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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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何必要动手呢?这桃花宴上多的是大家闺秀,一群的丫头婆子跟着,皆已见到了,极多皆是嘴碎之人,一张嘴传十张嘴,还不是人尽皆知?但凡名门闺秀,自诩权贵,也就更不愿意与薛宝钗这样的人结交了,那可比胤礼一个耳刮子实用得多。

胤礼比较年纪比黛玉还小两岁,故也不大懂,便对黛玉笑道:“小四嫂,将辟邪借给我骑上好不好?”

骑着神兽辟邪,那可是威风了!狮子见了都得瑟瑟发抖!

黛玉不满地嘟嘴道:“我才不小呢,说起来,你比我可小了好几岁。”

眼睛瞪得大大的,很不满地瞪着胤礼比宝玉还要高一些的个头,难怪初见他只当他是少年,实际上,他比自己还小呢!

胤礼哇哇怪叫道:“才没有小好几岁,不过就是两岁罢了!”

听到这句话,黛玉用力咬着字道:“是啊,才两岁而已!那你干嘛在我跟前装老成啊?”

害得自己还真当他比自己年纪大,谁知道问了刘嬷嬷才知道,他比自己还小!

胤礼得意地伸着手臂,道:“我能吃,而且骑射功夫连皇阿玛也称赞,说到底,还是四嫂你吃得太少了!”

脸上这才露出得意的孩子气,纯净俊朗的面庞,会让人疼进心坎儿里,没有一丝尘世的污垢。

也许,这也是为何他总是跟在胤祥身后,皆有胤禛照顾着的原因罢!

年长的皇子们,各自有府邸,各自有头脑,各自结党营私,皆为那九五至尊的位子孤注一掷,而这些年幼的皇子,也算是避过一劫,逃过一难,也不用活在你争我斗之中。

其实,黛玉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那些人,只是贪恋着桃花的美丽,一心一意要过来,见到这些阴魂不散的人,就委实是未曾料及的了,带着辟邪溜达了一圈,见到一些人吓得脸色发白,黛玉便不由自主地得意洋洋起来。

就是,她有辟邪啊,要是谁敢来抢四哥,就叫辟邪咬谁!

从桃花宴之后,黛玉和胤禛的情意分外浓了些,许多心意,彼此深知,亦染上了眉头。

倒是宝钗的日子不太好过,她来京中,原是为待选而来,却又因不甘一个才人女史的位份,更想往上高攀,便心有所急,未免急得太过,反露了一些形迹,倒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回到荣国府便装病在家。

那桃花宴上,本就是权贵豪门的公子小姐,各人皆有一张口,虽说不少公子仰慕宝钗美貌,可是却因她登台献艺、又在胤禛等人面前自讨没趣,而觉得有失身份,未免无德,既有觊觎四贝勒之意,便无法给夫家在官场上结交各位权贵的夫人,故而也为之却步,原本到薛家提亲的倒也是有几家豪门公子,此时竟渐渐绝迹了。

哪一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高高烘托在手心中?纵然宝钗生性端庄淡雅,却亦极爱那种高高在上的滋味儿,此时原本倒是有些交情的千金小姐,此时倒是只看着贾府诸位姑娘,也不给自己一丝儿神色,不啻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自己又要忍气吞声,含羞闭门,心中自是气怒万分,却也无法怪责别人。

偏生也不知道怎么着,许是那日桃花宴上,佳慧郡主亦瞧出了几分门道来,她本是一心一意想嫁给胤禛的,因此当日家宴上方给对黛玉咆哮,却不料竟给黛玉一番言语,倒是让自己没脸;对黛玉她自是无法,但是对心有觊觎胤禛之意的宝钗,她的身份可是高得多了,不免每每上门来找些事,皆让宝钗避之唯恐不及。

黛玉却不以为意,这才是胤禛的高明之处,借他人之口,造天下悠悠。

倒是桃花宴后,胤礼时不时地就跑过来找黛玉玩耍,也许是年纪太小,偏生又长在皇宫之中,没有一个知心的玩伴。

不过看着胤禛的脸色越来越沉,黛玉便让金佳士伦推说自己身上不好,不大肯见他,总不能让外面的人说什么不好的话来。

她是四哥的妻子啊,名分早定了,虽说从小和胤祥一同玩到大,但是此时年纪渐长,又身处风头浪尖,自是该保护好自己,不能有丝毫疏忽,让四哥为自己担忧得睡不着觉。

胤禛肩头上担子越发重了,且也更忙了起来,似乎瞧着康熙对太子殿下的神色愈发不好,朝野中大阿哥直郡王胤褆与其舅父纳兰明珠,与皇太子党的赫舍里索额图,再加上八贝勒胤祀九贝勒胤禟十四阿哥胤祯一伙,斗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黛玉却依旧恬然自在地过日子,情窦初开的她,笑容灿烂得让人心生怜惜,每日画着雁双飞,绣着百子图。

想起朝野上的争斗,黛玉微微叹息出声。

何必呢?一个个都是争斗得不得了,岂不是不将康熙放在眼里了?更让康熙忌讳的?

四哥太聪明了,而且威而内敛,聪明得懂得进退,不露丝毫锋芒,可是又不让人觉得他无能,对诸位兄弟也是不偏不倚,每每让康熙对朝臣赞不绝口:“诸子之中,唯老四无分外之想而已!”

“格格,宫中德妃娘娘吩咐总管太监来说,很是想见格格,请格格带了妙玉格格到宫里玩耍去!”

金佳士伦不紧不慢地禀告着黛玉,在黛玉未曾允许的情况下,他亦不曾让过来的内宫总管太监来打搅黛玉。

黛玉放下手中的针线,轻问道:“想见见我?也想见见妙玉?”

妙玉是德妃的亲外孙女,抹杀不掉的骨肉之情,即使德妃不喜胤禛,却还是对妙玉念念不忘,也许,这就是亲情罢!

与此相比之下,贾母的亲情是何等淡薄,何等可笑!

贾母对自己,不过就是一层一层地算计着自己能给贾府带来多少好处;

而德妃呢?是偏心到了极点,可是明知道妙玉依附着胤禛,且和自己交好,她依然念着那初见妙玉的亲切,血缘的呼唤,将妙玉疼进了骨头里,不掺杂一丝儿的算计一丝儿的杂质,纯美得就像是昆仑山上挖掘出来的和田美玉,毫无瑕疵。

“回格格的话,德妃娘娘打发出来的总管太监,是如此说的。”金佳士伦不卑不亢地回道。

沉吟了片刻,黛玉吩咐宜人取出进宫的宫装来,一面又对金佳士伦道:“咱们家的人,很不必去贾府接妙玉去,就让来传消息的总管太监劳累一番,亲自去接了妙玉出来,我们两个一同进宫去!”

正好,总算德妃也是胤禛名义上的额娘,再者,她纵然偏心,却也不过是个母亲,无可记恨之处。

昨儿个新绣的那幅雨荷图十分脱俗,且是按着苏绣的针法所绣,自有一种玲珑剔透栩栩如生的细腻美感,身为后宫之主,对于金银珠宝古董玩意自是不屑一顾,唯独这些高雅的东西,也许会喜欢。

自己就代四哥孝敬她罢,也好让她少给四哥些白眼!

“格格,格格,你要将这幅雨荷图,送给德妃娘娘?”宜人有些可惜得抚摸着针法细腻的雨荷图。

黛玉目光流转,轻轻瞥了宜人一眼,含笑道:“偏生就你小气,怎么?好歹她是四哥的额娘,竟不能送的?”

宜人抿着嘴,咕哝着将雨荷图细细收拾好,才没好气地道:“我不过一个使唤的丫头子,哪里敢反对格格送人的?”

只是这幅雨荷图,实在是有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脱俗,没有一丝俗气,摆在格格房中,最是相得益彰,送进那高高的深宫之中,给那种不懂得欣赏的宫中女人,实在是太糟蹋了,她是替格格感到可惜!

待得收拾好了,妙玉也已过来了,轻轻看了一眼黛玉,也不则声,只与黛玉径自进宫里去了。

当马车穿在那高高的宫墙巷子里的时候,朱红的高墙,其实已经有些斑驳了,也许是经过了数百年的风雨洗礼,也许是如今康熙没有精神管这些事情,故而,朱砂颜色淡薄了些,也陈旧了些。

每年光是皇宫的刷墙,镶金,添彩,都要花去国库极大的一笔银两,这些,黛玉都是听胤禛说起过的。

“进了这所深宫,走出去的人很少,通常都是外面人人只听妃子笑,哪里有人听得红颜白发哭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踏进去,可是当进去了之后,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期盼着出去。

记得什么时候自己看过一本杂记,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一对宛如姐妹的姑娘选秀,一个是贵族的千金,一个是渔家的村女,因同乡而结拜,互相扶持着去选秀,当到了宫门前的时候,美丽的面庞上扬着兴奋的笑容,相视而笑道:“原来这就是皇宫啊?好美啊!我们终于进宫了!”

那如明珠,似美玉的面庞上,一个娇艳,一个秀美,都是浓浓的笑意,向往着做妃子的笑容。

当历经层层的勾心斗角,贵族千金被人迫害,渔家贫女依然不离不弃,可惜,名利权势太多吸引人,最终选秀只剩下两个姐妹的时候,贵族千金在渔家贫女饮食中下药,自己成了最后的赢家,封上了诸妃之首的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