代医学之父产生了同样的梦想。”
多么惊奇的事情!一个祖鲁老人回到了祖鲁康复之道的根基,并通过它把医学的各种根基连接起来了。也许,现在到了在全世界进行校正康复的时候了。
虽然科学给人类带来了福祉,这是无可否认的。可是,男神主宰的社会心态并不允许身、心和精神的相互作用存在。因此,确认我们对整体性的需求,并使其融入我们的生活,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尤其是少女们。尊重和敬畏女神之道,尊重自然世界及世界上的一切,使这样一种世界观返回到我们的思想中,这是当今一个紧迫的需要。我们必须医治好自身,医治好我们的社会,还有我们这个星球。
整体性这个概念是女神之道的根本,抓不住这个概念的人,我实在无法再等候下去了,我不可能等到他们允许才去探索自己的本质并加以完整的利用。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把神蛇力量注入我们的日常生活,使我们有能力对自身和我们的社会进行意义深远的变革。
只要倾听内心的女神之声,我们每天都有机会再造自身。当我们以冲动和欲望的形式激发起自己的能量,当我们无畏地查找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当我们迎接生活发出的挑战,并以此重新检验自己的能力,我们就会成长为独一无二的个体,而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成为这样一个独特的自我的。
可是,当我们犹豫、退缩、企求得到的不是信任而是恐惧的时候,就会使我们基本的生命能量失去效率。因为人的精神执著于自己生而所为的目标,当我们生活的质量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应有的质量,警告的钟声就会响起,表示为精神疾病和心理压抑。危机会到来,使我们关注到底哪些地方出了毛病,迫使尘封已久的问题重新显露出来,这样我们才能看到最深层的内在需求,并满足这些需求。
作为对这种观念的支持,下面是爱德华·惠特蒙在《治疗的炼金术》一书中所做的一些观察:
我们生命发展的递次展开,一次又一次地指向忍无可忍的绝境,呼吁得到解决,呼吁予以救治……这些绝境情绪决意要使我们与自己的本质及其重新调整的信息之流连接起来,反复连接。
当我们采取措施,意识到自己真正的自我,就会有益于别人,有益于我们生活其中的环境,即我们的家庭、社会、种族和这个星球。
的确,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在我们的个人生活中,有很多负面的现象存在着,电视新闻每天晚上都在确认这样的消息,因为我们的生活被混乱、情感痛苦和心理紊乱所打搅(虽然这些生理和情感的病症常常指向寻求确认的精神问题)。
可是,我个人就坚定地相信,与其诅咒黑夜,倒不如点上蜡烛。一支点亮的蜡烛可用来点燃其他数百万根蜡烛,最后就会形成一团熊熊大火,照亮整个世界。
我们并不只是接过生命之火,而后一动不动地传承给后人,那就好比是奥林匹克火种的长跑传递者。我们高擎那个活生生的火种,同时会把仅仅属于自己的特色赋予其上,增添它的权能与荣耀。生命是一个庞大的生态系统,我们都在这个系统中扮演一个角色,这跟每一块石头、每个植物、每一只鸟儿和每一只蜜蜂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每一个体的贡献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有潜力增大世界上有益能量的总和。
对我自己而言,我明白,越是表达了真实的自我,我越是会变成一个完整的人。我正是出自这样的思想才向大家传递蛇的消息的。我相信,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大地上全部的生命,我们都应该注意它的智慧,而它的智慧也就彰显在女神之道里。
亚当与邪恶
我们已经了解自女神的时代以来各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关于蛇的许多有益的材料,现在,我们再来重新看看那个古老(嗯,也不能算那么古老)的故事。
我们都知道《圣经》里说亚当和夏娃的故事,说那条邪恶的蛇诱惑夏娃咬了一口智慧树上的禁果。事实上,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里、思想意识里全都塞满了这个故事,从小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故事可以说深藏在母亲的乳汁里。我们当中很少有人会怀疑它。
所有的人类,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是一位女性的母亲所生,但《圣经》里的故事却荒唐地颠倒了自然的秩序。然而,这个错乱的秩序却在西方文化中扎下根来,这可真是一件神秘的事,除非大家明白,这个思想是在刀剑指着的情况下灌输到我们脑海里的。我们再次引述约瑟夫·康贝尔的话,还是从他那本极有启迪意义而且话语惊人的《西方神话》一书中摘录出来的:
这个传统是在刀剑指着的情况下被宣布为最优越的,即,上帝生活在一个远离地球的遥远国度里,通过男性先知来显示他的意志和智慧。康贝尔接着说:
当女神被尊称为死者的消弭者,也是生命的给予者和呵护者时,女性作为女神的代表,在崇拜活动和社会中的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与此相对,而且毫不留情的就是父权制,这是一种有自以为是的狂热以及火与剑的凶残的社会制度。
我们早先已经看到过,与自己的创造脱离开来的男神概念并非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如果我们认真看一看希伯莱语的《圣经》,就会明白男神相对女神的胜利是在历经长期痛苦的斗争以后争夺过来的。《圣经》最开始的一些章节本身就对我们讲到了针对女神及其子民发动的宗教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