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失落的文明:震撼世界的考古发现(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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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玛雅古迹:与神共舞的惊世传奇(3)

在一个相传能种植不同颜色的棉花、玉米能长得像人那么粗壮的地方,居然在传说和现实生活中,连车辆和轮子都未出现过,这的确令人不解。

玛雅人的纪元年代也是件不可思议的奇迹。现在的各种玛雅古文字与玛雅人自己的传说,都证实他们的纪元年代可追溯到公元前3114年。这个年份与埃及人历史的开端仅差几百年时间。这个年份看来是真实的,因为再没有比精于历法的玛雅人更了解年代的了。

对自身历史能有如此幽深的记忆,而对于一个相当落后的原始部族来说,这的确是很值得回味的。然而,当我们面对帕伦克那幅宇航图时,一时间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将消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为深切的迷茫。

帕伦克位于墨西哥高原一个荒凉的山谷里。十几个世纪以来,当地人从未关心过那幢废弃并坍塌了的神殿。20世纪50年代,考古学家来清理这座玛雅废墟时,他们从浮尘和苔藓中,发掘了这块沉重、刻满花纹图案的石板。

石板上刻绘的图画,既神奇又夸张,一个人像驾驶摩托车似地双手握着某种掌握舵向的把子,围绕在四周的是各种装饰性的花边图案。当时考古界的解释是,这是一件充分展示玛雅人想象力的画图。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苏两大国竞相发射各种航天火箭,载人的和不载人的宇航器械,频繁地在太空穿梭。当宇航员行走于月球和太空的照片不断地传回地面后,人们才大吃一惊。帕伦克那幅图画,哪里是描绘古代神话,分明是一幅宇航员操纵火箭遨游太空的图案。

当然,一切已经变了形,走了样,我们无法弄清楚当年那些玛雅工匠们,是凭借怎样一幅照片,临摹着只有今天才可能出现的图像——一位宇航员控制着舵向,两眼盯着仪表。这的确是玛雅人仿制的作品,因为那位宇航员的模样多少有些像玛雅人,或许,玛雅人认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遨游太空。尽管玛雅工匠在雕刻时使排气管道弯曲变形为一种装饰性的花边框架,各种仪表、环状物和螺状物,都顺形就势,艺术化地被处理成各种图案,但一切仍可清晰地看见。这个运载工具呈前尖后宽的形状,进气口呈沟状凹槽,操纵杆与脚踏板以及天线、软管,仍被生动地描绘出来。据说,当这件作品的照片,被送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与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

“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

对不起,要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是怎么了解航天的奥秘的?又是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在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呢?

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一种——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的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了自己的飞船。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和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临行前也许有过重访美洲的允诺。

于是,美洲热带丛林里这才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建造金字塔的热潮。他们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外来的智慧和自身的美感、传统砌进金字塔里。他们想以这种石砌的庞大的建筑物,迎接“神灵”的重新到来,他们在石板上刻下了自己看到的一切。然而,金字塔修好了,那些“神灵”并未返回,一代又一代的人空守在金字塔旁。当历史的真实渐渐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后,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就只有那些梦呓一般的神奇古怪的神话,以及这一幢又一幢破败荒弃了的古代雄奇建筑……

■一个哑谜般戛然而止的文明

美洲大陆平地崛起的玛雅文明,的确令那些学识渊博的历史学家们大感困惑。这种从天而降的文明,缺少渐进的迹象,却充满各种推测和假说,像一幕匆匆开场的灿烂的历史剧。

公元830年,科潘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公元835年,帕伦克的金字塔神庙也停止了施工。公元889年,提卡尔正在建设的寺庙群工程中断了。公元909年,玛雅人最后一个城堡,也停工了,已修建过半的石柱被遗弃。这情形令我们联想到复活节岛采石场上突然停工的情景。

这时候,散居在四面八方的玛雅人,好像不约而同地接到某种指令,他们抛弃了世代为之奋斗追求而辛勤建筑起来的营垒和神庙,离开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芜的深山迁移。

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玛雅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明的历史文化遗址,就是在8—9世纪间,玛雅人自己抛弃的故居。如今的游客徜徉在这些精美的石雕和雄伟的构架面前,无不赞叹、惋惜,而专家学者们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玛雅人抛弃自己用双手建造起来的繁荣城市,而转向荒凉的深山老林,这种背弃文明、回归蒙昧的做法,是出于自愿,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史学界对此有着各种解释与猜测。譬如说:外族侵犯、气候骤变、地震破坏、瘟疫流行等,都可能造成大规模的集体迁移。然而,这些假设和猜测都不具备说服力。首先,在当时的情况下,南美大陆还不存在一个可以与玛雅对抗的强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说根本站不住脚。气象专家几经努力,仍然拿不出8—9世纪间,南美大陆有过灾难性气候骤变的证据。同样,玛雅人那些雄伟的石构建筑,有些已经倒塌,但仍有不少历经千年风雨仍然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灾难之说可以排除。

至于瘟疫流行问题,现在看来很有可能。然而,在玛雅人盘踞的上万平方公里的版图内,要大规模地流行一场瘟疫,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再说玛雅人的整体迁移,前后历时百年之久,一场突发性的大瘟疫,绝没有耗时如此长久的可能性。

有的人从部分祭司雕像被击毁,统治者宝座被推倒的现象,作出阶级斗争的推测。阶级斗争的确在玛雅社会中出现并存在过,但这种情况是局部的,只在个别地方和城市发生过,而玛雅人的集体北迁却是全局性的。

有人试图从生态角度解开玛雅人大迁移的谜底。譬如,认为玛雅人采取了某种不恰当的耕种方法,破坏了森林,土地丧失了地力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被迫大迁移。可是不少学者在考察中却发现,玛雅人在农业生产上表现出颇为先进的迹象,他们很早就采取轮耕制,出现了早期的集约化生产,这样既保证了土地肥力不致丧失,又提高了生产效率。因而,试图从这个角度解开谜题的尝试也是行不通的。

还有一些专家的思路更新奇,他们认为要寻找玛雅人搬向深山的原因,可以先反过来看看他们,怎样选择自己定居的故土的。我们已知的这些玛雅人最古老的城市,都不是建设在河流旁。埃及和印度的古代文明,首先发祥于尼罗河与印度河流域,中国古代文明的摇篮则是黄河和长江流域。河流不仅给这些早期的都市带来灌溉和饮水方面的便利,同时又是人员与商品交往最初的通道。从各民族的早期历史来看,他们的文明都离不开河流。

玛雅人却偏偏把他们那些异常繁荣的城市,建筑于热带丛林之中,这是颇有意思的。

以提卡尔为例。从这个玛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湾的直线距离为175千米,距坎佩切海湾为259千米,到太平洋的直线距离为379.8千米。玛雅人对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们的城堡废墟和文化遗址中,大量的珊瑚、贝类动物制品,可以证明这一点。那么,他们最初的城市为什么不修建在河流边或者海滩旁,而要选择与世隔绝的丛林莽障之中?其后的大迁移,为何不向河流沿岸和海边转移,偏偏要移至更为荒凉的深山之中?这的确令人费解。

提卡尔就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城市。为解决这个人口众多的城市的饮水与灌溉农作物的需要,他们被迫在城市周围修建了13个水库,这些水库的总容量为214 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这样的工程,其艰苦是可以想象的。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聪明绝顶的玛雅人为何必须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安邦筑城,而不去寻找一处较为方便,更符合生活逻辑的地方呢?

这些后来匆匆停下进行过半的工程,仓促地收拾行装,扶老携幼,举族迁移的玛雅人,他们历经长途跋涉之苦,最终只得绝望地在北方建立一个新的王国。他们再次按照历法预先规定的日期,重新开始修建他们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绝不重返故土。

这真是一个大哑谜,全世界科学家都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神奇的玛雅文明是以一夜之间在南美大陆广修金字塔为开端的。这就好比一场戏,没有过门和序曲,一拉开幕玛雅人就登场上演了一出壮观的历史剧。他们未给历史留下任何解释的大迁移,就好像匆匆落下的帷幕,使这场波澜壮阔的历史剧到此戛然而止。热带林莽的野藤和苔藓,悄悄地掩盖起玛雅人的足迹,只有那残塌的废墟向游人眨着疑问的眼睛……

事实上,不少学者煞费苦心,努力设法译解玛雅人精巧复杂的象形文字,以期追述玛雅古文明的原貌。另一方面,许多最珍贵的证据陆续散失——被贪婪的盗宝人摧毁了,再也找不回来。

许多有价值的石刻已不翼而飞,落入世界各地的艺术收藏中。有些虽可追寻出来,但已无多大用处了,因为没有注明它们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为了要使这些石刻较易出售和搬动,盗宝人把中美洲森林里那些笨重石块有雕刻的表层凿下来,再用凿子或大铁锤把它裁成小块。

结果,许多石刻的发现地因没有记载而无法稽考,有时候连那些精细(多半饱受风雨侵蚀)的石刻也被凿得无从修复。

玛雅的圆柱形瓶饰同样失了踪影。它们在古董店里摆了一个短短的时期之后,就落入了美国和墨西哥等地的收藏家手中。据学者说,这种损失特别可惜,因为这些瓶饰上往往有描绘王室贵胄和表现玛雅生活的图书,例如球赛、游行、仪典等,并附象形文字的说明。这是提供译解玛雅文字最好的线索。

有时候盗宝人急于抢光一个地方的古物,不惜使用暴力来阻止考古学家进入,苏格兰籍专家伊恩·格雷厄姆在危地马拉北部拉拿亚一个玛雅遗址中,碰上了一群搜掠古物的盗宝人。随后,他的工作队在当地扎营,进行记录古代玛雅人遗留下来的文字工作时,忽然枪声大作,他的助手佩德罗·阿图罗·谢拉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在危地马拉和伯利兹(旧时英属洪都拉斯)边界附近的拿兰荷某个玛雅遗址中,盗宝人把找到的40座建筑物遗迹损毁了一半。许多宝贵的石刻常被敲碎,在树林里随处乱丢。盗宝人只把易出手的东西拿去卖钱。

从13—16世纪,连绵的内战使这个有4000多年历史的文明衰败了。16世纪初,西班牙人在尤卡坦登陆的时候,遇上的仅是一些哥伦布以前世界上最先进民族的落后子孙了。

然而,西班牙人对过去的美洲历史并不关心。有关这个民族的唯一著作,是出自西班牙迪戈·德·兰达主教的手笔。他在1566年出版的《尤卡坦事录》一书中,记载了当地人讲述他们祖先的成就的几个故事。但也就是这一位主教在较早时竟举行了几次庄严的仪式,借宗教裁判为名,把有关玛雅历史、宗教和科学的记录付之一炬。我们实在无法知道,这次狂热的宗教行径引致的损失究竟有多大。

对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和神秘事物的爱好者来说,玛雅文明无疑是哥伦布以前的时代最使人神往的一种文明。可是仅在墨西哥就有好些整套的文明等待着我们去探讨。目前我们对这些文明所知甚少,他日也许会出现一些与玛雅文明同样使人神往的秘密。

与希腊、埃及和中东的考古研究相比,美洲各地的考古研究仍在早期阶段,许多古迹尚待发掘。这个拼图游戏似的工作不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