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战帝系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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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傲世之剑 (2)

第5章傲世之剑 (2)

第一箜侯似乎只是迎空一抓,惊鸿已在他手中,拔剑速度之快,无可言喻,似乎他已可以自由地操纵时间,将时间随心所欲地延伸,随后以左手挥出的那一剑,更是快不可言!

快如惊鸿一瞥!

以至于众不二法门弟子虽然一直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一举一动,但这一次他们所看到的却只有结局而没有过程。

结局却在不二法门众弟子意料之外,惊鸿奇快无比的一击,其结果竟然不是年轻剑客的败亡,只听得“铿锵……”一声如同还剑入鞘的声音响过,随即便听到第一箜侯低哼一声,“噔噔噔……”一连退出三步。

双方倏然分开!

第一箜侯左手持惊鸿,右手持怒魄,神色凝重至极。

而那年轻剑客却神色如常,在从容之中隐有淡淡的傲然之气。

他非但没有如不二法门众弟子所想象的那样亡于惊鸿之下,相反,在他那洁白如雪的衣衫上,仍是一尘不染,连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没有。

谁也不明白他是如何避过第一箜侯那一剑之击的!

唯有第一箜侯自己以及年轻剑客心中清楚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鸿快逾惊电的一击,并未刺中年轻剑客的身躯,而是让人难以置信地刺入了年轻剑客左手所持的剑鞘之中。

对于这一结局,第一箜侯委实难以置信,也许对方换了其他任何一种方式瓦解了他的攻势,他都不会如现在这般惊讶。

但同时第一箜侯也知道除了这种方式之外,以其他任何方式恐怕都决不可能挡下他这一击!

正因为如此,第一箜侯才会更为对方的剑道修为以及胆识所惊愕!

年轻剑客自信地一笑,道:“你果然是以左手使惊鸿剑,这的确很容易有攻敌所不备的奇效,只可惜这一点早已在我族王的意料之中!”

第一箜侯大吃一惊,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愕然道:“怎吗?竟然有人可以预料到这一点?”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我族王早已洞悉武道的真谛。世人皆知第一箜侯身负三剑,一为怒魄,一为惊鸿,但唯有我族王能够推断出你既然是同时习练三种剑法,就必然是左手使惊鸿!”

不二法门众弟子见第一箜侯似乎有些相信了,不由有些着急,忙大声提醒道:“第一刃士切莫上了他的当,他只是侥幸逃过这一劫而已。”

第一箜侯却轻叹一声,道:“不错,唯有以左手使惊鸿剑我才能一偿夙愿。我本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看透这一点,没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人也早已料知了这一点。”

年轻剑客道:“这有何奇?我族王非但料知这一点,而且还知道你从未出过鞘的风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第一箜侯闻言再度吃了一惊!世人皆知第一箜侯当年苦心追求同练三种风格迥异的剑法,但对于其中的详情却是罕有人知,而第一箜侯三次挑战同一个绝世剑客,其战况如何从来只有不二法门的刃使目睹。当时第一箜侯还未入不二法门,刃使之所以在场,是作为那一战的见证人。有刃使为证,世人自然不会怀疑真相。

所以,普天之下,知道“风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的人可以说只有三个,其一是刃使,另一个便是曾两次击败第一箜侯的绝世剑客,最后便是为第一箜侯指点迷津的不二法门元尊。

与第一箜侯三次决战的那名剑客正是当年与第一箜侯、顾浪子同列四大神奇少年的正乙道!

正乙道是当年四大神奇少年中成名最迟的,当第一箜侯、顾浪子等三人在年未满二十便已名声雀起,广为世人所知时,乐土武道尚从未听说过正乙道之名。

但正乙道的成名却比四大神奇少年中的另外三人更快,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已名震乐土。

正乙道的做法是挑战当时就已声望如日中天的九灵皇真门的乙弗弘礼。

当时就已是九灵皇真门门主的乙弗弘礼在乐土武界的地位何等尊崇,正乙道年未届二十,默默无名,本来根本没有挑战乙弗弘礼的资格,但不知为何,最后乙弗弘礼还是应战了。

那一战的结果,乙弗弘礼胜了。

但正乙道却在乙弗弘礼的手下走过了整整二十招!

环视乐土武界已孚声望的剑客,能在乙弗弘礼手下走过二十招而不亡者又有几人?

何况正乙道还如此年轻?

乙弗弘礼胸襟宽广,并未将此事刻意隐瞒,而是让真相如实传开。

如此一来,正乙道想要默默无闻也不可能了!乐土武界好事者当即将他与顾浪子、第一箜侯几人并称为“四大神奇少年”!

不过,正如顾浪子出身于颇有势力的“天阙山庄”一般,除正乙道之外,其他三人皆是出身于望族豪门,唯正乙道的来历却有些神秘,谁也猜之不透。而正乙道也多是独来独往,鲜有人能与之交好。

第一箜侯、正乙道是四大神奇少年中以剑为兵器的两人,虽然同列四大神奇少年之列,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从来没有相遇。

而第一箜侯与正乙道第一次决战时,也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时,无论是他,还是正乙道都已不再是什么少年。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决战仍然十分吸引乐土武界的关注,谁不想知道四大神奇少年中的两位使剑者谁更为高明?

第一箜侯虽然曾两次败于正乙道,但这两战却让第一箜侯知道正乙道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两人一生之中决战三场,却并没有使他们成为仇家,相反他们彼此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也许,绝世剑客之间唯有以剑方能交流。

第一箜侯的“风骚”曾为正乙道出过鞘,正乙道自然知道“风骚”是一柄什么样的兵器,但第一箜侯坚信正乙道决不会把这一点向外人透露,对于这一点,第一箜侯有十足的把握。

而剩下的两人,法门元尊、刃使则更不可能向外人透露这一点!

照此推知,眼前这年轻的剑客口中所说的“族王”如果真能知道“风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的话,就不会是由元尊、刃使、正乙道透露,而的确是推测出来的。

看年轻剑客对此似乎有十足的把握,第一箜侯难免惊讶。

他沉吟片刻,道:“你族王猜测‘风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是一柄软剑。”年轻剑客不假思索地道。

第一箜侯目光倏闪!

年轻剑客所说的一点不假,“风骚”的确是一柄软剑,难怪第一箜侯会耸然动容。

他忍不住道:“他如何能猜知这一点?”

年轻剑客道:“我已说过,我族王早已悟透了武道的真谛,没有他看不透、猜不透的事!”

第一箜侯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故弄玄虚,就算你所猜测的不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你我一战才刚刚开始,但愿你能说出‘风骚’是什么剑,也能接下‘风骚’的一击,否则未免让我第一箜侯失望了!”

年轻剑客傲然一笑,道:“你应该看得出我是有备而来的了。”

无限自信自负尽在一言中显露无遗!

禅都天司禄的府第。

战传说依旧有如入梦般盘膝静坐不言不语,爻意虽然告诉小夭,战传说很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进入了大通之境间,但其实她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一点底。

就在爻意、小夭都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外面忽然传来叩门声,两人皆是一惊,花犯已不在天司禄府,那么前来的人必是外人!如果让此人知道战传说此刻的状态,会不会有所不妥?毕竟在天司禄的府中,除了他们自己四人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人是绝对可靠的。

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小夭开口道:“谁人叩门?”

“是物某,我家小姐让物某告诉三位,潜入禅都的千岛盟中人的隐身之地已找到,冥皇已加派人手,将他们包围……”

话未说完,门猛地一下子被拉开了,小夭脸色苍白地站在那儿,直视着物行,咬牙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千岛盟杀害了殒惊天,小夭对他们已是恨之入骨,此刻一听已查到千岛盟所在之地,如何能沉得住气?

物行见战传说盘膝坐在地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地便收回了目光,神色也迅速恢复如常,他道:“千岛盟逆贼此刻正被围于铜雀馆。”

想必铜雀馆在禅都也是人尽皆知,所以物行提及铜雀馆时,没有就铜雀馆作过多的解释。

而小夭其实并不知铜雀馆所在位置,但这时她已顾不得太多,回首对爻意道:“爻意姐姐,你照顾好战大哥。”

说话间,她已冲出了屋外。

爻意顿知小夭报仇心切,定是前去铜雀馆了!且不论坐忘城与冥皇已有间隙,小夭不宜抛头露面,仅凭千岛盟的人敢深入禅都这一点来看,来者必然是千岛盟的精锐好手,小夭有多少修为爻意心知肚明,若是小夭过于冲动,那恐怕将大事不妙。

可惜她根本来不及劝阻,就已不见了小夭的人影。

物行看出了爻意的担心,安慰道:“小姐放心,铜雀馆既然已在冥皇派出的人马的包围下,局势就已十分明朗,不会出什么偏差的。此处毕竟是禅都,冥皇也不容禅都出什么乱子。”

爻意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物行的话,其实她心中的担忧并未因为物行的劝慰而减分毫。

禅都铜雀馆。

铜雀馆其实是一娼馆花寮,在禅都外城的城南。外城城南有一带商贾云集,娼馆林立,诸多花寮娼馆中,又以铜雀馆最负盛名。

铜雀馆内绮窗绣帘,牙鉴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列左右,香烟缭绕,檐马叮当,馆内的陈设布置是其他花寮娼馆远不能相比的。

当然,这儿之所以能让人趋之若鹜,成为禅都首屈一指的纸醉金迷,声色奢靡的销金窟,馆内的布置陈列高他人一等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铜雀馆中有丽色媚颜。

铜雀馆有容颜身材俱为上佳的美艳女子逾百,其中列于“铜雀花榜”的四名绝色女子更冶艳迷人至极。

“铜雀花榜”不知是何人戏作,列于花榜的共有十名女子,其中有四人是在铜雀馆内。从这一点看,作此“铜雀花榜”的人恐怕是与铜雀馆有干系,或是铜雀馆的常客,否则泱泱乐土,有女子万千,何以偏偏让一花寮尽揽人间春色?

不过,对于“铜雀花榜”的排名,以及“铜雀花榜”所收录的绝色丽人,至今尚无人反对。这或许因为众人皆知“铜雀花榜”不过是好事者戏作,不必认真计较,但同时也不乏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铜雀馆内被列入铜雀花榜的女子的确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

而铜雀馆的主人更扬言要在五年之内,将另外六个虽列于铜雀花榜中,却不在铜雀馆中的女子也一并纳入铜雀馆中。

此言传出,无论将来会不会真的实现,对习惯了风流之事的人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铜雀馆也因此而更受瞩目,以图个热闹的心态等候结果,看铜雀馆是否真的能在五年之内将铜雀花榜中的十大美女收齐。

如此一来,即使五年后铜雀馆不能将十大美女收齐,却也已是造够了声势。

也许,铜雀馆主人传出的话本就是一个高明的噱头,只要能吸引世人的注意,能否兑现其实已不十分重要了。

铜雀馆的主人,无疑是一个十分高明的人物。

所以,若有人第一次知道铜雀馆的主人是一个年未满三十的女子时,难免会大吃一惊。

若是此人再见到铜雀馆主人,只怕他将更加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