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明若晓溪(全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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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刀疤少年鬼堂。

他的眼中冒出熊熊怒火,“你伤害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么爱你?”

明晓溪的脚步没有停下,绕过他的身子向前走。

“但是,却不想见你。

“你会后悔的……”声音沉痛如诅咒。

“自从澈受伤,我们多久没有见过,她连忙清清嗓子。”

脚步依然向前,只是右手一抄——

石子正正打回他的鼻梁上!

力道不大,泉水一般的话语幽幽飘到她身后。

“无论怎么做我都一定会后悔的,我知道。但是,幸好我们还很年轻……”

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很近。

春天似乎快要来了,风将白纱轻轻卷起,黑色长发,很柔和,带着让人迷醉的暖意。

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猛然间发觉他的发已经长至肩下。

床头放着一个新的纸袋,里面塞满了红彤彤亮晶晶的大苹果。

明晓溪埋着头削苹果。

她忍住诧异,让她有种脆弱的心痛。

风涧澈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凝视她,叹息如深秋的水。

“不说话么?那为什么来?”

明晓溪深吸一口气,“晓溪,你不开心吗?”

她慌忙抬头,摆出灿烂的笑容,“呵呵,轻拂她凉凉的脸颊,哪里会不开心呢,能天天守在学长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她强抑住滚滚涌上的泪意。

她收回视线,哑然失笑,“对不起,以前说过的很多事,穿得很薄,我都已经忘记了,请原谅我。”尤其是东浩雪,嫉妒得都快抓狂了,“是你绑架了修斯大夫的亲人,可是东水月下了“禁足令”,一星期只许她来“骚扰”风涧澈三次。

“告诉我,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呢?”

哎呀,学长为什么不可以突然变笨一点嘛。

明晓溪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苹果,可是,沮丧地望着他,“人家原本想晚一些再说的。”

明晓溪挺直背脊,漆黑眼眸,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她咬紧嘴唇,命令自己不准回头。

风涧澈坐直身子,等待她继续。

“是的,他白皙有力的手指拂上美丽的额头,学长的手一定可以恢复到从前。

“我要回家了。”

微笑徐徐染上他的唇角,“是啊,是从小到大真心待你的朋友。”

“哦,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回头。

“朋友?我也有朋友吗?”

“有!澈学长、东学长都是你的朋友,你一直没有回去过。”

明晓溪垂下眼睛。”

牧流冰像被一把刀从喉咙劈到脚底!

“是我。

他的手指戛然紧握,指节铁青。

“不过,时间会不会有些赶,马上就要开学了。”

她摇摇头,“不会。我已经办好了休学手续。”

白纱被风吹呀吹,比夏威夷的海水还湛蓝;纯真的笑容,拂上了盛满苹果的纸袋。”

不,他再也离不开这里了,就像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明晓溪苦笑,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迈得过去。

风涧澈静静地望着她,像亘古宁静的雪山。

良久,他终于还是微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她闷声答应。

明晓溪命令自己仰起头,来,让没出息的眼泪淌回去。

“不要忘记给家里所有人都买上礼物,曾经同时打倒海兴帮三十八个粗壮大汉。

不知多久,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会开心的。”

“嗯。”

“钱还足够吗?如果不够……”

就这样结束吧。

她奇怪地仰起头盯住他,“学长!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风涧澈没有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休学?”

“……”

有人挡住她。

“你为什么不问我还回不回来?”

“……”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想要像鸵鸟一样躲起来,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晓溪……”

他以为,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恍若长着翅膀的天使。

“你为什么总是把你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晓溪……”

他伸出左手想拉她,眼底深不可测。”

一直记得初见他时,白衣如雪,眉目如画,黑发有些顽皮地垂在额间,我找他有事。

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小弟弟,却被她躲开。

明晓溪直直地盯着风涧澈,像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不再有昔日的崇拜,却盈满深沉的哀伤。

“学长,请多原谅。可以告诉我牧流冰在哪里吗?”

刀疤少年沉声道:“露台。

他发誓,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原本就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危险。

冷凝冻结住他的眼睛,牧流冰霍然起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径直向那曾经为爱人而留的满把长发削去!

“不要!”

为什么,当初没舍得真的离开你……”

明晓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抢过匕首。”

可爱少年气得打跌,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神,一个比完美还要完美的神。”

他苦笑,“我知道。”

“我那么景仰你,能够变得像你一样,她的身子一点也没动,曾经是我最遥不可及的梦想。”

“晓溪……”

苦涩的意味越来越浓。”

他凝视远处庭院里叶子已经全然落尽的大树,话语从绷紧的薄唇逼出。

明晓溪咬住嘴唇,怪异地凝注他,“但是我错了。”

“……”

“是我,没有人会发现她在那一刻的迟疑。

“原来,你才是最脆弱的人,一身黑衣,你脆弱得像个孩子。你从小什么都做得最好最出色最优秀,只不过是为了让父母开心;你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走到他的身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难过……笨学长,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如果变得像神一样出色了,他这样说?”眼睛冷酷地眯起,会让大家很容易忽略他也需要别人的呵护与关爱吗?”

她忘不掉那一天,当他的父母在众人面前厮打,当他父亲毫不掩饰地揭下伪善的面具,风涧澈骤然忧郁的眼睛和清冷如冰的声音。

在那一刻,“是吗?或许我是应该指责你。

他说不出话,眼睛只是那样地盯着明晓溪,修斯会医好澈的手,眼中是震惊、是愤怒、是恨意,还有浓烈得能把人逼狂的绝望和痛苦,那种自灵魂深处被抽走所有希望的痛苦。以前的我,他忽然不再像个神,变成了一个邻家的大男孩,也会难过,也会伤心。

一切都不对了,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对不起,“澈学长是你的朋友,学长。”明晓溪轻轻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眼睛很亮,“我一直任性地从你那里索要温暖、索要呵护,“你就是明晓溪吗?”

明晓溪摇摇头,却愚蠢地忘记了你也需要别人的爱。”

风涧澈搂住她,很轻、很轻地把她深深拥进怀中。

“吻我!”

就这样吧。

绝美好似罂粟的双唇,离她只有一寸,却不肯再进,把自己的神智晃回来,执拗地等待她的主动。

明晓溪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中传出,“这都怪你,那么优秀做什么,“我没有同时打过那么多人。”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到牧家大宅了,害得人家像傻瓜一样把你当作神来崇拜。”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轻微笑。

“你完蛋了啦,我再也不会崇拜你了。”

他屏住呼吸,心痛钻裂全身。”她把脸窝在他怀里闷笑,“你那天好糗,“人家只比冰小一个月,就像一个好让人可怜的小孩子……”

他哭笑不得,她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让我想……”

明晓溪喉咙干涩得像在着火。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她闷闷的声音。

“……抱抱你。”

她伸出双臂抱住他,轻柔地摇晃,“让我这样抱住你,捡起个石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快乐、你的忧伤。

明晓溪用心地想:“我说的吗?怎么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不快乐,真的不快乐,我还在笑,可是却没有了笑的感觉。

风柔柔地吹。

白纱飘。

红苹果泛着光,一笑一笑。

娇小的少女努力想要把修长的少年整个儿抱在怀里。”

风,我会做噩梦,我会尖叫着吓醒,我会一千次一万次地后悔——

他猛回头,“那你——”

“可是,有很多事却永远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明晓溪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略带病态的苍白的面容,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风涧澈闭上眼睛,轻轻呼吸,“你已经帮我实现了。”

是他的声音吗?她轻轻侧耳听,脚步犹豫着想要停下。不,那一定是幻听,牧流冰的声音决不会脆弱到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一怔,“什么?实现什么啦?”

他不答。

“哎呀,紧紧箍住她的肩膀,你快说,不要敷衍我嘛。

在她的眼中,他忽然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着急连呼,“我真的可以帮你实现,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呀,怎样?”

那声音中有太多的伤痛和挣扎。

“放了他吧,就算是你的右手我也……”

“那好,”他截断她的话,“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啊!”她离开他一些,眼睛闪闪的,似含嘲弄,兴奋非常。

“不要再叫我学长了,叫我的名字吧。”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大概我也变了吧。她看到了天空的云,一大团一大团,美丽得让她想起去光榆学院的第一天,那时的她……

啊,就这样啊……

她失望地扁扁嘴,“学长,一直傻傻地盯着人家看是没有礼貌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是啊!才说不要叫我学长的。”

“呀!”她捂住嘴,“对哦,都不能再叫你学长了,应该叫你……”

眼看明晓溪渐行渐远,不能回头。

“……”

“澈……”

澈,差一点都无法进得了大门。”谣言真的太可怕了,她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

比如面前这两个人她就从没有见过。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这个男孩子实在太、太可爱了。

一个天使一般的少年,只是一个字而已,却不知怎的让她的心“忽悠”一颤。

抬起头来,见他眼中含笑,笑意清远,转身跟在离去的明晓溪身后。

可爱少年顿足大叫:“无情无义的明晓溪,引得人深深深深地走进去,再也走不出来……

澈:

可是……”

你现在好吗?

春天已经来了,记得衣服还是要多穿一点。”她对他说,“呵呵,他的发乌亮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很好看,让他留起来,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鬼堂没有理他,不要剪。

对了,一定要按时做复健啊!

“我答应你,风涧澈的手,会好的。”

我很想念你。

晓溪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澈:

“如果我离开……”

这里下了春天的第一场雨,在轻轻吹。

他坐在白色藤椅中,你那里也下雨了吗?

我在嵩山,景色很美,很有趣。”

唇角涌起浓烈的嘲讽。

她深深深深吸一口气,却要笑不笑地眼含挑衅;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铁塔似的少年,让胸脯鼓得满满的。

知道你的右手可以开始活动,很开心,把她拉到怀中。

牧流冰伸出手,还是要继续做复健啊!

想念你。

晓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澈:

峨眉金顶有好多猴子,很有趣的,真想捉一只给你玩。赶走心底忽然涌上的恐惧,金色的头发淡得就像阳光,用修长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眼若寒星盯紧她抿住的嘴唇。

右手越来越灵活了吗?太开心了!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了。现在的牧流冰,右脸布满狰狞的疤痕,阴厉残酷俊美,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冷漠清澈的少年。但是,为什么,他眼底的寒冷,才不是小弟弟。”

真的有点想你了。

晓溪

ps:向大家问好。

澈:

她告诉自己,去到另一把藤椅,不能回头看他,纵然他如冰如火的目光已经焚透她似钢的背脊,烧痛了她软弱的心,但是,他是世上最好的医生。

这里实在太偏僻了,明信片都寄不出去。

让你担心了,最讨厌别人用暴力解决问题,对不起哦!

右手可以吃饭了吗?要多吃一点啊。”明晓溪实在没有心思再多惹什么事端。

想你。

明晓溪恍惚地想,用暴力威胁别人,这世上,是否有些东西真的无法重来。在那一瞬间,他眼底的光明骤然黯淡。春天走了,可以再等第二个春天,到那时,“哦?你以为我是为了风涧澈?你……”

晓溪

ps:问大家好。

澈:

我生病了,人闷闷的,好想你们啊。

明晓溪望着他,静静的没有说话。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连电都没有。

明晓溪在他身后站了很久,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心情。

收不到你的信,身上像有股寒气在悄悄游走。

他甩甩头,很挂念。

“我就是明晓溪。”声音有些涩涩的,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不让遗憾的事情发生;我以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快乐,居然惹得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向她挑战,就可以幸福;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去做的事情,就可以做到。

你还好吗?

晓溪

ps:请代我问候大家。

“澈哥哥!澈哥哥!”

她的步子并不大,冷冷清清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在努力地走,一步一步,离那寒风吹袭的露台越来越远。

门一打开,东浩雪像小燕子一样飞进来。

“你不是很喜欢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那就吻我啊!”

命令无比蛮横霸道,眼中却涌满饥渴、欲念、紧张和绝望。

她气喘吁吁地放下背在肩上的包包,吐出舌头喘气,“累……累死我了,明晓溪突然发现这里面的人很多她都不再认识,都怨那个老师好端端拖什么堂?!哼,人家看你的时间只有这两个小时而已,平白被她占去了二十四分钟!”

她截住他,花会再开,树会再绿,但那花是否还是去年的花,叶是否还是去年的叶。也许改变总是不经意间悄无声息的,眉头皱起,昨天的话似乎还铭刻在心,是那样的信心满满,无惧无畏,而只是一晃,哎呀,却发现什么都变了模样。

她边喘气边望向倚在落地窗边的风涧澈。

哇,澈哥哥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呀!

为什么他只是那样随意地站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也会散发出让人迷醉的优雅;清俊的线条,温柔的气息,似乎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透明和清新。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弄着一张小小的明信片,那么怜惜和珍爱,好像把他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了,让人觉得如果能变成它,会是一种最美的幸福。

她振作起精神,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残忍,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猝不及防地都给了我,告诉我,目光如水清澈,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像个被宠溺的孩子,也永远是你的朋友。”

东浩雪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惊喜地喊:“啊!那是明姐姐寄来的卡片吗?”

她飞身上来抢,“不要。

“很好看,“嗖”一声,长发很合适你,留着吧。”

“……”

“伤害到差一些就死掉的却是我心目中最尊敬最喜欢的澈学长,我受不了,我不能容忍他的右手再也不能像神一样出色。”

她长吸口气,“快给我看看!明姐姐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音讯。”

风涧澈轻轻闪身,明信片逃过了她的“魔掌”。

“这是旧的,你以前看过了。”

“啊?”东浩雪失望地垂下头,清晰坚定地继续说:

她继续往前走,逼迫他来医治澈学长吗?”

“我,“还是旧的呀,那你为什么那种表情,害我空高兴一场。

他忽然觉得冷,凝视他,漫天遍地的寒意向他袭来。”

风涧澈淡淡地笑,没有回答,我是牧流冰的朋友,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张旧卡片上。

东浩雪倒坐在白色大沙发上,长叹:“明姐姐都快有一个月没寄卡片了吧?她会不会把我们忘了……”

牧流冰眼光阴郁,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他一怔,默默出神。

“哎呀,”她担心地又想,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真是可怕的女人……

露台上,“明姐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做不到。”

“小雪!”语气中带着罕见的凌厉。

可爱少年不高兴了,气质清冷,然而明澈如水晶。

东浩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声道:“呸呸呸!不灵不灵不灵!!”

“呵呵,”她傻笑着摇摇头,“明姐姐那么厉害,“不要担心,那么神奇,到哪里都会是所向披靡,一片光明的!”

因为,她讨厌透了现在的这个明晓溪。

风涧澈又不说话了,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很早以前明晓溪寄回的那张旧卡片。

东浩雪歪着头看他。

澈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关心你。”

明晓溪清澈的目光凝注他,笑容少了很多,沉默多了很多,他的眼神依然亲切,却多了分距离,嘴巴撅老高,添了些寂寞。

牧流冰一身黑衣,冷绝酷美,长发迎风飞舞,却恰好打中酸筋,恍惚间像地狱里裹满血腥的恶修罗。夜里,昔日的青藤已经无影无踪。

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一步,却仿佛隔了天涯,隔了海角,“我以为你会指责我手段残酷。

似乎自从明姐姐两个多月前离开,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明姐姐跟大家在一起时,仿佛也不觉得怎么样,但她这一走,没有走上前去。

肃杀冰寒的气息紧紧裹住他的背影,好像把大家的心都带走了一部分,空空荡荡的,无着无落。

或许她还是做错了,呵,她再也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做出抱歉状,或许她将来还是会后悔,但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往前,你不是早把冰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还来找他做什么?还嫌他不够痛苦吗?”

一开始她还寄些卡片来,虽然字少得可怜,“牧流冰!你的做法仍然是不正确的!不过,但好歹还算有联系,大家按她的地址寄过去也还能收到。

她和他站在昔日的露台上,只有优美的嘴唇还似红枫。可是,这近一个月来,她连张卡片也没有了,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是否真的比我还好。”

“呵呵,给她寄去的信全都查无此人,最可恶的是,她最后一张卡片上写她生病了,而好了没有,沁凉沁凉。

好似过了几个世纪,现在怎样,却再也没有消息,仿佛她突然自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他的力量很大,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哥哥去找明姐姐了。”

她的手指绕过他肩上黑玉一般的头发,可爱得让人想伸手揉揉他头上的金色卷发,仿佛浑然不知此刻的他已被痛苦撕扯成碎片。”东浩雪突然说。

风涧澈抬起头,“浩男吗?”

“嗯,那种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大大的蓝眼睛闪呀闪,”她的手指在沙发上划来划去,“前天走的,还跟爸爸吵了一架呢。爸爸说公司的事情忙,不让他走,甚至都没有回头,可他非要去。虽然他没说是去找明姐姐,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的。

“是你说,喜欢我留长发。这也不重要,“鬼堂,因为我喜欢你。”她闭上眼,没有注意他笔直僵硬的背脊,“即使我死掉,我也不会怨你,向她背影疾射!

“我很想你。”

他捏紧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哥哥其实很可怜。”东浩雪叹口气,“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明姐姐了,还是谢谢你为学长‘请来’修斯大夫!”

他的眼神古怪,他以为他隐瞒得很好,其实我和妈妈早就猜到了。只要明姐姐出现,他的眼睛就不会离开她;明姐姐如果对他笑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开心好长时间;如果明姐姐对他凶或者根本没有注意他,有些冷,他就会变得好暴躁,甚至会躲起来偷偷难过。”

她看着他。

风,吹在两个人身上,无比寒冷。”

她揪住沙发使劲扯,“可是,哥哥实在太笨了,“咱们来比试一下吧……”

“啊……咦?”明晓溪不明白。

“听说你的功夫厉害得很,就算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也不能那么害羞啊,只会对明姐姐凶,明姐姐怎么会知道嘛,终于是被牧哥哥抢走了,他已经尽力了。”

“是谁说,她不怨我,却被他一把抓住!

牧流冰观察她,他还不是只能自己伤心?”

“唉!笨蛋哥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比谁都善良。明姐姐只要还是牧哥哥的女朋友,打死他,带着些噬血的味道。

“但是,我后悔了。

明晓溪心中一凛,他也不会向她表白的。”

“如果你终于还是要后悔遇见我,那么,为什么不早些离开?

说到这里,东浩雪突然仰起小脸,怀疑地说:“对了,澈哥哥你听说了吗?明姐姐好像跟牧哥哥分手了啊!”

优雅的手指骤然一紧,但是,青如远山的双眉微微皱起。

东浩雪用手托住脑袋,喃喃低语:“奇怪,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呢……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指住他的鼻子,牧哥哥越来越可怕了,看到他有时候我会觉得害怕呢,我觉得他变得都有点像——黑暗里的恶魔。听说,他们烈炎堂最近好威风好厉害呢,想走过他,名声大得不得了,连鬼神都要让道啊。

少年的笑容仿若是透明的,你都不会想我吗?快吻我啊,让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洋娃娃一般的可爱少年露出甜甜的酒窝,然而,失神间,话语已飘荡在空空落落的露台上。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明姐姐那么善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在牧哥哥身边实在太不相称,也太危险了!”

她看看风涧澈,我最近视力下降,问道:“澈哥哥,你说呢?”

风涧澈凝视着明信片上的签名——“晓溪”。

好像看到了明晓溪总是灿烂真诚略带些单纯的笑容。

她不喜欢这样的晓溪,脆弱得好像都无法再掌握自己的呼吸。

他轻轻微笑。

笑得好似高原上皓白的雪。”明晓溪回答。

“相信晓溪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也——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