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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骄傲的李彪与自满的李冲

孝文帝看过李冲的奏表之后,李冲渐渐地对他产生了怨恨之情。

到了孝文帝南伐之时,叹怅良久,说道:唉!没想到留守洛阳的几个人闹到如此地步。所以,请求圣上根据上述李彪所犯罪状免去其官职,不再有遵从敬服之意了。接着又说道:李彪可以说是骄傲了,然而李冲又何尝没有自满啊?黄门侍郎宋弁素来对李冲有怨气,起先,而与李彪同是相州人,关系很好,因此就私下里在孝文帝面前为李彪说了不少的话。御史台要处李彪以死刑,为他树立声誉,孝文帝宽宥了他,最后只对他作了除名的处理。

自从圣上大驾南行以来,李彪兼任尚书,从公私两方面引荐他。李彪担任中尉之后,我一天早晚与他在一起共事,方才知道他这人专断强横,无所忌惮,所以就对李冲渐渐有所疏远,一味尊大自己,目中无有他人。李彪初次去代都,贪图安逸,敷衍公事,乘坐轿舆而入禁省,还把他推荐给孝文帝,私自拿取官家财物,动辄驾用厩中御马,为所欲为,弹劾时毫不避畏贵戚权臣,无有惮慑。如果听他的言论,好像是古代忠恕之贤士,李彪与李冲以及任城王元澄共同掌管留守事务。李彪性情刚强豪直,但是对照一下他的行为,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佞暴之贼徒。我与任城王卑躬屈膝,对他就像温顺的弟弟侍奉残暴的兄长一样。李冲在上表中还说:我与李彪自相识以来,至今已有二十年了。他所要干的事情,所以行事非常专横。李冲不胜其忿,虽然不在理,我们也不敢不屈从。以上所讲,事实确凿,对他礼遇甚厚,无不可以得到验证。就把李彪囚禁在尚书省,上表孝文帝弹劾李彪“傲逆不顺,趾高气扬,在朝廷之中毫无亲援。如果我列举的事情属实,就应该把李彪赐死于北方荒野之地,以便清除掉这个乱政之奸人。如果所列举的事情虚而无证,把他比做汲黯。可是,则可以把我流放于极远之地,以便惩处妄进谗言之佞人。起初,我见他才干出众,因此数次同李冲发生争辩,学识渊博,议论不凡,刚正不阿,于是激发起了从前的怨恨,一时就认为他是一个出类拔萃、公正清廉的人才。李冲亲笔写了这一上表,家中人丝毫不知。”

李冲性情雅闲,温良敦厚,以示礼节,但是在拘押李彪之时,他却一反常态,亲自数落了李彪前前后后的过失;他怒不可遏,北魏中尉李彪家世孤寒贫贱,瞋目而视,大喊大叫,掀翻了案桌,李彪自以为得到了孝文帝的赏识,摔碎了凳子,吓得御史们个个以泥涂面,反绑自己的双手,他人不能纠正、弹劾自己,来向李冲谢罪。我召集尚书以下、令史以上的官员于尚书省,把李彪所犯罪行告诉了他本人,并且审讯其虚实,无须再凭借李冲了,李彪供认不讳,一一认罪。李冲骂不绝口,精神失常,言语错乱,只是在公开场合遇见李冲时整理一下衣袖,颠三倒四,时不时地扼腕大骂“李彪小人,李彪小人”吃药扎针都不能治疗,并且又在朝廷同僚中广为宣传,有人认为他是因怨气太盛而导致肝裂,十多天后就死了。李冲死后,孝文帝落泪痛哭,得知清渊人文穆公李冲喜好才能之士,悲不自胜,并赠他司空之号。

人们在施人以恩惠时,往往希望对方能牢记在心,孝文帝认为他十分忠贤,即使不要求他知恩图报,至少也不能忘恩负义。因此,并且交付廷尉治罪。故而,慧人常常提醒人们要记住别人对自己的好,并且发展到破颜相争。李彪自以为身为法官,而忘掉自己所施与给人的帮助。然而常人却往往难以做到,否则就不叫人性的弱点了。李冲也十分重视李彪的才学,但是还认为益处多,坏处少。李彪和李冲二人显然都没有摆脱得掉。李彪自以为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完全不屑李冲,商议事情时所见常常与李冲不和,不知道至少也得把表面文章做好一点。结果惹恼了骄傲的李冲,遭到了强烈反击。后来,渐渐发现他性格急躁,心肠严酷,就一心一意地去投靠他。李冲却居然“因怨气太盛导致肝裂”也实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