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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牛虻(1)

《牛虻》

革命文学经典小说。

作者:艾捷尔·丽莲·伏尼契。

文体:长篇小说。

成书年代:1897年。

一作者介绍。

1864年5月11日,艾捷尔·丽莲·伏尼契出生于爱尔兰的科克市。就在她出生的同一天,她的父亲乔治去世。他是一位数学家及伦理学家。这一不幸事件对她的家庭及她以后坚强性格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艾丽·伏尼契于1885年从柏林音乐学院毕业。1887~1889年侨居俄国彼得堡市,在一将军家庭中任家庭教师。她同情革命,因此当时俄国的一些革命团体利用她的外侨身份及她所在的将军家庭来掩护,从事革命活动。她经常为关押在监狱中的爱国志士送食,送衣,并传递秘密信件。她的丈夫米·伏尼契也是这些爱国志士之一。他在西伯利亚服刑期间,从另一难友中得知她在伦敦的地址,后逃到伦敦遂与其认识,来往并产生爱情,1892年结婚定居。在此期间伏尼契曾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导师恩格斯以及俄国的革命家普列汉诺夫相识。他们在政治思想上无疑对她有很大启发和影响。此外她还结识了当时在伦敦的俄国著名作家赫尔岑和克拉甫钦斯基,他们对她在文学方面的天赋给予高度评价,并在文学领域给了她许多帮助和指导。当时的伦敦也是意大利革命流亡者们云集之地。她经常和他们来往,于是从这些革命者中汲取了丰富的政治思想营养及源源不断的文学创作素材,为以后成功地塑造意大利民族解放运动的英雄形象牛虻打下了的坚实的基础。

艾·丽·伏尼契一生写了不少长篇和中篇小说,但这些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远不及“牛虻”成功。“牛虻”一发表很快就博得了盛誉,被译成好几国文字。在我国五、六十年代也曾广为流传,发行一百万册以上。牛虻的英雄形象曾激励和鼓舞过我国无数为革命和建设而奋斗的人,在与帝国主义分子以及与披着宗教外衣进行文化侵略渗透的反动份子的斗争中,起了难以估量的作用。

二作品档案。

《牛虻》

《牛虻》一书是作者伏尼契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写成的。它生动地反映了19世纪30年代意大利革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者、争取国家独立统一的斗争,成功地塑造了革命党人牛虻的形象。

小说完成的时候,正值欧洲各国民族民主革命高潮,所以受到广泛的欢迎。意大利终于独立了,成立了共和国,但艾捷尔的小说的生命力并未中止,它直接影响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卓娅、舒拉和以奥列格为首的青年近卫军英雄都受到过《牛虻》的教育和影响,当时在库班地区甚至还有一支著名的游击队以”牛虻”命名。牛虻已成为世界文学画廊中不可缺少的人物形象。

三内容概要。

亚瑟和琼玛。

19岁的亚瑟本是英国人,却在一家意大利大学里读哲学。自从他的父母亡故,两个异母哥哥对他的敌意表现得更明显,而大嫂裘丽亚更是无法忍受的一根毒针。这时候只有琼玛与蒙泰尼里的关心才能安慰他。

琼玛是华伦医生的女儿,亚瑟青梅竹马的女伴,后来她和亚瑟进了同一所大学,这一年她只有17岁。蒙泰尼里是亚瑟的忏悔神父,与亚瑟和琼玛两家都有很久的来往。他非常爱亚瑟,在亚瑟母亲死后他像父亲那样照顾亚瑟,并且在意大利比萨神学院担任院长。

6月里一个闷热的晚上,蒙泰尼里与亚瑟在神学院的花园里谈心,当他得知亚瑟有参加大学里为解放意大利而成立的秘密团体“青年意大利”的倾向时,十分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是十分危险的。为了能使亚瑟改弦易辙,他劝说亚瑟和他一起到阿尔卑斯山中去采集植物标本。

阿尔卑斯山壮丽的山景使亚瑟大为感动,他每天天不亮就跑出去,夕阳落山才回住地。蒙泰尼里与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但他通过谈话让亚瑟放弃政治和冒险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蒙泰尼里被天主教会任命为阿平宁山区的主教,但他为亚瑟担心,不愿意离开亚瑟,又极不信任新来接替他的卡尔狄神父,所以他希望亚瑟能挽留他,但亚瑟不理解他的心情,反而劝他去上任,这样他就走了。

亚瑟被卡尔狄神父欺骗,在忏悔时讲出了青年意大利党的一些活动情况,还说出了他暗中嫉妒的同志波拉的姓名,不久,亚瑟和波拉被奥地利军警逮捕。他在狱中经受住了折磨,没有招供,最后被释放出来。他从狱卒口里知道是卡尔狄出卖了他,心中受到极大震憾。琼玛来迎接亚瑟出狱,以为是亚瑟出卖了同志,气愤之下打了他一个耳光。

亚瑟神情恍惚地回到家,两个兄长为了把他赶出家门,向他披露了一个重大秘密:原来,亚瑟是他母亲与蒙泰尼里的私生子!亚瑟大受刺激,他砸碎了耶稣神像,伪造了遗书,逃到一条赴南美的船上,去了巴西。

13年过去了,新教皇庇护斯九世对政治犯颁布了大赦令,自由主义热潮波及意大利,几位名流决定邀请笔名“牛虻”的旅法政论家列瓦雷土为他们写作讽刺文章,在一位教授家里,琼玛见到了列瓦雷士,十分吃惊,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很像她年轻时深爱的亚瑟。

“牛虻”正是亚瑟。他在南美几个国家里艰难地漂泊了五六年,受尽非人的折磨,形体、面貌都有了很大变化,惟有思想深处解放意大利的信念和对教会的仇恨更为强烈。他看不起在客厅里空谈爱国的意大利名流,一边用刻毒的语言写作讽刺文章,一边到山区去组织起义。

琼玛在看到亚瑟的遗书时曾受到沉重打击,她以为是自己害了亚瑟,长久地不能原谅自己,现在她希望牛虻自己能证实他就是亚瑟,但牛虻根本不予理睬。

蒙太尼里升任红衣主教,许多人都对他抱有好感,但牛虻攻击起他来毫不容情,这使很多人不理解。

牛虻到阿平宁山区去偷运军火,准备起义,被密探发觉。在经过枪战之后,他被捕了。在狱中他见到了蒙泰尼里主教,他承认自己就是亚瑟,要蒙泰尼里在亚瑟和上帝之间作出抉择。蒙泰尼里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同意治安当局处决牛虻。

牛虻磊落的品格和不屈的精神感染了看守他的士兵,他们志愿把他写给琼玛的绝笔信送到琼玛手里。在信中牛虻承认自己就是亚瑟,还说自己一直爱着琼玛。

蒙泰尼里主教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打击,他在复活节盛大的游行集会后作了疯狂的演讲,道出了他的悔恨。报上报道他患心脏扩张破裂症突然逝世。

四主要人物形象。

蒙泰尼里。

蒙泰尼里作为红衣教士,一直信仰上帝,信奉基督,对上帝有着一颗忠诚的心。面对上帝,他不折不扣惟命是从。即便是他的情人葛兰第斯或者儿子亚瑟的出现,也无法使他放弃基督教会。他一直统领履行他认为的庄严宗教仪式,维持着他的教士形象。作为一个教士,他有一段本不应该有的爱情;作为父亲,他有一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是一个教士,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或者不是一个深受人们敬仰崇拜的教士,而是一个不起眼的教士,他大可放弃教会,为自己、为葛兰第斯、更为亚瑟而放弃教会,去过上凡人的生活。但是,深受当时的社会环境的影响,一个即将成为主教的社会角色,一个即将深受万人爱戴和仰慕的角色,自己的信仰和一切的名利使他听从了上帝的指令,放弃了他的爱人葛兰第斯和他的亲生儿子亚瑟,收藏起那一颗尘世里驿动的心灵,继续服务他的基督教会,整个故事的悲剧根源就是在这里了。可是,面对着亚瑟,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又不可以完全置之不理。于是,他遵循当初的诺言,答应做亚瑟的老师,但是提出以不跟葛兰第斯见面为条件。这是作为一个教士的无奈,更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残忍。

亚瑟。

亚瑟因为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他的生存空间充满了基督的文化空气。亚瑟12岁的时候就接受蒙泰尼里的教导,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打下基督教深深的烙印。在蒙泰尼里的指引下,亚瑟受到了基督教常常的影响和熏陶,于是在他最初的人格中,几乎具备了所有基督徒纯正的品行:纯洁、健康、善良、朴素、整洁、温柔、安静。亚瑟成为神学院的一位学生后,潜心研究教义,认真学习神学理论,虔诚地做祷告,可以说基督的精神已经融入到他生命的每一寸领域。从小就接受基督教思想教育的亚瑟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上帝的是否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上帝是必然存在的,他信任上帝就如同他信任蒙泰尼里神父和他的母亲一样。

年轻的亚瑟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政治青年,但是他不知道当时的政治革命和基督教会的矛盾冲突。对于革命究竟是政治还是宗教的问题,他始终不得而知,也必然认不清宗教与革命的不相容了。这为他的悲剧埋下了种子。

当内心纯净如水的他发现他的忏悔教父出卖了他,他最疼爱的母亲和他最信任的神父欺骗了他,还有他心爱的女孩也离开他时,他崩溃了,想到以死亡来了结生命。他是如此纯真的一个基督徒,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上帝会赦免人们的所有错误。但是,眼前的一切使他发疯似地把十字架敲碎。他对宗教彻底绝望了,于是”抓起铁锤向耶酥十字架猛扑过去”。他把宗教描述成害人虫,写下了决绝的话给他的神父:”我信任你犹如信任上帝一样。上帝是泥土制造的东西,我一铁锤就可以把它砸烂;而你却以谎言欺骗了我。”

这就是单纯的亚瑟,他以为上帝和革命两者可以兼得,可是到最后是两败俱伤。

五精彩篇章推荐。

秋冬两季平淡无奇地过去了。亚瑟读书很用功,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他设法每个星期去看望蒙泰尼里一两次,哪怕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他时不时地会带上一本晦涩难懂的书,让他帮着解疑答惑。但是在这些场合,他们只是切实谈论学习上的事情。与其说蒙泰尼里观察到了,倒不如说他感觉到了一道难以琢磨的小小障碍横在他们中间,所以他一举一动都很谨慎,不让自己显得像是尽量保持过去那种亲密的关系。

亚瑟的来访现在给他带来的不安要大于愉快,所以老是装出若无其事、显得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样子是件痛苦的事情。亚瑟也发现到了Padre的举止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是不大明白个中的缘由。他隐约地觉得这与恼人的”新思潮”问题有关,所以他避免提到这个话题,尽管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深爱着蒙泰尼里。从前他在朦胧之间老是有一种难以满足的感觉,而且觉得精神空虚,他一直是在神学理论和宗教仪式的重压下努力抑制这些感觉。但在接触到青年意大利党后,这些感觉全都烟消云散。因为孤独和照料病人而产生的所有那些不健康的幻想已经无影无踪,曾经求助于祈祷的疑惑也已消失,用不着驱邪祓魔。随着一种新的激情觉醒以后,一种更加清晰、更加崭新的宗教理想(因为他是从这个方面而非从政治发展来看待学生运动的,所以他更是如此)已经成了一种恬适充实的感觉,体现了世界和平、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理念。在这种庄重温和的欢快气氛之下,他认为全世界都充满了光明。他在他最喜欢的那些人身上发现了某种可爱的因素。五年以来,他一直把蒙泰尼里当作理想中的英雄。在他的眼里,蒙泰尼里现在又增添了新的光环,就像是那种新信仰的一个潜在先知。他怀着满腔的热情聆听Padre的布道,试图在他的话中捕捉到与新共和理想的某种内在关系。他还潜心钻研《福音书》,庆幸基督教在起源时就具备了民主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