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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官的自白

第五伦,字伯鱼,东汉京兆长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汉章帝时升达三公之位。第五伦一心奉公,尽守节操,上书论说政事从不违心阿附。他的儿子们经常劝他不要这样,他都予以训斥;吏员们上奏及直接上奏之事,他都封好上报,第五伦就是这样公正无私。他天性质朴憨厚,没有文采雕饰,任职以贞洁清白著称,当时的人把他比做前代的贡禹。有人问第五伦说:您有私心吗?他很爽快地回答道:先前有人送我一匹千里马,我虽未接受,但每次三公选拔举荐官员时,我心里都无法忘记此事,始终没有任用此人。我哥哥的儿子常常生病,我一夜前去看望十次,回来后却安然入睡;我的儿子生病,虽然没去看望,却整夜难眠。这样看来,怎么可以说没有私心呢?

私心人人都有。如今,不承认私心的人大概是绝迹了。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关键是要处理好公与私的关系。

第五伦素以清正廉洁著称,他知道千里马是不能收的,在选拔高官时,虽然“心里总忘不了他”但因为“高官”乃国之公器,所以不能贸然从事。这比现今那些一手牵着“千里马”一手拿着官帽作回礼的领导者强多了,所以他很好地避免了因私心的过度发展,而可能导致的灾难性结局。后来,第五伦接连以身老体病上疏请求辞职,皇帝批准了他的请求,终身给予两千石级官员的俸禄,加赐给钱五十万,公宅一所。此后数年去世,享年八十余岁,诏令赐给安葬的秘器、衣衾和钱布。可谓荣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