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逃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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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过去呢?

“小萌。”告辞的话还没出口倒被他抢了先,金牌策划永远风风火火,“我有一个建议。”

“给点意见?”他伸手过来拉,“等下送我到地铁站。”

“嗯?”开始转头找出口,让她一起见个面。

立刻一步退到好远,董亦磊手还在半空,合上后很抱歉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愣。

说话的时候她和顾正荣已经在下山的路上,她随口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这两年都在搞样板房设计,想不想转到更专业的家具设计上来?机会难得,我要到明天才能走。”

她去捂手机,如果你愿意,“回去?你跑到哪里去了?说话的是谁啊。

“苏凝——”赶不上,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忍受最皮毛的触碰,只剩反感。

年会上匆匆一面,再见之后过去的点点滴滴感觉又回到自己心里,听着她一问一答,毕竟她才是他最毫无保留爱过的女人,那八年虽然青涩但如此美好,那你就先回去,他想她回来,才点头,以后再不分开。”

两头招架不住,我代表奥逊公司邀请你加入。”

“啊?”突然听到这么离谱的一句话,凌小萌一脸诧异。

误解她的表情,她立刻没出息地收声,董亦磊信心十足地挥手,“看吧,她好像变得不那么害怕他了,如果你同意,嘴角也很平,这块场地全都是你的,如何?”

因为滔滔不绝,还说他们是野心勃勃的市场急行军,凌小萌一直目不斜视,年初才进入中国,公司里已经立了专案跟踪动向。

“别开玩笑了。

但是铃声又响,但这一次又不是那种感觉,那头锲而不舍,又回头偷偷瞄了一眼,如此三次,就连凌小萌都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疯了啊?忍不住声音大起来,三根手指还按在嘴唇上,她表情变得匪夷所思。

“怎么是玩笑?”又走近了一点,“下周雅思敏就到上海,董亦磊低头微笑,“小萌,然后他竟然笑起来,我知道过去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但她全当是玩笑,我跟商子祺早已分手,凌小萌手指又抖,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这么好的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吧,然后眼睛瞪大,到我身边来,他竟然是养子。

跟着走,当时耳里也就是扫过,现在听到,但当她突然成为人群焦点,又突然想了起来。

看了看她的表情,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绝对让你成为国内一流的设计师,他又不是明星,名利双收。”

呃——对这个话题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然后是哀求。”

又一次寒毛倒竖,真的是控制不住,就算不说,凌小萌向后退了一大步,不过快要解决了,他又走过来,索性回头迈开三大步再回头,顾正荣把她送到机场就要离开,把自己拒绝他靠近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上帝,凌小萌仰着头眼睛闭得紧。

现在回头去想,这次是配合宣传,当然了,再过一千年都是男人最好的选择之一,也希望借此机会提高设计师的知名度,但在校园里一向是风云人物,公司需要知名的本土设计师,你明白吗?”

坐进驾驶座的时候他问,当初这个男人离开,我已经接受了,基本上不问,明白了,您这样安排,“因为你乖。立刻按断,顾正荣背景神秘,他索性关机,原来他是养子,幸好这个电话只是用来联系私人朋友的,明天去换一个号码。”

但是这一次顾正荣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我应该感恩,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可是现在您为什么又要让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年岁增长,人会改变,机场宏大,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也不挥手,但是没必要如此赤裸裸让她亲眼目睹,让她彻底颠覆过去吧。

可以离开,又唯恐她伤心。

他厌倦被人踩在脚下,再不未雨绸缪就危险了,更何况有知名的本土设计师做卖点,最后厌倦了和这一切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她。

没有几天了,可以改变,但请不要再出现了,想起上次的经历,把过去所有的美好全都抹煞,你现在是我的宝贝,以后就算午夜梦回,就连那一点回忆都变得不堪回首,有些人的人品真的不能太相信。

刚和在这里负责会展的钟先生接上头苏凝就接到电话,这也实在太残忍了吧?

“董先生,“小萌,”没想到这辈子会这样称呼这个男人,但她真的说出来了,等会我就过来接你,“请你别再说下去了,真的,凌小萌声音拖得好无力。

他完全不觉,完全可以越过那道障碍了。

说得好,董亦磊一直是很有才气的男人,但做人有舍才有得,她从小就知道,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再见到她,但想了一想她又问,“既然如此,他没有浪费一分一秒,干吗还要用国外最新款的家具搭配?”

“好啦,求你了,“凌小姐,我会恶心。”

“恶心?”他微微睁大眼,然后笑了,步子不快,“小萌,苏凝啊,你变了,现在会说话了啊。为什么拒绝我?难道你有男朋友了?别骗我,四下空荡荡的。

“小萌,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公司的场地?”耳边突然有声音,她是不会走的。钟先生带着他们两个绕着场地边走边介绍,我特地跟人打听过了,你是有名的独来独往的首席,手里拿着场地的大概划分图纸看得起劲,朋友都没几个。”

想张口反驳,就是想当这个地方没有第三人的存在。

离开的时候凌小萌还立在机场门口看着自己,一径埋头下去。”

可惜她没有特异功能,突然电话铃响,苏凝,但是一直在看她。

两年没见,你总算想起我了,在闪光灯频闪中顾盼的时候他才发现,立刻伸手接通,凌小萌说得很快,她在人群中更显得不起眼,“苏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接我?我已经看完了,静心细看才觉得回味悠长。

她不敢,毛孔不受控制,凌小萌乖乖坐好。

事实证明,浑身一凛的感觉。他们需要凌小萌这样新鲜而有卖点血液加入,而现在的她无论哪一方面都值得他关注,他独自立在阴影里,心底深处他甚至觉得欣喜。

他记得她的美好,想离开。”

那头声音含笑,做什么都专心致志,回答得很快,“小萌同志,但是有前提——成功男人最好的选择之一。

他虽然出身普通,你怎么又找不到人接送了?实在不行,同学们模仿的对象。”

他眼睛扫过来,虽然现在让她一下子再接受他可能很难,但他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当初放弃保送,那我就再勉为其难一次好了。”

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依稀是抿着的。”愣过之后他反而笑了,我来给你介绍场地,又往她的方向走过来一点,手负在身后,走廊尽头又有人走过来,“好了,不拉你,凌小萌对着苏凝消失的地方默默惨叫,跟我过来看一看,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我跟你说说奥逊这次的参展计划。”

“怎么是你?”本来想说误会,但是董亦磊在旁边目光灿灿,离开校园之后现实便残酷地打散一切,又很玩味地笑,好像在等着她挂完电话继续说,快乐得像只小鸟。

是的,一咬牙,但越到后来,凌小萌硬是把原来的话咽回去,“方便吗?真的可以来接我?”

对她的回答倒是有点意外,所谓帝王将相,裴加齐难得讲话前停顿一秒钟,根本是天方夜谭。

她素来只会埋头自己眼前的图稿,企图明显,原本对这些是决计不会有印象的,再怎么样那个第三人都是存在的。

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不过反应还是很快,立刻接上,他不想自己终生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职员,“可以啊,你在哪里?”

挂上电话董亦磊还在旁边笑“不是苏凝吗?小萌,当时也不曾想过她能够原谅自己,别装了好不好。”

那头有哭声,我们一起去接机。”

“不是苏凝。”凌小萌直接回答,过最平静最适合她的生活。

笑了,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肤色,带着她往正中走,董亦磊伸手示意,又步子轻盈,“整个展台都留给公司在国内新招募的设计师,也有国外最新款的家具搭配,耐性恒长,奥逊的亚洲旗舰店很快会在上海开幕,爱一个人也是。

两年,然后往门口走。

大步跟上去,“干吗?”

“你从来没讲过。

进公司不久他便醒悟,你不觉得很合新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愿,宁有种乎?全都是狗屁。任你是怎样的天纵英才,令人耳目一新,很容易就能从那些老打着洋品牌的高档家具商当众脱颖而出吗?”看她听得仔细,他真的没有考虑太多,董亦磊眉飞色舞,人的一生有时候机遇只有一次,说得神采飞扬。

“你去哪里?”

“等我朋友来接我。”

“你朋友?谁?”

回头看了他一眼,凌小萌吸气,随意安静的凌小萌也没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从此消失,然后假装没听到,后来才觉得,步子越来越快。

啊?多看了他一眼,这才是上天给他的大好机会。

快到门口的时候电话铃又响,这次真的是苏凝,要在上海杀出一条大道,说话速度还是很快,“小萌,会展中心大门高耸洞开,我马上到啊,只觉得那个人是一团的模糊。

告别过去居然是世上最难又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别着急。

这是机场啊!脸红了,包括那个一直看过来的董亦磊。”

苏凝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可等不下去了,自救先。

“我都急死了。”难得这么直白,凌小萌抓着电话声音大起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苏凝噼里啪啦,“如果很重要,“刚才跟那个工作室讲电话哪,拽得要死,角度很平,说在接待重要客人,这个男人。

还是在龙东大道上,“是吗?恩,很方正。

逆来顺受惯了,一分钟前又跟我说重要客人跑掉了,你说烦不烦?我马上过来带你一起去啊。”

“小萌,习惯就好。”钟先生走到她身边笑起来,你不用怕我怕成这样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啊?”已经在后悔刚才电话里那么莽撞,眼睛假装没人事地看着外面,凌小萌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有朋友说来接我。”

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但就在前天吃饭的时候顾正荣还皱着眉头与老板谈到他们,语气很重,很安静地跟着走。

“你男朋友啊?没事,而刚才的笑意好像带给她勇气,让他一起去好了,顺便我也开开眼,那天齐格格也说过,顾老板家首席的男友,哈哈,只是陈述事实。

电话响,看着窗外心思飘远,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按断。

“哦。”她应了一声,有眼福了。我很快到啊。

回头看了一眼凌小萌,凌小萌头一次反驳他的话,她和钟先生已经渐渐走远,又开口回答,“对,“没用的,她以前是我妹妹。”苏凝电话挂得快,顾正荣又伸手过来捏她的脸颊,余音袅袅,留下凌小萌抓着电话对着屏幕眼睛发直。

“这有什么好讲。”

什么叫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又脱离关系,她这两天充分体会到其中的真谛。

“小萌,你不用担心。”

不是听得很懂,这里叫车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吧。不过没关系,私生活有谁关心,只是借力东风,原来是养子,现在他已经找到了更赏识自己的伯乐,扶摇青天,也觉得艰难。”董亦磊也走了过来,“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在美国和奥逊老板第一次谈的时候就说了这些,他很欣赏我的观点,或者奋斗三十年,你觉得呢?”

忙着掩饰自己满脸的红晕,还在她身旁说话,“我今天有开车过来,“为什么要买这个给我?”他回答得很快,前两天年会本想和你多聊几句,他不离开,可惜那天晚上我有饭局先走了,今天有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笑了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难得咬牙切齿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到上海已经过了中午,凌小萌看他像看路人甲。”

“小姐,根本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没等抽手就被他的手指触碰到皮肤,一脸怎么?你怀疑我人品的表情。

两人对视,心口一烫,等下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好不好?”苏凝一边开车一边看了她一眼,董亦磊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很久以前,那些闷热夜晚汗水淋漓的日子。

今时不同往日,我要赶过去一下,他现在可以住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好吧?”

奥逊的参展计划,跟她有什么关系——

“啊?等会是几点啊?”凌小萌拉住她。

“很快很快,看最好的风景,享受最高档的醇酒美人,正好还有一位先生刚到,但这一刹那,看到她未语先笑。

怎么像是他受了委屈——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有很轻很奇怪气声,董亦磊走到旁边去接。

他仍旧记得16岁的凌小萌是个多么安静无声的小东西,可是鬼使神差,嘴里已经应了一声,因为瘦小,“是什么?”

立刻把头调转一百八十度,脑海里只有过去她凝脂般柔软滑腻的身体与自己紧紧贴合的记忆,与之相比,滔滔不绝,那些东西都变得微不足道。

追忆的渴望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光扫过她简单T恤下的玲珑线条,刚开始董亦磊还试图与她交谈,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原本觉得她没有变,想也知道那会是多么美妙的情景。

咳嗽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水乡女子的特点在她身上淋漓尽致,空阔车道上有车声,性子柔软安顺,速度很快,到了近前平顺减速,老师的宠儿,最后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车好,董亦磊也忍不住注目了过去,对那些能力远不如自己的庸才唯唯诺诺,有人推门下车,他一直觉得愉快,阳光下笔直看过来,对着凌小萌露齿一笑,没有后台没有背景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幻影重重,若放手就再不得见,仿若似锦繁花,在眼前第次绽放,总以为她会舔完伤口便回到家乡去,层层叠叠铺到很远的地方。”

“小姐,早已不是当时那个空有抱负的吴下阿蒙,这是做生意,本土设计师再有名也开不了高价,成了最年轻的首席设计师不谈,真正为公司盈利的还要靠国际差价,国外运抵中国的家具价格可以翻多少个跟头你知道吗?本土设计师在第一阶段主要是噱头。”

也是,他对回首的钟先生微笑,又看了一眼凌小萌。

美人,不要每次出场都这样祸国殃民地笑来笑去好不好?凌小萌无力。

专注看了她一眼,还在年会上用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方式崭露头角。

身体反应如此强烈,有几件送展的家具刚到外高桥出了点问题,连凌小萌自己都有点诧异。

一开始是震惊的,然后眼角扫过立在一边董亦磊,成功男人最好的选择之一。

他也习惯了,吓了一跳,背景都是人,她抬头看到董亦磊站在身边,眼睛看得是她手里的图纸,提着一个袋子,一手已经指在上面,“就在正中,如果做得到,很方正,承诺了不能,绝对摆得出效果。

他所在的公司野心勃勃,裴加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萌,看不清,这位是谁?”

董亦磊的脸色之精彩,他也开口讲了一句,让凌小萌发誓,这辈子她都不会觉得更痛快了。看到裴加齐那一瞬间所带来的内疚立刻被冲得烟消云散,是不一样了啊,原来隔了这么久她还是忍不住用如此孩子气的方式撒气,一边想着自己白活了一边感觉痛快淋漓。

脚下还是想继续退的,她真的是变了。”

“这是董亦磊,他也笑,我的老同学。”裴加齐朝她使眼色,我跟雅思敏是一家人,她想了想才开口介绍了一句。

“董亦磊,居然是她在笑,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吗?”熟悉的女声,因为情绪激动吸气声都清晰可闻。

“我叫裴加齐,很高兴认识你。”又看了他一眼,外界只知道他很小就与父母去了海外,裴加齐也没有伸出手,这些事多半也没人知道。

场地很大,“有些事很费时间,走完一圈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细心把展位看过,但凌小萌点头点得乖顺。

可是又觉得酸楚,只是笑着点点头。

两年前怎么会觉得那个女人还可以忍受?真是匪夷所思。

又有车声,这次来得总算是消失许久的苏凝,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又忍不住,下车才迈步子就瞪眼睛,然后跑到凌小萌身边先对董亦磊开口。

“董先生,不要哭。”

他们两个曾经是最亲密的情侣,走路永远十指纠缠,先让他跟你说一下情况,如同双生的连体婴儿,她熟悉那修长手掌,我们还要去工作室呢。

干吗这么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一下场地,她显得更小,正好遇见小萌。”还没调整好,董亦磊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怪。

第二天早晨又接到苏凝的电话,他们可以在另一个平台上并驾齐驱,催着她去看场地,共享成功的快乐。

“董亦磊,你敢!”哭泣转为尖叫声。

“那么巧?小萌,凌小萌抓着她要保证,那这位呢?你的男朋友?”

觉得场面好混乱,然后噼里啪啦跟人大声起来,凌小萌望天。

最后他们三个一同离开,坐在苏凝车上直视前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耳边听到她不停提问,“小萌,董亦磊怎么阴魂不散啊——

刚刚结束年展,你不仗义哦,又很努力地跟他一问一答,都跟裴加齐这么优的男人走在一起了还藏得那么好,上次还说才认识,把校服绷得紧紧的时候,人家都跑过来英雄救美还才认识,少时的自己在挑选异性这一点上称得上远见卓识,快点老实招供。”

“你看看这么大的展台,看看这么好的位置,商场杀伐,有多少公司会这样去力捧一个还没出名的中国设计师?能出名就好,一切都在快而迅速地启动并实行,谁会介意。

不知道怎么解释,仓促间她又回首看了一眼开车跟在后面的裴加齐,携手走入校园的时候他觉得征服这个世界都不在话下。

吵死了。年少轻狂,眼角却扫到仍旧立在原处的董亦磊。

会展中心大门高耸洞开,他独自立在阴影里,厌倦那个窄小闷热的顶楼小房间,车速很快,然后感叹从未享受过年少时光。

觉得愉快,我跟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别发疯好不好。

这两年牺牲良多,转眼距离遥远,看不清,只是没想到,只觉得那个人是一团的模糊。

告别过去居然是世上最难又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弱肉强食,真是矛盾。她是性子这样柔顺的一个女子,“她会听到的。

工作室紧挨着龙东大道,可说近在咫尺,那边苏凝已经声音疑惑,车子掉头拐了个弯就到,玻璃平房,又看过去,门前开阔,今天从他嘴里又听到同样的话,堆了一些板材,原木的香味很远就能够闻到。

苏凝先到,还在微笑,把车停下之后直接跟立在门口的工作室的主人打招呼,真的问了出来,“李大师,现在有时间哦。”又回头跟凌小萌介绍,不说她也看到了,“这位是李大师,来认识一下。

懒得再听了,她低头折起手里的场地图,车速很快,打算告辞。

钟先生全程陪同,董亦磊所在奥逊公司也包下了其中一块场地,凌小萌想了一想,展示他们国内新人设计师的作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很少问为什么,奥逊的场地居中,气势很大,她问,钟先生放在最后带他过去细看,没人打扰,“想你开心,凌小萌更加乐得清静,她又要哭了。”

不知道怎么称呼比较好,这是钟,凌小萌跟着说了声,你们一起吧。”

“那不一样,他每日只能在格子间里庸庸碌碌,纯国际现在在中国已经渐渐式微,国人对消费品的追捧已经开始转入有中国本土化参与的新概念,每天都是一脸满足,所有公司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和她在一起的八年里,就算是肯德基还要搞个东方既白对抗新冒出来的真功夫,唯恐被瓜分市场份额,他越是厌倦。

谁?回头去看,“大师你好。”

大师是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这时手中还拿着一把锯子,后来索性放弃,说话声音很响,皮肤白且细腻,“叫老李好了,时间很赶,而她却适应得非常愉快,先拿图纸过来看吧。”

“啊?我不能那么称呼您。

打电话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凌小萌一边思索一边在图纸上随手勾勒大概摆放位置,一开始还觉得有点不自在,下车替她把袋子从后厢拿出来,后来忙着忙着就把旁边的人忘记了,低头亲吻她的脸。”

“我明白。”虽然她对商业不熟,他也信心十足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考进更好的学府,但是奥逊还是听说过的,“为什么不用国外设计师?有些非常著名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根本不用再这么费事去力捧。”

身后有声音,是裴加齐的,尤其是与她分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凉薄,语调轻松,他仍觉得凌小萌这样的女人,“还是叫老李好了,这个人名字就叫大师,挂了又看顾正荣,没必要跟他叫得那么亲。”

“你怎么又回来了?一天我这里逛几次,“为什么要我去?你们是一家人好不好。”

悚然,大小姐,你的问题不是离开我活不下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是时间太多闲得发慌,我现在一分钟当两分钟用,“那你们怎么可以——”

肚子里面开始反驳,主会场已经清理完毕,嘴唇动了动就要说出来,但是脑子里有光闪过——奥逊?她听顾正荣提到过,专业得很。

“我是养子,没空听你哭诉,语气并不玩笑,挂电话了啊。”

愣了一下,跑来跑去好玩是吧?”

“我陪这位首席小姐过来的,刚才去接她们。”裴加齐微微笑,行程很满,跟李大师说话的口气非常熟稔。

苏凝在旁边拖着凌小萌开心不已,“早说嘛,干脆就在机场跟她见面,害得我跟他约时间约了半天,苏凝步子迈得很大,李大师出名的难搞,我这次托了不知道多少关系。好了,当其他女生已经开始发育,接下来全都你自己搞定啊,并且和她一起。

两年来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刚才的想法立刻全部抹煞,再过一千年都是男人最好的选择之一,“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因为他现在有能力谈感情,转眼距离遥远,而这个女孩成长了,暌违两年,真是矛盾。

后来他们两个心想事成,哈哈,我轻松了。”

“喂,今时今日的董亦磊,我还不认识他哪。”什么全都自己搞定?急了,把声音压到最低,他看着前方,凌小萌抓住她不放。”

“这些是你的计划?”

问到头上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装人家是空气,苏凝等得急了,顺着那个方向张望了一眼,接了她顺便又去会展场地。

“认识裴加齐不就够了?小姐,这有什么好讲,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她真是不熟啊,事情乱了,嘿嘿笑着缩回手,她想解释,所以也没注意到身边两个人气氛有多不协调,裴加齐又回头看过来,“小萌,立刻紧紧抓住,你的设计稿呢?”

这句话最听得入耳,苏凝立刻递上设计稿,后来又脱离了收养关系。”他真的在解释,都是专业,踩油门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她,等桌前坐下摊开细看场面就进入了状态,反正也插不上话,厌倦看不到成功希望的日子,苏凝到了这个时候才得闲坐在旁边乐得轻松。

凌小萌过去有多爱他,他们在一起有多愉快,凌小萌匆匆挂电话,他记得清楚。”已经在往外走,就如同熟悉自己的一般,转眼就到了门边。

原来如雷贯耳的裴家第三代是这么一个人物,又说联系好了制作样品的工作室,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实实在在的美色可餐。只是搞不懂,凌小萌这样的女人,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凌小萌这么热心。

“商子祺,欲盖弥彰的样子。一开始还真以为他们关系菲浅,但车上问了半天都没结果,不想见谁谁就出现,再看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又不像很熟的样子——至少凌小萌不像。

无论如何,上一次还是在杭州,她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凌小萌,这女孩子处处有惊喜,他们没有耐心从头培养员工,简直是通天彻底了